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爱若珍宝 >

第26章

爱若珍宝-第26章

小说: 爱若珍宝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文附和道:“是啊,韩兄弟,樊爷掏钥匙的时候我还真以为咱们还有笔救命钱藏在朱尔根,樊爷想拿它换命呢!”
刘武白了刘文一眼,笑道:“你以为这个伊万诺维奇拿到钱会放我们走,美得你!一看就是樊爷在用计,长长脑子吧你,韩兄弟,你真行,呼啦一下就让局面反败为胜,做大哥的佩服你!”刘武拍拍韩沉堂的肩头,一脸敬仰。
如果说先前韩沉堂只是让刘氏兄弟觉得够义气,那么经此一战,刘虎几个可是把他当做救命恩人来看的。韩沉堂看着众人轻松的面孔,心情不知怎么的却有些凝重,直觉认为不会逃得如此容易,他把目光投向灰蒙蒙的远山,那里有一股阴云正在迅速凝聚,黑压压盖在天边,好像是要下雨了。大卡车继续往前开,半个小时后,果然下起大雨。
幸好大卡车上面罩着一层牛皮,否则不光是每个人要被淋成落汤鸡,箱子里贵重的皮草之类也会被淋湿,刘氏四兄弟挤在一块儿抽烟,樊爷端坐在摇摇晃晃的车里闭目养神,韩沉堂没有事情做,但总觉得气氛有点诡异,他蹲在车边,掀开牛皮往外看,仿佛想从那里看到什么。
樊爷睁开眼道:“韩兄弟,有什么不对吗?”
韩沉堂摇摇头,突然车身一个剧烈摇晃,大卡的车轮陷在一个水坑里,司机老赵加足马力,就是上不去,搞了半天还熄火了。情况一下子变得十分糟糕,外面下着大雨,车卡在路上,四周又是鸟不拉屎的山区,七个人连带伊万诺维奇一下子傻眼了,老赵跳下车,顶着大雨查看一下车轮,猛然踢出一脚骂了一声。
刘氏四兄弟跳下车,刘虎道:“老赵,你上去加大油门,我们在后面推推,看能不能把车推上去。”
老赵哎了一声,跳进驾驶室,发动车子使劲踩油门,韩沉堂几人站在后面使劲推,樊爷和伊万诺维奇也下了车,找了个硕大的叶子顶着,蹲在那里为众人加油。这一下,足足折腾了半个小时,终于把卡车推上去了,刘武扶着腰对老赵道:“赵哥,你开车看着点,要是再陷坑里,咱们一个月都走不出这鬼地方!”老赵也苦着脸道:“这路我又不熟,天还下雨,老子把眼睛睁的老大,都快瞪瞎了,也看不到前面的路,要不咱们休息休息,等停雨再走,樊爷?”
老赵征询樊爷的意见,樊爷看看灰蒙蒙的天,心中有一刻犹豫,他刚想说停下来休息,结果身旁的韩沉堂道:“樊爷,快找隐蔽!”
作者有话要说:

、中弹

韩沉堂话音未落,空气中传来“啵”地一声枪响,打在卡车的牛皮罩上。刘武压着樊爷钻到路边湿淋淋的茅草丛里,从腰间掏出枪,屏住呼吸藏好。伊万诺维奇被刘虎等人也拖到路边,司机老赵藏在车轮子下,韩沉堂猫腰躲在一块大石头旁,逐渐的,从蒙蒙细雨中开过来一辆大卡车,在离韩沉堂等人藏身地约六七米远的地方稳稳停住。
一个人从卡车上下来,笑道:“别开枪,樊老板!”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别里科夫,他远远喊道:“樊老板,你们已经被包围,最好放下货,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刘虎暗骂一声:“妈的!”他站起来朝别里科夫砰砰开了几枪,把别里科夫吓得钻回卡车里。刘武低声问樊爷:“我们怎么办?”
樊爷看看韩沉堂,低声道:“我们摸不清对方有多少人数,所以不可轻举妄动,刘武,你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向刘龙那边,给韩兄弟留出点时间,我想他应该有办法。”
“嗯!”刘武猫着腰,突然越过卡车,跳进刘龙等人藏身的地方,猛地朝卡车开了几枪,道:“兄弟们,给我打!”
刘龙等人早就被雨水弄得窝囊,现在一听说可以打,全都猛地朝大卡开枪射击。雨水慢慢停了,韩沉堂乘着火力全集中在对面,他弯下身无声无息地贴着地面摸到大卡的后面,紧盯着躲在卡车后面的俄罗斯人,如果他现在放枪,肯定会被打成筛子。韩沉堂对远处的刘虎打了个撤退的手势,刘虎等人边打边撤,等到那群俄罗斯人慢慢缩小范围,缓缓向樊爷藏身的地方逼近时,韩沉堂如同鬼魅一样跳进俄罗斯人的大卡,从里面翻出一架RPD机枪,他扛出来架在地上,很是云淡风轻地道:“喂,看后面!”
最开始反应过来的是别里科夫,他一回头看见这个中国年轻人架着老大的宝贝,一脸怡然自得的表情,像是看到鬼一样,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只用手指着身后。其他俄罗斯人见他眼睛睁得圆圆的,回头一看,当即吓一跳,迅速拿枪指着韩沉堂。
韩沉堂用食指压好扳机,对别里科夫道:“你告诉他们,别动,否则子弹可不会长眼睛!”
要说别里科夫他们为何这么快追上来,还摸清了樊爷过境的路线,是因为樊爷等人走后,别里科夫呆在门房等了好几个小时,见那群中国人还不回来,才发现情况有些不妙,他偷偷摸上五楼,找到樊爷住的房间用钥匙打开门一看,所有人的东西都还在,那就是肯定要回旅馆的,到那时候一锅端也不迟。别里科夫围着房间转了几圈,正要退出去,突然发现那群中国人在小商店买回来的礼物全都不见了,他回忆起那个司机出门时背在身上的包袱,猛然明白他们早就打算跑路!
别里科夫撒腿就跑,通知斯拉夫帮的人追到斯坦伯维茨时,才发现那群狡猾的中国人早已人去楼空,他们跟着车轮的印迹一直往前追,终于在这片山区追上樊爷等人。除了别里科夫,随行的斯拉夫帮一共有六个人,个个都是金发碧眼膘肥体壮,身上藏着火力猛的好家伙,刘武等人被压制得节节后退,突然来这么一下子,所有人都愣住了。
其中有个很朋克的俄罗斯男人,他踏步上前叽里呱啦说了大通俄语,表情看起来极其不爽,别里科夫连忙翻译道:“你们中国人太狡猾了!”
韩沉堂点头道:“如果不狡猾,怎么能斗得过你们这些半路劫财的家伙!别里科夫,你告诉他们,识相点的赶快扔下枪,自己把自己绑起来,等我们过境了,再让你们滚回朱尔根!”
别里科夫也气得老脸通红,他把这话翻译了,那个很朋克的俄罗斯男人眼里露出凶悍的精光,二话不说举枪就射,韩沉堂迅速弯腰躲避,也不再废话,扣动扳机向那些俄罗斯人的腿部狂扫,才不过五秒的功夫,那群人就歪七扭八躺倒在泥地上,不停呻|吟。要说斯拉夫帮这群人也挺悲剧的,他们原以为这群中国人只是普通的商人,最不济身上带几部手枪撑死,所以追的时候把RPD机枪随意扔在大卡里,杀鸡焉用牛刀,浪费子弹也不划算,结果被韩沉堂钻了空子。
看着遍地受伤的俄罗斯人,刘虎兴奋地跑过来踢了几脚,对韩沉堂竖起大拇指道:“真有你的韩兄弟,你开枪的时候那股狠劲,真够味!搞得我也手痒,来来来,让我摸摸这家伙!”韩沉堂笑道:“也算是运气好,我摸到他们后面时,正好看到大卡里有这玩意儿,要不是徐营长指导,我还真不知道怎么用这东西。”
