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天上掉下个林哥哥-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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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说:“难道朕还错了不成!”
林粲正看到第九回西门庆偷娶潘金莲武都头误打李皂隶,似乎看得入了神,懒得搭理皇上,只轻飘飘地敷衍着说了一句:“皇上哪会有错啊,”
这句话简直像在拱火,皇帝被怠慢了这么久,心里早就不自在了,自己巴巴地从宫里赶到城外,明儿个一早天不亮就要回城,这样辛苦跑一趟,就是为了和眼前这人说上几句梯已话,可这人还爱搭不理的,真是个没良心的。
皇上一时也恼了,抢过书卷狠狠地摔在地上,“朕明个就叫顺天府查封了你的钱庄,看你还有什么别的想头,”
这钱庄是林粲一手经营的,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哪容得皇上这样糟蹋,立时就急了,他指着皇上的鼻子骂道:“你,你这是念完经就打和尚,当年你缺钱花的时候,还不是我的钱庄供着你,如今你掌了国库,瞧不上我这点小买卖了,”
皇上双眼泛红,面上极其难过,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说:“你说这话是在戳我的心呐,当年我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没权没势,身边也没有得用的人,实在是没法子才让你弃学经商的,”
林,“且住,且住,我最见不得你这个样子,都跟你说过几百回了,当年的事是我愿意的,我喜欢经商,没觉得受了什么委屈,”
皇帝总觉得自己欠了林粲一个锦绣前程,这些年一直搁在心里头,今年逼他下场考试一是要约束一下他的性子,二也是为了弥补当年的遗憾。林粲知道皇上的心思,平日里说话都避讳着这件事,今天是被气急了才说错话的。
林粲说:“这句话算我说错了行吧,咱不提这些个陈年往事,只说最近的事,你说说你最近做的这些个事,这算什么呀。”
皇上顺了顺气,暂时放下对林粲的内疚,叹了口气,说道:“那两个人,你不是接回去了吗,又没伤他们性命,朕都不追究了,你还闹什么。”
林粲今天就想把事情闹个明白,再不能让皇上这么半含酸似的做怪了,他说,“咱们今天索性把话讲明白了,你素知我的性子,最是直来直去的不会拐弯,你也别叫我猜你的心思,一是我没这个耐性,二是猜来猜去我也猜不明白。府里不让养人也就罢了,怎么府外也不让,你究竟是个什么章程,干脆说出来,我照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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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33兄弟2
第三十三章、兄弟
皇上抚着林粲的长发;就像是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他说:“断袖之癖为世人所不耻,你就改了吧。”
林,“这却是不能,这里面的缘尾;旁人不知;世上唯你知道;想当年咱们两个一起逛丽春院;再艳的姐儿坐在我怀里也是不中用……”
皇帝;“朕知道;因这个缘故,刚刚朱先生提了你的婚事,朕怕你为难;就帮你推了。”
林粲侧着身子抱拳,说道:“我谢主隆恩了,咱们不说女人,还是说男人的事,我那两个相好的,好好的呆在外宅里,既没作奸犯科又没跑到府里来污了姑娘的眼睛,怎么就获了罪,被扔到采石场去了,他们与原先那起子人不同,可都是良家子弟,你身为万民之主,做不到爱民如子也就罢了,怎么到胡乱捏造罪名坑害起人来了。”
