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军旅高干)书香门第-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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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妈忙上前来接着：“哎呀，来都来了，拿东西做什么。我们不讲那么多的虚礼！”说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陆怀闵。看到陆怀闵高大帅气，彬彬有礼，心里微微欢喜，不由赞叹的点点头。
沈爸在后轻咳一声说：“进来吧，我们听说嘟嘟爸爸来了，这么时间了，拿小乔当女儿待，自然想见见。”
陆怀闵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赶忙说：“承蒙您照顾他们母子，本应我们主动探望的，只是跟他们母子刚刚相见，事情有些多，就耽搁了。原想着忙完这一阵就拜访下二老的。”
沈怡馨看着一大家子站在门口寒暄，适时插话进来，“好了，爸爸，我们进屋聊吧。”
说着将他们一家三口带到会客厅。待大家坐好交谈后，沈怡馨借着要和乔然说私房话将她拉到了卧室里。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一进门，沈怡馨张口就问。
乔然也不跟她客气，大摇大摆的横卧在她软软的大床上，神情自若的说：“就你看到的那样啦。”
“你说你说嘛，说不说，啊？”沈怡馨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模样，气不打一出来，蹦到床上就呵乔然痒痒。
乔然笑的不行，禁不住，只好求饶。昏暗的小灯里，两人肩并着肩，头挨着头，就这样，思绪回放，乔然娓娓道来他们相遇相识的种种。。。。。
“你这个傻女人！”沈怡馨听完后一蹦三尺高，气的不行，手指着她，抖得说不出话来：“你说你，人家明明喜欢你，你躲什么，啊？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未婚先孕，是被花花公子抛弃了？还是跟了有妇之夫生个孩子，这么苦，这么累，还硬挺着，瞒着家里，你说你。。。。。”想起乔然所受的那些苦，她觉得心里像是堵着石头般，声音略微有些哽咽。
乔然连忙坐起来安慰她：“你这是干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他说了要负责的。只是。。。。我们之间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的清的。说实话，我都吃了避孕药了，也不明白怎么会怀孕，况且，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你让我怎么说嘛。”
沈怡馨将头枕在她肩上，叹一口气：“好在，结局皆大欢喜。那。。。。接下来怎么办？你们要结婚吗？”
灯光下，乔然的面庞晦暗不明，声音绵长而悠远，像风一般掠过：“也只能这样了。不管怎样，他爱我，这就够了。何况嘟嘟也不能没有父亲，做一辈子的私生子！哪怕是为了嘟嘟，我也得跟他在一起。”
“那。。。那，你爱他吗？”半晌，沈怡馨轻轻的问。
。。。。。。。。。。。。。。。。。。。。。
两人出卧室后，走到客厅里，此时陆怀闵和沈父母已相谈甚欢，气氛热烈。沈父更是对陆怀闵赞不绝口：“小陆不错啊，这样的年代，像他这样出身高门，还有抱负有作为，有担当的男人不多见了！”话到最后，已是嘘唏声。
饶是陆怀闵见惯大风大浪，此时，也被夸得脸红了。
沈妈妈更是拉着乔然的手笑呵呵的说：“小乔好眼光啊！这样，我们也就放心了。”
乔然向陆怀闵望去，眼神充满了疑惑，首长这动作也太过迅速，太过神通广大了吧，如此会收买人心。刚刚进门时，沈爸妈还对他充满了质疑，这怎么一会儿功夫的闲谈就对他如此欣赏，还赞不绝口？
