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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卫宫权术-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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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同舟共济
这时,殿外有人请福,听声音是夏漪云来了。
夏漪云的消息真是快,他们才回到披香殿,她就跟了进来。卫子夫可不相信她会这么好心来探望,之前的所作所为她记在心里,两人之间的怨恨已不是能够用“怜惜”二字可以轻松化解的了。
王初颜移到外殿,低身请拜。蓝色的衣影迈进殿来,转头看向里面,隔着珠帘柔柔微笑。她向身后招了招,两三个宫女太监手上端了一盆绿叶植物,刘彻疑惑问:“夏美人这是带了什么好东西?”
夏漪云一面撩帘进来,一面解释说:“听说卫夫人中了暑热,嫔妾特意将殿里的银丹草送给卫夫人。这种植物吸热,以后这殿子会凉快许多。”
刘彻恍然,让人将花盆搬放到殿中各处,向她微笑点头:“夏美人有心了。”他再回头对卫子夫说,“既然都送过来了,你就收下吧。”
卫子夫心里不愿收夏漪云这几盆草的,但刘彻已先做了主,她也只好答应,并向夏漪云谢说:“那么就谢谢夏美人。”
夏漪云也向她带笑点头,目光利索转向刘彻:“皇上,你照顾卫夫人也累了,嫔妾在海棠殿煮了绿豆凉汤,不如去喝一碗吧。”
刘彻不想生岔子,何况是在卫子夫面前,正想摇头,夏漪云身边的宫女在这时插了嘴:“皇上,绿豆汤是夏美人亲手煮的,整整熬了两个时辰,夏美人的手都因为剥绿豆磨了不少皮……”
夏漪云作势怒瞪宫女一眼,宫女闭嘴低头。刘彻想了想,深意握了握卫子夫的手,对夏漪云说:“夏美人一片心意,真岂能辜负。”他站起来。走了两步蓦地停下,回头嘱咐,“等会儿给披香殿送一碗。”
榻上,卫子夫向上弯唇。看到她笑,刘彻心中更是难受。袖子有人轻扯,夏漪云已经挽上他的臂弯,请他到驾海棠殿。刘彻弯了弯唇角,与她走出大殿。他们双双离开,内殿的珠帘没有因为离去停止摇晃,一摇一摆晃在卫子夫眼前。不觉昏花。
“卫夫人。”王初颜近前,担心唤一声。
卫子夫放松身子,瘫软在榻上。目光对上顶上的床帐,两眼无神。
夏漪云以看望卫子夫为由,目的是刘彻。宫女那席话看似不经意表达夏漪云的心意,实则逼刘彻不能拒绝。果是不能对其松懈!再想今日刘彻对陈阿娇的反应不如从前那般强烈,难道他也临时变了卦或者有了更好的办法?这次。她连问都没有机会问。
念及此,她深吸口气。
不久,海棠殿的宫女果然送来一碗绿豆凉汤。卫子夫看看桌上的玉碗,脑海里幻现刘彻与夏漪云一同喝汤的场景,心口不由隐隐作闷。
刘彻没有食言,七日后卫子夫身体大好。他果然带她来到御湖。
御湖岸边飘着一只镀金大船,蓝色的流苏围绕船顶一圈,在微风中摇摇晃晃。侍卫躬身拜见。刘彻甩甩手将杨公公和王初颜等人留在岸上,揽着卫子夫走向金船。岸边柳梢梳长,翠色欲滴,一阵风来,柳条纷纷鞭向岸上的人。
卫子夫没有留意。眼睁睁看到一支柳条扫过脸上已来不及躲,只觉身边的大手一扬。他手快抓住枝条。岸边风阔,不断有柳条肆意扫来,他低头带着卫子夫快速往船上走,抓着柳条的手臂被几根缠上,他用力扯,一声锦缎撕裂。刘彻皱皱眉,握着她肩头的手掌紧了紧。身旁,侍卫张口预言,在他一记冷厉的眼神后戛然低头。她掠过他的胸口去看他的右臂,他轻甩衣袖,将手藏到背后。
登上船,侍卫在岸头松开麻绳。金船缓缓离开陆岸,向湖心中飘去。两人刚席地坐正,卫子夫趁刘彻不留意拿起手臂查看。天气炎热,衣服穿的不多,正因如此,那树枝已将这件袍袖割开一个大洞,她卷起袖子,看到手腕上赫然多了一指长的红痕。她惊吸一口气,轻轻抚着伤口边缘,不敢多触碰一分,低喃着:“树枝看似好端端长在那,实则断了一个口子,冷不防划上去,伤口竟是这么长。”
刘彻顺手包住她的手捏在掌心,微微倚身:“不经意的伤口,往往是最深最痛的。”她羞涩垂下眼,透过船窗口飘动的纱帘看外面荡漾的湖水。刘彻低低笑,从身后的匣子取出两个绣着花锦的口袋,交给她一只:“这湖里养了不少鲤鱼,想喂鱼吗?”
