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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结婚游戏-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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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漆黑,从窗口望去,远处的楼房高高低低,霓虹点点。
钟清的视线漂浮在窗外的霓虹灯光外,渐渐产生倦意。她睡得却极不安稳,脑袋里充斥着繁乱的人与事。
又是噩梦,五年来,不断浮现在脑海中的噩梦。
暴怒的迟磊一步步逼近,她的衣衫碎裂在他指间,而他覆身下来——
——
“钟清,醒醒!”
听见急切低沉的呼唤声,钟清醒来时额际冷汗连连。程子浩拨开她贴在脸颊的湿法,“做噩梦了?”
钟清心有余悸,抚着胸口喘气,程子浩递过来一杯温水,喝下去之后才觉得舒服一些。抬眸看见程子浩漆黑如墨的眼睛,满是关心爱切的意味,心中愈发堵得慌,又闷又堵。
“梦见什么了?”她刚才叫的太大声,双手不停地挥舞着,脸色也是从未有过的惊慌。
他坐在床边,钟清倾身向前环住他的腰,她摇摇头,“没什么。”
她躲在他怀里,看不到他蓦然黯淡的眸色。他紧抿着唇,没有继续询问。他怀里抱着的女人,是他的女人,可心底却还有另一个男人。他脾性再好,占有欲却不少于任何一个男人。从一开始,他便知道要从钟清心底赶走迟磊,需要时日,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要耐心再耐心,可方才听见她那样惊慌失措的叫迟磊的名字,程子浩心里仍旧觉得不舒服。
过了会儿,钟清躺下来,程子浩躺在她身边:“睡吧,我在这儿。”
钟清点点头,闭上眼睛,却毫无睡意。
她有太多的难言之隐,无人可说。
她也无法向他人诉说,自己噩梦的由来。

7

Part 
大学毕业那会儿,钟清认识了迟磊。
明知他不爱自己,仍旧勇敢寻爱,一年后,向他求婚,没想到他会答应。可是婚后的日子,却更是如履薄冰。迟磊不肯碰她,拿她当透明物一般。常常晚归,她知道那是他公务繁忙,毕竟钟立信如此重视他。渐渐地在他身上闻见女人的香水味。那次,在办公室听见父亲责备迟磊,回家后,她原本烧了一桌好菜,试图替他找回好心情。没想到他却是大怒,踢倒了餐桌,然后拽着手足无措的钟清,扔在床上。
从未见过他如此勃然大怒的钟清,止不住全身发抖。
迟磊倾身覆下来,恶狠狠地盯着她:“学会告状了?”
“迟磊,你怎么了?”钟清一无所知,“发生什么事了?”
他冷笑:“说我在外面玩女人?”冰冷的气息扑在她滚烫的脸颊,“你如果能满足我,或许我就考虑考虑不出门逢场作戏了!”
薄衫在他掌间破裂,扣子四分五裂蹦跶在地板上,前戏不足,他进入的那刻钟清只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想要蜷缩起来,却被他强行压制住,然后是更加猛烈的撞击。
最后结束的时候,钟清疼得连话都说不出,全身瑟瑟发抖,迟磊起身,冷冷的睨她一眼,慢条斯理的扣上衬衫,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虽然曾经深切渴望过迟磊的拥抱,可钟清怎么也没料到自己的初夜竟是这么个情形。而这个噩梦却似如影随形,再也挥之不去。
——
第二天,程子浩原本是留在医院的。
可半途,接到Andy打来的电话,程子浩表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Boss,副总搞不定欧洲的谈判团,双方差点动起手来!”他早就说了,这个程书文哪里像是能担此重任的人?
因此次谈判涉及公司未来的成本控制问题,程子浩也不敢太过轻视,原本是想给程书文一个向父亲表现的机会,没想到又让他差点搞砸。
钟清从程子浩突变的表情猜测许是他公司出了事,她咬着勺子抬头望着他,程子浩抱歉的笑笑:“原本打算好好陪你两天的,可公司临时出了紧急状况,我必须得回去一趟,你可以照顾自己?”
