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婚礼-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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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到一半时,电视上终于播报了法国罢工的情况。晓辉凝神细听,是几家金融投资公司的员工联合起来要求涨工资、涨福利的,并不是单单针对明珠旗下的金融公司。她稍微放心,不过能惊动焦瑞松亲自赴法的罢工,想来也不是小事。
焦瑞青等不到她开口,自行在换到下一条新闻时说:“大哥正在跟罢工的发起者讨论解决办法,不过有几个贷款投资大案被耽搁了,他才不得不过去做解释。”他又说起罢工的规模和工会的刁难。
晓辉这次没打断他,不过她也不多问。
她吃完饭时,焦瑞青才刚说完。
“我吃完了,你们慢用。”晓辉第一次不礼貌地先行离开餐桌,留下晴姨和焦瑞青两人用餐。
“嘿,你还真是,过河拆桥!”焦瑞青被摆一道,脸黑黑的,没好气地戳了两筷子菜,但晴姨还没吃完,他只得索然无味地吃着,到后来又放开了,露出一抹奸猾的笑,心情愉快地和晴姨一起吃饭,完了后还破天荒地要帮晴姨洗碗。
吓得晴姨一声“祖宗”把他赶出厨房。
晓辉不是故意先离开的,毕竟她不喜欢焦瑞青,还得看着晴姨的面子。她急着走是因为想看看那两本日记,也只有在晚上才不会被人打扰。
洗漱收拾好之后,晓辉重新打开保险柜,抱着两本日记靠在床头
还没翻开第一页就接到焦瑞松的电话。
晓辉不客气地说:“你弟弟在这里。”
“我知道,”焦瑞松显然没多少担心,“他上岛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原因我听他说过,你别担心,他跟我保证过不会打扰你。瑞青别的不说,信用还是很好的。”)
、第143章 丁晓辉的日记
可是他现在已经打扰到我了。晓辉在心里说了这句。
“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啊?”晓辉决定不谈这个话题,暗地里骂一句焦瑞青死皮赖脸就完了。她把得到密码的功劳完全算作自己的酬劳,丝毫不感激焦瑞青。
“很快就解决完了,我明天就回去。”焦瑞松明显也不喜欢和晓辉谈焦瑞青,顺着她的话说,“你今天和维奇玩了什么?”
提到维奇,晓辉又高兴起来,说他们去山上BBQ的事,说完后问他:“你一直在工作么?”
“是啊,早点做完才能早点回去。”
晓辉无语,焦瑞松总是不失时机地说些类似表白的话,虽然她听了心里有点点涟漪滑过,但总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话,想着要看日记,她匆忙说:“我这边有点事,等你回来了我们再谈好吧?”
焦瑞松尊重她的私人空间,便挂了电话。
可能是焦瑞松那通电话的作用,再捧起日记的时候,晓辉觉得没之前那么压抑了,手指在两本日记的封面上滑过,尽管对丁晓辉和焦瑞青之间的纠葛很好奇,更对她得知自己要嫁的人不是焦瑞青之后的想法很好奇,晓辉还是决定从头开始看,彻底地看看丁晓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一本日记的字体十分稚嫩,里面记载的东西比较琐碎,大概是哪个嬷嬷教了丁晓辉什么技能,她的心得体会,她的新画作,她的帮佣之间发生了什么小口角,丁晓光什么时候来看她,向她述说家人如何,述说他的烦恼,带她走出小别墅到海边玩,以及她的心理医生对她的辅导起了作用。再就是她隐约提到的在日记之前的一些事。
晓辉通读整本日记,才大概了解到幼年的丁晓辉发生过什么事。
丁晓辉从小得知自己的私生女身份。她的父母、亲生母亲、祖父母,都无意隐瞒,原因则是丁二夫人与丁海涛的丑闻在豪门里不是什么秘密,她很小的时候就从帮佣口中得知这件事。