收到乔然疑惑的面孔，陆怀闵坦然的笑笑。
之后，宾主尽欢，两家人热热闹闹的吃了顿饭。看着嘟嘟粘着陆怀闵，而陆怀闵不经意间流露出对乔然的爱意，让沈家人欣慰的点了点头。
车上，乔然问陆怀闵：“你给沈爸沈妈送了什么礼物？”
陆怀闵有些心不在焉，随口应了句：“哦，没什么，就是一些特供的雨前龙井，大红袍什么的，还有一只50年的野人参。”
乔然一咧嘴，心想，真是有钱人！
回家后，乔然一直追问陆怀闵跟沈父母说什么了，以至于他们对他的态度转变的那样快。陆怀闵笑笑，并不答。可是，之后乔然注意到，他和嘟嘟做游戏，洗漱时，明显心不在焉。
连嘟嘟都注意到了，在他讲故事时忍不住抱怨：“爸爸，你讲错了，是讲白雪公主，你怎么讲成睡美人了？”
乔然亲亲儿子的眼睛：“乖，宝宝，爸爸累了，妈妈给讲行不行？”
嘟嘟看看爸爸，望望妈妈，咧着小嘴点头说道：“好，但是爸爸明天要好好讲哦！。”
入夜后，嘟嘟熟睡，陆怀闵趴在乔然怀里有些情难自禁，声音说不出的低哑悲凉：“对不起，乔乔，我来的太迟了！”
尽管之前有想过，乔然独自一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可亲耳从别人嘴里听到，又是另一种震撼的触感。
沈妈告诉他，想当初，嘟嘟刚出生不久，乔然为了生计，一个人打4份工，除了上课，每天从晚上6点打工到凌晨，双手长满了茧。每当澳洲果园丰收时，都高兴的不得了，因为那意味着，她可以小赚一笔，可以给嘟嘟买更多的玩具和吃食。烈日炎炎，爬到树上摘果子，脸晒得通红通红的，手上，胳膊上，全被树枝划的一道一道的，映着红咧咧的血迹。。。。。。在澳洲，只有黑人和贫苦难以生存之人才做这行。。。。。。
想到这，他一阵心疼，抽搐难忍。想当年，她也是父母跟前的乖乖女，娇滴滴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可是，却为他的孩子受尽了生活的艰辛和磨难，而始作俑者却是他。。。。
乔然搂着他的脖子，手轻抚他的发，思绪飘到远方，她想起自己告诉沈怡馨的话：“自初恋结束后，我心里就再没有最纯净最无暇的爱。即便对他有爱，也参杂了太多现实的杂质。”可是，她没有对沈怡馨说的是：“人世间哪有百分百完美的爱情，即便有现实的残酷参杂其中，即便那份爱已不纯粹，但他已经牢牢扎在我心底，盘根错节，与血肉融为一体，他在我心里的位置，在我的生命中，无可替代。。。。”
作者有话要说：好多姑娘都说原先的最后一段读着别扭，搞不清女主到底咋想的？是还念着赵嘉南呢？还是对男主是亲情般的爱啊。。。。偶改了下，也不知这次说清了否？
对于赵嘉南，我只想说，那毕竟是女主人生中最美好，最纯净的初恋，是不同于任何感情的。。。即便她日后爱了别的男人，即便初恋已成伤，但是，初恋那份纯真永远占据着她内心最柔软，最特别的角落，是任何感情都无法比拟的。。。
41、在水一方
看着陆怀闵的情感流露，乔然想起了自己刚来澳国时的情形。那时；自己刚刚到L大报道；租好了房子，找到了兼职。
日子可谓波澜不惊；三点一线——学校；打工，公寓。当时；自己刚刚到墨市，人生地不熟的；在学姐的介绍下；在一家国际酒店做招待。每天端着盘子站5个小时是必备功课；不仅如此；她还要逡巡于各色人种之间笑脸迎客人；以至于每天微笑到脸抽筋，更让她寝食难安几度抓狂的是那些疯狂的menu——上百道菜，全世界著名的美食基本都囊括了进去，除了那些拗口的意大利，法国菜名，还有价格也要得记得清清楚楚，就连做法，菜里有哪些食材都得清楚明白。。。。。一天下来，累的精疲力尽。。。。。
也许是日子有些辛苦吧，乔然觉得自己这段时间很容易饿，而且特别能吃。在厨房里帮忙时，看到那一道道垂涎欲滴的精品，就忍不住直流口水。店里的广东大厨看乔然乖巧听话，很喜欢她，经常给她些甜点，汤料让她尝尝味道。。。。。。
直到有一天，乔然在超市采购日常用品时，看到货架上一个个色彩鲜艳的卫生巾，才注意到自己好几个月没来例假了。一开始，她以为是水土不服，所以大姨妈姗姗来迟。可即便再迟也不能拖到3个月还不见踪影吧？联想到近日好的出奇的胃口，乔然脸色发白，有些晕眩，快要站立不住了。。。。。。