皇帝认为自己占理,他说:“朕还以为你是个明白人,没想到你也这般糊涂,那两个人原是贾家的亲戚,这贾家的人是你能亲近的吗?朕虽然没与你明说过,但你也该明白,贾史王薛四大家子连带江南的甄家,这十几年内做了多少事,浙江的海塘、江苏的河工并江南织造衙门,都被这些个大世家把持着,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铁板一块,他们合起伙来贪了多少银子,朕当年费子好大力气才把他们调到京里,明升暗降地荣养着,如今江南,只剩甄家占着江南织造的位子不走,不过一二年的光景也要拿下的。他们做的事朕都一笔笔记着呢,不过是瞧着太上皇的面子,没动他们罢了,将来总要清算的,你不说远着他们,却还与他们府里的人不清不楚的。明着养了两个,暗着还与贾赦的儿子合伙做起了生意,这又算什么。”
林粲冷哼道:“是不是我不找贾家的人就使得。”
皇帝说:“北静王水溶也不行,他与南安郡王,西宁郡王,东平郡王,都是旧亲贵之首,且意向不明,朕防他还来不及呢,你到好,收到房里来了。”
林粲认命的点点头,“行,把这些人都刨了去,我只在剩下的人里找,诺大的京城总有一个既合我的心意,又惹不着皇上的人,等我找着了,第一个带来给皇上瞧,可好。”
皇帝,“你个死性不改的,怎么就这么拧,给我从此断了这个念头。”
林粲,“女人不中用,男人不让用,你干脆一点把我送庙里去得了。”其实林粲想问问皇帝,是不是除了你,别人都不行?但是皇帝这个样子,林粲拿不准他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若皇帝有过男宠,经历过这些个事,林粲一准把话挑明了,无论结果如何,都不必纠结了。但皇帝偏偏从没沾过男人,自成年以来就只亲近过女人,这倒让林粲一时不好开口了。
皇帝不知道林粲心里正纠结,他只说:“世人说起这事,或羞或怯的,怎么在你说来如此的理直气壮。”
林粲心里窝着火,憋屈得难受,说话的语气就有些冲,他说:“世人都好虚礼,面上不说罢了,做得比我更甚,那些个高门显第之家世代簪缨之门,哪个主子不是妻妾成群的,占了一屋子通房侍妾的仍嫌不足,爬灰的爬灰偷腥的偷腥,他们这般胡闹都使得,唯独我才养两个人,罪过就大了,这个道理我到是不懂了。”
皇帝听他越说嗓门越大,知他是气狠了,当下也软了性子,把人搂过来温言软语地安抚道:“他们哪能和你比,你是朕的师弟,自当洁身自爱才对。”
林粲一声冷哼:“这洁身自爱却要怎么做,还请皇上明示。”
皇帝见他不嚷嚷了,以为他发通火,事情也就过去了,于是又将人搂紧些,一手抚着鸦羽般的长发说道:“你乖乖地去应试,以你的学识,考个举人的功名还不是手到擒来,等来年殿试,状元之名朕不敢乱许,许你个探花,朕还是有成算的,”
林粲没好气地瞥他一眼,说道:“那我先谢了。”
皇帝:“先不忙着谢,我也存了私心,岂不闻兄弟齐心,其力断金的道理,等你入朝为官了,我就多了一条臂膀,到时候咱们兄弟两合起伙来大干一场,把那些个贪官污吏民贼蛀虫统统赶出朝廷,还天下百姓一个海堰河清的清平世界,你我君臣功在社稷必为万民所传颂,到那时你才真该谢我呢。”
这正是皇上心中的计较,到没有半句虚言,林粲原也知道。
林粲是个知道好歹的人,皇帝待他如何,他心里有数,话说到这里,林粲有些犹豫了,这话到底要不要挑明,若不挑明,他们兄弟两一直这样混着,日子到也过得下去。若挑明了,将来是个什么了局,还真不好说。左右摇摆不定,低头沉思不语。
皇帝见他不驳,以为他心里知错了,只是面上过不去,才不接话的,也罢了,不必逼迫过甚,只当这事儿过去了。
皇帝说:“和你吵过这一场,朕也乏了,你陪朕去洗洗,咱们好歇下。”
共浴。
林粲的脑子里出现一幅活,春,宫,原本平顺下去的心情,再次泛起了波澜,面上到还平静,只淡淡地说道:“我洗过了,”
