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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跨心桥-第35章

小说: 跨心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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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璟文蹲下来把她抱到沙发上,好像仍不满足一样拥着她,环在腰间的手又有些蠢蠢欲动。她颤了颤仿佛才回过神来,低头看到自己半裸的模样,毫不留情给了他一记耳光。由于浑身无力,这耳光打起来并不疼,却足够响亮,厉璟文彻底清醒了。
双手已经颤抖到近乎痉挛,费了好大劲她才拉下背心,而某个地方的湿意让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厉璟文默默看了她片刻,确保她不会有异常举动后才去卫生间匆匆收拾干净,又打了一盆温水来。她身上沾满了他的汗水和唾液,他很仔细地一一拭去,甚至不带情yu地撩起背心,用温热的毛巾捂住她肿痛的ru房,她一直颤着抖着,双眼死死盯住他,好像要在他脸上剜出洞来。
让她在这里洗澡是不可能的,她现在肯定光想着逃跑吧。当毛巾拂过隔着热裤的xia体,她缩身避开了他的触碰,轻轻骂道:“流氓!”
他的手抖了抖,还是坚持掰开她的腿擦拭着,刘思娇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大流氓!大坏蛋!大色狼!”
厉璟文不为所动,固执地把她全身上下擦了两遍才罢休。女孩渐渐哭得喘不上气来,这不能怪她,哥哥变身成禽兽,能不被吓个半死吗?
厉璟文抱她在膝头:“娇娇,别哭了……”
此刻的女孩是多么值得怜惜,他做了一直想做的事,只后悔动作粗鲁吓着了她,如果现在告诉她自己喜欢她很久了,将来会娶她做新娘子,她应该就不会这么伤心了吧。
小时候,他也像无数男孩子一样,羞涩地对青梅竹马的女孩说要娶她做新娘子,而她有两兄弟的承诺早就乐开了花。如今他早已成年,承诺却藏在心间不曾改变,只怕她和厉杰朝夕相处,根本没有他的机会。见识过大学同学的恋爱,他明白有的事要提早说提早做,让她只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才不会让别人有可趁之机。原本还想等到她上大学,可厉杰印在她脸上的那一吻让他发现,少男少女的早恋已超过他的想象,事情不能再等了。
当他正准备吐露爱语,刘思娇却高扬起手,狠狠朝他脸上扇去,这一次蓄力已久,啪的一声,他的脸上留下清晰的五指印:“混蛋,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时间像是在这一刻静止了,他脸上的潮红褪尽,泛出淡淡的青白,目光也渐渐变冷:“我知道你是谁。”
刘思娇气得没空细想他话中含义,眼中因羞恼氤氲着薄薄水雾:“知道你还动手动脚,你个大流氓大色狼!”
“你要去告诉你爸妈?”
没料到他竟然满不在乎:“混蛋,厉璟文你个大混蛋!欺负我还有理了!”
被那一声接一声的“混蛋”骂红了眼,他眼中似有什么在不断涌动着:“我亲了你几下就成大混蛋了,厉杰那小子不知道亲过你多少次!”
“那不一样,他只是亲我的脸,从来没……”
厉璟文的眼泛出亮得刺眼的光:“怎么不一样?他就光明正大,我就是混蛋?”
刘思娇嘴拙,再加上脑袋还不清醒,一时也找不出好的理由:“厉杰就喜欢我一个,亲一亲脸怎么了。你有喜欢的人还亲别的女生,那是无耻,是,是花心大萝卜!”
他霍然站起身把她丢在沙发上:“好啊,你去告诉叔、婶,还有我爸妈,我是怎么欺负你,怎么差点强。暴了你,去说啊!”
刘思娇压根没想到犯了错的人会是这样的态度,泪水又一次飙了出来,扑上去拳打脚踢:“混蛋!流氓!大坏蛋!大色狼!”
翻来覆去就那几个词,厉璟文的胸口一下一下闷痛着,脆弱的心房似乎也被她无形的伤害割出了道道血痕,最后,他自我厌弃地说了句:“你还不去告状吗?”