医院里，乔然遵照医嘱，拿着白色的小纸条进了厕所。出来后，医生指着纸上明显的两条杠告诉她：怀孕了。。。。。
霎时间，乔然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两眼发黑。
“怎么可能？我有及时吃避孕药的！”她不信，万中之一的概率怎么可能砸在她身上。
“小姐，刚刚我们给你做过尿检，你确实怀孕了，已经怀孕12周。。。。。”
一声声闷雷打的她天旋地转，缓不过劲来。乔然哆哆嗦嗦的拿着化验单走出了医院。外面，浓烈的日光让她眼晕，抚着肚子，她跌跌撞撞的走到河边上，看着泊泊流水，想到原本光明的未来现在漆黑一片，有那么一瞬间，乔然想，就这么跳下去算了。。。。。
然而，刚迈前几步，两腿直抖，她害怕了，她知道，自己不想死。她想到了地震的那些日子，想到了在她伤痛的那段时间，陆怀闵给自己的安慰，想起了将她含辛茹苦养大，渐渐老去的父母。。。。。
那时，还好有沈家人。她忘不了沈妈得知后那张错愕吃惊的脸。怡馨一直追问她怎么回事，说什么也要揪出那个负心汉！而自己除了哭，什么都说不出来。
。。。。。。。。。。。。。。。
生嘟嘟的时候，她选择了顺产，倒不是她有多坚强，只是多挨那一刀要多花好几千澳元，她没那么多钱！
嘟嘟刚出生时，长得粉粉嫩嫩的，黑溜溜的眼睛，看起来很有神，高挺的鼻子，黑黝黝的小头发。虽然没有完全长开，但整个人看起来晶莹剔透的，粉嘟嘟的小脸冲她呵呵直笑，像天使一样美好可爱，一点也没有其他小孩子出生时那皱皱巴巴的小老头样。乔然用脸颊贴着儿子的小脸，光滑如刚拨壳鸡蛋，浑然天成的母爱油然而生。。。。。。
想到这些，乔然抱紧了陆怀闵：“真的，我从未后悔生下他，我会爱他一生！”
“那你产后。。。。还好吧？”许多问题，一时间，陆怀闵不知从何问起。
乔然有些不自然，顿了顿说：“奶水有些不太好。。。。”
在陆怀闵的惊诧与愧疚中，乔然硬着头皮解释道：“那时，嘟嘟刚出生，我特别想我爸妈，而且一想到未来心情也不好，就老想哭，可又告诉自己要坚强，就憋着，可能连奶水也就憋没了。。。。。”说着，感觉到陆怀闵隔着睡裙将手放到了自己胸上，轻轻抚摸，乔然觉得有些不自然，感觉怪怪的，脸烫的很，酡红一片。
陆怀闵吻吻她的眼睛：“乖，以后有我呢，都交给我，再不这样了。。。。。”
乔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媚眼一挑：“哦？交给你？你是说，以后有了孩子你来哺乳？”说着，往他胸上撇了一眼笑道：“你能行吗？”
透着月光，陆怀闵看着那明媚的笑颜，感觉身体迅速升温，压抑已久的情感喷薄而出，让他不能自以。他用手背轻抚乔然细嫩的脸，对着她的耳朵轻轻吹气，挑眼说：“真的？还要给我再生一个？”说着暧昧的轻吻她的耳垂：“那咱们现在就着手准备好不好，嗯？”
乔然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陆怀闵说干就干。压着乔然的身体就栖身上来吻她。也许是4年的沉寂，陆怀闵有些控制不了力度，声音大得很，吟哦声不断。他的唇刚离开她的嘴，乔然喘息着娇嗔：“孩子还在呢！”
陆怀闵撇了一眼熟睡的儿子，一把横抱起乔然就冲向卫生间里。
乔然躺在浴室的地板上，身下的冰凉与身上的滚烫形成鲜明对比，冰火两重天，让人难以自以，偏偏陆怀闵还力度大的很，不仅用力的吻，还捏的她生疼！
他们的身体慢慢地结合在一起。她许久不曾经历过这样的事，身体紧如处子。这样的她让陆怀闵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她也是这样生涩，紧致的让人窒息，流着泪，委委屈屈的，神情却那样的坚强。
这么多年她守身如玉，为他生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生活那样的艰辛，却依旧不放弃，爱着她的孩子，坚守她心底的信念！此时此刻，他觉得很惭愧，越发想好好爱她，将她融入自己，渗入自己的骨血，让他们融为一体！