当时是由丁大夫人抚养她。在丁晓辉眼中,丁大夫人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什么事都肯顺着她,要什么买什么,从来温言细语,严厉责罚对她不敬的帮佣。
自从清楚私生女的真实意义后,丁晓辉开始觉得屈辱,她痛恨带给她这个身份的丁二夫人和她的父亲丁海涛。她的生身父母总是用一副愧疚的眼神望着她,这使得她更加大胆,再加上有丁大夫人护着,她呵斥丁海涛不会受到任何**上的惩罚。所以。丁晓辉小时候在家里是个呼风唤雨的刁蛮小公主。
惩罚是有的,来自于丁老太太。
丁老太太会在她做出对生父生母不敬的事之后呵斥她,呵斥她对家人对客人不礼貌,每每要动手都有丁大夫人拦着。这导致丁晓辉极不喜欢丁老太太,丁老太太越是说对她好的事她越是不做,偏要跟她对着干。
等丁晓辉长大一些的时候,脾性不改,有次无意中摔了丁老太太与丁老爷子的结婚照。那是他们在人到中年补照的彩照。从此,祖孙两人的隔阂形成了。
丁老太太认定她的倔强性格改不过来了,仍会呵斥她,不像以前严厉,而是带着嘲讽。
在这样的环境下,丁晓辉成长到十岁,变故就在十岁那年发生。
晓辉看到这里又随手翻了翻第二本日记,没有关于那场变故的提示和描写。在那场变故后,丁晓辉患上了严重的心理疾病。不肯去人多的地方,不敢看高楼,也不愿与人说话。
在丁家医治一段日子后,丁家人放弃了她,说要让她静养,放逐到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海岛上。这个建议是丁大夫人提出来的。
在海岛上,丁晓辉见不到很多人,帮佣们做事会挑她不在的时候。她本人很满意这样的安排,更加感激丁大夫人,心境平静下来后开始接受心理治疗。之后情况好些了。丁大夫人专门请了英国女贵族学校的嬷嬷们来教导她。
那些嬷嬷们是从孤儿院挑选出来极有才华的人,丁晓辉跟她们学习画画,从此爱上了这项艺术,与同样酷爱画画的丁晓光多了很多话题。
丁晓光也爱对丁晓辉倒苦水,说他怎么认识的焦娇,怎么被丁老爷子逼着娶焦娇,婚后因为丁晓哲的事两人多次发生矛盾,丁老爷子此次责令逼着他认错。
几年前丁晓光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来找丁晓辉,再次过来的时候就再也不与她谈论绘画了。
丁晓辉听着兄长曲折的故事平静地长大,直到去年的时候,她突然在海岛上偶遇焦瑞青,两人有过一段快乐的时光,焦瑞青还秘密带她去过另外一个海岛。
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意外发生,丁晓辉被丁大夫人和丁老爷子突然召回,在宴会上再次遇到焦瑞青,以及焦瑞松。于焦瑞青她真心以待,两人的感情日飞千里。她只与焦瑞松单独相处过两三次,焦瑞松突然就说要娶她,理由是,喜欢她的娴静。
她不想听丁老爷子的话,但焦瑞青来求她,再加上大哥的婚姻威胁及焦老爷子的威胁,又联系不上丁晓光,她只能勉强同意。
日记到丁晓辉和焦瑞松签了结婚协议,拿到结婚证,丁晓辉觉得整个世界都黑暗了,戛然而止。
晓辉深深地叹口气,丁晓辉在海岛上的日子十分平静,她甚至在生命的最后几天十分怀念那段一个人的时光,言辞之间带着淡淡的犀利和不平,称之为“命运的捉弄”,“如果老天有眼,这些逼迫过我的人一定会遭到报应”,“红色不是喜庆,而是吞噬我生命的魔鬼”。
丁晓辉所指的那些逼迫过她的人是指丁老爷子和焦瑞松,字里行间夹杂着淡淡的怨恨,还有对丁二夫人的埋怨,对焦娇不能赢取丈夫的心的嘲讽,以及对焦瑞青的深深眷恋。
晓辉把日记翻回去,焦瑞青拱手让人的理由是,他小时候被焦瑞松救过命,后来蒙受焦娇和焦瑞松的照顾长大,他不能与哥哥争女人。
其中一段详细写着:“阿青是个可怜的人,他的命运与我相同,我们都是私生子女,一辈子要活在阴暗的角落里,即便面上多么荣光,骨子里改变不了私生子女的血。
