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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万朵梅花剑-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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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琪抱起祁湘,谢幼风的脸上却现出诧异的神色,方天侠对他瞪了一眼喝道:“你回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
  谢幼风慑慌地道:“姨丈!小侄急于知道父亲的消息!”
  方天侠怒声道:“等他好了你再问也不迟,我不许你在这里!”
  谢幼风不敢违逆,低着头走了,林琪觉得他们虽是亲戚,却完全没有一丝感情,他心中奇怪,却也不便多间,而且他耽心小叫化的生命,遂抱着祁湘一径向屋后走去,来到客舍中,方天侠指着一张红木矮榻道:“把他放在上面!”
  林琪依言放下,忍不住问道:“老丈!他受的什么伤?”
  方天使仍是淡淡地道:“他没有受伤!”
  林琪倒是一怔道:“没有受伤?那是什么缘故他会……”
  方天使神色中微现一丝得意道:“他中了毒!”
  林琪几乎失声叫起来道:“中毒!什么毒?”
  方天侠轻轻一笑道:“除了老朽之外,普天之下,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中了毒!也不会有第二个人能解得了他的毒!”
  林琪连忙道:“那就请老丈教他一命……”
  方天侠笑笑道:“当然了!不为他中的这种怪毒,老朽怎么也不肯让一个江湖人进我的家,至于能否救他的命,老夫却不敢担保,因为他中的毒太深了!”
  林琪只想他快点动手,所以不再向下追问详情,方天侠好像有点失望,略停片刻才在那藏古玩的木箱中取出一颗墨绿色的小珠,挟在两指间一用力,将那颗珠捏得粉碎,方心加惊叫道:“爹!您怎么把碧蜈珠毁掉了?”
  方天侠瞪她一眼斥道:“死丫头!少多嘴,去倒一碗酒来,要最烈的烧酒!”
  方心如神了一下舌头,作了个鬼脸跳出门去,很快就端了一碗香啧啧的烈酒进来!方天侠将手中的珠粉参入酒中,那酒色很快地化为碧青。
  方天侠端起酒碗,猛喝了一大口,旁观的林琪却不懂了,他知道那珠子一定是解毒之用,怎么方天侠把它喝下去呢?可是他不敢多问,眼看方天侠把一碗酒分做五六口全都喝了下去,然后将空碗放在祁湘的鼻子底下。
  碗中还留着一些残余的酒沥,酒气薰上去,但见祁湘的身子微微起了扭动,然后从他的鼻孔中钻山两缕轻细的黑气!
  那黑气接触到碗底的残酒,立刻化为一蓬黑烟,向上空蒸散,方天侠将嘴一张,也喷出一股绿色的气雾,裹着那蓬黑烟,在空中互相冲突着。
  黑烟越涨愈大,像是要突破绿雾的包围,而绿雾却跟着扩大,依然紧紧地包围着黑烟,最后双方都涨到有面盆大小时,绿雾薄得有如一层软罗,而黑烟却浓得如墨,涨势不已,好像要冲破绿雾的包围了。
  方天侠突地伸出一指,刺向绿雾的外层,微闻波的一声轻响,那团黑烟在被截破的小孔中挤了出来,有如一天黑色的急箭,朝方天侠射去!
  林琪本来看得已呆了,见状更为吃惊,以为方天侠控制不了那黑色的毒烟,正想出手帮忙时,方天侠的动作比他更快,张嘴一吸,如长黥饮川,将那股黑气吸入腹中。
  刹那之间,黑气都吸尽了,绿雾也消散了。方天使这才松了一口气道:“还好!这黑玄蜒液的气候还不够深,否则我救人不成,自己还得赔上一条老命!现在灌他几杯老酒,让他余毒清一清,我也要歇口气!”
  说完坐到一边,频频用手在胸口揉着,一面挥手叫方心如再去取酒!
  方心如对老父看了几眼,似乎不太放心,当不住方天侠轻轻用眼瞪她,才撅着嘴出去了!
  当她回来时,提着一壶烧酒,另带了一只碗,看看祁湘一身黑污泥,不由皱起眉头,林琪知道她嫌脏,连忙接过碗来。
  方心如对他笑笑,提起酒壶倒了一满碗,由林琪喂向祁湘口中!
