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政联姻-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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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兮双手抱胸同施以默站在第一排,“还真是不自量力。”
施以默斜眼睃看她一眼,看来这个旭少的牌技的确有两下子,她跟唐朝在一起这么久从未瞅见过男人打牌,至于他的技术她心里也没底,但她依然相信唐朝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施以默抿紧双唇,牌桌上的黄旭一声嘲笑,浓眉不屑挑高,“好啊,如果我输,换我的女人向你的女人下跪求饶,OK?”
唐朝勾起唇弧,执起色子掷出去,四个人轮番拿牌,唐朝砌好手里十三张,他皱了下眉头,手里的牌很烂,而对手却神态自若的盯着他,显然有必胜的把握。
唐朝打出去个一筒,他下家正好摸牌,黄旭挑了下眉角,“碰。”
台下人伸长脖子张望,施以默瞄见唐朝打出去红中,他的牌大多黄旭都能吃上,梁月兮轻蔑的朝她打来视线,施以默敛过眼,黄旭推倒跟前四张牌,“自摸对对胡。”
施以默脸色微变,梁月兮带头拍响掌声,台面下立即窜起阵热烈的高潮,黄老爷子无奈的摇摇头。
唐朝俊脸探不出神色,他们砌好第二把牌,唐朝跟前才发了白板和东北三张,黄旭那边已经可以叫牌,三圈过后,他摸起张5条,夹在牌中央直接将十三张牌推出去,“自摸清一色。”
黄旭弯起嘴角,他自兜内掏出盒烟点燃,烟盒打火机被随意扔在桌上,男人眼角被烟雾熏得微眯,“你太弱了。”
他轻轻吐出口烟卷,台下一片哗然,议论声不绝于耳,施以默听着有不少讽刺传入耳内,她神色不变,梁月兮哼笑着凑近她。
“啧啧啧,堂堂欧家大小姐,唐家大少奶奶,呆会却要向我下跪,这滋味,不好受吧?”
施以默一瞬不瞬睨着唐朝完美的侧影,梁月兮瞅向她淡然的神色,“一连输了两把,你还挺淡定呢,哈哈哈。”
施以默睫毛轻阖,“我相信他。”
梁月兮一张脸转瞬沉下“不见棺材不掉泪!”
黄旭不急不缓抽完支烟,他双手横上桌面,“这样太没意思了,我不喜欢同没有挑战的对手浪费太久时间。”
唐朝一对狭长的桃花眼轻勾,“那旭少想怎么玩?”
黄旭身子管他那边压下些距离,“最后一把定输赢,你输了,我不仅要你女人要跪,我还要你唐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那若是你输了呢?”
“我输了。”黄旭一声嗤笑,他身子慵懒往后偎去“也别说我太欺负人,我输了,我女人下跪,外加黄氏名下所有美股,双手奉上。”
看似这场赌局唐朝赚了,其实谁都知道,黄旭要赢是十拿九稳,他也不过拿美股来做做样子罢了。
唐朝笑了笑,“口说无凭,不如签字画押吧。”
“我还就怕你不说这句话。”
黄旭命黄家私人律师上来公证,他草拟两份文件,分别在无数双眼睛的鉴定下落了款。
好好的一场赌局,演变成家族荣辱,施以默玉手逐渐变得冰凉,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
律师退开身,唐朝扭响脖骨,薄唇间逸起股耐人寻味的魅意,薄凉的眼锋有一抹光圈淬成无数斑驳。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来真的了。”
黄旭自是不会将他这话放入耳内,麻将声在几双大掌揉搓中碰撞成道道清脆,四堵墙砌好后往前推,黄旭甩下色子。
唐朝这回拿牌后没有翻开直接看,而是让它们扣在桌上,十三张过后,他大拇指指腹在牌下轮番扫了下,薄唇浅弯,凭借手感将扣起的牌码顺。
台下议论纷纷,施以默发现唐朝这次气势明显变强,不同于头两次那种漫不经心。
打牌,首要的就是能压倒旁人的气势!
黄旭又点了支烟,他伸手将烟盒递向唐朝这边,“要抽么?”
