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H文电子书 > 绝不原谅+番外 by: 江南游子 >

第34章

绝不原谅+番外 by: 江南游子-第34章

小说: 绝不原谅+番外 by: 江南游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向只称凌霄宫主人,不称卫氏之妃。你想给我个名分,这份好意我心领了,然而我到底不是女人,你要我堂堂卫家子孙归入你李家名下,我心中实在难以接受。你要我假做夫妻,我可以陪你;你要我改宗实嫁,却是万万不能。”
李玄青就知道他会不肯,但这事又不像合房,勉强不得,只好搂住他的肩膀,把头埋在他怀里,闷闷说道:
“你不愿意,朕也知道,可是朕总归不想你和那班陪房的丫头一样。”
“是轻是重,我心里有数,我的名分不在你这里,你封了我做妃嫔,反是叫我耻辱。”
“可是朕想叫你爱妃……”
“那就在屋里叫,我也可以应你。但是出了这个门,还请陛下以臣子相待。”
“那宗庙呢?给我的先祖见见总是应该的,更何况他们已经作了古,又不能说你什么。”
“子曰:祭如在,祭神如神在。虽然先皇昭穆已经仙去,但是不可因此就当做朽木顽石。我是个男人,怎能以妃嫔相见?这事万万不可,你不要再说了。”
任凭李玄青这边苦苦哀求,卫云翼那边却是寸步不让,李玄青一急动了脾气,一把将被子扯开,抓了他的手腕逼道:
“你要是再不肯,朕就只能把你绑起来!叫三四个大汉背你过去!”
“那陛下就绑起来吧,便是背过去,卫某也绝不会以妃嫔自称!”
两个男人硬碰硬果然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李玄青早知道卫云翼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只好再软下来,抱着他的身体道:
“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朕都这样求你了,朕何尝这么求过人?”
卫云翼看他这样,也知道他容忍得够了,便也缓了声劝道:
“李玄青,你要明白,我和你本就是世所不容的关系,能像现在这样已经是上天格外开恩了,你若再求别的,只怕连现在有的也没了。”
“可是朕想要。云翼,难道你不想要吗?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做朕的男宠,一辈子缩在这凌霄宫里吗?”
卫云翼看了看李玄青,他倒真的没有想过一辈子的事。当初池边坦白,只是逼得一时没法;后来对坐问情,也是一时心绪不宁。这样的日子,他从来没想过会过到哪一日,哪一天。可真要细细思量下来,到底自己和李玄青也都是凡人,免不了日日的老去,渐渐的淡忘,等自己年老色衰,李玄青的好奇心也过了,两个人这样的关系,差不多也就该走到了尽头。到那时新妃加冕,又是张灯结彩,后宫冷落,哪有自己容身的空间?说到底,皇帝身边的宠妃有哪个能红得长久?更何况自己是个男人,一旦被他玩儿剩下了,真是连了此残生都是奢望,空留在这里被人唾骂,还不如那失宠的华妃,能得个侍女的心疼。
说白了,当初选择跟他以这样的关系走下去,心里就知道这是一条必死的路。只不过自己如今这副样子,也再没别的选择。反正是始乱终弃的下场,不妨始乱终弃得彻底一点吧。
“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但是既然生做男子,这就是无可奈何的事。”
卫云翼说完这句,就伸手扯了被子重盖在身上,李玄青见他没心说下去,这话也就打住了。
然而人重新抱入怀里,却不知怎么冷了许多。李玄青想他怕不是刚才冻着了,便更用力地把自己贴上去,却再怎么也贴不热了,一直到天明。
第七十四回下
第二天一早,李玄青照例去早朝。卫云翼醒来后吃了饭,功也没练,只跟春心说两天没去秘书省了,今天还是要早点去才好。然而衣服换好了,头发也束好了,却不知怎么又突然没了出门的兴致,索性秘书省也不去了,只在屋里空坐着。
