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大人等等我-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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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殃登时方寸大乱,心意先慌了怯了,急收判官笔回来防身。左云龙何等精明之人,见南山皓扑掌冲向索殃,马上闪开,急向前抄住索殃后路,同时抡棍扫向索殃双腿。索殃上下难以兼顾,用力全力的判官笔虽然封住了南山皓的双掌进攻,左小腿到底没有躲开,被左云龙的枣木棍狠狠扫中。索殃咬牙忍住,一个后翻身欲使三十六计之走为上,却被左云龙抡成一堵城墙的打狗棍活活堵住,只能向侧面落下。老辣的南山皓岂能放过这个机会,一式“龙骧虎步”,再紧追一着“钟馗收鬼”,左手已拍上了索殃的左肩,索殃顿感千均刺骨大力火辣辣由肩冲下,胸口发咸双腿发软,但索殃生生强受了,两支判官笔同归于尽般戳向南山皓,意欲从绝境中拼出一条生路。
南山皓自不会与他拚命,退闪一步,暂不紧逼,只把索殃前方和左右逃路看住,让左云龙放手从后面进击。左云龙心领神会,配合默契,趁索殃全力应对南山皓之际,竖起枣木棒急点索殃身后一十三要紧大穴。索殃功夫再高,意志再坚,也无法承受南山皓和左云龙两大高手的前后夹攻,数招之间身后胸前几处重穴分别被二人点住,扑嗵倒于地上,判官笔失手丢开,无奈地长叹一声。
这时杜虎、巴犬等人也已把莲教索殃的手下死的死、伤得伤,全部收拾干净。
左云龙先向南山皓行礼致谢,再转身面向高台,冲着覃小贝哈哈笑道:“妹妹,你怎么也来到北岳庙这个地方?”
这句话,正是覃小贝要问左云龙呢。
山寨卷 42 荒原大院
42 荒原大院
左云龙为丐帮财宝而来。
丐帮累世财富之一半。在运输途中于安徽境内被劫。左云龙在开封临急受命,帮主夏侯罴与他立下军令状,只给了他十五日期限,这等于把左云龙逼上了绝路。
等着左云龙的似乎只有两个结局:一是负命潜走,脱离丐帮;二是届时无功而返,遭受新帮主夏侯罴的清算。
在十五天内查清真相、追回财宝,然后立功邀赏?——这是几乎不可能的事,就象用十块钱买彩票,期待中大奖一样。
左云龙偏偏中了大赏。命运、巧合,还是长期的准备与努力,只有他自己知道。
山寨在鼎盛时期,左云龙每年拨出着一笔数目很大的秘密开支,用于暗地结交、维护若干个在野在朝和江湖上的人物,一些人所知晓的有公孙三兄弟、江湖万事通梦千寻等,还有一些人,则隐密到只有左云龙一人知道,比如,打入莲教内部高层的某名骨干,便是左云龙多年前便远谋深虑布下的棋子。
丐帮财宝失窃,左云龙想到的第一个怀疑对象便是莲教,因为莲教有势力、有野心、有能力。更重要的,还有水长老——丐帮最核心领袖之一——作为他们的内应。水长老是莲教埋在丐帮内部的特大定时炸弹,但现是还不是左云龙去拆除它的最佳时候,硬上蛮干只会先把自己炸得粉碎。
来而不往非礼也,左云龙在莲教的内线很快报来情报:财宝果然是莲教所劫,指挥抢劫行动的是莲教的四大护法之一索殃,劫取之后押着财宝迅速千里大转移,已去运去了北方某地。
索殃日夜赶运,将财宝暂且埋放的地点,便是曲阳北岳庙后院,唐代旧殿废墟之下的暗室里。北岳庙的主持就是莲教一名重要骨干。
