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天上掉下个林哥哥-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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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粲听说宝钗在院里,心里就是一动,这宝黛钗三人凑到了一起,究竟是何等模样,妹妹对宝玉究竟如何,是兄妹之情亦或是男女之情,正好趁这机会瞧个清楚。于是就跟了进来。
26又一次宝黛钗
第二十六章、又一次宝黛钗
待进了怡红院,宝钗带了袭人等众人迎了出来,黛玉上次来探宝玉时,与宝钗有些口角,闹得不欢而散,这次来府里本不愿再见宝钗的,谁想正遇着了,避无可避,也只能按礼见过宝姐姐。宝钗脸上到是丝毫看不出尴尬,大方得体的与林家兄妹行过礼,就亲热的拉着黛玉的手,两个人一同进了里边。林粲与凤姐都缀在后面,各存了心事。
待进了里间,宝玉尚还不能起身,有客至也只能趴在褥子上稍一欠身。黛玉急步走了过去,问道:“如今可好了?”
宝玉说:“你怎么也来了!这暑热天气里,日头正毒呢,倘若晒病了可怎么好!”
凤姐说:“她听说你病了,必是心急的,不亲眼瞧了,怎么安心。不仅是你妹妹来了,连林家兄弟也来了,还特意给你寻了伤药,刚才我们进门的时候已然交给了袭人,等晚上叫她给你敷上,管就好了。”
宝玉这时才瞧见林粲站在黛玉的身后,立时就不自在起来,林妹妹自得了这个哥哥,就与自己不亲,见面都难了,宝玉一直觉得是这个林粲拦着不让妹妹和自己亲近的,因此上见了他就不喜,但人家好好的上门探病又送了药来,他也不好赶人,只能说:“多谢惦记着,我如今也没什么,只是不能起身陪客了,林兄莫怪,只坐会子。凤姐姐替我招待着吧。”
凤姐应了,与林粲在紫檀木镶云石面的桌子旁坐了,有丫头奉上茶水。袭人素来知道宝玉对黛玉的心气,因此亲手搬了一只嵌螺钿的红木凳子放在宝玉床前,好叫他们说些梯已话。宝玉却嫌太远,叫挪近些,袭人照做了,才请林姑娘坐了。
宝玉问:“妹妹近日身上可好?”
黛玉瞧着宝玉精神挺好,料他只是外伤而已,便放了心,与他说笑一二,黛玉说:“我是来看你的,怎么你到问起我来了。”
宝玉说:“好些日子没见着妹妹了,心里惦记着。妹妹的身子一向虚弱,春天里必要咳上一回,夏天又怕着了暑气,今天你来一回,怕是回去又要病几天的,叫我怎么安心。”
黛玉说:“你不说,我到忘记了,今年春天到没有犯咳喘之症,想来是被家事绊着,整日忙碌不停,到没想起来生病的事呢。”
宝玉知她在玩笑,只说:“听你这话好像以往是太闲在了才生的病,既如此,明儿我就回了老太太去,让凤姐姐且歇一歇,请你来管家,料想你的病也就无药自医了。”
黛玉笑道:“你又说混话了,哪有放着自家人不用,倒叫个客人管家的道理。”
宝玉听着客人二字心里不自在,他说:“妹妹在这府里住了许久,我只当是自家人,从未当妹妹是客。”
黛玉听了这话偏又想起初来这府时,正是丧母之后,孤怜怜的样子,犯起了愁绪。
宝钗在一旁说:“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平白的让妹妹添了心事。如今,妹妹的日子过得顺心如意了,你这做哥哥的也该替她高兴才是。”
黛玉这时才看到宝钗只站在旁边,宝玉这屋里里外间站了十几个人,竟没一个给宝钗让个座的,宝玉也不说话,自己瞧出来却也不好说什么,想起身让个座,怕是惹得大家都尴尬,只得装没瞧见罢了。
宝玉根本没注意宝钗的窘境,听了宝钗的话,少不得往林粲身上瞧了一眼,林粲只品茶,眼睛也未抬,却偏生坐得不远不近的,到像是监视着什么。宝玉不喜,可也没法子。只对黛玉说:“你若真过得如意到也罢了,倘若有半分不称心的地方,你就还回来,这园子里有一处潇湘馆,只种了竹子并没有桃红柳绿的俗物,又有沁芳溪环绕,景色是最雅致的,我早回了老太太,那处园子只给你留着,旁人谁也不许去。”
黛玉也感激宝玉待自己的情分,到底也舍不下自己家,搬来别人家住,她说:“你这心意我领了,只是家里姊妹众多,你寻了好去处不说让自家姐妹住进去,到白空着等我,岂不叫自家姐妹们寒心。况且我府里事多,出门坐客到也使得,要来这府里住上一阵子,怕是不得空。”
宝玉听她说不得空就有些急了,他说:“若我有些要命的梯已话要与妹妹说,妹妹也不得空吗?”