坐在桌前想看看书,结果半天只翻了两页,也不知道看了些什么,只是心里烦躁。拿出笔墨来想写些字帖,却是墨汁研了一遍又一遍,终还是干了笔头,也没写出一个字来。中间春心上来问过一次话,大意是小桃的事似乎缓缓为好,免得别人多心。也不知自己答了什么,大概是同意了,心里却什么都没想,只当春心的判断不会大错,索性由她决定。
可是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明明一直都谨慎地拒绝着,生怕落入了他的圈套。明明打定了主意身体可变心不能变的,却到头来还是连心也被他搅乱了。李玄青啊李玄青,你这家伙到底对我做了什么手脚?为什么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卫云翼坐了站起,站起又坐下。躺在床上想睡,却发现床上都是那人的影子。下了床拿了杯子吃茶,眼前又总是那人衔着茶杯邪笑的样子。卫云翼这才发现,原来那个人已经把这屋子填得太满了,不只是东南西北,上下左右,还有喜怒哀惧,贪嗔痴欲,没有一样不是被他霸道地占满了,再容不下别的。
太可恶了!这家伙把自己这里填得这么满,这么热闹,等他走的时候,这屋子怎能不空,怎能不冷下来呢?自己虽然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但是人心到底喜得恶失,兀的门前冷落的日子任谁也会不好受啊!可是明明就想明白了,也知道善始者无终的道理,可是这心里还是忍不住烦躁得很,恨不能把这屋子一锤子都砸烂了,自己也远走他乡,再不见这群人才是了断!
可是想是这样想,到底卫家冤案没查清楚,自己也不能走。
卫云翼这边在屋里胡思乱想着不知多久,不知不觉间就听到楼下一阵混乱的脚步,还有人“咚咚咚”地在楼梯上跑的声音。卫云翼心里正烦,不想被人撞见自己这混乱样子,便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想叫春心管管这帮丫头们,却未料手未碰门门却自己开了,抬头一看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朝服衮冕的李玄青!
卫云翼见他突然闯进来心里一惊,却也没说别的,只问了句:
“你怎么现在回来了?早朝还没结束吧?”
没错,李玄青确实是从朝堂上直接飞跑过来的,只见他身上还穿着衮服,朝珠已经拧成了死结,头上还带着冠冕,冠冕上的珠串也被他跑得凌乱,一口气急急地喘在那里话也说不出,只把两只眼睛仇人似的盯着卫云翼,然后二话不说把人推到床边,直接压在床上。
“你!你干什么?!这青天白日的……”
可是李玄青不管,他就那么穿着黑龙描金的朝服,带着十二珠串的冠冕,黑羽耀目的靴子踩在床上,两手一抓就扯开了男人绛色的朝服,拆散了头上的进贤冠,任男人怎么叫骂大喊都不肯停手,只任意妄为地刨开他一身的行头,直到露出肉来,赤裸裸地带着隔夜的颜色。
“你放手!门还敞着呢!”
“你不要走……云翼……你不能走……”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走了?!你快放开我!!”
“朕不信,朕现在就要你,你要是拒绝就是要走了……”
“李玄青!你还讲不讲理?!你不是说不欺负我吗?你不是说相信我吗?”
“可是朕怕……朕好怕……”
李玄青说着身上就颤抖起来,两只手也不剥了,竟是死死地抱住卫云翼的身体,直把脸贴在敞开的胸口上,仿佛要生压进去一样。
“李玄青,你到底是怎么了?”
卫云翼静下声来认真问道,可是李玄青却是一句话不说,只在自己怀里像个孩子似的使劲儿钻着。
刚才他说,以为自己要走了。可是离开凌霄宫在自己脑海里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更是对任何人也没有说,他怎么就知道了呢?难不成,这人竟真的跟自己有什么心灵的感应?
第七十五回
“李玄青,你刚才,为什么以为我要走?”
“朕不知道,朕只是听吏部尚书在说话,突然觉得心里一冷,便觉得你要走了。”
“所以你就丢了朝堂跑回来?”
“朝堂丢了明天还有,可是你走了,就不会回来了。”
卫云翼听李玄青这话任性得像孩子,也可怜得像孩子,忍不住就把手放在他背上,摸着他厚实而滑润的朝服,闭上眼睛叹道:
“李玄青,你这样让我怎么走啊?我若是真的就这么走了,你不得连江山社稷都抛弃了来找我?”
