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鸳鸳相抱 作者:青衣阑珊-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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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你不必内疚,我背叛老大是我自愿的,不干你的事。”水哥说完这话,心中却异常畅快,他就像是压在石头下的小草,痛快地喘了口气。
小七低着头,不吭一声。水哥以为他还在钻牛角尖,便像以往般摸摸他头发,揉成了一团,“你不用多想,先养好身子再说。”
小七抬起头,一双眼睛以认真的姿态看着他,“水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水哥揉发的手猛地抓住了小七的头发,疼得小七叫出了声。水哥松开手,讪笑几声。“手重了,抓疼你了吧。”
小七摇摇头,眼睛紧紧地盯着水哥,水哥无法回避他炽热的目光,索性把事情摊开来说清楚。“我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是兄弟居多还是情人更甚,直到那日他们把你拖走,我才看清了你对我的意义比我想得要大。”
水哥接下去说道:“我在逃难的路上见过不少事情,心早已坚硬得像块石头,所以捡到你后的日子才让我觉得自己还是能笑,能哭,而不是违背自己心意一味地跟着别人苦笑。”
水哥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心里话,他望着小七的眼睛,他要一个答案。小七不是两年前懵懂的孩子,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迅速地成长了起来。
“水哥,我想跟你一起去两年前的那个城池。”
那个城池,唤作即墨城。水哥以为小七已经忘了他们的约定,原来一切都没改变。
“好,等沈家的事情了结,我们便去即墨。”
阳光下,两人的影子逐渐靠近,最终重叠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主角们是打酱油的!
ps:谁猜到小七跟水哥的感情了?
再ps:总觉得这文的救人很多此一举,大家不要较真地随便看吧!
、华都来人
武、沈两方的官司初时还有不少人关注,但随着城主大人日日犹豫,两家的官司便呈现出了雷声大雨点小的局面,城中百姓也失了看热闹的兴致,直到华都来人。
官道上,一辆简陋的马车,前后跟着的骑马四人,这一奇怪的组合正朝着天枢城的方向走开。马车是寻常人家出行用的,但有眼力劲的人只要瞟一眼拉车的马,便能猜出马车里的人绝不是平庸之辈,普通百姓能用千金难求的追风拉车吗?
再说骑马的四人,面上紧绷,眼睛一刻不停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这四人分明是身手不凡保护重要人物的保镖嘛!
马车的内部,铺着西北外族进贡的精美繁复的毛毯,摆着一张小几,几上有不少的果子和糕点。以小几为界,白银画跟凤冥韶各占一边低头看书,谁也不搭理对方。
车内的气氛很安静,外面的四位保镖却为此着急上火了,主子们吵架了。
凤冥韶跟白银画整天腻歪在一起的时候,也免不了三天吵回架,但一会儿后就又腻歪上了。可是这次两人已经过了三天冷战期,太不寻常了。
两人冷战的原因便是沈家的麻烦事。按照凤冥韶的计划,君上回来后,他们立刻启程去西北,谁知出门前收到了安西和的信,请两人去一趟天枢城。
白银画从小就只有安西和一个密友,他又是一个讲义气的人,便收拾了包袱打算独身一人去天枢城。凤冥韶自然是不肯,因而两人为了到底是朋友重要还是见未来公公重要先讨论了一番。
最终,凤冥韶拗不过白银画,两人先去天枢再转西北。但凤冥韶又不甘心,因此一路上狠下心没有理白银画。
停停走走,日复一日,一行人走到了天枢与天璇的交界处,过了巨大的界碑后,便是天枢城的地界。
两人的关系依旧处于冷战状态,凤冥韶整天拉着张脸在白银画面前转悠,存心想让白银画后悔一次,长点记性。
白银画自认自己没错,西和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帮谁帮呢?凤冥韶有必要发火,一路都不跟他说句话,小气!
茶行最近生意萧条,西和便留在家里帮沈夫人打理家事。这日,一向与他不对盘的侧夫人突然造访庭轩阁。
“少爷,侧夫人来了。”锄红担忧地望着算账的西和,侧夫人历来不喜欢少爷,今天怎么登门拜访,莫不是来吵架的吗?