索殃布局缜密大胆,出手干净利落,行动快速隐密,整件事情可谓风雨不透、滴水不漏,堪称莲教行动史上一次几近完美的成功案例。只可惜,索殃这次遇到的对手是左云龙,博弈在各个层面激烈展开,从索殃估计不到、也根本无法堵住的某个针孔,左云龙撕开了遮在整个案子上的黑布。
左云龙带着近百名丐帮弟子,其中五十名为汪痦子所领的旋风堂手下,从河南到安徽,再由安徽一路北上。路途之中不断分派人手,追踪到在河北曲阳时,左云龙身边只剩下三十名最精干的弟子,其中包括汪痦子和旋风堂的四名弟子。
左云龙查明真象,并没有马上攻击,而是又等了两日。待莲教放松了警惕,将外围警备力量撤走,只留下化妆成庙里杂务的十几个人,才瞅准下午来人最少的时分,以多对少猝然发难。饶是如此,索殃也是个极难对付的对手,若不是南山皓突来助战,战斗恐怕还要持续许久。
左云龙将财宝尽数由地下取出,除了索殃之外,将受伤没受伤的莲教徒众全部赶入地下暗室,留下些药品食物和水,地上暗门用大石压住。趁着黄昏夜色,不及休整,用三辆马车装了财宝和点了重穴被绑牢的索殃,离开北岳庙向东疾驶。
过了曲阳县城,南山皓见左云龙还要继续向东,遂提醒覃小贝不能再与丐帮同行。路上覃小贝将王子默突然离去的事告诉了左云龙。左云龙颇为诧异,答应尽力帮助,有了消息便会马上通知。
覃小贝于路口告别,左云龙说且慢,前方不远他事先设置了一个接应点。可到那里用饭后别过。
果然前行不远离开大路,一座山丘树林后面,荒原之中有一家孤零零的农家大院,已被丐帮弟子事先占下,院中一口大锅和两排长桌上,早已备好了酒食,见左云龙等进来立马端饭上菜,即时开饭。
左云龙让手下为每人倒上一碗清酒,重任在肩,两方马上都要赶路,暂且只能薄饮一杯。南山皓为覃小贝挡住,替她代饮了一碗,左云龙也不多饶舌,呵呵与南山皓干掉,招呼覃小贝以花代酒,多多用饭,虽然大米饭大炖菜对覃小贝等人来说着实粗陋了一些。
另一桌上,杜虎大声吆喝着大家快些用饭,饭后还要通宵赶路。话未说完,忽然“呃”了一声,扶着桌子坐下。
这时院内有人大笑叫道:“倒也,倒也,全都倒也!”院里站着坐着就餐的众人,包括左云龙这一桌,几乎全都感到了身体麻木,一时皆不能动弹。
喊“倒也”的人是汪痦子,他的身后站着自己带来的旋风堂四名亲信弟子。左云龙扶桌将立却没有站起来,手指汪痦子厉声问:“汪痦子,你在搞什么鬼?”
汪痦子向前两步。对左云龙笑道:“对不起,左堂主,兄弟觉得今晚酒味太淡,于是擅作主张,往酒坛里放了两包超级蒙汗药,味道如何呀?”
左云龙大怒,厉声喝问:“大敌当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汪痦子笑道:“对不起,左堂主,我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并不想与你为难,只是帮主有令,在下不得不听从命令。”夜色院中,几枝吊起火把燃得噼啪作响,也将汪痦子的脸色照得格外狰狞。
“放屁!此次出来,夏侯帮主令你完全服从我的调遣!”左云龙怒道。
汪痦子冷笑两声从怀里掏出一个半掌精制铜牌,正是可代表帮主直接行事的帮主令牌,嘴里同时说道:“左云龙,你别把我当傻子!我自带的五十个人全被你甩开,现在只剩下五名旋风堂兄弟,你早有不轨之心!幸亏夏侯帮主远见,早用提防准备。此次出来。你若无功而返,你可以活到开封受死;如果真的立了大功,夺回了财宝,嘿嘿,这里就是你的死地,明年此时就是你的祭日!”汪痦子突然变脸狠狠说道,身后五名手下随之亮出刀剑兵器。可怜左云龙和原山寨的二十几名兄弟,个个饮酒中了蒙汗药,人人不能站起运动。
“丐帮帮规,帮内兄弟绝不自残!汪痦子,你为何能下得了如此狠手?”
