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过期不候-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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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你是我的天使。”莫以笙故意说的大声,惹得周围的人都好奇的看着温盛仁,一脸的兴味。
“老三,谁的天使啊?说你呢还是谁家的姑娘啊?”温盛孝挑着眉道。
“三哥,这事要让大伯母知道指不定怎么高兴呢,你怎么连兄弟都瞒着,不够意思啊。”温盛信也参一脚。
温盛仁倒是不急不恼,瞥一眼莫以笙,淡淡的说:“天使可轮不到我,就算是我也不能用法语吧,是不是?天使是咱家小六,是谁的,我就不知道了。”
温盛仁这一句话不啻于丢了一颗炸弹,一屋子人八卦的热情比刚才还要高涨几分。
“小六?怎么回事?”连平日里最波澜不惊的温盛义都忍不住要探个究竟。
温盛仁这时候反倒拿起腔调来,“我还饿着肚子呢,刚才光让你们灌酒了。”慢条斯理的挑了酱涂在荷叶饼上,又去夹片好的烤鸭。温盛信看着着急,索『性』再夹了黄瓜条给温盛仁,“快吃快吃,吃完赶紧说。”
“急什么。”温盛仁眼见几个兄弟眼神都像是淬了火,赶紧两口解决了烤鸭,擦了擦嘴角,说:“我下午不是回大院了么,娴婶就让我把红枣羹给小六送去……”
“谁要听你回大院,什么红枣羹的,说正题!”温盛孝立刻吼了一句。
温盛仁清清嗓子,继续说:“是这么回事,我去了小六那,她手上戴了枚钻戒,去洗碗的时候摘下来放桌上了。我就顺手拿起来看看,戒指内侧就刻了这么一圈字母,我不认识啊,这不就让以笙看看么。”
“钻戒?小六从来都没有戴戒指的习惯。”温盛信眉头拧着,自言自语的说。
“是啊,小六其他玩意儿倒是不少,就是不戴戒指的,她以前总说这辈子只戴结婚戒指的。”
“难不成……是慕西霆?”
“咳咳……”关鸣一口水差点从鼻腔逆流,呛得两只眼睛都开始泛红,引来一众人的不满。
“鸣子,你什么『毛』病,我们这谈正事呢,别添『乱』。”
关鸣摆摆手,示意别管我。慕西霆来到b市的事,到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跟任何人都没有说起,冷不丁的从他们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又是跟温亭扯在一起,关鸣心里就有点打鼓。
温盛仁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观察关鸣,偷眼瞄了一下莫以笙,他的脸『色』已经相当难看了,阴恻恻的,说话就要打雷似的。
“你怎么知道是慕西霆,兴许亭亭自己买的玩呢。”莫以笙沉声说道,让他承认温亭心里这样记挂另一个男人……太不是滋味了。
温盛孝一脸你真笨的表情,说:“那还用问吗,当初他们俩是要结婚的,慕西霆送小六戒指太正常了。何况戒指上刻得是法文,不是他还能有谁?天使……嗯,这么形容咱小六,正合适。”
温盛义『摸』『摸』下巴,沉『吟』道:“照这么说,小六心里还惦记着慕西霆?她现在还喜欢那假洋鬼子?”他这句话颇有种一语惊醒梦中人的架势,让原本热烈讨论的几个人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我看是这么回事,不然依小六的『性』格,不会还留着他给的戒指。”沉默良久,温盛孝附和着说。
温盛义抓抓头发,皱着眉,说:“他们当初是为什么分手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都是不明所以的摇摇头,“小六……不会再去法国了……吧?”