西和一惊,下笔没收住势拐了个弯,一张上好的宣纸毁于他手。“侧夫人来了,锄红请人进来,上壶好茶。”
锄红请侧夫人进了屋,上了他爱喝的茶,准备了些果子,做到在礼数上侧夫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西和撩开门帘从内屋出来,给侧夫人行了礼后坐下,端起茶杯细细品尝。
两人平日里甚少交集,即使见了面也是闹得不愉快,西和实在装不出热情的样子跟侧夫人说话,也只好喝茶等人开口了。
过了会,侧夫人放下茶杯,“西和,这月的月钱何时发?我最近手头有点紧。”月钱如今归西和管,不然他才不跑这趟呢!
原来是月钱的事,西和看着侧夫人想走却不能走在椅子上不安挪动的模样,突然觉得很解气,平日里耀武扬威,如今还不得来求他了。“侧夫人,想必外面的谣言您也听说了,茶行周转不开,府里的月钱还要等几天。”
“等到什么时候?”侧夫人一拍椅手,站起来咄咄逼人地质问。
“华都来人。”西和给出了个模糊不清的答案。
“那时就有钱了吗?”
西和点点头',“处理了御茶一事后,茶行应该还剩点钱。”
侧夫人眸子一闪,略有所悟,满意地走了。
陈更亲自去了城主府,他的哥夫不耐烦了,派人来请他过府一叙。官司拖了这么长时日,城主大人发现这件简单的小事正在威胁他的仕途,如果沈家反告他连件小官司也解决不了,那他的乌纱帽可是保不住了。
做官做到他哥夫这般胆小怕事的,还当什么官,不如回家卖红薯来得自在。当官便是在以命相博,办好了上头的差事就能升迁,办砸了弄不好就是人头落地,两者的差别就看有没有勇气搏了。他的哥夫当官多年却看不透这理,难怪一直升不上去,看来他要好好敲打一番了,可不能让他坏了事。
阴沉了几天的城主大人露出了笑颜,哼着小曲背手进了珍宝阁。
“少爷,我们到了。”保镖小二转身禀告道。
凤冥韶掀开帘子放下,“去沈家茶行。”
马车进了城,白银画以前来过天枢城,便坐在马车外面指路。很快,马车在茶行门口停下。
四个保镖在马上瞧着眼前大门半开半闭显少有人上门的茶行,这真的是天枢第二大茶行吗?
凤冥韶下了车,直接推门进去。茶行的伙计马上跑出来,“客人,您是来买茶的吗?”
凤冥韶不理他,径直上楼。伙计上前去阻拦这个奇怪的客人,肩膀忽然被人抓住,他回头一看,是个握剑的男子,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做什么啊?”伙计不解了,这人跟那奇怪的客人是一伙的吗?
“我家公子跟你家少爷有要事谈,你不要去坏事。”小二把伙计扯了下来,推到边上。
小二的气势太过逼人,听惯了别人行事的伙计愣愣地点头,傻傻地走了。
“你来了。”嘉木见到凤冥韶的冷脸时颇有手足无措之感,坏了,他是不是破坏三公子的好事了。
凤冥韶重重地关上门,整个人就像个移动冰箭塔“嗖嗖嗖”放着冷箭,嘉木抱着手臂急忙后退,这次他可把三公子得罪大发了。
“三公子,有话好好说。”早知道重生后他的小命会撺在别人手里,他就该学功夫,保命要紧。
三公子慢慢走进,嘉木跑到桌子一头,跟人僵持着。三公子的脚步没停下,走到嘉木刚才坐的位置坐下。“要不是因为你的破事,我跟银子早就去西北了。”三公子骂道。
嘉木松了口气,拉了张凳子坐下,“这事本来不想麻烦你的,只是陈家手段太过歹毒,若不是我多了个心眼,你肯定见不到我人了。”
“御茶已经到了宫内,皇伯伯很满意,特意派人宣旨表彰沈家的功劳。正好你的信到了,我便讨了这个差事。”
嘉木顿觉老天还是有眼的,他看不过去陈更的行为,终于要收拾陈更了。“太好了,我也找到证人了,这次陈更肯定死定了。”
凤冥韶耷拉着双肩,不悦道:“你倒好了,我跟银子怎么办。”
“奇了,你们之间又出什么问题了?”嘉木撇撇嘴,这两人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还不是你害的,你的一封求救信,我们两个便起了争执到底先去哪里。”遇上感情问题,凤冥韶的聪明才智显然不够用了。
“一路的时间你都没哄好?”嘉木翻了个白眼,三公子明显是用错了方法。
凤冥韶在嘉木鄙视的眼神下低下了头,“这事本来就是他的错,为何道歉的是我?”