汪痦子摆摆头。道:“左云龙,你错就错在你太能干了,你不想想,丐帮丢了一半财富,被你随手捡回,你的脸是露大了,夏侯帮主的颜面何存?何况你本来就有篡位之心,而且还有几个堂主支持你,不除掉你,新继位的夏侯帮主位子能坐稳吗?正好拿你祭刀立威。而这寻宝之功么,自然就归到我汪痦子身上了,哈哈,帮主已许了我归云堂堂主之位,哈哈哈——”
左云龙气的两眼冒火,却站不起来。汪痦子笑声嘎然而止,他清楚左云龙,更晓得那个白胡子老头——呆会可将开封城里的欠帐一起算了——的功力厉害,不敢大意,唯恐他们运功化掉药效,便努努嘴,示意手下抄家伙动手。
事到临头,真要对同为丐帮的自家弟兄下毒手,汪痦子带来的四名旋风堂弟子退缩了,手里拿的刀剑棍棒皆垂了下来,没有一个人走向前去。
“快快动手,完事之后,每人升三极,奖黄金十两!”汪痦子见状心急,大声悬赏。
除了汪痦子五人,院里还能自由动弹的,就只剩下覃小贝了,果果虎头方才也喝了半碗水酒,皆趴在桌上不能动弹,南山皓双目紧闭似在运功。覃小贝将两手放到桌下,只要汪痦子和手下胆敢过来行凶,她袖中所藏的手驽便不会客气,五枝木箭对付五个人刚刚足够。
汪痦子见几个手下不动。气急败坏,气极反笑:“好,好,就知道你们几个是狗肉上不了桌面,关健时刻稀成一团泥。幸亏我昨日重金聘请了一位职业剑客。”说完,汪痦子啪啪拍了几下手掌,从夜中屋顶跳下一个背剑的灰衣人。
灰衣人跳到院中,就着火把光亮,覃小贝实在禁不住“呀”地叫出了声,与她对面而站的灰衣人,蓦然就是她恨得牙根发痒的范桶!
此时范桶,身份又成了被汪痦子重金雇佣的职业杀手。
汪痦子冲范桶下令:“快快动手,杀一人十两银子!”
范桶道了声好,拨出宝剑寒光一闪,长剑即如闪电出击,汪痦子双手捂住脖子,瞪大双眼,不敢相信地望着范桶,项间指缝中喷出暗红的血沫,散出浓浓的腥味。
“你,你……”没有说出第三个字,汪痦子松手倒下。
这边范桶毫不停留,动如脱兔,剑如旋风,急转身耍出几个漂亮的剑花,汪痦子四个旋风堂手下,人人被刺中要害,哼都未有一声扑嗵嗵倒下。
事出突然,除了汪痦子几个瞬间丧命,院中的人皆被震惊。覃小贝更是惊心震撼,这是她头一次见到范桶冷酷凶残的一面,也是头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见杀人。
她想呕。
范桶已拎剑过来,剑尖上滴着艳红的血滴。
他面色平静,脚步轻稳,没有理会覃小贝,甚至没有望她一眼,要紧的他必须马上解决掉了南山皓、左云龙,和满院丐帮弟子。谁到汪痦子的超级蒙汗药能管效多长时间。
他不想冒这个险。能够避免的风险他都尽量避免,这是他出道来只有成功没有失败的秘诀之一。
他还有一个秘诀,是他干爹传给他的,就四个字:厚黑手辣。
他拎着剑,直奔南山皓和左云龙而去。
覃小贝强忍恶心,桌下的握着手驽的掌心渗出了热汗。
范桶拎剑一步步逼近。带血的剑尖指向了南山皓。
刚才一直仿佛睡着的南山皓睁开了眼睛,伸开双臂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弓一下腰站了起来,双目炯炯地对着拿剑的范桶。
范桶一下呆在那里。
旁边的左云龙也双手一撑桌面站了起来。另一桌边的杜虎和其他坐在凳上、地上的二十几个丐帮弟子,全都一个个站了起来。
在摇曳火把的照亮下,一个个仿佛巨人的身影,全都向面对着范桶,慢慢围来,将他围在中心。
这简直是范桶的梦魇。
山寨卷 43 以舌当剑
43 以舌当剑
作为新帮主夏侯罴特别派来监军的人。汪痦子暗地做了许多小动作,左云龙怎么可能不加注意和防备,尤其在吃饭和饮食上,早就按排了专人暗中盯住了汪痦子等五人的一举一动。汪痦子溜进厨房,在最前排的两坛水酒里做手脚。汪痦子前脚出了厨房门,后脚就有人进去将酒换掉,并报告了左云龙。
