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还珠兄弟配-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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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弄不清楚前因后果也无所谓,手中的票据实打实是真的,林璐想想就觉得好笑,王夫人平日里装的跟尊佛似的,还是出了名的好心肠、大善人,原来还做过放债收高额利息这样的事情,这可是实打实的黑历史。
海兰察静默了三秒钟,仍然没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皱眉道:“哦,皇上另派了人去私下里查探,似乎跟银子有关,贾家昨天夜里招了贼了。”
林璐愣了一下,旋即变了脸色,有点恼怒地瞪圆了眼睛:“你什么意思,贾家丢了东西你倒怀疑到我头上?难道我林家大少爷是个小偷、是个贼?”
海兰察见真的恼了,心中的疑虑消散了大半,亲昵地一搂林璐的肩膀,笑道:“怎么会,我不过是问一声,哪里能真的怀疑是你做的……”
“呢”字还没说出口,书房原本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海兰察就觉得自己那根搭在林璐肩膀上的胳膊冷得能掉冰渣,见林琳阴冷着脸站在门口不说话,急忙收回手来,笑道:“子毓来了?”
“大管家告诉我你跟哥哥有点小矛盾,害怕真吵起来,把我叫来了。”林琳牵动红唇冷笑了一声,“他总是小题大做,你们这不是正好着呢,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贾家丢钱不过是屁大点的事儿,也值得你兴师动众跑到这里来问罪,你又不是贾家人,吃饱了撑的呢。
海兰察十分憨厚地笑了一声:“当然,我们感情好着呢。”
林璐背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这傻大个,被人指着鼻子讽刺了一通,愣是没有听出来。
林琳也被噎了一下,再强的火力也备不住人家不跟他一个次元,指桑骂槐也需要槐树有听得出来自己被骂了的智商,因此也不再开口,就势在椅子上坐下。
大丫鬟宁馨端来了茶水,林璐也招呼海兰察坐,因为刚刚气氛并不算好,此时有意缓和,就挑了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前个儿咱们商量开铺子的事儿,准备得差不多了,等忙完了这一派,你指派个信得过的人来,就能开张了。”
在座的都不是缺钱的主儿,林璐自个儿忙着开铺子也是为了解闷散心,见海兰察也不怎么在意地点头、心不在焉的模样,便把这事儿放下,笑道:“怎么了,你都知道贾家的事情不是我干的了,怎么还愁眉苦脸的?皇上今年给的红包少了?”
“不是的,哪能啊,是军队中的事情。”海兰察叹息了一声,“是回疆那地方又出事了,过个年也不让人太平。”
回疆,什么事儿啊?林璐转眼去看林琳,心中已经有了计较。看来海兰察今天来这只是顺道问一问贾家的事情,主要还是来说这件事的。
果然,林琳心里面门清,也不问什么事儿,直接皱眉道:“七月清军打了胜仗,已经出消息说平复了伊犁,到今天都大半年光景了,难道还没能解决?”