皇帝似是不信,凑到林粲的发际轻嗅,热哄哄的气息,温软的嘴唇,就在林粲的耳边流连,扰得林粲心猿意马,皇帝却不自知,他说:“正是呢,你头上这皂角的味,真好闻,赶明儿,我让宫里的妃子也改用这个得了。”
林粲听见妃子二字就上火,暗忖:皇帝这几个月来,拆散了自己若干件好事,难不成,是把自己当成宫里的妃子了。心里的怒气像煮开了的一壶水,热气丝丝的往外冒,他说,“皇上搞错了,咱们两以前是兄弟,将来是君臣,皇上可别拿着妃子的事往我身上比,”
皇帝不以为意,依旧摆弄着林粲的头发,他说,“这里又不是朝堂上,何必咬文嚼字的,我不过随口一说,你就捏我的错处。还真是刁钻呢。”说着就往林粲的腰里掐去。
林粲没躲,抓住皇帝的手腕拉到眼前,说道:“既是名份已定,皇上最好不要做出这等亲腻之事,平白地叫人疑心。”
皇帝一愣,没明白林粲在说什么。
林粲此时却铁了心要捅破这层窗户纸,
林粲缓缓放开皇帝的手腕,“旁人家的师兄弟甚至亲兄弟,是如何相处的,我猜想,皇上也是见过的,断无这种搂搂抱抱的亲腻之举,你我二人以前是太放纵了,今后也改了吧。”
皇帝觉出情形不对,却又想不明白哪里不对,他说:“这又有什么相干,你我从小吃住在一起坐卧不避的,况且都是须眉男子,又无男女大防之说。”
林粲一捋长发,原本绕在皇上指间的一缕青丝,打着旋地飞快离开,让皇上心里怅然若失,仿佛有些东西握不住了。
林粲说:“普通人须讲男女大防,在我这儿,怕是要讲男男大防才行,你别忘了,我可是只喜欢男人的,”
指尖尚存着青丝盘旋环绕的余味,身边充满了这人独有的皂角清香,皇帝此时有些明悟了,怔忡地瞧着身边的人,似要舍了若干年的交情,把这个人重新认识一遍。心里仍旧过不去那道坎,自认为只是管教师弟再无私心杂念,死撑着,如同进了洞房的新娘,再怎么纠着衣襟,今夜也是要剖开见光的。犹自辩解道:“我们是师兄弟,本该多亲近。”
林粲觉得无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皇上依旧死抓着兄弟二字不放手,再无心思与他打机峰,独自收拾了衣裳,准备去厢房里歇下,临出门的时候冷冷的撂下一句话,“怕是亲近过了,不像师兄弟,到像契兄弟呢。”
皇帝……
34中举
第三十四章、中举
秋闱过后;林粲果然中了举人。林府上下一片喜庆,林粲并黛玉去祠堂里拜祭祖先,黛玉在父母的灵位前跪了很久,把这一年以来的事情都和父母说了,才肯起身离开;林粲本来想取笑她几句;但看着她双眼泛红的样子;又没忍心。
黛玉如今掌着中馈;越来越有当家人的作派;她找来管家吩咐;全府的下人每人赏一吊钱,也叫大伙儿沾沾喜气,外书房里伺候笔墨的人;再加赏一匹绸缎。一时间,府里的下人中有头有脸的都赶着去黛玉院子里谢恩,说吉利话。
府里人个个眉开眼笑的,只林粲一人不甚欢喜,自从上次在朱先生家里和皇上挑明了话以后,皇上第二天一早就回城了,连句也没给林粲留,就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林粲这一个月来都等着皇帝来和他说话,却没等来,林粲又不好进宫去问,真去了又能问什么,难不成问皇帝,嘿,咱们俩是做契兄弟还是做师兄弟,你给个说法。你是皇帝,我让着你,由你来选。
真这样问了,林粲还不如一头从金水桥上扎下去算了,反正水也不深,抹一身河泥也能遮个羞脸。
心里藏着事,中了举也不见他有多高兴,府里人频频给他道喜,他却烦了,只骑了快马去乡下谢师,不理这些个事。
中举是大事,比以前得了秀才的功名可不一样,林粲虽躲了,府里的诸事还是要办的,老管家林载安忙着打发小厮、婆子去近支亲友府上报喜,贾家是必去的,又是姑娘的外祖家里,管家不敢怠慢,派了姑娘的奶娘并一个管事婆子,亲去那府里给老太太报喜。
奶娘如今得了大爷的青眼,赏了几套好衣裳,今天特意穿了一套最好的绸缎夹袄,头上别了两只金簪,同去的管事婆子也是个体面人,两人在老太太的上房里给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并凤姐行礼,说话稳妥礼数周到。
老太太问:“你家大爷并姑娘都好?”