左云龙决定将计就计,除了坐在同一桌上的覃小贝和南山皓,由杜虎暗中告知了其他所有自家兄弟。喝了两碗酒后,杜虎站起佯装被麻倒,“呃”地一声发出信号,这边左云龙对南山皓使了个眼色,只把未饮酒的覃小贝蒙在鼓里,由此引出汪痦子的彻底自我暴露。
汪痦子自揭底牌,做了充分表演,令人感到心寒和齿冷。倒是汪痦子手下四个旋风堂的弟子,念惜同帮之情,止步不忍加刃,多少让大家感回了一点暖意。出乎众人意料的是,汪痦子竟然还重金雇佣了一个剑客(原以为此人是汪痦子的传信手下),结果。就是这个汪痦子自己花钱请来的杀手,最终要了汪痦子的性命,顺带连累了他的四名手下共赴黄泉。
汪痦子再坏,也是丐帮的弟子,怎么处理汪痦子是丐帮内部的事,论不到帮外的人插手。但范桶瞬间杀了汪痦子和四名旋风堂弟子,也就瞬间成为了丐帮的敌人。汪痦子是非对错先放到了一边,现在大家同仇敌忾要对付的,是持剑杀向本该麻翻在地众人的范桶。
每个人都沉默着向前,包围的圈子越缩越小,眼睛里散着冰冷与敌意的光,嘴巴和手里的武器一起沉默。
站在暴风中心点上的范桶感到了彻骨的寒意,心里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汪痦子骂了个千百遍,太相信这哥们儿的能力,谁想到连这点小儿科的事情都办不妥,害得自己从房上直接跳进了绝境。
范桶持剑静立,眼睛却快速环视了上下四方,除了紧密的包围圈,院门、院角、墙头、屋顶全都站上了拿刀持剑虎视眈眈的丐帮弟子。更有左云龙和南山皓这两大高手——他们当中任何一个范桶都很难应付——冷冷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句话说错,一个动作冒失,就可能立即命丧于众人乱刀乱棍之下。
范桶保持了冷静,他把剑收了起来,放入鞘中。声音清晰不带感情地说到:“丐帮叛徒,勾结外党,欲害手足,卑鄙无耻。人人得而诛之。范某不能坐视,替天行道,代诸位出手了。”
站在众人之前杜虎举刀大喝一声道:“放屁!丐帮的家事用得你管?就算汪痦子罪大恶极,他的四个手下又何至死罪?刚才大伙都没有眼瞎,你拎带血的剑过来,下一个要宰杀的就是左堂主吧?”
虽被当面揭穿,范桶脸不红神不惭,仿佛听杜虎在说一件毫不相干别人的故事,甚至微微颌了一下首,待杜虎说完,笑了笑道:“哪里哪里,范桶是他乡遇故知。”说着用手指了指覃小贝和南山皓,“那里有我妹妹和老友,不及收剑,倒履相迎是也。”
范桶突然抬出了覃小贝和南山皓,倒让杜虎迟疑了一下,不禁回头往左云龙、覃小贝这边桌上望了一眼。
覃小贝听了心里狠狠啐了一个“呸!”,明明刚才正眼都没有望自己一眼,现在偏说得有模有样,这份镇定厚黑的功夫着实让覃小贝从心眼里冒出佩服。
覃小贝亦笑道:“我师傅只和你萍水相逢见过一面吧,怎么就成了你的老友了。我虽然被你称做妹妹。也叫过你几声哥哥,只是每次见面,你都要变换幻一次身份,想不到今晚你又变身成冷血热心的杀手了,直至现在,但你到底姓氏名何,入何门中,我均一无所知,不知今晚能否对小妹坦诚相言,让我也解了存在心中很久的疑惑。”
对覃小贝的话里夹枪和撇清关系,范桶恼在心里却丝毫未显于脸上,依旧呵呵笑道:“妹子真会开玩笑,哥哥什么东西能瞒得了你,哥哥只不过有几分薄技,是个负剑于身,流浪江湖的普通剑客而已,哪有好么高深和什么背景。”
到现在他还不说实话,覃小贝心里叹一口气,虽然她最想问的就是王子默的下落,但知道即便问了,也只会得到范桶的一席鬼话。于是把气叹了出来,道:“既然如此,那就按江湖的规矩办好了。”
这句话等于给了左云龙一个明确的交待,左云龙诸事在身,无暇顾及更多,威喝了一声:“拿下!”于是院中丐帮弟子皆握紧武器,扎紧了圈子,蓄势欲上。左云龙更是虎目圆睁,盯视着范桶的一举一动。只待其稍有缝隙,自己便会扑上给其致命一击。
开战无疑以卵击石,自寻死路。范桶绝不会为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