“你放心回去,我没关系。”钟清将勺子放在碗中,冲他笑笑,“天哪,程少,你不要这么依依不舍的表情,我会忍不住想亲你的。”
这女人,越来越会跟他打趣了。程子浩笑笑,轻轻亲吻她的额头,安排了几句,仍旧不大放心,又去叮嘱了护士几句,才离开医院。
程子浩走后,钟清饭只吃了几口,便觉得没什么胃口,扔下勺子,吃起程子浩上午削好的苹果。
没想到,来了不速之客。
黎颜玉将果篮搁在床头的木柜上,看了眼钟清眼前摆放医院餐,鼻子里不禁发出一声轻哼:“哎哟,清清,这种餐点也能入口么?你瞧你,现在对生活的要求怎么这么低了?”
话中带着点尖酸与讽刺,可钟清却觉得今天的黎颜玉比前些日子所见可爱许多,至少足够真实。钟清自问对黎颜玉掏心掏肺,从小到大,她有的东西尽可能的与黎颜玉分享。唯独有一次,黎颜玉笑嘻嘻问她:“嗳,以后老公也可以共享么?”没想到,一语成谶。当钟清知晓自己的闺蜜与迟磊暗度陈仓后,她不恨,并不代表她不介意。所以,每每黎颜玉拿出副笑脸,钟清都觉得泛恶,甚至她并不觉得自己可怜,在她眼中,像黎颜玉这种贪得无厌、自卑却又故作自信的女人——才是可怜至极。
钟清继续咬着苹果,程子浩曾告诉她无须过分忍让,你的逆来顺受只会让给其他人伤害你的机会。说实话,她一点都不想看见眼前的女人,她咽下口中的苹果,连眼皮都没抬,“谢谢你来看我,不过我这里环境太差,不适合你这个衣着光鲜的大小姐。”
“清清,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何必这么拒人在外呢?怎么说大家也是姐妹一场,虽然说迟磊与你曾经有过一段,可你们都离婚这么久了,这也该忘了吧?”
看来虚伪也是一种本能。
钟清深吸了口气,索性与她摊牌:“好,颜玉,那么我们就不谈五年前,只说现在——你在担心什么呢?同迟磊跳舞,并非我自愿,你把气出在我身上,这说得过去吗?”
“你在说什么?”黎颜玉脸色大变。
昨晚上,她被烫伤摔倒在地上的那瞬间,分明看到了不远处黎颜玉狡黠的笑意。
黎颜玉认真瞧了钟清几秒钟,面色减缓,而后温温笑了笑,“清清,事实上,我对你根本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提醒你,千万不要意图再去勾引迟磊。我知道,你根本没有忘记他。他是我的,没有人可以从我身边把他抢走。就算是你——也不可以。”
钟清抿了抿唇,目光黯然:“我不会忘记,他曾经用二十万换我孩子的一条命。”
黎颜玉眼神闪了闪,吸了口气,说:“没错,他一点都不爱你,不愿意跟你有一丝瓜葛,所以才让你打掉孩子。”
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类人,热衷于揭他人伤疤,然后再撒点辣椒水。
“如果你来医院是为了提醒我这件事,我想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绝对不会原谅迟磊。”钟清将虚浮的视线定在黎颜玉姣好的面容上,“也绝对不会原谅你。”
这一刹那,黎颜玉的心漏掉了半拍。她意识到病床上的这个女人似乎与五年前有所不同。那时候,她单纯无害的像只小白兔,反观现在,虽然不至于瞧出多强的攻击力,却看得出她的防备性很强。
“随你。”黎颜玉冷哼一声,“只要你不来搅乱我的生活,我也提不起兴趣来跟你瞎折腾。”她转身走出病房,病房门哐当发出一声巨响。
钟清脑袋里嗡嗡响,裹着被子躺下。
不多时,又听见门响。
然而,长久的静默后,身后的人仍未发出声音,钟清突然间意识到什么似的,腾地从床上坐起来,翻身时右脚磕碰在床板上,她疼得呲牙咧嘴,屈身抱住脚。
迟磊皱着眉头,按下床头的红色按铃,护士很快赶到,钟清其实并不大碍,只是程子浩走前的特意安排,以及病房内现在这位冰山脸散发的黑暗气场,那小护士认真的查看,紧接着又给了换了药。
“伤势严重吗?”迟磊声音不含一丝温度,小护士一惊,还在束绷带的手便没个轻重,钟清嘶气,牙齿都打颤,迟磊眉头紧紧蹙起来,“护士小姐,如果你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不如换你们护士长来!”