  祁湘开始有知觉了,虽然仍闭着眼睛,却一口口的喝得很香,约莫灌下了五六碗,方天侠示停,林琪才罢手不灌。
  小叫化突地睁开眼睛,伸出舌头滚着嘴唇笑道:“林公子!这么好的酒您再多灌几碗,也让小叫化杀杀肚里的酒虫!”
  这家伙刚从鬼门关上捡回一条命,立刻又是一付嬉皮笑脸的模样,林琪生伯方天侠看不顺眼,连忙道:“祁兄!别开玩笑,快谢谢方老前辈救命之恩!”
  祁湘怪模怪样地站了起来,朝方天侠打了一躬道:“谢谢老爷子大恩大德!”
  方天侠将眼睛一瞪,大声叫道:“跪下去!”
  祁湘莫名其妙,却仍然依言跪下道:“老爷子!您要我跪下叩头谢恩也不算什么,恭祝您老福寿无疆……”
  方天侠一言不发,忽地抬腿将祁湘踢了四脚朝天。
  祁湘痛得在地下直叫道:“老爷子!您怎么踢人呢?”
  方天侠却像是生了气,站起来一连几脚,将祁湘踢得团团乱转,小叫化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哇哇乱叫!
  林琪愕然的拉住方天侠道:“老丈!祁兄游戏风尘已成习惯,您可别生他的气。”
  方天侠最后一脚被林琪拉开了,踢了一个空,怫然轻叹道:“林相公,你这不是帮他,反倒害了他,也害得老夫要多费一道手续!”
  林琪愕然放开手道:“这是怎么回事?”
  方天侠手指祁湘道:“他身中黑玄蜓液剧毒,虽然被我用碧蜈珠引了出来,可是余毒未清,被烈酒一冲之后,毒素溶入酒中,必须经过踢打,才能发散出来……”
  林琪愕然道:“这个晚辈不知情,才有此莽撞行径,现在……”
  方天侠摇头道:“现在来不及了,这踢打动作不能停的,一则毒气蕴积,幸好已经出来了一大半,只剩下一点点散停在表面四周,至少要用盐水冲洗三天,才能将流毒洗净,这三天之内,他一步都不能动,否则毒气潜回体内,可没有第二颗碧蜈珠来救他了!”
  方心如一鼓嘴道:“爹!您怎么不早说?把这脏叫化子放在这儿三天,恶心死人了……”
  方天侠哼了一声道:“那毒素见酒即溶,我哪儿有说话的功夫,而且我吸进了十分之九的蜒毒,也要用气推动碧蜈珠力将它炼化,根本不能开口……”
  祁湘在地上缩成一团,哼哼地道:“林公子!您可是把我害苦了,整整的三天要我躺在此地,不憋死也饿死了……”
  林琪对他可真没办法,苦笑一下道:“祁兄放心吧!方先生古道热肠,既然救了你的性命,哪里还会饿着了你!”
  祁湘又哼着道:“给不给饭吃都没关系,你刚才那种好酒,每天有那么一两壶,小叫化还可以挨!”
  这一说把三个人都引笑了,方心如鼓着眼睛骂道:“臭要饭的,你真不是东西,救了你的命,还敢厚着脸皮要喝酒!你没听爹说吗?每天要用盐水冲你几次呢?三天之后,你就成了盐水鸭子了……”
  祁湘苦着脸道:“好心的姑娘,你做做好事吧,盐水鸭子没有醉鸡好吃,你每天化费一壶好酒把我泡成醉鸡不是更好吗?”
  方心如被他逗得又笑起来,林琪却连忙道:“祁兄!兄弟一时之失,害你多受几天累,实在很抱歉……”
  祁湘听他如此一说,倒是不能再胡闹下去,叹了一声道:“林公子!您别再客气了,小叫化子若不是为了找您而来到此地,恐怕这条命早就上丰都城报到了……”
  方天侠得意一笑道:“这倒是实话,这黑玄蜒液之毒,除了老夫之外,再也无人识得,更别说是解救了……你大概是命不该绝……”
  方心如一笑道:“爹!您错了,我虽然不知道黑蜒毒液是什么!却担保天下除了您之外,至少还有一个人知道它!”