一众人围着机枪转悠几圈,颇有点指点江山的意味,正说到兴高采烈处,躺在一边快变成个泥人的伊万诺维奇颤颤巍巍从身上摸出一把枪,摇摇晃晃指向樊爷,他使出全身力气,“砰”地一声,站在樊爷身边的刘文倒下了,韩沉堂潜意识心念一动,他一把扯过樊爷,用背部护住樊爷的心口,硬生生受了一枪,刘虎一回头,看见三个人都倒下了,他目龇俱裂,拔出手枪砰砰几下,将伊万诺维奇击毙。
司机老赵和剩下几人扑到三人身边,喊道:“樊爷,樊爷,韩兄弟,刘文!”
现场一片混乱,樊爷从韩沉堂身下钻出来,他顾不得嘴巴里耳朵里都是泥水,把韩沉堂放好,韩沉堂背部中枪,幸好伤的位置不是特别凶险,但刘文就不同了,子弹正好击中他的右胸口,恐怕要伤到心脏或者肺部。
“樊爷,怎怎么办?”刘龙眼睛里流出泪水,用手一擦,全部都是黑泥。
樊爷压住韩沉堂与刘文身上的伤口,怒喝道:“别哭丧,赶快给我把急救箱拿来!”
刘虎狂奔过去把大卡的急救箱取过来,简单的给韩沉堂与刘文包扎,弄完后,樊爷道:“把韩兄弟和刘文给我放到卡车上去。”
一行人上了车,刘武指着还在哀嚎的俄罗斯人道:“他们怎么办?”樊爷扔下一句:“让他们自生自灭!”
卡车开动,樊爷突然对前面的司机老赵道:“从这条道折返回去,我们必须先回朱尔根,找医生给刘文和韩兄弟取出子弹,不然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死。”卡车里很安静,大家都没有异议,钱可以再赚,但命不可再活。
老赵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下过雨后的泥地特别滑,大卡一路颠簸着回到朱尔根,为避免引人注目,他们走的是小道,到达朱尔根已经快要天黑。大卡行驶在静寂的街道,饶是镇定的樊爷也有些心焦,因不敢去正规医院,他们只好沿路找那些还未关门的小诊所,但樊爷能找到的诊所全都大门紧闭,他看着面色苍白呼吸急促的刘文和韩沉堂,突然道:“停车!”
老赵把车停下,樊爷走到一个紧闭的小诊所门前,让刘虎去喊门,拍门拍半天,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探出一颗花白的头,是个俄罗斯老头。他看见众人浑身泥水血水的样子,不想惹麻烦,声也没出就想把门关上。刘虎急了,他使劲儿挤开门,大声道:“你们这儿是不是救死扶伤的地儿,怎么看见人就关门,再关我一枪毙了你!”
可惜俄罗斯老头不懂中文,他听见这个中国男人噼里啪啦大声嚷嚷,还又拿出枪比划,当即吓得腿一软,差点瘫在地。正在一筹莫展时,从路灯下走过来一个醉酒的流浪汉,他摇摇晃晃地站在那儿,努力睁大眼睛,瞪着韩沉堂看了半会儿,突然对俄罗斯老头说了几句话,那老头半信半疑看了韩沉堂一眼,最后还是打开门,让刘氏兄弟把韩沉堂和刘文抬进去。
樊爷进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他回头仔细一看流浪汉的面容,这才明白,这就是韩沉堂刚到朱尔根从电车轮下拖出来的那人,想不到福祸早有报应,当初韩沉堂善念之间救了流浪汉,如今这流浪汉倒是懂得知恩图报。
小诊所确实很小,开一盏昏黄的灯泡,四周的架子上摆满零零星星的瓶罐与药物,中间有两个手术台,泛着冷冷的金属光泽。韩沉堂与刘文被放到手术台后,俄罗斯老头用剪子剪开两人的衣服,查看下伤势,指着刘文比划几下,然后做出耸肩摊手的动作,众人明白,这老头是说情况很危险,他只能尽力一试,能不能救活就不知道了。
俄罗斯老头先给情况凶险的刘文做手术,想不到在这个偏僻的小诊所,老头划开伤口取出子弹的手法竟然极其娴熟,他转过身问:“B——”
是问谁是B型血么?刘龙赶快跳起来,指指血浆袋子道:“me,B——”刘龙卷起袖子道:“可以输我的血!”
俄罗斯老头也不管刘龙的血有没有毒,是不是B型,抓起他就拖到手术台边,给他扎上针。众人可能不太清楚,这个俄罗斯老头很年轻的时候是个战地医生的小跟班,那个时候苏联卫国战争与德国纳|粹军正打得火热,他们这些随军的医疗人员,是争着抢着上前线把受伤的士兵拖下来,随便消消毒就开始取子弹缝缝补补,条件比这艰苦一百倍,还不是照样做手术!俄罗斯老头做得兴起,他从刘文胸口的肋骨处夹出卡在里面的子弹,潇洒地扔进盘子里,然后迅速止血缝针,下针时,老头仿佛回忆起当年参战的热血与激情,竟然还悠然自得哼起传统的俄罗斯民歌。
作者有话要说:

、养伤

虽说边手术边哼歌的确有点诡异,但好在老头表现得自信满满,说明刘文活下来的可能性很大,所以众人听着他粗哑的声音竟然也觉得如同天籁。刘文的手术结束后,他又走到韩沉堂身边,将刘虎等人事先包扎的纱布扔到垃圾桶,如法炮制地划开肩胛骨的伤口取出子弹,因韩沉堂身体好,且伤的位置不是特别致命,两个小时后,两台手术全部做完。
俄罗斯老头打个哈欠,见这群中国人还呆在这里,立马不干了,他伸出双手做出驱赶的动作,表示自己要睡觉,不希望人打扰。刘虎想都不想,掏出手枪指着老头,大不了做一回恶人,这么冷的天,韩兄弟与刘文伤成这样,把他们赶出去就是不让人活命嘛!
樊爷伸出手,压下刘虎的枪,转身从大卡里摸出好几条香烟,递给那个老头,老头眼睛一亮,忙伸手接过来,但还是摊摊手,表示这里条件有限,睡不下这么多人,他也没有办法,这些香烟当做手术费好了。
众人正郁闷,一直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的流浪汉突然摇摇晃晃站起来,他拖着酒瓶对樊爷挥挥手,就径直往外走去。众人不明所以,樊爷示意刘虎跟着去看看,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刘虎兴冲冲折返回来,笑道:“樊爷,咱们有地儿呆了,那个酒鬼一个人住一大个地下室,还挺暖和的,只要再买些被褥什么的,睡七八个人绝对没问题!不过我担心的是,酒鬼会不会再像别里科夫一样出卖咱们,那可就惨了!”
樊爷拄着拐棍考虑半会儿,决定还是把刘文和韩沉堂移过去,韩沉堂还好些,如果马上走能挺得住,但刘文就不行了,他失血过多,又动了大手术,恐怕没十天半个月是下不了地的。
打定主意后,樊爷让刘武等人把俄罗斯老头的药品扫荡一番,又留下一大笔钱,才开着卡车跑到刘虎说的流浪汉地下室。
这里以前应该是个防空洞,所有的设备都挺全的,有灯、有煤气、还有热水。樊爷一行七人走进去,还觉得很宽敞。樊爷对刘武道:“你和老赵去外面逛逛,遇到还没关门的店,多买点棉被回来,最近这段时间我们可能要住这儿,对了,再买点吃的,特别是营养品。”
“好!”刘武应了声,拿钱就匆匆离去。樊爷坐下来后,乘机打量下那个流浪汉,此刻他正蜷缩在角落里呼呼大睡,仿佛一点儿也不担心这些中国人鸠占鹊巢。刚才他们把货物搬进来时,流浪汉只是掀了掀眼皮子,好似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当然也不在乎他们抬得是什么东西。但樊爷深信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此后无论流浪汉是在睡觉,还是出去乞讨,樊爷都会派人盯着他。
养伤的日子很无聊,樊爷没事的时候会召集几个兄弟打牌解闷,除了买吃的,谁也不准出去。韩沉堂内心有些焦急,前后一算,他离家快有三四个月了,虽然寄回去一封信,但不知道家里人收到没有。母亲薛梅要是没收到那封信,还不得急死。还有,沉章马上就要高考,不知道他准备的怎么样,最重要的是,阿宝有没有原谅他,或者有没有想他。
看韩沉堂沉思不语,樊爷走上来问道:“怎么了,想什么呢?”自从枪战后,樊爷私底下对韩沉堂更随意了,还时不时跟他聊些家乡的事,这在刘武他们看来很难得,因为他们眼中的樊爷,是曾经独身闯荡深圳的风云人物,更是他们心中的大英雄。
韩沉堂侧身爬起来笑道:“没什么,樊爷,就是有些想家。”
樊爷点点头:“理解,当初我背井离乡,辞掉铁饭碗走出四川的时候,我的老父亲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我的母亲抱着我的腿不让离开,我的妻儿躲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但我还是狠着心走出来,看到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人生,要是那时死在伊万诺维奇的枪口下,我也会此生无憾。”
韩沉堂不语,樊爷又道:“我听说你在秀水镇有个喜欢的人?”韩沉堂脸皮刷地红了,但还是点点头。
樊爷道:“我还听张定康说,你喜欢的人,家境和你如有云泥之别,你要是甘心在秀水镇做个小混混,恐怕这辈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