这才是温家几兄弟最担心的,不在乎温亭喜欢的是什么人,他们只关心这个宝贝妹妹还会不会离开b市,离开家。
莫以笙现在很想抽支烟,习惯『性』的走到窗口,去翻口袋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是不装烟的。他的办公室抽屉里有,在外面也不需要他『操』心这些问题。助理是个极有眼『色』的人,每每他刚有这个念头,助理就已经把烟递给他了。
“鸣子,给我支烟。”关鸣比他早一步站在阳台,面前已经起了云雾,烟架在食指与中指间,大拇指还戳着眉心,也是一副烦闷得样子。
莫以笙接过打火机把烟点着,放在唇边吸了一口,再呼出,眼前便腾起薄雾般的白烟。温盛仁从前对他说过一句话,当时他不以为然,也根本早就忘了,这一刻却突然从脑子里冒出来。
“莫以笙,你千万别有后悔的一天,否则有你难受的。”
当时听温盛仁这么说,他还觉得可笑,有什么可后悔的,他莫以笙做事什么时候后悔过。现在才知道,温盛仁这张嘴太毒了,怎么就能说的这么准。他这会儿确实后悔了,也真觉得难受。
原来被人取代自己在温亭心中的位置,是这么一种感觉,又酸又涩,心里有把火,快把他点燃了。不,是想用这把火把慕西霆那小子给点了,还好,他远在法国。
“乌鸦嘴。”莫以笙低咒一声。
“说什么呢你。”温盛仁看了看莫以笙又看了眼关鸣,“谁招他了?”
关鸣耸耸肩,两手一摊。
莫以笙掐掉烟蒂,瞪了温盛仁一眼,“我说你是乌鸦嘴。”说罢便转身进了屋子,留下一脸莫名的温盛仁。
第2卷 91。西江月
温亭和幕西霆并肩走在b外校园里,女的巧笑嫣然,男的温润文雅,好似一道风景线,引得来往的学生不时在两人身后窃窃私语。
温亭原本是想带幕西霆走走景点的,却没想到他要去的是自己的母校。
校门口那块象征成绩和荣誉的大理石还在,上面刻着每一年考入b外的状元名字,温亭的名字在第六排中间的位置。
温亭一直不喜欢这块石碑,当初入学的时候听说要在上面刻自己的名字还去找过系主任。系主任问原因,她支吾着说不出话来,系主任以为她是为人低调,不愿张扬,还笑着对她说,这是好事,能激励自己获取更好的成绩。
温亭当时就想,如果跟他说不愿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上面,是因为那东西看起来像一块纪念碑,下面的题词就像墓志铭,他还能笑的这样慈祥?
每每温亭看着石碑上自己的名字都忍不住在心里叹气,对和自己两分之差屈居第二的那位同学也怨念了很久。
从宿舍通向教学楼的是春华路。道路两旁种着的玉兰已经开出了白『色』的花朵,走得近了能闻到空气中清幽的芳香。
“如此高花白于雪,年年偏是斗风开。”幕西霆看着路边立着的一块名牌,念出上面的汉字。
温亭有些惊奇的转头看他,说:“你什么时候学会了繁体字?”
幕西霆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生长于巴黎,会说中文不过是因为家里长辈都讲中文,却从没有人刻意要培养他学习汉语,所以他一直是只会讲,能写能认的汉字并不多。
认识温亭以后,偶然见了一副她写的『毛』笔字,当时只认得“相见争如不见”这一句,和零星的几个字。后来特意去查了的,是司马光的《西江月》。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相见争如不见,有情何似无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第一次握『毛』笔,学的是温亭两个字,之后写幕西霆。她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会不会写汉字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可事实上,从那以后,他就没间断过,只要有时间,他就会去记几个汉字,不知不觉的,竟然也能认得不少繁体。
那时不懂为何争如不见,如今才知有情之苦,不若无情。
“你的学校很漂亮。”幕西霆微笑着说。
温亭眯了眯眼,指着玉兰后面的一大片草地,说:“这个地方是b外的情人坡。夏天的时候,草地绿油油的,柳树也抽出枝条,就成了天然的荫庇。一到晚上,会有很多情侣在这里散步,有段日子学校的保安会拿着手电去逮那些过分亲密的情侣,我们都说保安是在捉鸳鸯。”
想起读书时的趣事,温亭笑了起来,幕西霆也勾起嘴角。置身于这样一个纯真美好的环境,一直像是被架在半空的心似乎也平静下来。不会无端的忆及从前,便不必为身份位置的转变而伤感介怀,温亭顿时觉得轻松很多,好像面前这一个,真的只是许久未见的旧识。
b外校门外有一家咖啡厅,不大,却很精致,是b大学生们很喜欢的地方。
温亭拿起勺子,挑起一块芒果慕斯,酸甜沁凉。
“跟这边的合作谈得怎么样?”温亭问。
幕西霆端起咖啡轻啜一口,说:“还好。”左手不经意的按了按太阳『穴』。
那是幕西霆头痛时候惯有的动作,嘴上说好,身体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心底真实的情绪。他在为这件事烦恼,温亭看得出来。
“怎么?不顺利?”
