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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破烂事-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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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段乔一点都没发现他不对劲,本来就不是个很长眼色的人,更何况人家深藏不露的,她哪里是人家的对手,一下子就让他表面的平静给哄了过去,“去东站,坐动车回去。”
“这离东站还有好多路,这里又不好叫车,还是我送你到车站吧?”陈涉提供个贴心的建议,“你是不是跟高炽说了,到了车站给他打电话的?你想想呀,他现在忙着,要是你老叫不到车子这拖的时间的,他还不得担心死?”
听听也有点理儿,她还是真上了车,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坐着舒服的车子,她觉得小屁股那里一抽一抽的疼,刚才还没有这么明显,现在到是明显了,她的手往小屁股下摸了摸,也没摸到什么东西,底下是平的,也是软的——
难不成她刚才太高兴了,就把疼的事给忘记了,一心就记着高炽了?现在一离开,那种心情就没有了,也就疼了?
她忍不住往后靠了靠,想埋怨陈涉,又立不起那个强硬的姿态,所有的苦处也就只有自己往肚子里吞,就算是苦得跟黄莲一样,也得吞。
“谢、谢谢呀——”她保持一下礼貌。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我真坏




、第069章

陈涉嘴角一哂;被她的道谢弄得有点不是滋味;可心肠是硬的,半点不软,还直接地问她,“高炽晓得你这些个乱关系不,”
完全是一副可恶的嘴脸;惹得段乔真想跳车;可她最最爱惜自己的性命,也就是想想,没敢真付诸于行动,就是瞪他一眼;忿忿不平的,拧着脖子;到是睁眼说瞎话起来,“我有什么个乱关系?”
听听——
她还不承认,反而跟认清了现实一样,似乎有了高炽当后盾,坚强的后盾,出了什么事都会有人在她身后顶着的人,让她跟吃了定心丸似的,一下子就变得高端大气上档次了,还能露出个冷笑,嘴角微扯,有那么一点嘲讽的意味,“要不你说来听听?”
这年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欠债的不怕要债的,能舍得脸出去的都不会介意自己那么一点脸色,就看她现在这个状态,跟先头哭个不停的模样,实在是像两个人似的,一点相似度都没有。
生生地把陈涉一噎,没想到她给将了一军,忍不住笑看她一眼,还夸她,“嗯,表现的不错,一点儿都不心虚,要不要演个戏什么的,我还认识几个朋友,包管你踏入演艺圈就能大红大紫的,嗯?”
她听了就觉得像是听什么个天方夜谭似的,完全是如坠入云里雾里,对演艺圈实在是不太懂,也就平时看过一点八卦新闻,至于别的她还真不知道,感觉离她特远,他到是三两句话说得简简单单,让她实在是很无语。
“蛇精病——”最终,所有的话都只能化为这个。
陈涉到是不生气,一点儿都没有,反而还真的把人送到车站,当然,送到车站他就走人了,也没盯着她买票,她自己要回去那就由着她,首长那里,——他到是不担心,总归是一句话,她自个要走的。
他一向有心计,不出力就得好处的事儿,他就打着这个主意——
段乔下了车,头也不回,真真把人家当成个司机了。
动车票一向卖得快,也亏得段乔还能买到夜里十点的票,也就两个小时就能回去,到时都凌晨,想了想,她还是没买票,买了第二天一早的票,就在离车站最近的小宾馆临时住一夜,权当是休息一下。
洗澡时,她才发现小屁股那里似乎比白天要,忍不住地怀念起高炽来,想着他温暖的怀抱,还是让她慢慢地心安下来,再纠结的心情都跟着没有了。
她就听他的,准没错儿。
她向来沾床就睡,不存在什么认床的坏习惯,一入睡,就睡得人事不知,等到第二天醒来,刚刚好还有点时间让她收拾一下自己,精神头十足地走出小宾馆,踏上返程的路。
只是——
她万万没有想到,就动车回去,也能碰到何权,他身边不是他一个人,还有两个人,都是一身便服,可看架式,跟何权一样有一种气质,似乎全身都带着军人的那种标志,**地走过来。
她当时还想躲,还想当作没看见。
“段乔?”