她哭着大喊:“我讨厌你!我恨你!你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她一向胆小怕事,所以并没有和父母透露什么。此后夜夜的噩梦,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长时间伴随着她,让她再也不肯进厉家的门。直到开学前两家去饭店聚餐,她看着对面的厉璟文顿时食不下咽,找了个借口躲出去,却被厉璟文堵在女厕所门口:“为什么要躲我?”
已经近两个月没有见面,她还是离他两米远就开始控制不住地打颤:“我不想和大流氓大色狼呆在一个屋子里!”
他平静的眼底也了有一丝痛楚:“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他希望她的解释里能有关乎他的因素,谁知刘思娇鼓起勇气喝道:“你以为我不想说吗?我是怕伯伯伯母伤心,像你这种混蛋,我巴不得一辈子不要看见!”
至此之后她再也不叫他文哥,也很少主动上门,直到厉璟文突然提出想考外地的研究生,让父母惊讶非常:“璟文,保研面试名单里不是有你吗,为什么突然要去外地?”
厉父倒挺支持:“男孩子多出去闯闯也是好的,都二十多岁的人了,别在家给你妈惯坏了。”
旁人都在奇怪:能保送还不保送,都已经是国内最好的学校了,还非要考去外地,也不知道这孩子咋想的。
他只解释了一句:“复旦的集成电路实验室是行业里的黄埔军校,我想去那里学习。”
而刘思娇听见这个消息后只是一闪而过的诧异,继而有几分轻松几分庆幸,以为他只是为情所伤,想远离伤心地,并没有想到是自己脱口而出的永不相见让他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后来的几年真的很少看见厉璟文,他去了上海,去了复旦,每年只在寒暑假见过几次,有时暑假甚至不回家,刘思娇和他之间的对话除了问好之外再没有别的了。眼看着黄毛丫头蜕变为白天鹅,眼看着她和弟弟厉杰开始在大家默认的眼神里双出双入,他变得越来越沉默。
当他跳槽回北京的时候,她对他的态度和路人相差无几,可毕竟两家是至交好友,又怎么可能始终不照面,只是两个人的目光似乎真的没有相对过,她偶尔的扫视,他必定默默盯着别处,他长时间的注目,她必定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他再也没有喝过酒,也努力让自己变得冷静理智,可所有的付出也挽不回那一夜的伤害,他真的开始悔了。
作者有话要说:往事啊往事,不可追忆的往事话说文哥还从来没有合法地把舌头伸进人家嘴里过,都是强迫的,汗被锁了,改成拼音了
、放弃
往事并不如烟,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在记忆里所留存的时间比她想象的要长,带来的副作用也比想象的深重,让她不得不直面必须分手的问题。
男人的吻极其热烈,她在近乎缺氧的情况下清楚地回忆了一遍当年那件事,厌恶的感觉更加强烈。他已经吻上了脖子,一边绝望地低喃着:“我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你看不见我的心吗,为什么还要找别人?为什么?”
而她根本没听见他的话,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不容拒绝的亲吻和抚摸,还有男人下腹的硬物就抵在腿间危险地勃动着。
在她以为逃不过的时候,厉璟文竟然松开了手,退坐到车窗边,她撑起上半身,捂住嘴缓过那阵恶心感之后又狠狠擦了擦嘴唇:“你喝没喝酒,都一样是个混蛋!”
他被她骂得微红了眼:“我要真是混蛋,你和别人约会,我不会难受成这样!”
刘思娇不屑地哼了声,他既然放开她就说明不会再逼迫她,胆量也随之增大,从来不愿提起的事就那么脱口而出:“你那个时候就想着和我做那事了?”她早已不是无知少女,他刚才想干什么恐怕连三岁小孩都知道。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鄙夷,仿佛那是件多么令人恶心的事,他一点也不否认:“因为我喜欢你,才想着和你做那样的事。”
天下乌鸦一般黑,还真是下半身的动物!她怒极反笑:“你喜欢我就能强迫我了?果然是大坏蛋大流氓!比厉杰还不如呢!”
提到厉杰,他开始控制不住嫉妒的心:“你不要告诉我,到现在你还不知道当时厉杰要给你看什么片子!”