幕西霆端起咖啡轻啜一口,说:“还好。”左手不经意的按了按太阳『穴』。
那是幕西霆头痛时候惯有的动作,嘴上说好,身体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心底真实的情绪。他在为这件事烦恼,温亭看得出来。
“怎么?不顺利?”温亭偏头看着他,眼睛中的诚挚令人心波微『荡』。
慕西霆在桌下的手暗暗捏了捏拳,呼出口气,涩然一笑,“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就算我帮不上忙,也可以做个合格的听众,让你发发牢『骚』啊。”温亭把勺子放在一边,双臂交叠搭在桌沿上,一副标准的听课状态。
从前他在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温亭都是这样的姿态。她是真的什么忙都帮不上的,可是每次只要把烦恼对她说一遍,他都会莫名的觉得放松,而她那种认真的表情也让他感觉到,自己在她心里是有分量的。
“嗯?”温亭挑眉。
慕西霆失笑,拿起调羹缓慢的搅动杯里的黑咖,中间便现出一个小小的漩涡,不断流转盘旋。慕西霆的眼光便随着那漩涡渐渐变的幽暗,清浅的笑也隐在了忧虑之后。
“华媒的关总一直不肯松口。原本前些天已经谈的有些成效,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昨天开会的时候,他又说要慎重考虑。他的想法,我实在『摸』不透……不过华媒的态度,我也能理解,毕竟现在mc面临很多困难,不管是影响力还是经济实力都大不如前,他们有顾虑也是正常的。”
“华媒究竟对哪里不满意呢?”
“我也不清楚。剧本他们是看过的,演员双方会一起确定,投资比例也对他们有利,如果是利润分成……mc是真的不能再让步了。”慕西霆说着捏了捏眉心。
她早该想到mc这次的合作对象是华媒,b市影视界的龙头企业。在这个圈子里,若论不计成本,敢于冒险的,除了关鸣还会有谁?还有谁能有这样的魄力和资本?
他们这一群人,虽然自小一起长大,感情也很深,但这是关乎他公司前途的事,温亭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张这个口。
慕西霆看温亭怔怔的出神,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笑着安慰道:“别担心,下周华媒有一场酒会,到时候我会再找机会的。就算不能跟华媒合作,应该也可以认识其他的影视公司吧,b市也不是只有他华媒一家。”
“可华媒是最理想的合作对象,对吗?”温亭右手握着慕西霆的手臂,说:“西霆,这部电影对mc很重要,是不是?”