偏何权眼尖,一眼就看到她,还跟她打招呼。
她只得站起来,迎上他的视线,用力地将尴尬的情绪给压下去,想着自己还想当作没看见的想法,让她真是太尴尬,“小、小舅。”
何权似乎没发现她的尴尬,还挥手让身边的两个人先过去,人就坐在她对面,“你过来这里是看高炽?”嘴上问着,可他像是不在意她的回答,自顾自地再接着说,“也挺巧的,我位置就在这里。”
位置居然就在她对面?
段乔觉得更尴尬,刚才怎么就那么脑残的,还想当作没看见人家,现在到好,人家就在她对面,不想面对都得面对,还得一路面对,顿时有种整个人都不好了的感觉,不是她对何权有什么想法,而是、而是……
她都不愿意回忆起自己曾经做过那什么春梦的,而且对象是何权,还是高炽的小舅,能不尴尬嘛,尴尬的她都不想见这位小舅,可人家就坐在对面,她能怎么办,当然不能再有当作没有见到——
“好巧。”她深深觉得最近不对,老是碰到不想碰到的人,胃里涌起一股子恶心感,她立即认为自己可能晕车,连忙抽出个纸巾遮住嘴巴,就干呕了几下,也没有什么东西涌上来,她淡定地把纸巾收起来,“小舅,是出来公干的?”
不说些什么话,好像不太好,她试着找找话题。
到是何权盯着她收起纸巾的手,眼神微深,“晕车还是?”
向来脑袋不太管用的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一下子听懂了他的意思,想起自己假性怀孕的事,顿时难为情到极点,赶紧地否认,连个迟疑都没有,“不可能的,我是晕车,小舅,我是晕车——”
有时候迅速的回答,很容易叫人觉得在说谎,何权就是那么理解的,高炽的毛病他也晓得,根本不能让她怀了,想着那晚的事,他眼神又暗了几分,会不会可能是他的?“我知道,我不会跟高炽说的。”
这都什么话,把段乔弄得满脸糊涂的,还傻傻地问他,“什么呀?”
可她的反应落在他眼里都成了要掩饰她怀孕的借口,很大方地就替她出了个主意,“在孩子出生之前,我可以让你避开高炽,等生下孩子,把孩子交给我就行了——”
段乔的嘴巴顿时成“O”形,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怎么都听不懂人话的,他在胡说什么呢,什么孩子出生前,什么孩子生下后的事?
她都没有孩子,有什么可生的?难不成生个不存在的空气出来?
她震惊地看着何权,明明他说的话每个字她都听得懂,合起来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似的,“我真、真没有怀孩子,小舅,真的没有……”
话还没说完,就让何权打断了,他瞧着她个焦急的模样,反而越觉得她是有了孩子,也愈发觉得这个孩子可能是他的,至少是高炽的可能性不大,“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等月份大了,显怀了,你再想隐瞒高炽也隐瞒不了,还不如听我的。”
这人?
怎么跟这个人说话这么难的?
这么难沟通的?
把段乔急得半死,实在不知道是怎么跟他说才好,上回的检查报告,她因为是觉得太没有脸见人,还没出医院就把检查报告丢到垃圾桶了,没想到现在要派上用场时,东西却没在手里,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蛋疼了。
“我真的、真的……”她试图再为自己辩解一下。
同样的,还是话还没说完,就让他打断了。
他似乎不太认同她的态度,眼里全是不赞同,“你现在这样不好,还是赶紧的辞了工作,待在家里养胎比较好,”说到这里,他的手越过中间的桌面,将她的双手都包了手心里头,小小的手,比他小太多,娇弱的像是随时需要人来呵护,他包得紧紧的,生怕她抽回手,“也就一年不到的时间,生下孩子,再好好地坐个月子就可以出现在高炽面前,你确定想让高炽发现你怀了别人的孩子?”