海兰察心头一跳,点头道:“魁首阿睦尔撒纳仍然没能伏诛,还连着有其他三部叛乱,皇上已经收到密报,阿睦尔撒纳自立为四部总汗不说,还诱杀了和起都统。皇上十分震怒,这次带军的是达尔党阿将军,恐怕要落下不是,丢官去职都是轻的。”
“这些细节我倒是不清楚了,已经平叛的消息还是先前先生告诉我的。”林琳并不上当,很冷淡地撇开眼,“这种国家大事,你似乎并不应该对着我说出来。”
海兰察见试探没有结果,只得点头道:“不碍的,又不是什么秘密,这件事早晚要传开来,不过是我告诉了你,你早知道几天罢了。”
林琳没有搭理他,林璐笑着把话接了过去:“虽然出了这样的乱子,尤其还是在喜庆的日子里,着实叫人着恼,所幸圣上文成武德,彪炳千秋,几个跳梁小丑闹腾几下,终究不能动摇我大清国本。”
这话一听就是乾隆爱听的,海兰察得到这么一个结果也挺满意的,把茶喝光,站起来道:“拜年的人也快到了,挺忙乱的,我也不打扰你们了。”
林璐把人送到门口,重新回到书房,笑眯眯双手捧起暖炉:“和尚,你还说我坏得流油,你看你自个儿的亲爹这才是翻脸不认人呢,昨天还是你侬我侬舍不得走,又是检查作业又是塞红包,转眼就怀疑到你我头上了。”
“能在两个粘杆处暗卫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觉摸光了荣国府的库房重地,可见就不是一般人,真有这个本事的人,也看不上一个小小的国公府。”林琳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遭,丝毫不意外,“他思来想去,自然会头一个想到我头上。”
“你爹怀疑你了。”林璐翻着白眼提醒他注意重点,他们应该关心的不是乾隆为什么会怀疑,而是在这件事情本身。
“那又怎么样?我本来就没把他一门心思的所谓愧疚感放在心上,指望着一个皇帝的良心发现是不现实的事情,何况他又是这样的从来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哪里懂得什么叫作‘为别人考虑’?”林琳牵动了一下唇角,把茶盏里面的残茶倒了,另换了热茶,“还有三年守孝期,他这样三天两头找上门来,真当别人都是傻子是瞎子呢,起码在武举之前,我不能让人知道我跟当今皇上有特殊联系。”
林璐笑了一下:“行啊,就知道你骨头硬。”他心中不无感触,林琳确实是能成大事的人,决策果断有杀伐之气,从不拖泥带水、瞻前顾后。
以林琳的本事,三年后靠真才实学考个武状元不成问题,可是假使让有心人知道他跟皇帝关系不错,总显得这个武状元来路不正一般,林琳自然受不了乾隆有意无意往他脑袋上贴标签的行为。
现在好了,直接把乾隆得罪了,乾隆傲娇属性压倒了喜虐脑抽属性,暂时性取得了胜利,自然不会再有事没事过来溜达一圈。
啧,也不怕人家真恼了你不认这个儿子,林璐耸了耸肩膀,也不多说,笑道:“走吧,和尚,海兰察来之前我就让大管家准备好鞭炮了,咱们一块点了去,去去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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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璐扯着林琳开开心心玩哥俩好去了,荣国府的管家太太此时却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慌意乱,全然没有了过年的洋洋喜气。
王夫人从贾母房里出来,回到自己房间,坐在炕上硬撑着看着周瑞家的关上门,深吸了一口气,哆嗦了一下:“你看清楚了,真的一张也不剩?”
虽然明知道事实是怎样的,人总是忍不住想要垂死挣扎一下,周瑞家的看着她眼中的冷光,硬着头皮回答道:“太太,奴婢看得清清楚楚,还去看了两遍,暗格里面是空的,几十上百张票据一张都没有剩下呢!”
王夫人直愣愣看了她几秒钟,伸出攥着佛珠的手死命地使劲捏住了她的手腕:“这是怎么回事,一觉睡起来钱没了,票据也没了,这必定是熟人办的,恐怕有家贼。”
周瑞家的吓得半死,想躲又不敢躲,直着身子僵在那儿,嘴唇一个劲儿地打颤。
“你是我的陪房,是我最信任的人,”王夫人盯着周瑞家的暗含惊惧的昏黄眼珠,太阳穴鼓起了一大串青筋,“当初是谁花言巧语,哄着我把票据放在公中库房的?”
