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天上掉下个林哥哥-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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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床上就不行了,奴才一向身子骨弱,哪经得起您金刚猛劲的一操啊,搞不好一晚上就狗屁着凉了,奴才不是爱惜自己的小命,奴才是怕脏了您的眼睛败了您老的兴志,若是害得您从此以后不举了,小人在阴曹地府里也不安生啊!”
林粲骂道:“甭跟爷扯这些没用的,爷硬实着呢,什么也不怕,你乖乖地把自己洗干净了,在床上等爷。”
砚台抱着林粲的腿大哭:“求爷饶命啊,奴才上有八旬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儿……”
林粲说:“混帐,你尚未成亲,哪来的野种?”
砚台收了声回道:“爷不是许了,明年要赏我个媳妇吗,到时候就有了。”
林粲一脚踢开砚台,“你跟皇上亲,找他要媳妇去。”
砚台伏在地上不敢起来,偷眼瞧着林粲的面情,讪讪地说道:“奴才也是没法子才告诉戴总管的。”
林粲早料着是他给皇帝透的信,问道:“你都跟那个老阉贼说什么了?”
砚台说:“不是奴才想说的,是戴总管把奴才诓到宫里边,说是皇上看中了奴才要把奴才阉了进宫伺候,奴才当时就吓尿了,一个劲地给戴总管磕头,后来戴总管就问奴才正月十五那晚上的人是谁,”
林粲:“你说了。”
砚台说:“奴才没说,奴才只说没瞧清楚,只大面上看了一眼,是个清俊的白衣公子。后来戴总管又问在王子腾府上遇着北静王爷是何等情景,还问在贾府里遇着是何情景,奴才想着没什么不可说的,就把这两处的事照实说了。”
几件事情一联系,哪有猜不着的。只是……
“他知道了又怎么样,我又没领回府里又没闹得满城皆知的,亲娘老子都不管的事,他这个做师兄的偏要管,他算个什么东西!”
砚台吓得面无人色,“大爷甚言甚言。”
林粲这会子正在气头上才不管这些呢,他骂道:“扯他娘的臊,北静王那样的大美人,大爷我都舍了,还不是为了皇上,没承想他纠着旧帐不撒手,非要和人家过不去,爷我还就不舍了,我现在就去北静王府再续前缘,我到要看看皇上能怎么着!”
林粲正嚷嚷着,忽听窗子外面有人回话,说是戴老爷求见。林粲暗道,这老货有两个月没来过府上了,这会子来了,怕是黄舅狼给鸡拜年,绝无好事。对外面吩咐了花厅待客,整整衣冠正要去会,却又想起一件要紧的事,回过身对砚台说:“你去银库里支二百两银子送到锣鼓巷,胡乱编个由头,让那两个人先避一避。”
砚台待要问明缘由,林粲却不耐烦了,直接踹了一脚骂道:“快去呀!”
……
林粲与戴权早就相熟,随朱先生读书的时候,戴权就在皇帝身边伺候,如今已是乾清宫掌宫大太监,外人尊称内相的。贾府的主子们见了他都得磕头行礼,不过他在林粲面前可没这个体面,林粲只是对着他抱拳拱手,说道:“戴老爷好。”
戴权说:“林公子好,多日不见林公子越发风神俊朗了,”
“戴老爷也越发的精神矍铄了,瞧您这气色多好啊,尤其这一双眼睛,虽说小点,可架不住有神呢,天下的事都逃不过您的眼睛,比那玉皇大帝驾前的千里眼还好使呢。”
戴权被咽得没话说,明知道他借机讽刺却不敢驳斥,只能说明来意:“老奴此来,是奉了皇上的旨……”
不提皇上还好,一提皇上林粲的火就冒出来了,他说:“正是呢,您老是堂堂的清乾宫掌宫内相,若不是奉了皇上的旨,您怎么会贵脚踏贱地到我这个地方来呢,您若不是奉了皇上的旨,又怎么会对我这般忍耐,说不得早就把我绑进宫里给阉了。”
戴权明白必是砚台都招了,心里暗恨这个嘴快的,但又拿他们主仆没法子,只得公事公办,他说:“既然公子都知道了,奴才也不多说话,此来只两件事,一件是正值头伏,皇上按着古礼,让奴才给公子赐肉来了,另一件就是,皇上命公子移居到朱家住几个月,让朱先生仔细教导着,预备今年的秋闱,”不等林粲说话,戴权怕他再纠缠,只说:“老奴把话带到了,这就告辞了。”说完就走了。
31紫檀和艾草
第三十一章、紫檀和艾草
“这叫什么事!”林粲在朱先生面前扯着脖子嚷嚷,“府里不让养人也就罢了,怎么外头也不让养!”