本来嘛,段乔还在急他怎么不听人话的,现在一听,整张脸立时就煞白了,白的一点儿血色都没有,又心虚地看看周围,发现别人都没注意到她这里,才觉得好受一点儿,不然他的话可够惊悚的——
“你、你……”她的结巴又习惯性地涌上来,乌溜溜的眼睛全是惊惧,她最大秘密就是身子不清白,现在叫他给指出来,顿时就差点哭了,可她还是努力地忍住泪意,“小、小舅……”
个可怜巴巴的,眼睛里完全都是求饶的意思,生怕他把她的事都说了出来——完全没想到何权说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两个人的脑回路完全弄不到一起去,段乔就想的是她完了,她身子不清白事,怎么就叫他给知道了。
“我不会给你说出去的。”他手上的力道重了一点,还循循善诱,视线往旁边的小孩子一扫过去,“你看看那个小女孩,多可爱,也许你的孩子了是这么可爱呢?孩子你一定得生下来,你想想一个小生命的,你舍得把一个生命弄没有了?”
小生命?
问题她是真没有,她还为了自己假性怀孕的事觉得见不得人——偏何权一句话一句话地都是“她有了”的前提,让她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到是想解释,连个机会也没有给她,让她实在是很无力,又心虚,又惊怕,恨不得眼睛一闭就晕过去算了,也算是把面前的事都躲过去。
可实在是晕不了,假晕是能行,可再晕也是假的。
她被缠得没办法,双手又让他给包住,想拉出来又躲不过他的力道,只得狠了狠心,做了个决定,“等到站,你陪我去医院检查,小舅?”
再说都不相信,还不如医院的检查报告!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算不算两更?就是太晚了,哈哈


、第070章

“好好;我相信你没有。”
何权连忙表示相信她。
可听语气,一点都不让人觉得他相信了;觉得就在敷衍她。
段乔确信是这样子;还有点急,可——最终她还是没有再说了,跟一个不相信她确实没怀的人;她估计再多说别的;都不会相信,何必费那个事。
于是,她沉默了。
不管何权想说什么,她都是听着,一句话都不插。
以沉默相抗议,这是她惟一的办法,也是惟一能让她自己做到的事。
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刚出车站,就有车子来接何权,那是黑色的车子,车牌子明显连她这样的门外汉都晓得是军用车,她赶紧的退到一边,想把自己当作纯粹的路人,不想跟何权扯上什么关系,即使他们是同时出的站,而他甚至在她假睡时,还当作不知道的叫醒她——
很多事情与她想象的都不一样,她想怎么样,从来就没有人问过她的想法,何权也是一样,他还抬眼看她,“段乔?”
就叫一声,那声音还有种威严,似乎是身为长辈的威严。
把段乔给惊得停下脚步,耷拉着脑袋,硬是挤出笑脸,“小、小舅,我们、我们不同路,你还是先走吧,我就打个车就行的,再不然,坐公车回去也是近的——”
话还没有说完,何权已经来拉她,那架式大有她不肯的话,他可能就强行拉她走了的——这个念头一上来,她还是识相地跟着他的脚步走,跟着他上了车子,那辆车子,也就前面个司机,不对,说司机好像太不好,人家一身军装的,尽管她看不透人家那是什么级别,能有个这样的司机,呃,权当是司机好了,她想何权的级别也不一般。
但她没问,她觉得这个事跟她没有什么关系,就是坐在何权身边让她非常不自在,觉得这个明明很大的车厢还是有点小,小到有点挤,甚至是呼吸,她都觉得有点困难,简直一种折磨,她完全不明白他怎么会以为她有了。
她两手放在膝盖上,两腿还稍稍地倾斜,背到是挺得老直,坐得极有派头,像个真正的淑女一样,可谁都知道她,她自己也知道,不说话的时候确实有那么点的样子,一说话,就那么个软性子,实在不太像话。“小、小舅,小舅妈有孩子了?”
