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文化心理透视:心颤-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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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然很清楚丈夫有外遇,也很清楚丈夫将三分之一的收入拿去讨外遇的欢心。她还明白“地下同谋”与自己的妻子恩爱有加,分给她的那份“感情”不过是一杯“残羹”。她曾开诚布公地对“地下同谋”说:“你别紧张,也别心虚,我呀,才不会死去活来呢!咱们谁跟谁都心里明白,相安无事。我跟丈夫是衣食住行,跟你是刺激释放。我也在寻找,再找一个小白脸来点儿情意绵绵。有仨就够了,少了不行,多了麻烦。要想把我需要的男人都集中到一个人身上,累死我也找不着,这辈子没指望,下辈子也不能太犯傻。”
5。对“戏剧性女人”心态的一点综述
这些上面的故事情节,除略作“微调”、并为其中的“角色”隐姓埋名以外,基本上并非虚构,也并非道听途说,是直接或间接发生于笔者身边的人和事。它们绝不普遍,但却在一定程度上具有典型性或代表性。于是,我们作一些理性的综述与评析,或许并非无的放矢。
第一,“戏剧性”,无非是说情节的错落发展与经典戏剧有某种类似或重合,而社会本身就是舞台,生活本身就是演戏,人们本来就扮演着特定的角色。社会嬗变的深度、广度、速度,使一些都市女性捷足先登地“分享”或“遭遇”了时代为人们带来的生活弹性和转轨空间,但她们并未完成必要的心理准备和价值选择。因此,她们行为上的“开放”与精神上的“成熟”并不同步。“领略”中增添了意想不到的“承受”。主体意识、主观追求的色彩十分淡化,而对自我的失落和对未来的盲目,便构成了她们命运中悲剧的颤符。
第二,男性仍然以社会性更强的姿态处身于社会机制和生活方式的变化中,他们的物质追求和事业追求之间的联系更为密切或统一。女性却无法做到这一点。男性总体精神境界的提升是一个“之”字型的否定之否定道路,其中,在对待女性的问题上,“骑士精神”“贵族意识”“文明程度”“绅士风度”等等,尚未真正培养起来,更遑论在人格、价值层面上对女权主义的深入理解。因而,男女之间真正平等的格局其实远未到来,只有一些形式上的变化,而尚未完成实质意义上的突破。
第三,一些女人充分发挥了“直觉”“直观”的“优势”,不仅将形式上的变化当做获得“解放”的体现,而且当做了进一步“解放”的导向。她们把从男人那里得到的种种“待遇”作为自己的追求。于是,这些女人从种种现象中,“自觉地”或无奈地、主动地或被动地认为爱情的失落、婚姻的动荡、带有审美和浪漫色彩的情感价值的贬低等等,是必然的、正常的。因而她们认可并拥抱“现实”了。这是一种“自慰”式的心理偏差——她们获得了一些“选择”男人、“诱惑”男人、甚至“把握”男人,“拥有”多个男人的主动权,而且伴随着从男人那里“争得”的物质和享受。但她们在“得到”中失去的是至深的幸福,在“自由”中沦落为新的物质的或精神的附庸。
第四,人类基本价值追求的历史贯穿性极强,因而是永恒的。但是,贯穿力的实现和发挥又是曲折的。一些女性在“跟着感觉走”当中,在缺乏或放弃理性的自我价值追求当中,以为“时尚”或“潮流”已经将审美的、幸福的、真诚的、悠久的爱情让渡给海市蜃楼。这些女性完全放弃了对于“活着究竟求得什么”这一几乎是永恒哲学命题的探索和回答,表现出变化无常、随波逐流,用主体意识与个性意识的隐退,用人格完善和素质修养的淡化,为“女人天生水性杨花”这种带有偏见的古训增添着新的注脚。
第五,近年,一些女人心态中出现了两个极端:其一是“干得好不如嫁得好”,把幸福与否归结为是否遇到“好男人”。不少女人不管口头上是否承认,内心的确为自己的归宿而虔诚祈祷。这种似乎颇有道理的向命运之神的朝觐,实际上是在为男人烧香——将真正的主动权交给了男人。其二是“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像前面提到的“茶花女”,以及一些没有“戏剧性”或根本就拒绝“入戏”的女人。这种观念的确已深入一些女人的潜意识,她们躲避男人,痛恨男人,或极端谨慎,或久拖不嫁,甚或抱定独身。这其中不乏萌发独立意识、决心靠自己而不靠男人的“先驱者”。但是实际上,这些女人走上了女性解放中的“乌托邦”误区。阴阳世界中,既不可能出现“女儿国”,也不可能退回到母权制那“远古的秀峰”(关于女性解放中的“乌托邦”误区问题,容笔者另文专述)。这两个极端的共同之处在于:都没有以独立的、主体的女性意识去勇敢、平等、理性、自信地面对男性世界。男人可以依靠,也需要管理;男人需要照顾,也需要教育;男人需要“后盾”,也需要改造。女人——要不就“依赖”;要不就“躲避”的女人——在两个极端的闺阁中,不是终未摆脱“弱者”的潜意识吗?
