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君少的心尖宠-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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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着自行车穿行在大街小巷里的快递员,一家家送着邮件包裹,大声喊着叫人签收邮件,时不时能听见自行车前响起的清脆铃声。
背着书包的孩子成群结伴地说着笑着,走在上学的路上,落下的一个孩子会急急忙忙地在身后追了上去,挥了挥手吵着嚷着叫大家等等他。
这里的生活节奏是慢的,一切祥和平静,最平凡普通,不似T市总是那么湍急,压得人喘不过气。
笑声,阳光,仿佛一直跟随在脚跟身后。
街上,有一个做泥人的老人,手法熟练,做出的泥人栩栩如生。
君喻见何姿看着摊上做好的泥人,嘴角淡淡地染上了笑,“要做一个吗?”
她抬眸对视着他,心里是想的。
君喻扶着她坐在摊前的小板凳上,让老人按着她的样子做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泥人来。
老人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何姿在他的步子稍稍走开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一起。”
君喻看着她,揉了揉她的头发,充满怜爱,“好。”
老人戴着老花镜笑着看着这对年轻人,手下开始动作,细细勾勒着轮廓。
半个多小时,两个相依的泥人做好了,老人看着做好的泥人很是满意,递给了他们。
何姿放在掌心细细看着,嘴角难得露出了笑。
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中,他们两人无疑是最亮眼的,因为一个简单的泥人。
一个小小的细节,动作,举动,都轻易让人满足。
因为历经得太多,所以才知一瞬的温暖是多么珍贵,有时连抓都抓不住,笑容是开在温暖的云朵上的。
君喻从钱包中拿出钱,搂着何姿的肩起身离开。
“老头儿,吃饭了!”
何姿陡然闻声,不禁转头去看,这一看,心中无论如何也生出感动来了。
满头花白的老太太提着饭盒一步步走向老人,小心翼翼地将早餐一一端出,拿着湿毛巾给老人擦了擦手,嘴里还在念念叨叨地啰嗦着。
老人笑着,捧起清粥喝着,老太太随即也坐了下来,捧着粥一起喝了起来,老人将菜里仅有的肉丝夹到老太太的碗里,老太太嘴里说着但嘴角是笑着的。
一顿平淡无奇的早餐,都能吃出最动人的温情来。
筷子上的几根肉丝点出了温心的节奏。
她也想过,很年轻的时候,想着奔赴苍老,到后来才发现,奔赴苍老容易,和那人一起太难。
一辈子,多么久远的年代尺距,中间还隔着好多呢,一不小心就断了。
孤独的人太多,占了多大的日子,人不都是孤独而死的吗?
君喻又怎会发觉不到她的异样,紧紧地抱着她,指尖擦了擦她眼角渗出的水渍,扣着她的后脑在胸前。
“我们也会老的,是不是?倒时候我还要给你洗头洗脚呢。”他耐着心口的酸,在她耳际,轻吟道。
她不作声了,就那样趴在他的胸前。
君喻没有带着她走得太久,怕她的双脚身子会吃不消,看了一会儿街边的景色,就回去了。
回到民居时,老人正在做着午饭,锅里煮着米,腾腾地冒出了米香的白气,她就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择菜。
“回来了!”看着他们回来,老人亲切地招呼了一声。
君喻对老人很是有礼,属于晚辈的尊敬,点了点头。
老人伸手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一壶茶水,示意他们过去喝,刚泡好不久的,等着他们的。
一壶简单的清茶,自然比不上君喻喝过的那些名茶好茶,但贵在清甜爽口,不含杂质。
君喻看着何姿坐在摊开晾晒的草药前,静静地用指尖摩挲着,放下了些心,走到老人跟前,坐下和她一起择菜。
择菜同时,时不时抬头看着何姿。
老人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觉得能有这样一个人住在自己家里,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你做饭做得很好。”老人聊起了家常话。
君喻修长的指尖不疾不徐地择着菜叶,“嗯。”何姿回来后,大都是他在做饭,就算五年不做了生疏,也早不生了。
“今天出去玩得怎么样?”