她含笑点头,接过锦袋,先用帕子为他把伤口干净包扎。
二人坐在船尾,金船还往中心慢慢飘荡。卫子夫撒一点干饵到湖里,碧深的水面陆陆续续窜来大大小小的鲤鱼,红头鲤鱼,黑花鲤鱼,更有金红鲤鱼。一把鱼饵瞬间抢食干净,鱼儿意犹未尽望着水面,围在金船边游游荡荡。卫子夫再撒一把进去,鱼儿相争夺食,好不活泼。忽沉忽浮,来来回回,生动的色彩穿梭在水中,偶尔有一两条迫不及待跃上水面,溅得两人满衣是水。
“好玩吗?”他抱住咯咯笑的人儿,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小心为她擦去脸颊上的水珠。进宫以来,他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灿烂的笑,若不是今日带来她游湖,恐怕他都不知原来她也会笑得这般无邪。
这些鲤鱼把愁虑扫得一干二净。卫子夫最喜这样自然有趣的风光,她不顾被鱼尾扫的满身水珠,一边向水里撒食,一边依着刘彻让他擦脸上的水,灿笑说:“我可是很认真为喂食,才不是玩儿。”
刘彻温柔将她圈在怀里,目光扫了遥远的岸边,低笑说:“以后可不能常带你来,不然这些鱼吃肥了,游都游不上来。”
呼吸若有若无扑在她耳后,她侧过头看他一眼,发现他眼中含笑的深意,不由躲开他的怀抱坐远写。刘彻可不罢休,他再近一分,像是在嗅她脖颈间的香味。温热的呼吸落在她面颊,她心慌意乱,伸手推了推。他就势压身而上,将她困回船舱。
察觉他的意图,她两眼扫了扫船舱,停在随风飘逸的船帘上,不安问:“要……要在这里?”
刘彻眨眨眼,嘴唇撅了撅,竟让人觉得是在撒娇哀求:“披香殿总宫人在屋外守着,你那贴身宫女还怕我把你怎么样了。宣室殿外,那老太监总想着办法打搅我的兴致,真不想回去!”
他口中的老太监就是杨公公。刘彻对其别样的称呼,又是气恨他又是无奈他。但杨公公事事都为刘彻着想的衷心,刘彻还是知道的,只是这样美好的时刻,实在不想让宫女和太监搅了去。
见卫子夫还不答应,他又加了一句:“这游船稳得很,侍卫都在岸上,还有长绳牵着船头,我们不会太远当然也不会太近,会……更尽兴。”
话中之意,卫子夫听得面颊煞红。既然夫君都安排妥当,那么她不该拒绝的。可是听刘彻说这露骨的话,她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于是在仅有的空间挣扎站起,逃离这危险尴尬的距离。刘彻按着她,用腿压制她的双脚,一只手擒着她两只纤腕,胸口贴向她柔软温暖的地方。
惊喘一口气,手脚尽被束缚,她不安扭动身子,试图挣出他的禁锢。他脸色渐红,呼吸也粗喘起来,低头含住两片娇艳,如鸳鸯戏水般的温柔细细舔着她的香唇。
温柔的吻到底不得持久,渐渐地,那个吻越来越烈,从缠绵的春雨转化成夏日的暴雨。刘彻一刻不闲,三两下脱去自己身上的束缚,熟悉扒下卫子夫的外袍内袍,两具火热的身体顿时交缠在一起。修长的双腿缠绕在结实的腰上,她意乱情迷,双臂紧紧抱着身上的肩,感受他流下的热汗和专属的味道。
“生孩子。”喘吁中,他咬着她的耳朵说,“我们还只有一个公主,起码……起码要有十来个公主皇子。”