都市里的“戏剧性”女人(4)
结论也许是“耳熟”的,但其实是许多女人真正生疏的:第一,女性解放关键是自我解放;第二,自我解放的关键是心理、意识层面的解放;第三,女性解放的道路仍然是艰辛、曲折、漫长的。在那遥远的彼岸,实际上是男人和女人共同的、审美的境界。而在那里,在那旖旎风光的界碑上,一定刻着两行字。
一行是:好女人是男人伟大的学校!
一行是:自由之女神引导我们飞升!
她们冲着沦落大胆往前走(1)
成群的打工仔、打工妹,用背井离乡和不辞辛苦,为都市现代生活增添了一道风景线。虽然一般都来自比较贫穷、缺少土地的农村,但他们为都市带来的,却往往是“现代色彩”。——建筑工人在脚手架上挥洒汗水,让高层建筑拔地而起、群峰争雄;宾馆、发廊、餐厅的服务员,比城市青年更彬彬有礼、笑容可掬;小保姆或小时工,为家庭带来清洁、也带来更多的休闲时间;遍布街巷的摊位,将新鲜果菜、平价时货、生活用品及时展销;而他们自己也往往身着新潮时装、口哼流行歌曲、头顶时尚发型……人们司空见惯地适应了外来打工群体融入都市,甚至不知不觉地认可了新型生活方式竟然与带着土地和山乡气息的打工族悄悄地缔结良缘。这大概是中国特定的国情和特定的历史阶段中,由市抄济和改革开放导演的一幕和谐自然的变奏。
然而,变奏曲中带有某种苦涩的音符——那些数以百万、千万计的打工妹,在某种程度上以青春年华为代价,在走向新生活的过程中,竟然抖出令人同情、令人感叹的悲剧的颤音。
1。“花季”如烟,“雨季”难逢
打工妹平均年龄在20~22岁,小的只有14岁,大的在26~27岁左右。这是人生年轮中如花的季节,她们最大的资本是女性生涯中美妙的青春。除此之外,她们只剩下带有冒险色彩的好奇、带有盲目色彩的憧憬,而其中最直接、最明显的目的就是——挣钱。挣钱为什么?报答父母?承担对兄弟姊妹的义务?谋求后半生的幸福?这些都有,却是朦胧的。脱离土地,改变命运,叛逆传统设下的轨迹,寻求独立人格的天地——这些愿望也很朦胧,但却是发自内心的动力和精神支撑。
∩是,社会并未准备好给她们什么酬报,尤其是爱情和婚姻问题上,等待她们的只能是“前途未卜”。社会变革以强有力的“否定”性力量将她们召唤出来,却尚未以成熟而确切的“肯定”性力量赋予她们稳妥的途径。在这种意义上,她们面临的是闯荡,是探求,是付出中的迷茫,是渴望中的缥缈……
来自东北、河北、河南、山东、安徽、四川、江浙……以至全国各地的打工妹,成群结队,她们口音不同、性格不同、行当不同,但几乎有着共同的基础:极少高中毕业,大都是小学、初中文化。文化素质普遍偏低,使她们与都市女孩有一种天然的“级差”。她们一般不奢望到正式单位求职,“安心”于服务、零售、为各种大小真假老板打工。尤其是,户籍制度的限制作用,虽然已大大淡化,但“子女上学”问题仍是都市人婚姻选择中的一种“硬件”因素,在这个问题上,户籍制度的“篱笆墙影子还那么长”。于是,打工妹普遍没有高攀都市“白马王子”的“非分之想”,也许这是她们一种无奈的“自知之明”。