  方大侠一愕道:“哪一个?”
  方心如笑道:“自然是那个施毒的人!”
  方天侠怔了一怔,才点头道:“对!小叫化子!是谁给你施的毒?”
  林琪也忙问道:“对了!祁兄,五台山上是怎么一会事?”
  祁湘顿了一顿才道:“大家都失陷在五台山上,箫至柳老爷子,鼓王雷天尊,跟铁剑无敌谢大侠全都受了伤,那妖人自夸天下无敌,小叫化没办法,忽然想到了您,把您给提了出来,那妖人才放我上来,让我传出消息叫您前去……”
  林琪急切地道:“祁兄!你说的妖人究竟是谁?”
  祁湘翻着眼睛,想了半天,才惶惶地道:“我也说不上来,他无名无姓,连个名号都没有,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两个人,说不定是三四个人!”
  林琪又惊又糊涂地道:“这是什么话?不知姓名犹可说怎么连几个人都分不清?”
  祁湘急道:“事实是如此,我们分成好几批上山的,每一批都遇到了一个人,那人的武功的确十分怪异,我们动手都不过一招,就被他制住了……”
  方天侠插口问道:“你们可是同时遇敌的?”
  祁湘道:“不错,我们分四批同时上山,同时遭擒……”
  林琪连忙道:“那一定有好几个人!”
  祁湘连连摇头道:“不,我们被擒以后,囚禁在一起,交谈之下,才发现制伏我们的都是同一个人,因此我才那样说……”
  林琪想了一下才道:“一个人分身几处是绝无可能的事,也许他们是孪生的兄弟……”
  祁湘依然摇头道:“不可能,我们被禁在一个山洞里面,那家伙也跟我们住在一起,洞里地方不大,我们从来就没看见有第二个人……”
  方天侠连连摇头道:“世上哪有这种怪事?”
  祁湘急了道:“小叫化子绝不说谎,老爷子,您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方心如高兴地叫道:“对!爹!我们去看看,我不相信一个人能分成三四下出现!”
  方天侠瞪她一眼喝道:“别胡说!我连江湖人都不准上门,难道还会去闯荡江湖!”
  方天如撅着嘴道:“去看看热闹也不能算是闯江湖!”
  方天侠变脸又待发作,林琪忙道:“老丈无心出岫,自然不须要去惹那些麻烦,尤其是这种热闹实在也不值得一看,武林是非,沾上就水远没有完的时候……”
  方心如白他一眼道:“那么你是要去的了?”
  林琪苦笑道:“我是已经掉进江湖的大染缸了,想跳都跳不出来,你没听见人家是指名找我吗?我若不去,他说不定还会找了来……”
  方天侠又问道:“那人是什么样子?”
  祁湘摇摇头道:“说不上来!反正就是一个人。”
  方天侠哼声道:“难道他一点特征都没有吗?”
  祁湘轻笑道:“他一身都是特征,每一次见到他时,他都有一点改变,变来变去却始终让人看来是同一个人,不瞒老爷子说,我到现在连他究竟是男是女都弄不清楚。”
  方天侠大声呵责道:“这是什么话?”
  祁湘叹道:“就是这么句话,反正我说了也没人相信,除非是您亲眼看见这个人,才知道我的话不会错。”
  方天侠沉声不语,林琪又问道:“你们上五台去做什么?好好地怎会碰上他的?”
  祁湘道:“这又是我师父多的事,他接到丐帮弟子的传报,说五台上每天晚上有怪事出现,山下的庙里,每天要丢掉一个和尚,同时有人看见最高的山峰上,每夜子亥之交,有一个黑影,顶着骷髅在参拜星斗,害的五台山上的寺僧都吓得逃光了,变成一座空山,山上经常有鬼啸,大家传说是僵尸在作怪……”
  林琪正容道:“没有这回事?”
  祁湘道:“对啊!我们都不相信,都认为这是人在那儿作怪,大家想去看个究竟……”
  林琪道:“那你们的行踪为什么如此诡密?甚至于连去向都不交待一声!”