十来个!卫子夫不由发笑,面上仍羞肃着:“生……生不了这么多。”
刘彻咬上她的锁骨,卫子夫轻吟一声,又紧紧咬住嘴唇不发出一丝声音。“可以的,一年一个。前十几年我们生孩子,后十几年我们养孩子,剩下的就是孩子照顾我们……”他喃喃,口里有些含糊。
卫子夫推推他,大眼闪闪,连自己都不知眼里何时多了几分气嗔:“不,不行,哪有人生这么多。除非……除非你多封几个夫人美人,一起给你生。”
看到她吃味,刘彻心情大好,一切烦恼瞬间消散。他的唇贴在她心口上,仔细疼爱:“你太大方了。”大手抚下娇臀,用力向上抬了抬,“只要你一个。”
“轰隆隆——”
远方的天空传来压抑的雷声。天边有黑云缓缓压来,湖面上的风带着岸边的灰尘,干燥急迫。船身在水面摇摇晃晃,风雨欲来,春船盎然。
风从船舱口吹来,抚在炽热的身上,卫子夫感觉这一丝冷,抖抖身子,将脸埋进刘彻的肩头。刘彻发闷地粗声一叹,大手捧住她的脑袋,脸颊摩擦柔软的秀发,在这一刻倾尽温柔,占尽所有的不安及期盼。
ps:  我一定会坚持下去的。

第110章心生悔意
ps:  今天迟了,不好意思。小荚自己订阅了章节看了内容,排版和以前都不一样了呢,希望大家都习惯。。。
船外,雨点打湖,敲出一声声急促清脆的乐响。
烧起的火渐渐褪去,刘彻从她身上翻落,躺在身边粗粗喘气,而后撩过大袍盖在她身上抱紧。紧紧一层布的触感,还是让他差点失控,他收紧怀抱,唇贴在她的耳上。
船舱外,大雨连篇、雷声滚滚。湖上风大,金船摇摇晃晃,但这艘船在设计筑造之时已加稳固,所以摇晃得不如岸边树柳那般猛烈。透过船船,金船正缓缓往岸边靠近,卫子夫心中一紧,起身要拿衣服来穿,刘彻却将她按了下来,对她笑:“这次,我们可真算是同舟共济了。”他忽然淡下笑来,低声认真,“你以后会不会一直和我同舟共济?你想好了吗?”
他一遍遍问类似的问题,卫子夫心里好像有一层隔膜:“要和你同舟共济的,不应该只我一人。”她随即又想了想,补上一句,“当然,我会是那其中一人。”
刘彻抿着唇,不作话。她依在他怀里,这个姿势呈了许久,身体一侧隐隐发酸,忍不住翻正的身。刘彻收回手臂,一只手撑在她的头顶,翻身在上面对她:“前两天长乐宫出了事,你在病中,所以没告诉你。”他目光微微下沉,看着手指绕着地上她的长发,“皇祖母的身体越来越差,这意味压制陈窦两家计划就要达成。可是……皇祖母到底是我的祖母,从小她对我极其疼爱,我以前总嫌她约束太多,但那日亲眼看到她在帕子上咳出血的时候,我的心很难过。想到可能哪一天她会突然弃我而去。我的心里从来没有这样悲痛和不舍。”
他的神色缓缓暗淡。太皇太后终归是他的祖母,他的亲人,从前他总与她作对,对她做的事情多半不太服气,现在她病倒了,他开始怪自己不懂事。有亲人,就有这样的悲欢离合,卫子夫心间发痛,强而微微笑,安慰他:“尘归尘。土归土。太皇太后为大汉操心一生,我们都很尊敬她。”
他抬起眼,有一丝湿泽:“我们暗中对付的是陈窦。可此时此刻我却怎么都觉得是在和皇祖母过不去。”
伸手抱住他的背,她轻轻拍了拍,扶他躺下,换她撑手看他:“皇上必需要拿下自己的帝权,无论如何都不能被任何一个臣子牵着走。让你难过不舍的。太皇太后是一个,还有一个……是皇后,对吗?”