宝钗说:“看你,又犯痴了,哪里有什么要命的话,不就是你一些个小心思罢了。这会子妹妹就坐在眼前,你若有什么话,不防直说。”
宝玉又瞥了林粲一眼,怯了,低着头说:“既是要命的话,就不是随口能说出来的,”
黛玉又想起宝玉闯仪门的事,仿佛也是有话要说,但又没说出来,趁今天这个机会就直接问了他:“上次,你跑到我们府里好一通折腾,究竟为什么来?”
宝玉想起那天的事也臊了,只说:“如今也想不起来了。”
黛玉知他素来常犯痴病,也没认真问,此事就当揭过了。黛玉又问:“这次舅舅为什么打的?”
宝钗说:“这事都怪我那个糊涂的哥哥,他说起话来着三不着两的,从不防着什么,不小心说错了话,老爷才着恼了宝玉。”
黛玉问:“却又关薛大哥哥什么事?”
宝钗说:“谁不知道我那个哥哥是在外头胡混的,他也不知道在哪里结识了一个戏子,惹得那戏子的主家不喜,就混赖在宝玉头上,那戏子的主家就来府里找宝玉要人,老爷这才打了宝玉。”
黛玉听了沉思片刻,却说:“若果如此便是薛大哥哥的不是了,只是宝玉若是被冤枉的,为何不如实回了舅舅,想来舅舅也不是那糊涂的人。”
宝玉听她们提起蒋玉涵,心里就不是滋味,想着自己说了蒋玉涵的住处,若是忠顺王真派人去拿了他可怎么好。说不得又是自己的罪过了。于是又犯起了痴病,他说:“这事也不怪薛大哥哥,我原就认得那人,替他挨顿板子到也甘愿的,想来他那样的人品却伴着忠顺亲王那样的俗物,本就不配,”
宝钗急道:“又混说了,仔细老爷知道了再动板子,这顿打挨得还轻吗?早听人一句话,也不至今日。别说老太太,太太心疼,就是我们看着,心里也疼……” 刚说了半句又忙咽住,自悔说的话急了,不觉的就红了脸,低下头来。
宝玉常与袭人等人说些亲的热的,到是不以为意,他说:“我不过才挨了几下,就惹得你们这个哭那个探的,假若我一时竟遭殃横死,你们还不知是何等悲感呢!你们既这样待我,我就算一时死了,也瞑目了。”
一旁凤姐早听不下去了,急急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床前,她说:“快住口,年纪轻轻的说什么死的活的,都是读书识字的公子小姐怎地这般胡言乱语,好叫人笑话。”
林粲看够了戏,这会子站起身来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府去,这会子还烦请琏二嫂子带着我们去辞了老太太吧。”
凤姐也觉着这屋子让人待不下了,于是引着林家兄妹辞了宝玉,到老太太上房里了。一路上三个人皆默然不语。黛玉一直走到老太太的上房里,脸上的红色才褪了去,心里埋怨宝玉和宝钗:就算你们已做定了亲事必将成就金玉良缘,也犯不着在我一个姑娘家面前如此缠绵,真真是不知羞呢!凤姐也是如此想法,一个是小叔子,一个是姨妈家的表妹,当着客人的面说出这等话来,可叫凤姐怎么好意思再与客人搭话,索性装哑巴了。林粲到是看出妹妹对宝玉全无男女之情,心里边轻松了许多,乐得欣赏路边的景色。
待见了老太太,林家兄妹才要告辞,不想前边有人来回,说是北静郡王突然来访,听说林家大爷也在府上,叫到前面去回话呢。
27北静王兴师问罪
第二十七章、北静王兴师问罪
“小人拜见王爷,愿王爷万福金安,”林粲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的给北静王行礼,
北静王也不叫起,只说:“这位就是林公子吧,记得上个月咱们在王子腾王大人的府上见过一面,今日再见,林公子越发的出息了。”
林粲听着这话就觉着不对头,也不敢接,偷眼瞧了瞧北静的表情,只见那美人如今成了一个冰美人,莹白的小脸上没有喜怒,两片红唇紧抿着,衬着冰肌雪肤的还是那么好看。想他生得这般模样,自己却不能亲近,心里不由得叹气。嘴里随便敷衍道:“小人只微末之人,胡乱混日子罢了,并没有什么出息,到叫王爷笑话了。”
北静王却咄咄逼人地说:“本王说你出息,你偏说没有,难道是本王说错了不成!”