“还好。”君喻淡淡回答道。
老人听着他的还好,心里就放心许多了。
“行了,都给我吧,你多陪陪姑娘说说话。”她贴心地接过他手里的菜,拿着篮子走进了厨房。
不愿因为他帮着她择菜而耽误了时间,让她老太婆做饭就行了。
君喻和何姿,在同一片空气中,就算不说话,都是好的。
还求其他什么呢?
晚上时,镇上下起了雨,细雨绵绵,笼罩着薄薄的白雾,打落在青瓦上击溅出叮叮咚咚的响声。
何姿侧身靠在君喻的腿上,由他帮自己掏着耳朵。
“痒吗?”他搂着她,细细问道。
她的确很痒,“嗯。”
“快好了。”
外面是黑漆漆地什么也看不见,里面却是灯光柔和,暖情四溢。
不知何时,再轻声唤她时,她不出声了,才知已经闭上眼睛躺在他腿上睡着了,君喻无奈地睡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夜,夜里有些冷,床上的被子一大半都盖在了何姿身上,他还担心她会着凉。
天蒙蒙亮时,何姿就醒了。
君喻还在睡,紧闭着双眸,碎发略显凌乱,脖颈白皙,很是慵懒缱绻。
她看着他身上盖的被子,只有腰间的一部分,又看了看自己,心生内疚,轻手轻脚地将被子盖在了他身上,无声地起身下了床。
待君喻之后醒来时,摸了摸身旁,早已空空没了人影,床被变凉,赶忙起床去了浴室,里面没人。
拿了外套下了楼,当走到楼梯口时,紧蹙的眉头豁然松开了,目光触及院子里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何姿一身宽松衬衫,蹲在树下的花丛前,乌黑的发丝散落,指尖轻轻地捻起被雨水打落在泥土中的残花花瓣,搁放在掌心,一片又一片,也不管是不是沾了湿泥和沙子,会不会把手弄脏。
春天才刚刚开放不久的花朵,还没享受够美好的春光,就被冰凉的雨水无情地打落下来了,埋入了泥土中。
她是无比怜惜的,她都不舍得去摘取花朵,只是看着。
打落在泥土中的花瓣,失了鲜艳的色,还未打落的,沾着沉甸甸的雨水。
泥土中的花瓣还是香的,混着雨水和泥土的气味。
也不枉它来尘世间一趟了。
君喻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何姿,也不去打扰她,这一刻,他的小姿,无疑是散发着灿烂的光芒的,温婉静和,恍若菊花清雅,好看得很,谁也比不上半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日本 用手抵住了房门
君喻想,若是他和何姿生来就是这里的人,比邻长大,喜结连理,一定会是很好的,哪怕一辈子都不踏出这里一步。
有时,孤陋寡闻,与世隔绝,也是一件好事。
他看着她,比每一朵花都好看。
何姿将打落在泥里的残花拾放在手心上,挖了一个小洞,全都埋了进去,细细再用湿泥掩盖。
这样,泥土就会带着花的香气,花也有了一个归处了,不至于孤零零地腐烂在泥土上,总归是不太好看。
站起身来时,腿早已麻木了,一双宽大的手掌适时扶在她的腰处,得以让她有个依靠。
“腿酸了。”君喻搂着她,托着她的身子。
的确,蹲得久了,她的腿酸了。
雨停了,只是风中隐约还有些毛毛雨丝,风一吹,花上叶上的水珠都被抖落下来了。
君喻扶着她坐在了院子里的板凳上,蹲下身子,手掌轻轻地覆上她的膝盖小腿,反复按摩着,酸意麻木渐渐地就散了。
何姿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再也贴心不过的男子,心里怎能不生暖?他永远都是这样的,蜷缩的指尖轻触了他的碎发,上面沾了晶莹的小水珠。
君喻抬头看着她,眼里分明是流淌着柔和光晕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如阳光般和煦。
两人不说话,但心里是平静的,任由安好缓缓在心上蔓延开来。
他从兜里拿出了一方浅色手帕,细细擦拭着裙角上沾染的点滴泥沙水渍,鞋上也有。
老人起得早,下楼到院子里是恰好看见了这一幕,嘴角露笑,也不说话,生怕会打扰到这一对美好的璧人。
T市。
天亮得早。
祝夏走进办公室,将手里的一封厚厚的白色信封放在傅施年的桌上。
“先生,这是他们传回来的。”
傅施年放下了手中正在写字的笔,接过拆开了信封,里面是厚厚的一叠照片。
一张张画面跃入眼帘,照片上的背景古朴素雅,一对男女牵手走在古桥之上,男的清隽淡雅,女的安静平和,和谐得很,在一张做泥人的照片上,女的笑了,很是好看,如同破出云层的一米阳光······
他看得认真,一张又一张。
祝夏站在桌前,缄默不语,抬眸看了看先生脸上的神色,看不清,分不明,方才从外面进来时,她在心里预想过很多种会发生的可能性。
先生爱小姐简直是爱到了骨子里去了,如今看着她和另外一个男人如此亲密游行,心里怎么会舒服?