一会，他横冲直撞的，乔然有些疼，扭着身子不配合。陆怀闵不由分说将她竖着抱起，在浴室里走了起来，一边走一边顶。渐渐地，感觉好了起来，陆怀闵红着眼睛更加兴奋，野蛮之意更加明显。
乔然锤着他肩膀呻｜吟：“慢一点，你怎么这么粗野，就不能轻点吗？”
陆怀闵闭着眼睛喘着：“乖，宝贝，慢不下来，你跟着我。”边吻她边说：“真舒服，真想就这么弄死你！”
乔然翻着白眼心想：这男人在床上的话还真不能信！刚刚还柔情蜜意的说，要好好对她一辈子，现在就想往死里弄她！真是骗子！
。。。。。。。。。
等一切结束后，两人躺在浴缸里，乔然趴在他身上，头枕着他的肩。陆怀闵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她光洁的背。
感觉到他左肩狰狞细长的疤痕，乔然抬头，并轻轻抚摸：“这伤。。。。是怎么弄得？”
“日常训练时划伤的。”陆怀闵轻描淡写。
平时不留意还好，这会子两人这么“坦诚相对”，乔然发现他身上还真是有不少伤。背上，胳膊上，肩上。。。。大大小小。
她有些心疼，逐一轻轻抚摸，一个一个的问这些伤的来处。哪个是你那次那身体堵缺口留下的？哪个是你在抗震中弄伤的？她想知道，陆怀闵究竟因为自己受过多少伤。
陆怀闵轻笑一声，逐一给她讲身上的那些军功章，一时兴起，不免在爱人面前洋洋得意。两人就这么躺在水里天南地北的聊。
“宝贝，跟我回国吧？嗯？我课程马上要结束了。回去咱们就结婚行不行？”说着轻吻她的额头。
乔然有些累，眼也不睁：“嗯，好！”
“乖，那你那边尽快办手续吧。嗯。。。。还有你父母，我也顺便拜访下吧？”
听着乔然久久不语，定睛一看，竟是睡着了。。。。。陆怀闵无奈的笑笑，擦完身体，抱着老婆回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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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乔然在全身酸痛中醒来，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疼得很，连走动都疼，不用看就知道一定肿了。。。。。。陆怀闵这个蛮夫！乔然恨恨的想。
看着乔然铁青的脸，陆怀闵有些摸不着头脑，可看见她在脖子上擦遮瑕膏时，不禁有些讪讪然。一想到昨晚的香艳，雪白剔透的皮肤，玲珑有致的身材，雪白映红的高耸，修长笔直的长腿。。。。。。陆怀闵觉得全身血液都在沸腾，身体迅速升温，血脉喷张。。。。。
想着来日方长，媳妇儿以后是自己的了，就是夜夜笙歌都可以，再不用过修道夫一样“清苦”的生活了，陆怀闵心里滚起一阵热浪，硬是画饼充饥将欲｜望深深压下。
一路上，陆怀闵哼着小曲送面色不渝的乔然去上班。车到街边，乔然让停车，陆怀闵不明所以，只是看着她一路小跑进了一家便利店。上车后，乔然拿出刚买的白色药片，水也不喝的干咽下，就将包装盒扔进了垃圾箱里。虽然是英文标志，可是明晃晃的“紧急避孕”陆怀闵还是清楚的看见了，脸不由变的刷白，刚刚美丽的好心情瞬间飞灰瓦解，一路上沉闷不语。气氛一时间尴尬的让人窒息。
下车时，乔然终究心里不忍，只好略带委屈，用撒娇的语气幽怨的说：“我本就是未婚妈妈，这婚都没结，总不能再怀一个吧？”然后小声嘟囔“还不都是你害的？你还有理了！”说完脸绯红一片。
听了她的话，陆怀闵心里稍稍好受些，脸色也不再阴霾，干咳了一声说：“知道了，我也没说你什么呀。”又不自在的说：“措施以后我来做。。。。那什么，老吃药对身体不好。”
乔然白了他一眼，略带控诉的说：“还以后？有没有搞错？我们还没结婚！陆大首长，你未婚生子就算了，还想未婚同居？怎么好处都你占了啊！”
陆怀闵听了心柔的可以滴出水来，轻抚乔然的发，温柔的说：“宝贝！咱都有孩子了，还讲究这个？管别人说什么！天塌下来老公给顶着！只要你说下一刻嫁我，我毫不犹豫的就娶！三姑六聘明媒正娶咱毫不含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