嘉木明白了,这位天皇贵胄气愤不过甩脸子给人看了,“我想个法子帮你,在这之前我们把陈家的事解决了。”
凤冥韶肚里憋了一肚子气无处发泄,正巧碰上了陈家的事,他刚好拿来去火。“我们现在就走吧!”
嘉木举着两个棒槌敲响了城主府的登闻鼓,在珍宝阁里的城主大人乍闻这巨响,手上没留神,打碎了他妻弟最近送的瓷器。
“是谁在外面击鼓?”城主大人扯着嗓子大喊,哪个贱民干的好事,本官饶不了他。
“大人,是沈家少爷。”
“沈家少爷?本官还没传讯他,他怎么来了。”城主大人换上衣服急忙跑到前面。
堂上站着三人,一人握剑,一人面无表情,一人笑得灿烂。城主大人莫名其妙地看着三人,他们是来告状的?不像,更像是来捣乱的。
“堂下是何人?报上家门来。”城主大人一拍惊堂木,大展官威。
“大人,我们前几天不是见过吗?”
“沈家少爷。还有两位是?赶紧报上名来,不然本官治你们一个藐视官威之罪。”城主大人不耐地瞪着不给他面子的两个刁民。
“小二,律例里有这条罪名吗?”凤冥韶装作迷惑的样子问身边的小二,敢在我面前摆官架子,本王非教训教训你。
“没有。”小二老实地摇摇头,丝毫不知道他的回答害惨了城主大人。
“既然如此,大人你还要治我们罪吗?”
城主大人很久没遇到像堂下那般胡搅蛮缠的刁民了,他不好动沈少爷,治几个刁民那还不是看他的兴致嘛!而他今天心情不好,正好拿两个刁民出气。
“来人,把两个刁民拖出去打十大板。”城主大人终究胆小,没敢下重手,
“大人,这位姓凤,是王爷的幼子。”嘉木出声道。
“凤,凤……”城主大人“凤”了半天,也没说别的话。
“下官参见公子,下官,下官……”城主大人完全是吓傻了。
凤冥韶嫌他说话烦,一挥手,“好了。我听说你近日被一桩官司困扰,本王正好有时间便替你把这官司审清楚。”
不容城主大人拒绝,凤冥韶派官兵前去传唤武老大。凤冥韶坐在官椅上,下面跪着的是方才见他便惊讶得说不出话的武老大。
“官司我已听城主大人说了,城主大人因着双方拿不出证据而迟迟无法判决,今天便由我来审理这案子。来人,带证人上来。”
证人?武老大稍稍安了心,知道他做这事都是他的心腹,他们决不会背叛他的,看来今天也跟上次一样判不了。
小七松开水哥的手,担心地目送他上堂。水哥从来没见过城主府的的阵仗,一时倒有点害怕。不过,在与武老大不敢置信的目光对上时,他放开了胆子,有什么好怕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替罪之羊
水哥说清了自己那晚听到的话,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地,现在他已经不欠沈家的了。他欠武老大却永远还不清了,但是他不后悔。
“有了人证在,武横你还不认罪吗?”凤冥韶一拍惊堂木,赶紧把主谋供出来,也省了本王的时间。
武横眼神复杂地望着跪在他身边的人,这人曾是他的手下,也是他兄弟,不想在他背后插刀子却是他的兄弟,或许这便是一念之差,他若不动小七,阿水肯定不会跟他翻脸。
“我认了。”他一人扛下罪名,总比连累兄弟们跟他一块坐牢。
嘉木他们没有想到轻易就让武老大伏了法,可是不够,光一个武老大认罪,怎能平复嘉木心里的仇恨呢?