奶娘说:“托老太太的福,都好,奴婢等奉了姑娘的命,来给老太太并府上各位主子请安,报喜,我们家大爷今年秋闱下场考试,萌祖宗保佑得了举人的功名。”
众娘们都有些惊诧,想这林大爷今年春天才过了岁试,秋天便下场过了乡试,似这般顺遂恐天下少有。一时间只顾着各自惊叹,竟忘了搭话,老太太到底比旁人多见过些市面,她笑着说道:“还真是喜事,赶明儿就叫琏儿备了礼,亲去府上道喜。”
奶娘连道不敢当,她说:“我们家今年还在孝中,动不得响器,怕是怠慢了贵客,因此上我们姑娘请老太太并各位太太奶奶体恤,今年就不置办酒席了,待明年再给各位亲友补上。”
老太太说:“我这玉儿做事越发的小心了,谁人不知你们还在孝中,断不会为了这个责怪你们的。”
奶娘说:“老太太不责怪,是疼惜我们姑娘,我们合该恭谨些才是。另还有一件事要回明老太太,我们姑娘与大爷的师娘认了干亲,以后,又多个人疼惜姑娘了。”
女孩家认干亲原是常事,有的是为了巴结奉迎,有的是合了长辈的眼缘,有的却是为了结亲之便,此事可大可小,因此老太太急忙问道:“你且细说来,因了什么缘故结的干亲,结的是哪家的夫人?”
奶娘说:“回老太太,我们大爷的先生姓朱,原也是翰林,现如今年纪大了,已经告老还乡,只在城外的庄子上住着,朱夫人膝下没有女儿,因爱惜我们姑娘的人品诗文,就收了做干女儿的。”
老太太听着不像是结亲的意思,就放了一半的心,又问道:“府上是几品哪?”
奶娘并不知道朱先生的家世,朱先生是个不好张扬的人,林粲又刻意的瞒着,因此,连黛玉也仅知朱先生曾任过翰林,奶娘只能说: “奴婢只瞧着是书香门第礼仪世家,旁的却不知了。”
老太太知道翰林院的编修等都是六品,偶有几个侍读侍讲学士是四品,掌院学士是二品,这位朱先生既不明说品级,谅他也就是个六品的顶戴,自己的外孙女与个六品诰命结了干亲,怕是委屈了呢,老太太有些不喜,说道:“上个月我打发人去你们府上接姑娘,回来说你们阖府都到乡下去了,可是因为这个事。”
奶娘说:“到不是单独为了这个才去乡下的,我们大爷为了准备秋闱发奋读书,搬到朱先生的庄子上住着,也好向先生讨教学问。”
老太太,“林哥儿到底年轻,做事不周到,他自去讨教学问,把林丫头送到这府上便可,何苦带到乡下去,乡下尘土大屋子又脏,哪是个千金小姐该去的地方。罢了,去都去了,我也不与他理论,若下次再有这事,你要在一旁劝着些才好。”
奶娘是个心性稳重的人,再不乐意也不会当面驳了老太太,当下里虚应了,老太太又赏了四个银锞子,打发走了。
待人下去了,老太太说:“这林哥儿还真是个有本事的。”
凤姐在一旁搭话,“正是呢,这一年之内连考了两场,二月里考秀才,八月里考举人,都是一举中的,哎哟哟,我年青见识浅,再没见过这样的。”
老太太说:“到不怪你年青,能这般顺遂的人到也不多。”
二太太说:“是啊,当年珠儿也有些波折的。虽说林家大爷赶的年头好,正巧是大比之年,到底要自己有本事才能考下来。林哥儿得了举人的功名,等于一脚跨进了官场,今后林家就与以往不同了,这次给林家的礼可得厚着些,莫叫旁人比下去了。”
老太太说:“还是你有见识,不愧是大家子出身。说起来,林家祖上也是封了侯的,传到姑爷这辈才没了爵位,姑爷是个争气要强的,走了科举之路,得了当年的三甲,也算是光宗耀祖了,只可怜他是个没寿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