傅施年一张张照片都看完了,只说了一句话,“跟她的人都撤回来吧。”
祝夏尽管心存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别叫人打搅到她了。”傅施年看着那张她存着笑容的照片,看了许久,都不舍得放手。
祝夏什么都明白了。
君喻的手机自从离开了T市后就一直关机了,谁也打不进了。
何姿不出去时,会待在院子里陪着老太太捣弄各种草药,把草药碾成粉末装在罐子里,从瓶口处就能闻到药的阵阵清香,小心地保存起来放在一旁。
在捣弄甘草时,会用指尖沾上一点粉末,放在嘴里尝一尝,是甜的味道。
这时,君喻看见了,会怜爱地揉一揉她的头发,轻声叹道:“真是个馋猫。”
老人腌制的泡菜很是好吃,装在罐子里放着,每次吃饭都会盛出一些,何姿的饭也会稍微地吃多一些。
腌制的泡菜吃完了,见她喜欢吃,老人又赶忙开始做起新的,何姿在一旁帮着忙。
尽管不是很熟悉,但按着老人的步骤,也能跟上,做好后会尝一尝味道。
待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似乎时间都走得慢了。
老人闲暇时,会坐在树下听着录音机里的戏曲,腔调字圆,何姿也会坐在旁边一块听着。
君喻问,听得懂吗?
她摇了摇头,不觉得自己听得懂,说道,好听。
听戏曲就算听不懂,品一品其中的味道也是好的,是不是?
在应顺住了半个多月,日子过得平淡如水,家常便饭,君喻的计划表上的时间也到了。
何姿是隐约知道了的,不是自己本来的地方总是有离开的一天的,早晚都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君喻去跟老人告别时,老人得知后还很是不舍,说了好几句挽留的话语,住了这些日子都住出感情来了,再也找不到像那个姑娘一样贴心的人了,知道挽留不住他们了。
最后还是嘱咐了好多话,让他们路上小心,有空再来,就当是回家坐坐。
君喻和何姿是早上走的,老人起了个大早给他们做早饭,笑着送他们离开,待他们走远后才偷偷地抹了抹眼泪。
也不知道何时能再见了。
此行离开没有再坐火车,去了国际机场乘坐飞机。
何姿问他,“我们去哪?”