林粲对皇上有诸多不满,但就是再不满,他也不敢抗旨,第二天就带着妹妹搬到朱家在城外的庄子里住下。
朱先生指着桌上五彩描金大果盘里的白杏说:“这是用井水灞过的,清甜清甜的,你先吃上一个,压压火气再说话。”
林粲一屁股坐在紫檀圈椅上,拿起白杏大口大口的吃,权当是在咬皇帝了。
朱先生说:“你师兄是个正派人,瞧不上你那断袖的毛病,他想引着你走正道呢!”
若果真如此的话,林粲就没有这么大的火气了。
林粲说:“世上多有断袖之人,别人都使得,偏偏我就使不得,他那些个朝臣,多有在府里养了清俊的小厮伴着,也没见他拿谁的错处,怎么我在府外头养两个人,他就不依不饶的,把我那两个人花儿一样的美人,弄得没了影儿,这个黑心肝的,说不定已经给弄死了。”
那天,砚台从锣鼓巷回来,就说外宅里已经没人了,香怜、玉爱并两户下人一甘人等踪影全无。到不像是遭了贼,家里一应用具珍玩摆设都在,分毫不乱,桌上还摆着半盏茶水,只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活像是见了鬼了。然而这世上本无鬼,有鬼也不管这些个闲事,除了鬼神之外,能把事情做得这么干净利落的,只有皇帝一人而已。林粲料着皇帝会对那两人下手,却没防备下手这么快,待要打发人已然是晚了。
朱先生却不信这话,他说:“你养的什么尊贵人,也值得皇上脏了手,说不得是远远的打发了,免得他们挑唆你做怪。”
林粲说:“怎么就叫做怪了,我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难不成叫我剃了头做和尚去。”
朱先生说:“你也该正经的娶个媳妇了,等皇上来了,我就同他提,让他给你相看相看。”
林粲说:“他要是肯答应,我这林字就倒着写。”
朱先生说:“又混说了,你肯学好了,你师兄还有不高兴的理?”
林粲觉着自己应该给朱先生透露一点,他说:“师兄他……”
朱先生凝神静听,林粲瞧着先生额头的皱纹和雪白的鬓角,又怯了,何苦来,先生都一把年纪了,自己没本事孝敬也就罢了,哪能再让他操心,若是把事情说破了,把先生气出个好歹的,可要怎么办,还是自己慢慢地和皇上磨吧。
“师兄他只是爱教训人罢了,嘴上天天骂断袖之人无耻,心里未必是这么想的。”
朱先生年纪大了,并不懂这些个少年心事,只当林粲被夺了宠妾心里不痛快,骂几句出出气罢了,并不当事。在朱先生心里,皇上是堂堂正正的君子,林粲是个坏小子,这两人一旦有些口角争执的,朱先生必是站在皇上一边的。
朱先生说:“以君子之心看天下,则天下皆君子,以你之心看天下,则天下皆小人。”
林粲被先生调侃了,却笑不出来,心中暗忖,若是你知道你那君子徒弟总粘在我这小人身上,你又怎么说。
林粲是惯于眠花宿柳的人,看遍了这断袖之人的情态,皇上的样子瞒不过林粲的眼睛,只是林粲怯了,不敢再进一步。这一二年里,皇上越发的粘人,见了面不是搂就是抱的,林粲任其施为,自已却困了手脚,不躲避亦不回应,只等皇上自己了悟或是放手,皇上一日不明了,林粲也一日不挑破,二人就这样混着,到也相安无事。
谁知去年,皇上借林姑娘的由头,遣散了他的娈宠,这会子又棒打鸳鸯拆散了他和香怜玉爱,甚至萍水相逢的北静王也遭了殃,这可怎么说,难道皇上还醋了不成。
林粲头疼,暗恨自己身边连个说梯已话的人都没有,朱先生不明白,自己也不能明说,妹妹是个没出闺的姑娘,断不能说,一腔的辛酸苦辣,只能自己品,满腑的喜怒哀乐,却对谁说。
……