刘思娇白了脸:“就算看那种片子,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吗?”
车里没有开灯,因此她并没看到厉璟文的眼睛彻底红了。他死死盯住这个喜欢了十多年的女孩子,目光滑过她脸庞上的每一处,将她的鄙视厌恶尽收眼底,而她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仿佛他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似乎还嫌心上的伤口不够深,他吸了口气,语速极慢地说:“在你心里,我还是不如他?哪怕他出轨了,你们分手了,还是想着他?找个男朋友也一定要找他那样类型的?”
刘思娇拧着眉:“你老是说他干什么,我在说我们的事。”
“好,你说。”
刘思娇还知道要冲着他的方向说话:“厉璟文,我想过了,我们还是不适合在一起,不但是年龄有差距,性格、想法、处事的态度什么的都没有合得来的地方。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很累,聊天聊不到一块,距离感也很强,没有新鲜感,没有开心喜悦,更别说什么幸福啊温馨啊满足啊……”她挖空心思想着分手的理由,不管有的没的都一股脑说出来。
他安静地听完她的一席话,并没有什么反应,她紧张地两手交握,垂着脑袋等待着。终于他开口了:“你说的这些,也不是不能克服的。”
这还不行?她狠了狠心:“那些都能克服,可以前的事情改变不了。你知道吗,每次你一亲我,我就想吐,你说我还怎么和你在一起!”
明显感觉到他颤了颤,心想终于说中要害了吧,这种事是个男人都忍不了的。长久的沉默后,他哑着嗓子说:“当时我喝醉了,很抱歉对你做了那样的事。”
刘思娇惊讶地抬起头,这家伙多少年了都不肯道歉,竟然这会儿来道歉,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听他又说:“对不起,我很后悔那样对你。原来以为时间长了,你就可以原谅,可以理解,我忘了这件事根本就不值得原谅,所以你才对我一直没有好感。”
她镇定下来:“你以前那样对我,我不会喜欢你的。”
“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和我处了那么久?”他发烧时她的担忧并不是假的,平时点点滴滴的关心也曾抚慰过他的心,难道现如今就要否定这一切,否认那刚刚萌芽的感情吗?
被他感动、为他动心,脑海中曾经闪过与他长长久久相处的念头,可此刻却因为自己的胆怯想要放弃并否定,她是惋惜的,也是挣扎的,如果不是生理反应让人无法控制,她也并不想草草提出分手。
虽然看不清,可她知道他一直专注地盯着她,气氛压抑到她想要立刻逃离,她开始捡最不该说的话说:“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也救过我的命,所以……”
“所以就要报答我,勉强和我在一起?连分手都不敢提?刘思娇,你想侮辱我就直说!”
被这样大声地吼上一句,她吓了一大跳,硬着头皮添上句:“如果不是我爸妈逼着,我才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呢。”
把话说死,说到没有挽回的余地,这样就可以解脱了,如果让他留有希望,哪怕只是一点,这个人都会默默坚持着,而现实并不容许他这样无谓的坚持,不如放弃她,另外找个适合的人。
厉璟文的手已经颤抖到不能抑制,知道她胆子小,说了半天很可能不是重点,却没想到,他准备了万千种面对,迎接他的竟是最让人心碎的那一种!
剜心般的绝望袭来,这么多年,他所爱的,他所珍视的,他所等待的,就是这样一句话,这样一场空,又怎么能让人接受呢?
整颗心都酸苦得就要爆裂开来,他和无数被甩的人一样问着同样的傻问题:“你就没有一点喜欢过我吗?”
为了让他死心,刘思娇还是咬牙蹦出个“没有”,她知道自己这番话成功伤害了他,依照他的脾气应该不会再纠缠下去吧。她拉上羽绒服的拉链,环紧双臂缩在角落里,不知为什么,身上突然很冷很冷,似乎他心里的哀苦也传染了她。
把一切都说开了并没有让她松一口气,隐瞒和别人约会的事,欺骗他伤害他,分手是她提出的,也是她不能给予他对等的感情,一切都是她的错,她不愿看见他一蹶不振的样子。
男人纹丝不动靠在椅背上,淡淡的玫瑰花香飘进鼻翼,像是最后盛放的美丽。她试探着喊了声“文哥”,他扭过脸:“你回去吧。”
就这样结束了吗?