君喻只笑不语,“你想去的地方。”
她也就不再问了,他肯定不会说。
两人过了安检,准时登上了飞往远方的飞机。
整整十个小时的机程,何姿时睡时醒,都是君喻在照顾着她。
当下了飞机,乘坐汽车行驶在公路上时,看了路口标牌上显示着的文字,她才知自己脚下的这个国家土地是在哪里,是日本。
这个认知,还是挺让人惊讶的。
“我们在日本。”她侧目注视,开口对他说道。
君喻淡淡地笑着,“对。”
在汽车行驶的路途中,她透过车窗看到了不远处的富士山,倒真让人有些不相信,一开始以为是她的错觉。
可是在下车后,她是真的相信了,那真的是日本的富士山,没错。
君喻事先预定了离富士山最近的酒店,在落地窗前可以有更好的视野观望富士山,也是他七年前独自来时住的地方。
“富士山好看吗?”他站在她身旁,看着她。
何姿看着白雪覆盖的山头,点了点头。
好看就好。
入住酒店已是傍晚时分了,路过大厅还能看见一些从其他国家慕名前来旅游的游客,友好地对着他们打了打招呼。
一对外国夫妇的小女儿从一旁跑了过来,很是活泼可爱,半点不认生,将几片樱花放在了何姿手里送给她,恍若是将珍宝给了她。
何姿握着樱花,嘴角浅笑,倒了声谢。
小女儿摇了摇头,笑着祝她旅途愉快,便蹦蹦跳跳地走了。
樱花还是新鲜的,带着清新的香气。
樱花密封在不透气的地方,会枯萎失色的,初时好看,到后来才知它的生命太脆弱了。
翌日清晨,他们去了富士山,看见了成片的绯红樱花,连风似乎都是带着甜味的,初见那一瞬间,何姿是无比惊艳的,从没见过那样好看的花,风一吹,花就落在了她身上。
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一片樱花,放在鼻间轻嗅,觉得要好好保存起来才好,落在地上未免太可惜了些。
君喻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心思,转身去了不远处买了一个小巧的玻璃瓶子,好让她保存樱花。
何姿握着那个瓶子,放在眼前,许久不动,半晌,她转头望着他,问道:“我以前是不是也有过这样一模一样的瓶子?”
他眼神一顿,停了几秒,复而问道:“有吗?”
他是该说有,还是该说没有?若是有,她若是模糊了,又该如何,那无疑是在伤她,记不起来就干脆忘了吧。
何姿不说话了,握着瓶子握得紧。
“我们去看富士山好不好?”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笑,牵着她的手。
何姿握着玻璃瓶子的手从没松开过。
富士山常年积雪,气温低,景色美丽。
她站在山脚处,望着山,自己实在太过渺小了。
“富士山的富士,意为永生,被日本视为神圣。”
她还是依稀记得的。
永生,永远生存,这一座山,会吗?千百年后,不会发生什么,一直还会如此吗?
“万一等哪天不见了,日本的神圣该怎么办?”她随口问道。
“被人遗忘或者再换一座山。”君喻淡淡地回答道。
这是真的,常理不都是这样的吗?
可以被人遗忘吗?何姿想着,若是换成其他,也是可以遗忘或者替代的吗?应该是可以的,都取决于那颗心。
T市,傍晚直播的最新新闻中正在如火如荼地报道着一则新闻。
在下午两点,世景路发生了一起严重车祸事故,一辆林肯房车与一辆大货车相撞,伤亡严重,两辆车内一死三伤,尚在医院抢救中,据悉,林肯的主人是位被大众熟知的名人。
发生的车祸令太多人震惊得反应不过来,当某些人得知后,玻璃杯轰然摔落在地上,一下子摔得粉碎,久久回不过神来,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亦或是耳朵听力出现了幻觉。
医院中,手术室上的红灯还在刺眼地亮着,走廊上的长椅上坐着几个人,低垂头暗暗红着眼睛,或者在走廊上焦急不安地来回走动,气氛压抑紧绷,紧绷地能让人的那根弦戛然断掉,令人窒息不已。
古淑敏听闻消息也急匆匆赶了过来,见了傅母脸上的那副模样,傅念晴正在耐心安抚着。
傅齐华实在坐不下来,紧紧皱着眉头,握着手指都发白了,他表现地较为内敛,但也是焦急担忧的,手术室里走在生死边缘的可是他的儿子。
傅母紧紧握住古淑敏的手,咬着牙关低鸣道:“怎么办啊!到底该怎么才好啊?”眼神迷茫无际,失了方向。
古淑敏心里也不好受,毕竟傅施年也是她看着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