小护士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钟清过意不去,反倒来安慰她:“我没事,你不用这么紧张。”
终于换过药后,护士小姐匆忙退出病房。
迟磊的视线始终锁定在钟清身上,这让她觉得不安。
“伤势严重吗?”方才见她呼痛的样子,他判断烫伤程度或许不轻。
“还好。”钟清摇摇头。
“什么时候出院?”
“医生说需要住院观察几天,我不清楚。”
迟磊缓缓点了点头,钟清不明白他这样的表情及行为是什么意思。甚至,她更加无法理解为何他会出现在医院病房。钟清已过了自作多情的年龄,更何况迟磊对她的讨厌众所周知,她绝对不会认为他是对她心存怜惜,特意来探视。
“我只是受了点轻伤,迟总,你公务繁忙,不需要特地来医院一趟。”此刻,钟清希望病房内沉默严肃如雕塑的男人赶快离开。她深深呼吸一次,“而且,你曾经说过,既然离了婚,就必须形同陌路,我时刻铭记于心,并且十分认同,我也不希望再引起什么误会来。”
钟清不认为自己说得有何不妥,可迟磊神情阴鹜、脸颊线条紧绷——很明显他在生气。
“不识好歹!”
“……”
“同我见面,怕别人误会?”迟磊嘴角浮现嘲弄的笑容,“那么你要怎么解释程子浩在这里过夜的事实?”
钟清愕然:“你怎么会知道?”
迟磊冷笑:“连解释都没有……或者说你很乐意同程子浩传绯闻!”
钟清被他的咄咄逼人的追问弄得极不舒服,她抿了抿唇。“女朋友受伤,男朋友在这里过夜,有什么不正常的?解释?迟总,我为什么要向您解释?”
随着话音消落,他突然探出长臂来,手臂横过她的额顶,她几乎是刹那间便浑身一紧,随即往后缩身躲避,迟磊眸色一暗,气场愈发的冷然,长指却固执的落在她发上。钟清连呼吸都不能,直至迟磊收回手臂,她慌张的抬眸,看到了他指间的一缕棉絮,原来如此,她适才找回了呼吸,长长的舒口气。
“你怕我?”迟磊往前缩着身子靠在床头的钟清,一字一句极缓地问。
的确,害怕。方才那一秒,钟清还以为这男人的拳头就要挥下来,毕竟这是两人相识以来,她第一次用这样强硬的、嘲弄的语气同他讲话,那一刻,他的脸色差到了极致,额角的青筋都隐约可见。
“我怕不怕你并不重要,不是吗?”钟清抬眸直视他,“迟总,不管我与程子浩之间是真是假,都与你无关,就不劳烦你费心了。谢谢你今天来看我,我很累了,想休息,您也看到了,我脚伤不方便,就不送您出门了。”
饶是愚钝不堪的人也能够听出钟清话中的意思,更何况是城府极深心思清明的迟磊,这个女人从前对她百依百顺,如今却为了另一个男人,在向他下逐客令,拼命的与他撇清关系。迟磊眯起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审视钟清,自从那日在法式餐厅遇见钟清与程子浩后,他心尖便如同扎了一根细针般,他不能确定心底压抑的愤怒从何而来,但是他知道自己非常不满意钟清此刻的态度。她不过是被他遗弃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对他颐指气使?

8

Part 
病房门哐当发出一声巨响,钟清静静地待了一会儿。柜面上还放着迟磊拿来的黄色郁金香,她面无表情的转过头,手指捏着包裹花束所用的彩纸上,一点点收紧。
经过迟磊和黎颜玉两人的打扰后,她躺在病床上愈发的烦闷,可右脚伤口仍隐隐作痛,走路极不方便,去个洗手间都要扶着墙壁一步步挪过去。而能让程子浩着急赶回公司的必定不是小事一桩,钟清又不好去打扰她。直愣愣的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她翻身时又不小心碰到右脚,疼得直抽气。
等痛劲儿过去了,钟清打电话给葡萄,一连几个电话打过去,才终于接通。
设计部最新的企划案一出来,部门的人都炸开了锅,葡萄掩着耳朵从聒噪的办公间内走出来,隔着大大的落地玻璃看见里面争执不已的同事,不禁摇了摇头。“姐,怎么了?不会是又出事了吧?”鬼才会相信她不小心被烫伤那么大一片皮肤的言论,更何况葡萄已经从Andy那里逼问到真相。“难不成是黎颜玉那个贱*人又去找你麻烦了?”