听了这话林粲就明白了,北静王这是跟他找茬呢,可是又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美人。
林粲抱拳拱手言道:“王爷所言字字珠肌,小人只混说罢了。”
北静王听了这话却撂了脸子,他说:“大胆!你是何等狂徒,竟敢在本王面前混说,”
林粲……
贾琏深怕林粲不懂礼仪,在北静王面前有个行差踏错的惹下祸端,于是上前说道:“回王爷,林兄弟乃商贾之人不习官场之礼,若有一二分错处还请王爷瞧在他年青的份上,宽恕则个。”说着就跪在林粲身边,贾政及贾赦也跟着跪了,一起拜道:“请王爷恕罪!”
林粲是不怕北静王的,根本没把眼前的事放在心里,只瞧着贾家的三位爷们有意思,刚才自己兄妹来时,贾政说身子不爽利,贾琏说去东府里有要事,贾赦半句话没有只藏着不见人,看来宝玉的事真真让贾府的爷们儿抬不起头羞于见人了。只北静王来访,他们不敢不迎,才强撑着在跟前伺候的。想来这勾搭戏子并不是什么大事,各府里的年青主子,谁不在外风流一二,捧个戏子,甚至接回家里养着的事情也常见,怎么就让贾府的爷们没脸至此,说不得还有别的事。
北静王素有贤名,自然不能叫人久跪,他说:“世伯世兄请起,不过是些个微末小事,今天本不为他来,不想在贵府上遇着了,既这样,少不得要问清楚的,却与府上无关。”
贾赦等听了这话哪敢起身,连忙又求了,贾赦说:“若他冒犯了王爷,王爷就算是打杀了也应该,但林哥儿是臣的外甥,臣斗胆请王爷明示,林哥儿究竟错在哪里,我等也好严加处置。”说罢,贾赦、贾政、贾琏三人一同拜了,口称:“请王爷明示。”
此时屋里的众小厮丫环早吓得跪了一片,个个伏着身子不敢抬头,唯林粲一个虽是跪着却直着身子冲北静王挤眉弄眼的做怪,一会子扮个猪八戒忽闪着两只大耳朵,一会子又吊着眼睛装狐狸,把个北静王闹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北静王稳了稳心神才说:“罢了,既是世伯的外甥,也是我辈中人,我不与他计较就是,各位请起吧。”
众人才敢起身,林粲只敢背着人逗逗北静王,当着人前还是要做足礼数的,待众人起身之后,林粲又抱拳拱手的给王爷行礼,“多谢王爷宽仁,小人铭感五内。”
北静王却不肯轻易放过他,问道:“既是铭感五内,你可知你错在何处?”
“这个……”林粲抬眼偷瞧,只见北静王依旧面若冰霜,自己思来想去,着实猜不到自己如何得罪了他,待要编些事情,又怕当着众人的面被戳穿了反而不美,于是只低头认错,“小人愚钝,着实不知。”
王静王一声轻笑,如冰面崩裂春日溶雪,屋子里众人才觉得好些。他说道:“你到是个老实人,本王且问你,上次在王大人府上遇着,本王就请了你赴宴,你为何没来?”