来自山东的美珠,刚到北京就学开车,那年她才17岁。凭着聪明好学,驾校考试得了“全优”。刚拿到车本就开车送货,车坏到半道,急得直哭。可是4年下来,不仅车技精湛,而且人也出挑得亭亭玉立。身高1。67米,修长的双腿,闪亮的明眸,除了皮肤略黑、双手略粗以外,其它方面不亚于都市靓女。
美珠得到机会被聘入一家文化公司,给总经理开车。容貌和气质,吸引了一家客户公司年轻的工程师。在几次接送工程师之后,美珠收到了令人心跳的情书。工程师的求爱直截了当:“嫁给我,先送你去学电脑!”对方的风度、地位和开出的“支票”是双重的诱惑。矜持的美珠送出了动人的笑容。工程师将她搂在怀里时,喃喃的话语伴着无休止的亲吻,美珠着实晕了几次;“玩的就是心跳”“过把瘾就死”的滋味,21岁的美珠领略了。可是,“书归正传”时,工程师被美珠的“身份”惊得张了半天嘴——你,你不是城市户口?尽管美珠的美貌比“城市户口”更能打动工程师,尽管美珠的普通话早已让人听不出有“口音”,工程师还是被“将来子女怎么办?”给逼回去了。绝交像求爱时一样利索快捷:“美珠,原谅我,让我们彼此从眼前和记忆中彻底消失!”
公司办公室主任是退休返聘的老干部,看着消瘦的美珠有点心疼,好心介绍了一位大学讲师。讲师很腼腆,但一眼看中了美珠的风采。老主任早已答应了美珠“一定要告诉对方我没有城市户口”,整个晚上的约会,让美珠重新点燃了希望的眼神。不料,善良的老主任并没有如约,他按照“有了感情再说”的老脑筋办事。美珠急了,“老主任,求求您,一定要告诉人家呀!”
果然,讲师得知真相以后,“腼腆”地退却了。讲师不像工程师那样坦率,绝交信委婉绕弯一大圈:“让我们面对现实吧,美珠,请你开车不要太快,不要太猛,滚滚车轮会碾碎我的心……”
去你的“破碎的心”!美珠开始觉醒:不能再找城里的。但是,她还是擦干眼泪,交费参加自学考试辅导,迈上艰难的“变成城里人”的崎岖之路。
晓雨刚刚在发廊打工时,拿剪刀的手战战兢兢直哆嗦。9年了,她已能熟练地修出各种云朵般的发髻,而流逝的是18岁到27岁的青春年华。月月给父母和弟妹寄钱,使她“自己开个发廊”的想法始终难以如愿。
“干妈!”强强5岁了,是比晓雨小一岁的女老板的儿子。“干儿子”的呼唤,让晓雨白天强颜欢笑,夜里偷偷抽泣。
她们冲着沦落大胆往前走(2)
“晓雨姐,干吗不去找那个没良心的算账?”——女老板常常劝她。“那个没良心的”靠替人装电脑刚刚发点财就踹了晓雨,打掉的胎儿本来应该跟强强同岁。晓雨两年前还去找过他,可不仅没有“算账”,见了他就想哭。他解开晓雨裙子的时候,晓雨只剩下浑身的颤抖,被他搂在床上重温旧梦。
“做我的小情人儿,总比做苦行僧要强!”——大款客户由开玩笑到认真,晓雨心里明白,“地下工作”不好干,“无照经营”日子不好过。
“你就上电视,登广告,咋啦?总比当‘大龄’、蹲‘遗忘的角落’好吧?”——每月做两次美容的女客户不止一次出主意,还说:“收信地址和电话号码都用我的。”晓雨知道,自己初中刚上一年,就是有胆量“推销”自己,“产品”也不合格。
“干吗非得结婚?想开点儿,我就是独身,多自在!”——可晓雨知道,说这话的“独身女”并不真“独”,她从国外回来在外企当白领,换了别人可买不起她的“独身公寓”。