慕西霆郑重的点点头,“是。”
温亭却突然对着他粲然一笑,说:“下周华媒的酒会,我陪你去。”
第2卷 92。鸣子哥
顾曼妮和卓然,一左一右的跟在关鸣身边,来回穿梭于宾客中间。
《蝶恋》口碑票房双赢的局面是在关鸣意料之中的,这一次的酒会其实也是庆功宴,所以电影男女主角,导演金友成和关鸣势必会成为这场宴会的焦点。
“听说当初是关总力挺顾小姐出演女一号的,关总的眼光果然独到,这回那些不实谣言全都不攻自破了。”一个四十岁上下,略略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笑着说。
“是啊,电影我看了,顾小姐不仅人长得漂亮,演技更是了得。一个影坛新人,能有这样的表现着实不易。”另一个人附和道。
对于这类言辞,见惯了场面的人自然都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场合,这样的人,说出的话几分真假,没人在乎,不过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罢了。但是对于顾曼妮来说,这样的应酬也是她眼下急需要的,她要打开门路,为自己的将来筹谋,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辅助她登上下一个阶梯。
今天的顾曼妮一袭水红『色』抹胸长裙,腰身和『臀』都裹得很紧,从膝上微微绽开,垂坠而下,好似一尾妖娆的人鱼。颈间一条铂金钻石项链,尽显奢华夺目,再配上精心勾画的妆容,说不出的妩媚风情。
“陈总过奖了。”顾曼妮笑的甜腻,嗓音柔软,“我第一次演戏,什么都不懂,多亏金导和卓然耐心教我,不然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我自己演砸了到也没什么,可要是辜负了关总的信任,我这心里可就真是不落忍了。上映前那些天我紧张的天天失眠,现在能有这个结果,我也算松了一口气。”
“顾小姐太谦虚了……”
关鸣青睐一眼旁边的顾曼妮,嘴角勾起一抹轻微的弧度,笑容里隐匿的一丝嘲讽细弱的几不可见。
在关鸣心里,顾曼妮从来就不能和温亭相提并论,这无关乎她们的家世背景,如何出身,只是他对两个人的观感。关鸣甚至在心底认为,这是自己的偏见,是情感上的先入为主,然而今天再看顾曼妮,关鸣不这么想了。
或许人『性』本都是美好的,但在各自不同的成长环境中,经历了不同的事情,却会让一个人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也许拥有更为通透澄澈的灵魂,也许就此『迷』失那个本真的自我。
显然的,温亭就是那个关鸣眼中纯净无暇的精灵,而顾曼妮不过是一具由着yu望驱使的美艳皮囊。
看到莫以笙出现在宴会厅,关鸣忙向几个人说了句抱歉,就朝着门口走过去。
“以笙。”关鸣端起一杯红酒递给莫以笙,两人不约而同的朝着顾曼妮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正对上顾曼妮的眼光。那眼神里蓄的情绪很复杂,有落寞,有依恋,有幽怨,有不舍。
其实距离分手也不过一个来月时间,顾曼妮一直忙着各地宣传,首映礼,上通告,根本不得空去想其他。现在见到了,心里瞬间便涌上一股伤感。这个男人,已不是她的,任她多么想念,她都失去了再去依靠的资格。
顾曼妮的眼光不由自主的被莫以笙牵引着,而莫以笙只是匆匆一瞥,便收回了目光。
“待会儿有个人会来,你大概不太想见到,我先跟你知会一声。”关鸣在莫以笙耳边低声说。
“什么人那么不招人待见?”莫以笙有些不以为意,从商这些年真正能入眼的会有几人,他难道还学不会虚与委蛇?竟然要关鸣特意提醒他。
关鸣右手握拳放在唇边咳了一声,说:“法国mc公司的执行总裁,慕……亭亭?”
明明是隔着人群的,关鸣还是立刻就发现了门口的那一对身影,惊诧的瞪大了眼,这两个人竟然一起出现,居然真的让他找到了。
转头看看旁边的莫以笙,面『色』沉静如水,只是双眼微眯,眸中似有道寒光,一闪而过。
温亭穿一件低调的灰『色』长裙,衣料熨帖的像是附着在她的皮肤上,泛着淡淡的光泽。不大的v字领,颈上是一条白『色』珍珠项链。原本稍显保守的礼服却因为身后大大的v型『露』背,现出一片旖旎风光,而那个落在腰椎的v字的尖端更像一种指引,令人浮想联翩。
旁边的幕西霆是一身剪裁得体的铅灰『色』西装,白衬衫,蓝『色』斜纹领带。
连衣服颜『色』都搭配的恰到好处,两个人看起来俨然一对亲昵的情侣。
温亭挽着幕西霆的手臂,向着关鸣和莫以笙款款走来,“以笙哥,鸣子哥。”
关鸣浑身一抖,脊椎像是窜过一阵电流,直达头顶。
鸣子哥?这二十几年来,温亭用这样的语气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