“王爷,沈家跟武老大近日无冤,远日无仇,他为何会升起歹心害沈家,这里面或许还有隐情。”嘉木戳破了那层窗户纸,把城主大人跟武老大护着的人抖在了人前。
凤冥韶一听就乐了,看来陈更这次是真的惹到沈嘉木了,瞧沈嘉木那副恨不得陈更立刻死的模样,估计两人会有一场唇枪舌剑之战。他觉得此次天枢之行应该会很有趣。
“城主大人你怎么看啊?”凤冥韶故意拿话去刺激城主大人,看看他惊吓过度的反应,别提多有趣了。
城主大人闻言,身上的寒毛倒竖,冷汗哗哗流淌,“下官,下官,下官愚昧。”此刻他宁愿面对他捻酸吃醋的夫人也不愿跟这个笑眯眯的三公子说话。
“愚昧?城主大人既然自知能力不足,不如退位让贤为好。”凤冥韶冷笑连连,对这种人千万不要客气。
三公子是要摘了我的官帽吗?没了权势,他肯定要被他的妻弟嘲笑,还有在他夫人面前肯定是抬不起头了,一想到憋屈地过完余生,城主大人愤惧得晕了过去。
自有人把城主大人抬走,凤冥韶名正言顺地做了主事人。他收起了逗弄心思,一心一意地审理官司。“武老大,是何人指使你烧船的?”
武老大摇摇头,“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其他人无关。”
“笑话,没人叫你做,你干嘛非得要跟我沈家过不去?”嘉木冷笑看着低头不语的武老大,御茶之事明明背后有人指使,那人便是陈更。
“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其他人无关。”武老大重复了一遍,似乎是打定主意一人承受所有罪过。
“武老大你还是说出来,不然受苦的是你。”嘉木好心劝道,他实在不理解武老大的心思,把陈更供出来,是他唯一一条活路,干嘛执迷不悟走死路呢!
武老大还是原来的那句话,他以为自己承担了罪责,别人便拿他没有了办法,可是他忘了,此时做主的是凤冥韶。
凤冥韶见多了像武老大这种嘴硬的人,但是在大刑之下他们都丢盔卸甲了。“把你们的手艺拿出来给武老大开开眼,把人伺候好了。”
两个皂吏把人按倒在地,另外两人举着前端布满了尖刺,末端光滑的大棒,毫不留情地打在武老大褪去衣裳的背部。
尖刺扎进了肉里,又在瞬间拨出,武老大来不及痛呼,新一轮的疼痛来临。他挣扎起来,妄图用蛮力挣脱皂吏们的桎梏,皂吏们下了死劲才制住了他。
打了不过二十大板,武老大的背部已经鲜血淋淋,且不断有血珠从皮肤渗出,往下滚动,汇成一道血流,打湿了他下身的裤子。
武老大的嗓子因为大声嚎叫已经喑哑,他倒在地上,方才按着人的皂吏听从凤冥韶的吩咐站回了原位。他想抬头,而刚刚的一场大刑消耗光了他的力气,唯有指头还能动几下。
水哥被皂吏们拦住了,他在武老大受刑时曾冲过去救人,却连衣角也没碰到。他不止一次地想开口说出那个秘密,可是他明白若是他说出指使人是陈家管家,武老大便会因着愧对恩人而自尽,他太了解武老大这人了。
“老大……”水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为难,一边是老大的性命,另一边依旧是老大的性命,烧御茶不一定会死,但是说出老大隐藏的秘密,老大一定会死。
在水哥胡思乱想之际,凤冥韶又问了一次,武老大说不出话,也做不了动作回话,他喘着粗气倒在地上。
“本王没料到你还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你自信你的铁骨能熬的过这顿打,可是府里的刑具不止威棒,像束腰锁,缚肩爪,铁头箍,夹腿棍,一定让你舒舒服服的。来人,上家伙。”
皂吏们手拿各式刑具步步逼近,武老大露出害怕的神情,身体无力挪动,他只能睁大眼睛看着皂吏们把他架起,套上刑具。
血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绽放出一朵朵艳丽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