“黎颜玉和迟磊都来过了。”钟清蔫蔫道。
“这两人还有完没完了?!”葡萄咬牙切齿。“别让我遇见那贱*女人。”
葡萄回想起当年自己给黎颜玉那两耳刮子真是太便宜她了。她跟迟磊倒是般配,一样的那么卑鄙。五年前,钟清拿到离婚协议书,却仍旧固执的对迟磊抱有一丝幻想,不肯离婚,不知是不是老天作弄,她竟然怀孕了。葡萄当即劝她打掉,可钟清不肯,直到黎颜玉拿着流产手术同意书和二十万的支票出现在两人面前,她说那是迟磊给的,只要钟清同意离婚并且拿掉孩子。迟磊保证钟立信的罪名不会再增加一条。因身体虚弱再加上严重的精神刺激,钟清差点就晕倒了,葡萄忍无可忍,重重的甩了黎颜玉两而刮子。
没想到,贱性难移。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真闹大了……吃亏的不还是我们?”
“姐,那是以前!现在有程子浩给你撑腰,谁敢动你!”
“我不想给他添麻烦。”
葡萄不认同:“为自己的女人解决阶级敌人,那是他的义务以及荣幸。”
一听她的比喻,钟清噗嗤笑了。顿了一顿,说,“葡萄,我想回家了,你过来接我吧?”
葡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扬着嘴角贼兮兮的笑:“ok,没问题!”
——
当所乘坐的的士拐过紫荆路口时,钟清逐渐意识到葡萄的阴谋。
“你这丫头,程子浩给了你多少好处?”这算不算卖友求荣?
“哎呦,姐,就当提前适应下同居生活么!”葡萄贱贱的笑。
“师傅,麻烦您按照原路返回。”
“哎哎,结账的是我,师傅,别听她的!”葡萄拦住钟清,“姐,这马上就到了,又不是第一次来,怕什么生么!”
钟清扶额,照着葡萄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怕是她想躲都躲不掉。
葡萄一手扶着钟清站稳,一手拿出程子浩给她的钥匙打开房门。葡萄却是第一次来,瞧见那干净整洁的样子,不禁啧啧称赞。钟清笑:“你当所有人都具有你这种野生环境生存能力呢?”
“我这是不拘小节。”葡萄不以为然。
葡萄公司事情还没忙完,给钟清安排妥当后又匆忙赶回去。钟清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天色渐晚,窗外夜色朦胧的,窗户开了细缝,几近透明的窗纱被风吹得拂拂摆摆。她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块儿饼干代替晚餐。
到十点的时候,钟清扔下遥控器,掏出手机编辑短信发给程子浩,其实只是简单的询问他何时回来。可心却仿佛高悬在天顶上。
大约是迟磊的冷淡给她的心理带来的影响太大了吧。刚结婚那会儿,她几乎每晚都窝在客厅里等迟磊回家,说是在看电视,可没有五分钟便回过头去瞅瞅房门有没有动静,一晚上下来,脖颈都酸疼。即便是新婚,迟磊回家也很晚,回来后兀自走进客房里,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听她说上几句话,大多时候,他都视钟清为透明物一般,即便是同她讲话,也恨不得是句句刺得她心脏出血。再后来,钟清常常都等不到他,独自一人窝在沙发里心灰意冷的盯着无聊的电视节目,再醒来已是翌日清晨。
发出去的短消息始终没有得到回复,钟清盯着手机屏幕,手指紧紧蜷在手心。这样盯得时间久了,眼睛又酸又累,渐渐地便睡了过去。
终于与欧洲供应商谈判完毕的程子浩打开静音状态的手机,发现了钟清的短消息。“我在家,什么时候回来?”
一天的疲劳后看到这么简短一句话,心尖上渐渐涌出暖意,他扬起唇角,准备拨电话过去,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是午夜了。这会儿怕是钟清已经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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