周瑞家的见怀疑到自己头上,叫苦连天,急忙道:“奴婢也是一片好意,太太当时刚来了这里,还没站稳脚跟,要是不小心闹出来,会出大茬子的,周围又没有多少可用的人,房里面还有两个老太太塞过来的丫鬟,自然是极不安全的。”
王夫人刚嫁过来的时候,那时贾母已经不管事了,贾琏的亲生母亲已经缠绵病榻多时,不久也去了,荣国府内院缺少真正的掌权人,她趁机在贾府站稳了脚跟,手中握着万千银钱,慢慢的胆子就大了。
王夫人思量着正可以借此添补添补陪嫁,试探性地派周瑞出去运作了一番,一年下来并没有露馅,事情熟了胆子就大了起来,渐渐放开了手脚,每月都有一大笔进项。
可惜正春风得意的当口,贾赦娶了邢夫人续弦,贾母似乎也听到了些许风声,安插了人手监视,王夫人害怕事情败露,自己房里已经不安全了,一想公中库房的钥匙只在自己手上捏着,不拘谁要进去自己都能在旁边看着,反倒成了最隐蔽的地方。
有了这一点小风波,王夫人不敢再随意行事,放贷的事情就让周瑞收手,把当月的利子钱收回来就没再继续放债,那一个月的票据放在隔间里也一直没有取回来。
王夫人千想万想,都料不到自家府库竟然还有失窃遭贼的一天,丢了银子还是小事,那些票据要是被人抖搂出来,阖府上下的名声都不要了。
事关重大,王夫人紧了紧手,见周瑞家的惊慌失措不像是伪装,也并没有打消怀疑:“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件事情知道的除了我,也只有你们夫妻,现在票据丢了,横竖不是我拿的。”
周瑞家的一低头,胳膊疼的快要断掉,凄声道:“难道还能是奴婢拿的?太太和我都不识字,上面签的是我男人的名字,奴婢要这些干什么呢?”
王夫人右脸的肉抖动了一下,并不相信这个说辞,那些票据是周瑞的死穴不假,也是她的命脉,足以成为要挟她的把柄,这帮子奴才没准心大了,敢算计到她头上来。
周瑞家的是王夫人的配方,两个人一道长大的,见此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哭天抢地喊冤了一会儿,见人家根本不为所动,一咬牙道:“太太,奴婢但凡有半点恶心恶意,就叫青天大老爷一个雷劈下来劈死我!”
“青天大老爷哪里管得着这些闲事?”王夫人松了手,摸了摸腕上的佛珠,“回去问问周瑞,问他是不是哪天喝醉了酒漏了出来。”
周瑞家的急忙应是。
“还没完呢,老太太也气得不轻,大老爷二老爷直说要报官,我原本还在担心,幸亏也让老太太拦了,这事儿确实不能声张,八成是家贼,要好好搜查一遍。”王夫人抿了抿嘴角,两片红嘴唇崩成了一条直线,脸色仍然发青,“下贱作死的东西,一旦当真搜查,准跑不了他,咱们等着就是……只是万一连带着扯出票据的事情来,也是一出是非。”
时间过得太久了,难道贾母还能因为六七年前的事情找如今的管家太太的不是?捂着都嫌臭的事情,老太太只会想办法遮掩过去。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不是贾母这样的老人精会做的,便是不看王夫人的面子,贾母眼中却不能没有马上要回来省亲的元春和含玉出生的凤凰蛋贾宝玉。
周瑞家的小心翼翼在一旁等着,王夫人闭上眼睛:“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一旦查出来是谁干的,王夫人盘算着从贾母手上把那个小贼要过来,自行处置,吃了这么多年的佛,这起子人怕都忘了她当年的手段,才敢这样子胆大包天,招惹到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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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一巴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抬手虚指着下面跪着的一溜奴仆,牙关紧咬道:“一帮子没用的废物,这点事情也办不好,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赖大是荣国府的大管家,出了这种事儿,不论他乐不乐意都需要出来踩雷;遂只能硬着头皮道:“奴才已经让人把府上上上下下都搜过了,可是您交代要找的东西却仍然没有找到。”
贾母转头去看站在一块的王夫人和王熙凤:“当天守夜的婆子问过了吗?”
王夫人点头不语;王熙凤有点慌乱道:“都挨个审问过了,她们一个个都推说那天吃酒吃多了;睡得很死,并不知道是谁来过。”
“不止吃酒,恐怕还有摸牌?”贾母冷声问了一句;见王熙凤只是把头低下去,心中有数,咬牙道,“府上这几年就是太宽了,纵得他们连老祖宗姓什么都忘到了脑后!也是时候重新立立规矩了!”