她下车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隔着车窗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可她就是知道他静静坐在那里,孤独、冰冷、伤心、痛苦。隐约有那么一瞬,她的胸口被某种不知名的情绪弥漫翻涌着,鼻尖酸涩无比,只得飞快背转身跑进楼里。
回到家已经超过十二点,父母以为她住在了厉璟文家,就没有等门早早睡下了。她冲进卫生间,第一件事就是刷牙,可刷着刷着,突然间泪如雨下。

仿佛撑不住一样,厉璟文闭着眼耷拉着脑袋缓缓滑向车窗,冰冷的玻璃结结实实贴在脸颊上,引起一阵寒噤,久没有进食的胃也隐隐抽痛起来,他的脸色越来越白,眉头也越拧越深。
就这样结束了吗?
从始至终,两个人都没有明确的关系,他不是她的男朋友,她也不是他的女朋友,连说分手都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年少时的疼爱怜惜,变为成年后的男女之爱,这十多年来,他付出了所有的感情,可还是输得一败涂地。十年前的伤害,让她从骨子里厌恶他畏惧他,可说到底,还是她从来不曾对他有过好感,她只喜欢厉杰,只喜欢那种类型的男生,而他偏偏离她的标准远之又远。
他是一汪深潭,静谧幽深,只希望有一条小溪在身边欢快地流淌,做他永不枯竭的源泉,而她就是注入他心田的那一弯碧水,跳跃欢腾,充满了活力。
看着你,等着你,只有你!
一直以来,他都是默默地远远地守候着,哪怕一次一次的失望乃至绝望,他都坚持了下来。可这一次,他终于觉得到了尽头了。人不是没有知觉没有感情的,当他的等待和付出不再值得的时候,为什么不选择放弃呢?
明明不是伟大的人,做什么伟大的事呢?爱并不无私,他也终会痛,终会累,终会放手的。
他趴在椅背上,静默无声,仿佛没有呼吸一样,几个小时后,当他僵硬地直起腰来,发动车子毫不留恋地离开,整个小区早已一片静谧。凌晨的街道上车辆并不多,只有彻夜不眠的出租车在宽敞的大路上飞速奔驰着,路灯照射的光晕有规律地划过车窗,谁都不会注意,他的袖口处已是湿了。
他并没有回合泰苑,也没有回自己家,而是开车来到附近的西护城河边。那一捧红玫瑰花瓣残落、枝叶蔫萎,显得十分不起眼,他站在护栏边,把火红的玫瑰一朵一朵折下来丢进河里,尖锐的花刺把手指扎出了血,而他像感觉不出疼痛一样机械重复着折花的动作。
玫瑰穿心,果不其然。
他手虽不痛,心却是痛了。深红如血的花瓣,在夜晚黑漆漆的河水里漂浮着,过不了多久就会沉入河底腐烂为泥,曾经的美丽不会再有人记得,一如他奉上的这颗真心,被人弃若敝履。
他回到车里,沁了血的手指抓住摆在显眼位置的太阳能娃娃,那傻呵呵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活像那个没有心肝的女孩。血痕覆在翘起的嘴角、弯弯的笑眼上,他的眼睛又一次模糊了。
所有的思念与爱恋就在料峭的春风中死去,很快,初升的太阳便在东方染红了一片天际,这第一缕的晨曦,却并没有照亮他的爱情他的人生,他揉了揉酸疼的太阳穴,开始往合泰苑的方向开去。

原以为和他说了那些话,终于能把压在心上的巨石搬走,却不料无缘无故地哭了一场不说,心里一直堵得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他微红的眼角,伤心以致绝望的眼神,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循环播放着,大清早被老妈猛烈的敲门声惊醒时,她下意识地摸摸枕头,竟然湿了。
不过六点光景刘母就喊她起床,该是多着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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