“他小时候长在母亲手下,过着四处躲债的生活,母亲常常去求焦先生给予赡养费,可焦先生和我父亲一样,处处留种,却不敢承认孩子,即使承认了也不会费心照顾,更不允许私生子女进入家门。他八岁那年,母亲被逼急了,狠狠打他一顿,然后抱着他堵住了焦先生的门。当时就在那样肮脏龌龊令人作呕的男女面前,他的母亲推他站到窗子上,用他的生命威胁焦先生给钱。
“在阿青即将掉落的时候是闻讯赶来的焦瑞松爬到楼下的阳台上悄悄救下他。他母亲哭喊他断了她的财路,要他记住他的背叛,诅咒他之后当着他的面跳下楼。”
晓辉心里沉甸甸的,原来这就是焦家三姐弟缘分的来由。
日记中关于焦瑞松的内容极少,本来在婚前,焦瑞松和丁晓辉见面的次数就少,而当时丁晓辉一心扑在焦瑞青身上,大概直接把焦瑞松给忽略掉了。
但焦瑞松的戏份少,不代表他不是丁晓辉杯具的推手。要说刺激丁晓辉,拿丁晓辉威胁丁晓光,那么丁晓辉与焦瑞青结婚不是更好么?她冷眼看着焦瑞青的行事,为了有救命和养育之恩的大哥和大姐,焦瑞青暂时牺牲自己的婚姻换取姐姐的幸福这样的事他肯定做得出来。
她心里有许多疑惑等待解答,但丁晓辉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些事自然就成了永远的迷。
对比丁晓辉的前生,再想想自己这些日子来的表现,她的到来好像有明显改了轨迹的就只有一件,那就是焦娇和丁晓光离婚了,两人直到现在也没复婚,而前世在医院的时候,她从丁晓光和焦瑞青的言行中看不出丁晓光曾离过婚。
晓辉不知是喜是悲,因为这两本日记,她重生后深藏在心底的恐惧慢慢浮上心头,最大的一个问号就是,焦瑞松的感情可不可信?可每每看着他的眼睛都是认着的,带着淡淡的宠溺,夹杂着不易为人觉察的包容和执着。
她想起焦瑞松说过的坦诚,当下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午夜二点,焦瑞松那里应该是白天,也不管会不会打扰当下打了电话过去。
是孙安邦接的。
“焦太,焦副官正在开会,让我告诉您一声,请您别挂断,他很快就会出来。”孙安邦的口气比晓辉刚到焦家时客气有礼的多。
晓辉这么长时间难得见到他,自然一下子听出了他话里的改变。
是因为她和焦瑞松的关系变了吧?
晓辉点点头,想起他看不见,便开口道:“好的。”
过了五分钟左右,焦瑞松安排好会议,出来接电话:“晓辉,你怎么这时候打电话过来?”他的口气有淡淡的责备,“你睡不着么?”
他心里突然咚咚跳,用食指按了按脑门,发现在空调室里他竟然出了薄汗,可那种紧张的情绪挥之不去。)
、第144章 日记的后遗症
焦瑞青到海岛去是他安排的,他去海岛的目的也是他安排的。焦瑞松说不出的紧张,还有从心底涌上来的欢快。
晓辉看了日记,见了瑞青,竟然还记得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他怎么会不开心?
他还得感谢丁晓光把主动权交到了他手上,而不是冒冒失失地告诉晓辉全部。
晓辉没听出焦瑞松一贯温和的声音里夹了一丝紧张,她自己比焦瑞松还要紧张,也许两人差不多,但她还没学会焦瑞松那样完美地掩饰情绪,万年带一张标准国际微笑的脸谱。
“我是有个问题想问你。”晓辉压下紧张,手抬起胡乱揉揉头发,想着怎么开口,“我……我问你……”
她嘴张着,实在难以启齿,问什么?问他为什么娶她?
“你想问什么?”焦瑞松温温地笑着,再开口时嗓音揉杂了宠溺和包容,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怕晓辉想起她与焦瑞青的那段过去,那时候丁晓辉看着瑞青的眼神有多深情,偶尔瞥向他的目光有多愤恨,他是一清二楚。至今想起来他仍觉得心里像有刀子划割,心底有一团火烧起来,一团名为嫉妒的火。可是,他不断告诉自己要克制,晓辉与以前不同,要慢慢来,因为她的戒心很强。
晓辉讷讷无言,听到他声音的时候突然失去了问的勇气。
焦瑞松鼓励她,尽量把口吻放轻松:“你还是问吧,我怕你不问的话,到下午两点你也睡不着!”