“我不抽这款。”
黄旭挑挑眉,他手里的牌拿起来就清一色,男人只是想让唐朝放松下,不然待会有紧张的时候。
他发出去张牌,他下家摸牌打牌,轮到唐朝时,男人照样用拇指掂了下底牌后扣在桌上,他随意翻出张發打出去。
唐朝下家摸牌后打出去张一万,黄旭伸手到唐朝跟前摸牌,手还未触及,只听唐朝扬起声线,“碰。”
黄旭神色微变,抬起脸睇他眼,默不作声收回手。
唐朝翻起两张一万,他只用手摸牌,也算是让了黄旭一双眼睛。
唐朝打出张8条,他下家发了张3万,黄旭再次伸手过来,唐朝嘴角逸起道浅弧,“碰。”
黄旭指腹正触到他跟前牌面,男人脸色陡然沉下去,只能缩回手。
一连3次,唐朝给黄旭来了个下马威,他拿着一手好牌,清一色筒子,竟连一张牌都摸不到。
碰了3张牌后,唐朝下家打出张7万,黄旭按兵不动,他直勾勾盯向对面男人,唐朝扬眉笑了笑,“旭少看我做什么?该你拿牌了。”
底下人传出阵微弱的笑声,黄旭脸色更加氤氲,梁月兮唇色也微微染白,施以默忍住没笑。
转过几圈后,唐朝手里碰得只剩一张单吊,黄旭眼扫着他搁在旁侧的1万、2万、3万、8万,心里算着他手中最后一张叫牌。
换到唐朝摸牌,黄旭瞳孔微微收紧,这场赌局,输后的下场非同小可。
男人拇指摸了下牌底,他目不转睛看向对门那张微白的脸,唐朝雅致的笑起“杠。”
他翻开手中那张八万,又摸起张牌,男人眼角眯了下,“明知道我胡万子,怎么万子老爱往我这里钻呢?”
黄旭唇瓣朱色褪尽,黄老爷子挺直上身,所有人抿紧呼吸,心都窜入嗓子眼。
施以默也紧张的收紧五指,周遭的气氛似是被绳子勒紧,绷得所有人窒息难耐。
那一道道尖锐的视线,全都打向男人手中摸起的牌上,唐朝嘴角弧度越发牵深,他倏地翻开牌底,“4万。”
黄旭眼见他将牌放入中央,悬起的心终于落地。
桌面上已经打出2个5万和4万,一个6万7万和9万,唐朝方才打了个4万,8万也断在他手中,其余两家有一家不要万子,这牌很明显是胡9万的几率大,因为只有9万才是十拿九稳的赢。
黄旭心里有了个底,他手里的清一色很明显保不住了,如果摸到九万他自是不会打的。
轮到他摸牌后,果然是张9万,黄旭睇了唐朝一眼,拆了对四筒打出去。
唐朝迎上他微松的神色,“怎么?不会是摸到九万了吧?”
黄旭但笑不语,下家转过后,又轮到唐朝摸牌,男人意味深长瞅向黄旭,他两指夹起那张牌旋过去让他看清上面的字。
是张9万。
黄旭脸色骤变,唐朝薄唇间缓缓逸起股温和,“你把清一色拆了不可惜了么?你还真当我胡九万呢?”
他笑了笑,将九万推入杂牌中。
黄旭方寸大乱,这牌会打的人胡9万才是明智选择,唐朝杠断了8万,九万藏在别人牌中,如果凑不成一对是无法胡牌的。
他到底胡什么?
5万6万7万都有可能,但这些牌很容易被人存入牌中。
转到黄旭拿牌,他摸起张5万,如果再来个6万7万就凑成一组,打出去9万,就不怕胡不了牌了,男人勾了勾唇线。
这把,他是赢定了!
“9万!”
黄旭下家正要伸手拿牌,唐朝出手挡住他手臂,“等等。”
黄旭翻开眼帘讽刺的看向他,“难不成你还碰?”
“当然不是。”唐朝慵懒的交叠起双腿,食指将扣在跟前的单张向外推倒,“我胡。”
“什么?”黄旭猛地站起身,看清男人面前那张九万,他抓狂的双手压向桌面,腥红的眸子自他倾过去,“你自摸九万打出去,摆明耍我!”
唐朝欣长的椎骨慵懒往后枕去,“只是想让你一把,谁让你那么蠢自动送上门。”
“唐朝!”