朱轼夫妇年纪大了,不喜城里的繁华,常年住在庄子里,因此这里的东西到是齐备的,林家兄妹搬过来住,到也不觉得短少什么。黛玉从未在乡间住过,瞧着诸事都是新鲜的,总在早饭前拉着哥哥一同在田间散步,早饭是朱轼夫妇和林家兄妹一起吃的,饭后,朱轼去读书了,林粲要看钱庄里送来的文书,朱夫人和黛玉去忙些女人家的事情,晚饭有时一起用,有时林粲陪着朱轼喝一杯,让女人们自去用饭,日子过得到也安逸。
唯有一样烦心事,林粲记挂着香怜、玉爱二人的下落,时时打听着,却杳无音讯,林粲不肯罢手,他在官场上也有几个相识,顺天府、内务府里尚有几个可用之人,遂使了银子去求,终于得了信,说是那二人不知得罪了什么贵人,被发到采石场里做苦工去了。把个林粲恨得咬牙切齿,又使了大把的银子,把人赎出来,自己却再不敢见了。
这一日傍晚,林粲陪朱先生用过晚饭,沐浴之后就要睡下,砚台贼头贼恼的钻进来,说:“大爷先别睡,皇上来了。”
林粲暗讨,这厮到越发的沉稳了,圈了自己一个月,方才赶过来说话,今个绝不能饶了他,非戳穿他假道学的皮不可。问:“人在哪呢?”
“在前头和朱先生说话呢,奴才瞧见戴总管站在里间伺候茶水,还有一队侍卫把守各处,这会子天都擦黑了,估么着皇上是要住下了。”
林粲不说话,倚在贵妃榻上看书,砚台便退了出去,不多时又返回来,手里捧着个朱漆的匣子,到了掐丝珐琅的大薰炉跟前往里撒了两把木粉。不多时,一股子清洌霸道的紫檀香气就溢了出来。
林粲不喜,他说:“燃的什么紫檀,我不待见这个,换了我平日薰的艾草来。”
砚台说:“你的爷,您就将就一夜吧,皇上爱这个呢,”
林粲知道皇上的爱好总与旁人不同,旁人都是薰些香料,唯他是专喜欢烧那紫檀的木粉,这个味道既专横又霸道,一旦燃着了,别的什么香都被遮盖了。但是……
“他爱哪个与我什么相干?你要讨他的好,去薰他的屋子去,看看戴权撵不撵你。”
砚台说:“正是戴老爷给奴才的呢,他说皇上一会儿要来这屋里歇下,让奴才先把屋子收拾收拾,这薰香是头一个要紧的,戴老爷知道您在伏天里最喜欢薰艾草驱蚊子,但皇上不喜欢那个味儿,大爷您就委屈一晚上吧。”
林粲猛地坐起身,将手里的书掷向砚台,嘴里骂道:“扯臊!当我是被他翻了牌子的妃子吗,香汤沐浴绸缎裹身,等着他来宠幸,是吗?”
砚台不敢躲,被书卷砸了头,委屈的什么是的,他说:“大爷您今个是怎么了,咱们来朱先生家,十次遇到皇上,十次你两要住一起的,向来如此,怎么今个就恼了,今天您要是想读书怕人打扰,咱们就把这间屋让给皇上,奴才去把厢房收拾出来,咱们搬过去住就是了。”
林粲知道自己的反应过激了,两人自小常在一处住的,连衣裳都混穿着,住就住了本没什么,可是最近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接二连三的闹出来,皇上的行为越发的亲腻,越发的像哪啥了,不由得林粲不多心。
林粲稳了稳心性,待喘匀了气,才对砚台说:“把这个大薰炉抬走,满是紫檀味,再添旁的香料也不中用了,再把咱们带的翡翠小薰炉拿出来使,”从贵妃榻上起身,缓步走到窗前,瞧着夕阳渐落慢慢隐入云霞之中,又说:“我不管皇上爱什么,但分到了我的地方,就得听我的,我只薰艾草,若皇上受不得,自去便是。”
32兄弟
第三十二章、兄弟
不多时;皇上来了林粲的屋子,砚台亲手打帘子让了进来,皇上一进屋就被艾草的气味薰得直皱眉,随着进来的戴权便训斥砚台:“你这猴崽子办事真不牢靠,咱家不是给了你一盒子紫檀木粉吗;你怎么不薰上?”