叔叔说的,她还记得,她不提,才不是因为她不记得了,是她不想提,坐在车里,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怎么都有点奇怪,但一提起,又觉得更尴尬,甚至她的眼神里都有点控制不住的怜悯——
完全发自内心的怜悯,她还不知道何权其实就是她那位公公高峰的小舅子,就记得叔叔跟她说起过傅悦的孩子是她公公高峰的事,以至于怜悯人家。
可这份怜悯落在何权眼里无异等同于嘲笑,让他的眼神都悄悄地暗了几分,视线落在她还是平坦的小腹间,都说孩子是父母最好的礼物,可在傅悦身上的孩子,让他忍不住想起自己的身世,一个永远都不能里坦露在阳光下的身世。
他永远都是别人家的儿子,永远都只能姓何,即使别人都知道他的身世,但总归是私生子,永远都是私生了了,没办法站在最高点,而——郑家,那个郑家让他觉得恶心,对上她的眼神,黑色的眼睛,有点怯弱,甚至都不能面对他的视线,就那么一个软的不能再软的女人,却让他幽幽地笑了。
“她呀,流了。”说得轻描淡写,一点伤心的情绪都没有。
流产?
把段乔一惊,忍不住一抬眼,与他的深幽视线刚好对上,还有他脸上微微漾开的一点笑意,是的,他是真的在笑,笑得她头发都感觉有发麻的冲动,“对、对不起……”头一个想到的就是道歉,她觉得自己蠢透了,怎么就问起这个了,人都说“说话得有艺术”,她对说话这门艺术一直掌握的不怎么样。
何权看着她迅速地垂下眼睑,挡住她乌溜溜的眼睛,垂着脑袋,露出她的颈子,细细的,且嫩白,上头还泛着浅浅的红,好像就是映在她肌肤上的颜色,与她的身体融为一体似的,显得娇艳无比
他忍不住地伸手去碰,人刚碰到,嫩滑的肌肤,就立即感觉到指下的动静,她一个颤抖,人已经缩到一边,离车门近得不能再近,乌溜溜的眼睛立时就惊惶地看着他,甚至那里头还有点他不懂的东西,像是错愕。
“你怀的是我的孩子——”
这么个震惊的话题,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说的光明正大,甚至连前面的司机都没有避开,像是在说一件今天天气如何的话,她不止一哆嗦,哆嗦都是轻的,现在都是连话都快要说不出来,嘴唇还在颤抖,颤抖来颤抖去的,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跟着眼泪就从眼眶里涌出来,滑过她娇嫩的脸颊,还泛着红晕,清澈的泪水,却让她的眼显得更娇嫩,嫩的如同清晨被露水沾过的花骨朵,再没有比她更娇嫩的肌肤,他就是怕手里再重一点点,就会把她的肌肤弄破了。
双臂揽向她,无视她的惊惶,执意将她搂入怀里,不顾她满脸的泪水会弄湿他的衬衣,就那么使劲地揽着她,把她的脸压在胸前,“乖,不哭了,乔乔,我们不哭哦,有了孩子怎么能哭呢,要是我们的孩子也跟你像个爱哭包可怎么办?”
跟哄孩子一样,哄得个语气,把段乔弄得都快以为自己真有了,可确实没有,总不能就、就上回的,也就两天前,呃,虽说不能这么算,但是前面她本来就检查了没有事儿,也就两天,就有了?
实在没法子叫她相信,跟做梦一样,只是,她关注点好像错了,不是这个,就算她有了,也不可能跟他有,难不成春梦也能叫人怀了,这不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
也就这么一想,她突然就愣住了,难不成不是做梦,是真事儿?
她顿时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就把人推开了,两眼瞪着被他推开的人,狠狠地瞪着他,跟瞪着个神经病似的,泪涌得更凶,“你、你发什么、发什么神经病!”
对呀,他发什么神经病,想想她都不好意思面对他,自己做了个春梦,对小舅做春梦,简直就叫她可以一辈子都抬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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