黄旭激动的想冲上去凑人,挤在人群中的几个穿黑西装的人冲上去拦住他,黄老爷子杵着龙头拐杖站起来,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黄家寿宴,竟不知何时混进有唐朝的人,他们是怎么得到请帖的?
唐朝倾起身,他双手轻落入裤兜,雪白的身影在台上迷人而桀骜,男人踩着那双白色皮鞋走向黄旭脚尖前。
他嘴角淬起股温柔的雅笑,“我最喜欢看别人在我面前嚣张跋扈,更喜欢看他从山顶摔下崖谷粉身碎骨的样子。”
男人声色逐渐凝聚起股冷冽,俊脸炸裂开无尽危险。
梁月兮吓得浑身哆嗦,她想趁机偷偷离开,刚往后退去几步,就被唐朝的人给钳住手腕。
唐朝折过身,冷冷扫向台下梁月兮,那睥睨脚下的姿态,无人能及。
“你,何止是下跪这么简单?”
梁月兮吓得破开嗓门大哭,“唐少对不起,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侮辱唐太太的,唐少——”
黄老爷子颤抖的握住龙头拐杖,气得当场倒地晕倒。
黄家最主要的投资都在美国市场是,如今,全完了。
黄旭这会哪还有起初的嚣张?他没想到唐朝竟会用这种手段赢他,牌桌上跟他打心理战术,就连刚才被自己狠狠踩在脚下侮辱时,唐朝脸上都瞄不见半点怒意。
男人在外界的传闻,他算是真正体会到了。
就不该掉以轻心。
施以默瞅着自个儿老公那凛冽的气场,她不由挽唇笑起,故意在敌人面前示弱,然后杀得对方防不胜防,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真有他的。
105。下跪求饶
施以默杵在她侧旁,梁月兮见寿台上的唐朝无法说通,只能转脸冲向施以默求饶,“唐太太,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行行好让唐少饶过我这回,唐太太我知道你宽宏大量。”
她想扑过来抓她,扣住梁月兮的两人拉住她往前倾的身子。
施以默冷眼扫向她恸哭不断的脸,“梁小姐,愿赌服输。”
许多时候,她真的学不会心软。
来参加寿宴的人皆不敢说话,得罪唐朝可都是没有好下场的,黄旭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
到最后,连黄家都给卖了。
唐朝只是简简单单挖了个陷阱,只等猎物往下跳。
男人纤长五指提起黄旭衣领拉向眼跟前,唐朝狭长的眼锋内蓄起兽性般的狠戾。
“旭少,谢谢你这么大方把黄家庞大的产业送给我,这个人情,我今儿记下了。”
“唐朝,你别太嚣张!”
黄旭一双眼怒成火焰状,他的人早已被唐朝控制,谁都料不到,在蒙水市黄家地盘上,竟暗藏着唐朝不少眼线。
男人勾起薄唇弧度,吩咐手下人道“还不送旭少一家子回去,至少黄府那栋宅子还值几个钱。”
“唐朝,你!”
唐朝转过身,不理会黄旭越距越远的叫嚣,他单手插兜自石阶上下来,梁月兮迎上他那张绝色的俊脸,朱唇干裂的毫无血色。
她现在,是连退的余地都没有。
唐朝优雅停在她面前,男人抬起右手揪起她头发往上提,梁月兮只觉头皮传来阵绷紧的胀疼,她瞳孔毫无焦距的闪烁,眼泪滚滚砸下,围观的人谁都不敢声张。
男人黑眸浅眯起,“你知道招惹我的女人是什么下场么?”
梁月兮抿紧呼吸没敢哭出声,“唐少,求求你饶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现在知道错了?”唐朝低低笑出声来,“可是我已经很生气了,怎么办呢?”
一张尊贵的笑脸,掺杂着无与伦比的迷人高雅,却隐隐透露股致命危险!