“回家吧,晓雨!找个婆家过日子……”——母亲的唠叨,晓雨最不爱听。软弱的晓雨早就抱定了“好马不吃回头草”的倔强。
……
晓雨只有白天的笑颜和夜晚的泪枕。妹妹晓雪用收到的钱打长途:“姐,我也去,学你挣钱!”晓雨急了,哽咽着,冲着话筒嚷:“别!千万别!……”
晓雨的今天,是不是众多打工妹的明天?“花季”是美丽的,但是如果难逢“雨季”的滋润,鲜花是会枯萎的。打工妹们冲破了母亲那辈人婚姻的定式——那属于她们之前的几千年。然而冲破之后,燕栖何处?花落谁家?她们的经历、学历、能力、财力……虽使她们可能从物质上养活自己,却不能解救她们感情上的漂泊。她们获得了走出“旧定式”的机遇,却没有获取走进“新归宿”的资本。
2。真情,被骗局掳去
如果说家乡的巢壁,没有裹住她们的向往;都市的景观,则进一步打开了她们的眼界。命运在恩赐她们“潇洒”时,是慷慨、垂青的,但又有多少打工妹,能承受“潇洒”背后的代价?
“鲜鱼喽!”比鲜鱼更鲜更靓的,是卖鱼妹雅芳。人们叫她“卖鱼西施”——“让这么靓的妞卖鱼,真叫糟改了!”可是自从雅芳守摊叫卖,“糟改”她的鱼老板的生意日渐红火。
“所有的货一律两元一件!”买货的是一位标准俊男。自从雅芳买过他一件小水桶,他就开始喜欢吃鱼。隔着满市场的摊位,两人的眼神开始打架,你来我往,频频穿梭。雅芳只要一笑,俊男的嗓门立马升高,没准儿“两元”变“一元”。
男叫陈旺生,是南方人,虽个头不高,可雅芳看他,怎么看怎么像刘德华。两个人进展很迅速,陈旺生请她吃饭,还请她看过摊,完全是“自己人”的那份信任。信任到“最佳状态”时,陈旺生说:“雅芳,借我5000元,有批货真看好,赚了加倍还你。”“哎呀,我们谁跟谁呀,什么还不还的!”雅芳找鱼老板软磨硬泡,以炒老板“鱿鱼”相威胁。鱼老板舍不得“卖鱼西施”,连欠的工资带借给的,咬牙吐血拿出5000元。雅芳数都没数就交给陈旺生。
⊥此,陈旺生“进货”去再也不见踪影。半年多,雅芳突然一眼认出了陈旺生的摊位,可守摊的是个带孩子的女人。“这……是陈旺生的货吗?”雅芳的声音很低,那女人的声音却很高:“你是谁?”
“我……他是我的男朋友。”
“哟!啧啧啧……好不要脸!他是我老公!怪不得他赔钱,原来都是你这个小妖精哄他骗他!旺生好老实!不要勾人家男人不放好不好……”雅芳瞥了一眼女人身边的男孩,活脱脱跟“刘德华”一个模子。
当雅芳独身一人出来闯荡,家乡的小伙子有多少想追又不敢,眼睁睁看着凤凰高飞。谁能想到美丽、大方的“小西施”,会落到这种欲哭无泪的地步。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跟人家轧过草地、滚过树林,那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宝贵的初恋之情,连同两年多打工的辛苦钱,全都随着一场骗局付之东流了。
如果走进打工妹的心灵,许许多多年轻的芳心,都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