“嗯。”
“那你的臣子们不是要急死?天下的黎民百姓不是要恨死我?”
“嗯。”
这个人总是这样,想要什么就要,想做什么就做,全不管会对别人造成什么影响,也不管别人的人生被他弄得乱七八糟。
算了,就死在他手里吧。是日后冷落还是无处容身都认了,大不了到时候横刀一抹千秋过,是非荣辱凭人说。
“李玄青,我认了,要怎么样随便你吧。”
卫云翼放了手摊在床上,闭了眼一副认命的样子。
“云翼,你这话当真吗?任凭朕要你怎样,你都听朕的?”
李玄青的声音显然是大喜过望。
“嗯。你不就是要我去见你家先人吗?我去见就是了。反正我和你已经是这样的关系,就算我不愿承认,也得承认。卫家的祖坟我也早没脸埋进去了,改姓虽然不能,嫁给你也就是嫁了,只当我父母不曾生养过我这个儿子……反正卫家也没人了,就当我当日和他们一起死了吧。”
卫云翼一边说着,一边心里就无限悲哀起来,可李玄青那边却迟迟没有反应,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卫云翼心里觉得有点不对劲,就睁开眼睛去看他,却发现人早把自己的衣服扯光了,只有一条裤子还穿在腿上,正被人拿着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呢。
“李玄青!你干什么?!”
卫云翼赶紧起来伸手去夺他的剪子,谁知那边却先一步把剪子丢在地上,见他发现了也不掩饰了,反是直接上手硬扒起来。
“你不是说任凭朕怎样都随便么?反正已经做到这里了,就做完吧。”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赶紧回去上朝去!”
“你放心,李霖福会让他们散了的,朕好不容易偷得个半日闲,昨儿晚上净让你休息了,朕也得把债讨回来。”
“你疯了吗?!昨晚上不是……啊!……放开……我……”
李玄青知道,只要把手指头往他身体里一插,他就说不出话来了,卫云翼只得一边拼命按着他的手,一边拽着衣服抵着头:
“至少……把门……”
李玄青知道卫云翼讨厌被人看着,就冲着门外大喊了一声:
“春心!来把门关上!”
结果李玄青不喊还不要紧,这一喊生生把卫云翼一身的冷汗都喊出来了。要知道这屋里的门本就是往里推的,现在又是大白天,床帏都好好地挽着,这要是春心听了命进来关门,不是把床上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了吗?
“是。”
楼梯上一声清脆的响起,然后步步接近,卫云翼也顾不得衣服了,两手抓着李玄青的手就往外拉,却是越拉他越插得紧,死活就是不放开。
门枢一动,卫云翼身上一抖,猛地回头,却见那聪明的姑娘竟是闭着双眼的,只用手摸了摸门板,关上一扇,然后又摸了另一个,先退出去,再拉上门板,对齐关严。
幸好,幸好……
“现在门关上了,你也别闹了,乖乖把裤子脱了吧,这么着朕不方便进去。”
“李玄青……你个……呃啊!……”
春心掩好门,舒了口气,心想总算大人的心结解开了,一转身却发现楼梯上小桃和镜尘两个正笑得一脸开心地看着自己,赶紧轻咳了一下,故作严肃的样子,赶了她们下去准备陛下的午膳。
转眼间,年关近了,大起大落而又千头万绪的一年终于熬到了尾声。托李玄青那日暖阁里大闹一场的福,后宫里竟难得安生了好一阵,再没有什么针对卫云翼的欺压或是阴谋。于是卫云翼借了这个机会赶紧加快速度翻查档案,勾连历史,另一边则是每日调兵遣将,派小桃和镜尘她们多方打听收集各家府上使女的名字,然后晚上把收集齐的名字记录在案,看看能不能从青鸾这条线查到什么线索。
不过卫云翼真是低估了京城里各府上侍女的人数和复杂程度,本以为这条线马上可以看到希望,谁知竟是大海捞针,名字越收越多,相近的名字却一个都没有。
不,也不能说一个都没有。只能说近似的有好几十,但是你要说哪个最可能,却又挑不出一两个来。
就在卫云翼为卫家冤案的真相忙得焦头烂额不可开交之时,李玄青又不失时机地又来给他添上一堵,直把个卫云翼气得胃疼了好几天。你道为何?原来,为了新年祭祀,朝堂上的大小官员们已经早早地为祭祀典礼准备了新制的朝服,而诸侯王子们也或是量体新做,或是旧服重洗,各自按自己的爵位高低准备了五等不同的服冕。只有卫云翼,好不容易李玄青辛辛苦苦找人给他做了衣服,等到拿过来献宝,却是正碰上钉子——
“我不穿!你把这些东西拿走!我当初是答应了陪你祭祖,可没说要打扮成女人!”