“不是!卫娘,我既然答应过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刘彻摇头,挺身坐起来解释。
“不要着急,先听我把话说完。”卫子夫将他压下。面容严肃,认真继续说,“自我从甘泉宫回来。你对皇后的态度明显柔和了不少。皇后是太皇太后最心爱的馆陶公主之女,亦是她唯一的孙女。太皇太后将她许配于你当了一国之母,你这两年却是冷漠了她。太皇太后这个时候最想要的,是天年之乐,子孙满堂。最大的希望就寄托在皇后身上。可是皇后到现在都不产一子,其中缘由皇上最清楚。卫娘不追问。这些年皇后的情意付之流水,皇上现在实是觉得愧疚于她了。”
刘彻到底还是个念旧情的人。即使他对陈阿娇说出决绝的话,但私底下却已经后悔悲伤。对夏漪云亦是如此,否则他又怎会一次又一次妥协她。而这样多情的他,却口口声声说只要她一人,要她跟他同舟共济,不觉有些好笑又有点伤人。
他静静看着她,眼里翻滚无底的思绪,却没有一处是她所能够看透的。他坐起来,拾起脱在边上的袍子交给她。她会意,坐起来背身穿上。
“其实,可以不做得那么绝。”身后,他忽然说。
背着他,卫子夫苦涩一笑:“这已是家事,全凭你做主。”
“嗯。”他低低应,穿好衣站起,看看船舱外边。
外面雷雨阵阵,岸上的侍卫排成一排拉长绳将金船拖回去。杨公公和王初颜各撑一把伞立在岸边,看到金船靠近,王初颜慌忙近前去接。
离岸边还有十几米时,卫子夫也已将衣袍穿戴整齐。船身一记顿停,她稳住身子跟着刘彻从船舱出来。雨点倾点在脸上,刘彻抬起手用大袖为她遮着,扶着她的腰一同踏岸。王初颜立刻搀上卫子夫,在她头顶打伞:“夫人别淋着。真是担心死奴婢了!”
接刘彻的杨公公听此,瞪了她一眼:“有皇上陪着,你担心什么!”说罢,他向卫子夫和笑一下,然后急匆匆与几个太监打伞围着刘彻,自己都被雨淋遍,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变现出对刘彻的尊衷。杨公公弯腰哈笑问:“皇上,湖边风大雨大,您看……是不是要回去?”
刘彻“嗯”一声,去揽旁边的卫子夫。几个太监举伞跟着上,不敢让刘彻淋一滴雨。刘彻拥着卫子夫,感觉到她袖子上的湿意,于是对王初颜说:“你回披香殿给你们夫人拿衣服过来。”
言下之意,便是卫子夫跟他一同去宣室殿。王初颜喜极,连忙退了礼跑回披香殿。方才在岸上,她不时看着湖心的金船,一开始还看见有两个小影坐在船尾,后来便不见了。天边的风雨欲来,金船在水面摇摇晃晃,她担心得不行,可杨公公却一脸悠闲。她看到他瞧了瞧湖心的金船,犹自憋笑。
王初颜也从杨公公脸上明白过来,不禁脸红了红。刘彻此行是有备而来,更有目的,所以杨公公能掐准时间,让侍卫拉船靠岸,不快不慢。再想来这段时间夏漪云总将刘彻拉到海棠殿,海棠殿的宫女碰见她也更是言行恶劣,王初颜心中满是不忿。今日刘彻带卫子夫游御湖,其中之事明心人都知道,现在又命她去取卫子夫的衣服,只要卫子夫在宣室殿呆上一夜,明日宫中人就都知披香殿重新获得圣宠。即使夏漪云是张鸳,卫子夫在刘彻心中的地位显然已经超越了她。
王初颜从披香殿捡了清爽素色的衣袍过去,卫子夫不喜艳丽,喜欢淡雅。但她抱着衣服进到宣室殿时,刘彻已换了一身衣服坐在正殿看折子,朱红翠色的珠帘后,披着斗篷的卫子夫坐在里殿,宣室殿的宫女正为她梳理长发。
她向刘彻拜身,刘彻看到是她,便许了进了内殿服侍。王初颜高高兴兴端着衣服站到梳妆台边上,看黄镜中的人儿。她略略一呆,肚中升起疑惑,镜中的人并不如她想象中那番高兴。
卫子夫发现边上的人,对身后的宫女摆手。宫女放下木梳,弯身退至一旁。王初颜走进两步,将端盘放在案桌上,打开防水的流光锦,双手拿起一件青色直曲张开。卫子夫站起来,两臂伸开,将衣服穿好,再套上碧青绣花的银边外袍。
要带才刚刚系好,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有人在外面和杨公公说了两句,杨公公尖叫一声,从门口到殿里这么短的路都跑得极为跌荡,一个踉跄趴在地上,对座上的刘彻哽喊:“皇上,长乐宫出事了!”
脸上一紧,手上的折子重重拍在桌上,刘彻束然起身,快步冲出大殿。杨公公从地上跌跌爬起,一步一软跟了上去。王初颜本想给卫子夫束发,但卫子夫摇摇手,也随了出去。
刘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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