梁月兮整张脸因他加重的手里往上提,她双腿半软,几乎快要支撑不起那娇弱的身躯,脸上被自己抡出的巴掌这会还隐约可见。
自作孽,不可活。
施以默恬静的脸瞅不见半分怜悯,她依旧坚信,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买单,或对或错,总归要受到相应的回报。
梁月兮也着实被唐朝吓坏了,浑身哆嗦的不成样子。
男人松开她,自裤兜内掏出盒烟,结婚近半个月以来,唐朝同她在一起时,当着她面没抽过半支烟,施以默知道有时候他烟瘾犯了也强忍着,毕竟那么多年吸烟的习惯,能为她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她说准许他抽烟,每天规定不能超过两支。
唐朝现在差不多什么都听她的,施以默说一他不会说二,这个女人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他的顶头上司。
除了她,外面的人恐怕永远都见不到男人这般好说话的一面。
施以默凝视他近乎完美的侧脸,嘴角轻挽起股温暖,唐朝吸了口烟,命人将寿台上那把样式漂亮的寿椅搬下来。
他并没有扇女人巴掌的习惯。
弄人的方法,不是只有一个。
施以默眼瞅着那把古董太师椅被两个人抬下来,她还在猜想唐朝要干嘛,就被一只大手强制性按坐上去。
她扬起眼睨向唐朝那张温柔的笑脸,“做什么?”
男人黑眸内藏有不少宠溺的光斑,“让你尝尝做女王的感觉。”
在家,她已经是十足十的女王。
唐朝鹰眸扫向手下人,所有人都未见过男人对谁能体现出这种听之任之的表情,也不知当初哪个记者写的欧家大小姐嫁入唐家后不会有好日子过,说唐家大少爷铁定不会正眼瞧她。
现在这种场景,怕是欧家大小姐只要稍稍皱下眉头,唐大少爷就要不惜一切来哄她开心吧?
施以默叠起一双美腿,周遭拥簇许多人在看,那种阵势,真有点像女皇登基的观礼,身为女人那与生俱来的虚荣心充斥着她的心扉,施以默偷展了下唇瓣,有说不出的幸福。
唐朝能给她的,是任何男人根本给不了的东西。
男人左唇坏坏牵起,一米八几的个头只消往人群中一站,就是全场瞩目的焦点。
他慵懒的坐在施以默扶手边,“该是实行赌局第二个承诺的时候。”
男人声音不大,自薄凉的双唇间溢出,却极其有分量。
施以默瞳孔微微睁开,第二个承诺不就是梁月兮向她下跪认错么?
依着电视剧和小说剧女主角这会的反应应该是紧拽住男主的手,体内发出那善良到无药可救的天真,帮人求情。
但施以默没有,她甚至有些小小的期待。
三米开外的梁月兮咬紧唇肉,哭得狼狈至极的面部再无先前那种得意忘形,无数道目光由各个角落管她打来,这场免费的好戏,却是靠她来完成。
女人顶着张红肿的眼,眼泪像水龙头般涌得衣领都浸湿了,透过那层模糊破碎的光线,她看到唐朝俊脸上那种阴沉与戾气。
她真真体会到什么叫无路可走。
在众人道道嘲笑的视野内,梁月兮颤抖身体,那只右腿缓缓软下去,钳住她的两人这才松手,女人双腿跪下时,或许旁人听不见,但她心脏处似是被什么撕裂般,好疼。
人群内,有谁传来阵微弱的笑声,梁月兮压紧容颜,眼泪颗颗碎在地上,屈辱的红晕滤透过整片耳根。
她弯下腰朝施以默拜了下,声音细弱蚊音,“对不起…”
唐朝眼锋闪过袭不耐,“没吃饭吗?”
梁月兮咽了下喉咙,哽咽着拔高音量,“对不起!”
唐朝左眸微挑,夹在指缝中的烟刚烧到一半,他目光下垂后,左右审视施以默脚下那双银灿灿的高跟鞋。
男人抽了口烟,灰色烟雾自他口鼻内飘散在周围,那张俊脸,越发朦胧且高深莫测。
他张开左臂拥住施以默肩胛,“爬过来,把我女人鞋底舔干净。”
唐朝转向施以默时,黑眸内的冷佞转瞬消散,他俯身抵到她耳漩,烟草味气息在她耳膜内扑成股温热“老婆,你记住,这世上只有我能欺负你。”
她当他要说什么悄悄话呢。
施以默抬手在他胸膛上轻锤,使劲瞪向男人那张邪魅的脸。
就不晓得说点好听的。
唐朝眼见她脸部有些微红,低低嗤笑几声,男人真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不管哪种场合都不忘同施以默调情秀恩爱。
梁月兮已泣不成声,唐朝扬起手在空中打了个响指,人群中立即挤入五个穿黑制服的男人,他们成排排成一队,抵在梁月兮跟前后,纷纷叉开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