  祁湘道:“这可不知道,我师父把这些情形告诉大家时,我们小一辈的都不相信,连动身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方向,一直到了五台山,我才明白……”
  方天侠神色一动道:“以后呢?”
  祁湘道:“以后我们就分批上山,结果大家都被那人关了起来……”
  方天侠追问道:“你是怎么被放出来的?”
  祁湘噘着嘴道:“老爷子!我口渴得厉害,你再赏我一碗酒行吗?”
  方心如听得十分有劲,连忙自动地给他倒了一碗酒给他,祁湘直着脖子喝了下去,仍自恋恋不足之状。
  方心如瞪着眼睛叱道:“你再要拿翘卖关子,我就饿你三天!”
  祁湘叹了一口气,才说下去道:“那是我们被囚禁的第五天,那家伙向我打听这世上还有什么武功高强的人,我一时失口就把林公子给说了出来,他立刻解了我的穴道,给我喝了一碗黑色的酒……”
  方天侠嗯了一声道:“那就是你几乎送命的根由,这黑玄蜒液只容于酒中,穿肠毒药,你竟当作琼瑶玉浆,饮鸩止渴,真不知死活!”
  祁湘瞪着眼睛道:“老爷子,我熬了五六天,实在是忍不住,那黑酒虽然有点怪味道,我还是捏起鼻子灌了下去,起初一两天还不怎么样,快到临潼时可实在吃不消了,全身都像是有根针在刺着似的……”
  方天侠哼了一声道:“再过一天,你就是有十条命也活不了!”
  林琪骇然道:“这黑玄蜒液为什么如此厉害?”
  方天侠道:“黑玄蜒液取自一种黑蜒身上的粘液,为天下至毒之一,只有千载蜈蚣的顶珠可解,就是我的碧蜈珠,而且也要中毒不深,否则依然无效……”
  祁湘不解道:“他要杀我易如反掌,为什么要下毒害我呢?”
  方天侠想了一下道:“他下的毒量是根据你的体力而定的,这点毒量刚好可以支持你走到此地,再加上说十句话的气力,幸好你还没有说到第十句话前就遇到了我!否则纵有碧蜈珠也救不了你了……他这种作法就是防止多说话!”
  祁湘想了一下,才骇然道:“对了!对了。他已经跟我说过,叫我少讲废话,别跟不相干的人多说话,所以谢幼风问我时,我没有多说,否则就恐怕见不到林公子了。”
  大家陷入一阵默然,半晌之后,林琪才抬头道:“这家伙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怪人,看来我是非去会他一会不可了。”
  方天侠想了一下道:“相公其实不去的话,那些人也不会遭害!”
  林琪不禁一怔,方天侠好似察觉了自己失言,连忙掩饰道:“老朽不过是猜测之言,那人若是要杀他们,早就该下手了,不必等到相公前去,既留之于前,定不会杀之于后……”
  林琪对这一点似乎并不同意,方天侠仍又回头问祁湘道:“你认为我的观点如何?”
  祁湘点点头道:“老爷子猜得不错,教师父他们在那儿倒没有性命之忧,那怪人除了不给自由与行动之外,其他方面都很优待,伤者治伤饥者馁食,甚至于还询求我们的口味,想吃什么给什么,应有尽有,为了十几个人的饮食,很够他忙的!”
  方心如奇道:“这个人也怪,他这样做究竟什么用意呢?”
  祁湘笑道:“这还不简单,人们在饲养牲畜的目的不外乎三种,鸡鸭取其肉,牛马用其力,鸟雀娱己情,他要吃人肉,犯不着费这么大的事,养来玩也不合理,大概是为着利用那些人力吧……”
  林琪叹了一声道:“这又是一个自大狂者。”
  方天侠笑笑道:“这也是人情之常,一个人的领袖欲望与生俱来的,谁都想君临天下,高居于万人之上,孔夫了说‘人之患在好为人师’,这句话还不够透彻,应该改为‘人之患在好为人君’,尤其是练武功的人……”
  方心如摇头道:“爹!您也会武功,怎么不想出人头地呢?”
  方天侠不禁一怔,良久才叹道:“我也是个人,要说我绝对不生此念那是骗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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