自从新年发现库房被人撬了,贾母着人翻来覆去把荣国府上上下下掀了个底朝天,一次没有发现就查第二次,到了现在已经彻查了四次了。
家里兵荒马乱的,贾赦贾政不帮倒忙就算好的了,都被贾母哄着在各自院子里待着不用插手,贾琏倒是在,听了这话在心中暗自叹息。
大过年的,本该图个吉利的,偏偏自己抄了自己四次家,现在又大张旗鼓搞下人审查,不说现在是贵妃娘娘马上要回来省亲的节骨眼上,让外人看着也不像呢。
贾母笃定能做出这事的必定是家贼,让仆从都下去了,才喝令鸳鸯把库房的门锁拿了过来,眼中精光一闪:“昨天我已经让琏儿带着这个锁找京城最有经验的锁匠看过了,他说这锁完全没有被暴力破坏的痕迹,里面的锁芯磨损程度也很正常,普通小贼是不可能有本事打开的,家贼就更不可能了,有极大可能是直接用钥匙开的。”她还真的不相信荣国府的家丁中有深藏不漏的开锁高手。
——而钥匙只在王夫人手上。邢夫人撩起眼帘往旁边看了一眼,又急忙低头掩去上翘的嘴角。
王熙凤感觉自己身边的地界有点发冷,心思也是活络,她的好姑妈被点名了,恐怕要记恨上拿锁去找人的贾琏呢,哪怕是老太太的主意,真正做事的还是贾琏,这个无妄之灾仍然要受着。
王夫人急忙辩解道:“媳妇难道能不知道库房钥匙的重要?这钥匙我随身带着,平日里从不离身,便是睡觉时也压在枕头底下,从不叫旁人接手!”
“除夕夜里呢?”贾母并不放松,仍然追问道。
“媳妇还是没有离身,就在我衣服内兜里面放着,”王夫人见真的怀疑到自己头上,心中敢恨,“媳妇一直陪着老太太,直到第二天凤丫头找我要钥匙开府库的时候才发现丢了银钱。”
贾母顺势往王熙凤那边看过去,王熙凤道:“是给外面旁支的小子们发红包的钱要走公中帐,我才向二太太要的钥匙。”
这也是惯例了,其中没有疑点,贾母看了看在场的几个小辈,见人人自危的模样,想到几万两事小,别因为这个彼此生分成仇了,终究缓和了脸色:“我知道了,钱总是丢了,吃到贼肚子里的东西也没办法叫他们吐出来,现在该想的是接下来怎么办。”
荣国府丢的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虽然不是他们的全部家底,毕竟是大几万两银子呢,普通中产之家几十辈子也花不完的银钱,贾元春回来省亲本来就几乎掏光了荣国府的家底,现在没了这笔钱,更是捉襟见肘,周转不过来了。
贾母坐回到榻上,脸上的精光消散了,整个人看起来比刚才苍老了五岁:“虽然丢了钱,省亲的院子总是要盖的,这个不能停,是为宫中的贤德妃娘娘盖的,娘娘满意了,也算是我们的一份心。”
贾母长长叹了一口气:“退一步讲,就算不为了省亲院子,平日府上的日常花销用度,哪一项都离不了银子。”
邢夫人王夫人并贾琏夫妇急忙称是,贾母的目光在他们每个人脸上扫过,带着年老者特有的睿智与洞察,沉声道:“鸳鸯,从我的体己里面先拿出一万两银子来使唤着,不拘怎么着,先让大家过个好年。”
老太太有了表示,下面人自然要给出点说法,邢夫人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打定主意等着王夫人先开口后自己再作考虑。
邢夫人早就不忿贾母偏心让王夫人一个二房太太管家了,揽钱人家在前,现在轮到出钱放血了,她也不要打头阵。
王夫人却并不让邢夫人如愿,笑道:“这个是自然的,这是老太太体谅我们呢,不说大老爷大太太,便是我们二老爷和我,也都是满心欢喜呢。”眼梢往邢夫人那边一扫,“大太太说呢?”
邢夫人恨得半死,见躲不过去了,便道:“我这里有五百两,是我娘家姊妹送过来的,正撞上这事儿,正巧给二太太这个管家太太先对付过正月再说吧。”
王夫人咬她,邢夫人也要咬回来,这是明明白白提醒一下贾母,你的小儿子媳妇才是管家的,手里头油水不少。
五百两虽然跟贾母的一万两没得比,以邢夫人的性格能拿出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