卫云翼一把将桌子上华贵的衣裙钗戴推到李玄青面前,一股火毫不掩饰地烧在脸上,气鼓鼓地在那边拍着桌子。
“可是这礼书上写得清清楚楚,各后妃诰命从祭者必得服相应的钗戴。你是朕的皇妃,当然要和别的后妃一样穿褘裙,戴簪花,这花钿九树是一树都不能少,翟五九等也一等都不能缺……”
李玄青劝了一上午,这耐心也快磨没了,只见他不耐烦地叉着手踱来踱去,恨不能把他衣服扯下来硬给他穿上去。
“你少给我来这套!我说不穿就不穿!你要是硬要我穿裙戴钗,我就不去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自己答应的话,你要反悔吗?”
“跟小人没信义可讲!”
“你又说朕是小人!”
春心见俩人吵得电光火石,随时就要爆发战争的样子,也顾不得下人的礼节限制,赶紧进来劝道:
“陛下,大人,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明天就是出城的日子了,不如奴婢来想个法子,既合了礼节又不让大人为难,这样可好?”
李玄青看了看春心,又看了看死不穿裙的卫云翼,硬着声音问了句:
“你有什么法子?”
春心走过来看了看褘裙,又拿起了花钿,随即答道:
“按礼书上所说,后妃随祭要服褘衣,花钿九树,翟五九等,确是不能破的。但是礼书上却没说这褘衣要如何穿,也没说一定要配裙子。所以奴婢想,不如大人就将这褘衣穿在里面,下面和平时一样穿个裤子,然后再在外面罩个朝服,把褘衣的色彩遮住,这就是了。至于这花钿和翟五,虽说女子是戴在头上的,可是大人也未必要真的戴在头上……”
“不戴在头上,难道藏在袖子里吗?”
卫云翼最恨这戴在头上摇来摇去的东西,要让他戴在头上出门,他宁愿直接抹脖子死在屋里!
春心见卫云翼气恼,知道他恨这东西,便笑道:
“藏在袖子里自然是不能,不过绣在衣服上却是可以。奴婢想不如今晚连夜赶工,在大人的衣服上绣了花钿和翟五的图样,一如陛下衮服上的日月和龙鸡那般,虽然不全合礼,倒也算是不犯礼数了。不知陛下以为这样可好?”
虽然春心这计不过是权宜之计,要按照礼书找了经师细说,也能挑出一大堆理去。然而卫云翼的身份本就是不合礼法的,他又是个将军,绝不可能为了自己委曲求全。李玄青想来想去也只能这么样了,于是就命了春心去绣衣服,然后自己坐下,对着卫云翼的后背叹起气来。
“你叹什么气?又不是你穿。”
卫云翼背对着他,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朕只是觉得,朕对不起你。你明明为了朕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朕却还是只能继续勉强你做这做那,而朕的妃子们所享受的荣耀与光彩,你却一点也享受不到。”
李玄青一面说着,一面看向桌子上那天下女人为之疯狂的礼服。
这是没办法的。谁让两个人选择了这么一条黑暗的路,所有阳光下的美好和幸福都在这黑暗中吞噬殆尽。只有那阒寂无人的夜晚,才是他和他的生活。
“没关系,我不稀罕。”
“可是……”
“别说了!我真的不稀罕。”
第七十六回
新年祭祀乃是一个国家一年中最隆重,也最重要的祭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