“你……当初为什么要娶我?”晓辉还是问了出来,明知焦瑞松是调侃,但她还真怕不问出来会失眠。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我为什么要娶你。”焦瑞松顿了下,同时松了口气,“还是前不久,你拿这个理由要我签字。”
至于签什么字,两人都懂。
“我问的不是那个原因。”晓辉坚持要问出个所以然来,“若是为了我大哥和你大姐。那么。为什么不是焦瑞青娶……”
焦瑞松明白她的意思了,他沉默了会儿,见晓辉坚持要得到答案,便说:“因为我知道瑞青不是真的喜欢你。”
所以他可怜她。牺牲自己娶她?
晓辉觉得十分可笑。
“晓辉,很多事就是那个样子,没有绝对理智的人。再理智的人都会做出一些冲动的事。”焦瑞松苦笑,说一个谎言就要用一千个谎言来掩盖,接下去是无休无止的谎言。不知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结束,他希望那一天快些来,“我很庆幸当初娶你的是我,庆幸我冲动了一次。晓辉,过去怎么样不重要,往前看才是要紧的。”
晓辉与平日讲话没有什么不同,凭着商人敏锐的感觉。焦瑞松知道尽管努力了那么多,晓辉的记忆依然没有恢复。
下午他接到本的电话知道晓辉无意中说自己曾经被海水淹过时。他还担心了好一会儿,现在看来那些话不过是她困极时敷衍维奇的。虽然他觉得录音中晓辉后来的解释比较奇怪,本这位高级心理辅导师也说晓辉的解释在掩盖什么。但他潜意识里还是希望晓辉永远保持这个样子最好。
算了,既然那段记忆并不愉快,晓辉既然不愿意记起,那就永远把它丢在尘埃里吧。
焦瑞松淡淡地想着,她不喜欢就不要再记起来了。
晓辉听了焦瑞松的解释更无语了,他是冲动之下才娶了她,她也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可能有些不是滋味。
“那,就这样吧。”晓辉准备挂电话了。
焦瑞松说:“你别想太多……祝你做个好梦,快去睡吧。”
晓辉等着他挂断,半晌没听到滴声,郁闷了一整晚的脸终于露出点笑:“我还有件事想跟你说。”
焦瑞松也是等着晓辉挂电话,突然听到她愉快的声音,便问:“什么事?”
“你让焦瑞青今天离开这里吧。”她不客气地命令他,更加不客气地连名带姓称呼焦瑞青。
焦瑞松听出她的浓浓厌恶,虽然那是他亲弟弟,他还是很愉快:“好,我让他离开。嗯,我大概再过十五个小时就回去了。”
晓辉得到肯定回答,心愿达成一件,这才满意地睡去。
她记得与维奇有约,早早起了床,撑着熊猫眼跟她打排球,看到焦瑞青晨练的身影别开眼,装作没看到。
焦瑞青停下来离得老远大喊:“大嫂,你起得真早啊?”
“凯瑟琳,那是你朋友么?”维奇天真地问道,食指按住唇角,眯着眼睛说,“你的朋友长得好帅啊!我能认识他么?”
晓辉正困着,灵机一动,说:“那位哥哥很会打排球的,你要认识他,只要和他打排球就成。”维奇大力点头,转动眼珠子,有种打坏心思的样子。
晓辉等着焦瑞青跑过来,她直接说:“有个小美女要认识你,你可以和她一起打排球。”
“我?她?”焦瑞青指指自己的鼻子,又比了下维奇的身高,非常不满。
“是啊,她是我和你大哥共同的朋友,叫做维奇。维奇,这位漂亮哥哥是你妈妈的boss的亲弟弟,你瞧,他长得不比哥哥差吧?”
晓辉冲维奇眨眨眼,两人有了心照不宣的秘密。
“喂,我可不想被个花痴的小女孩缠住。大嫂,我听说你身体不好,我们来打球吧?”
晓辉一听他讨好的口气就知道焦瑞松已经打电话警告过他了。她将球传出去,焦瑞青一把接住,以为晓辉要和她玩球了,便笑了笑,站到维奇那边,说:“维奇小美女,你去对面吧?”
“你知道我的名字,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