这时里间屋传来林粲的声音:“叫谁猴崽子呢?太上皇给我赐了个小名叫猴儿;怎么又出了个猴崽子;难不成是太上皇另赐的?”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戴权知道这位爷怕是又犯了牛心左性;和自己较上劲了;可是这礼数上总要周全了才行,戴权是乾清宫的掌官大太监,瞧不得有人对皇上不敬。于是戴权说道:“老奴口无遮拦惹着公子爷;这厢给您老陪不是了,可是公子爷也有不周到的地方,皇上都来了,您也不出迎,这算是哪家的礼数!”
里间屋那边帘幕低垂,看不见个动静,林粲说:“我正奉旨读书呢!”
戴权还要再说,却被皇上抬手止了,皇上知道林粲这是冲着自己来的,但也不十分着恼,只对戴权说:“朕乏了,你去备个浴桶,一会用。”
说罢就亲手掀了帏帐进里间去了,戴权原想跟着,砚台却拉了他的衣袖,冲着他挤眼呶嘴的打机锋。戴权是办老了事的,知道跟进去必讨不到什么好处,便罢了,自去吩咐人准备沐浴之物。
待进了里间,皇帝瞧见林粲果真是在读书,此时,他穿着豆青色的中衣,散了发,斜倚在贵妃榻上,旁边立着一盏一人多高的白纱宫灯。
皇帝笑道:“还真知道用功了,也不枉费朕一番苦心。”
说着就走过去坐在榻侧,藤屉编织的红木贵妃榻并不太宽,一个人坐卧尚可,两个人坐了就有些挤。皇帝偏着,推了推林粲的腿,叫他往里去去,林粲却不理,手中的书页又翻了一篇,继续看。
皇上有些讪了,自说自话地说:“看的什么好书,这般入神,叫朕也瞧瞧。”说着就伸手拿书,林粲到也不争,松手给了他,皇帝接过来合上书页,见封面上赫然写着三个字:□。
皇帝恼了,“朕叫你读书备考,你就读这个!”
林粲慢悠悠的坐起身,豆青色的中衣原就没有系牢,稍一动作,就滑向两肩,露出雪白的颈子和胸膛,他冲着皇帝微微一笑,透着一股子轻浮、慵懒的劲,叫人挪不开眼睛。他说道:“我原就是读这路书的料儿,声色犬马淫词艳曲,都是我心头所好,最听不得堂皇正大之言,见不得谦谦君子之人,皇上若是瞧不上我,干脆把眼一闭,当做没瞧见罢了。”
皇上瞧着林粲的颈子,半隐半露的锁骨,结实的胸膛,好一阵儿愣神,
林粲用大拇指在皇上的嘴角擦过,说道:“流口水了。”
皇上连忙用手捂住嘴,立时惊觉是被这个坏小子耍了,恼恨地骂道:“你这泼猴儿,竟敢耍弄朕。”
林粲再不怕皇帝的,他理了理衣裳,把满头的乌发挦到两侧,拾起那本书又要看,皇帝气恼,“朕知道你恼恨朕,但也犯不着拿自己的前途和朕致气,再有一个月就是秋闱了,你合该看些正经书才好。”
林粲晃了晃手里的书卷,说道:“依我看这才是正经书,要没这书上的东西,家家都得绝了后。”
皇上向来不是个伶俐的人,在林粲面前就加了个更字,经常被他驳得哑口无言,此时又是。林粲只看书,不与皇上搭话。
皇上枯坐一会儿,自已和自己较了一阵儿劲,心里对林粲真是恨铁不成钢,在皇上的眼里林粲有个才华有本事的,合该入朝为官,假以时日,封侯拜相的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林粲却放着光明大道不走,死拧着要去做生意,这真是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了。有心撂开手不管这个人,却又万万放不下。真叫皇帝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天天为他纠着一颗心。
皇帝说:“难道朕还错了不成!”
林粲正看到第九回西门庆偷娶潘金莲武都头误打李皂隶,似乎看得入了神,懒得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