林粲这时才想起来,确有此事,但那天自己只是虚应着原就没打算去的,后来又得了香怜玉爱,又有宝玉和蒋玉涵排着队来府里闹腾,于是就把北静王相请的事忘脑后面去了,此时提起来,觉着自己着实不该,即使自己不得亲去,也该派人送了礼过去,才算是全了礼数。
林粲自知道错了,于是又诚心跪下行了大礼,说道:“小人着实错了,近来小人家里家事频频,纷扰不断,竟把这事给忘得干净,今天王爷提起,小人才恍惚记起此事,这都是小人的错,任王爷要打要罚,小人绝无怨言。”
北静王听他说得肯切,怒气也就消了一半,他说:“你到忘了,满京城的权贵里也不曾出过你这样的人,”
贾赦等人听了原尾,便知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北静王请了林粲,而林粲没有赴约,虽说林粲有失礼之处,但这等小事原不当事的,只是北静王年青气盛,今日见了林粲难免要拿他的错处。
贾政说:“这原是外甥的不是,既答应了就该赴约,大丈夫岂可言而无信。”
贾赦也在一旁说,只叹林粲是个没福气的,得了这等机缘又生生被自己错过了。
林粲连连认错,一句也不敢驳。经众人这一顿训斥,北静王的气也消了,于是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两位世伯这般训斥,林公子也起来吧,想来你我无缘而已。”
林粲细琢磨无缘二字,心里有些不自在,他与北静王萍水相逢便成就好事,可说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样的缘分世间几人能有。却又偏偏碍着身份立场,不能再来往,着实是无缘的。瞧着北静王的意思到还愿意与自己来往,自己却不能,岂不遗憾。逐叹口气说了几句肺腑之言:“王爷说得是,岂不闻世间有造化弄人一说,小人无福伴在王爷左右,今后亦不敢有奢望,只求能为王爷效劳,但凡王爷有吩咐,小人必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北静王笑道:“本王又不出兵放马的,哪来的赴汤蹈火的事要你做。只是下个月初三是本王的生辰,一帮子亲友要趁此机会热闹热闹,本王有心请了林公子,又怕林公子再给忘记了,不如世伯世兄帮他记着,到时候押了他来,本王备了戏酒敬待各位。”
贾赦、贾政并贾琏、林粲连忙跪下,齐声道谢,王爷亲自相请,这是何等的体面,贾家众人这次到是沾了林粲的光了。北静王也不多坐,说完了话便回府去了。林家兄妹也告辞了。
28贾琏和凤姐
第二十八章、贾琏和凤姐
待送走了北静王,众人去老太太院里回了今天的事,老太太听说林粲与北静王早就相识,略一沉思,只瞧了瞧二太太,又没说什么。只说乏了,叫众人都散了,不必在跟前伺候。
贾琏去了自己的外书房亲手提了一件用紫金花绸缎包着的物件,回自己房里等着凤姐回来有话说。凤姐去过大太太、二太太院子里,才回了自家,进得门来,就瞧着贾琏脸色不善,还以为是林家兄妹的事情呢,就问道:“这是怎么了,拉个老长的脸给谁看呢?”
贾琏指了指桌上的东西,“你先看看认不认得这个物件,我再与你说话。”
凤姐听了,便叫平儿打开包袱皮瞧了,但见里面金灿灿的,正是自己最钟爱的嫁妆金自鸣钟,凤姐一惊,连忙问道:“你从何得来?”
贾琏说:“你到好意思问,你自己的嫁妆生了腿跑到当铺子里去了,这里面到底如何,你总要给我个说法。”
凤姐瞧他这样像是动了气,然而自己也是委屈的,她说:“你还跟我要说法,我到想和你要个说法呢,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嫁了你不曾享着大富大贵,却要拿了自己的嫁妆来填你家的窟窿……”
话没说完,贾琏就急了,“有这等事!”
凤姐见他不信更加的气恼,瞪圆了一双杏眼,骂道:“二爷以为我红口白牙的混说不成!都说是国公府里,贵妃娘娘的外家,我呸!不过是个空架子,内里早就蛀空了。
你去查查那帐册子,看看端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