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大人等等我-第5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师傅!”清风、明月跪在地上哭叫。
孔半文继续前行,头也不回道:“积聚必有消散,缘会终须离别。你我的缘分到了,你们以后好自为之吧。”
一直顺利的走到灵官殿门口,确定确实没有再会拦他,孔半文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对覃小贝道:“郡主,念你仁义和信用,孔某今天就吃个亏,奉送将荷包的秘密一并告诉你。”摆手叫覃小贝过来。
覃小贝依依不舍将目光从王子默身上离开,走到孔半文身前,孔半文再靠近弯腰俯身以只有覃小贝能听见的声音,将他所知道的荷包的秘密悉皆告诉了覃小贝。
道完荷包的秘密,孔半文直起身,最后奉送给覃小贝一句金言之判:“刚才赌命时,谁第一个跳出来先答应我的条件,他就是最爱你的那个人。”
说完,再无他话,迈步穿过灵官殿,在两列侍卫注视下,飘然离开了白云观。
从这天起,“偷遍天下”孔半文再没有跨入南京府境内一步,虽然在某些人静物定之时,他还会百般滋味地想起这个地方。
山寨卷 09 三岔口
09 三岔口
孔半文飘然而去。覃小贝望着王子默,情愫渐生。
侍卫陈彪不相信地叫道:“大盗孔半文,就这样放他走?”王子默狠狠瞪他一眼,陈彪悻悻闭上了嘴。
覃小贝大声下令:“马上去紫云观,解救品思思!”
果果大声疑问:“孔半文该不会再骗我们吧?”
覃小贝狠狠瞪她一眼,果果吓得捂上嘴。其实覃小贝心底也有点疑惑,——应该不会。
从白云观下来,向东望果然有一座百米高的小山。约行了五里跑来到山下,果然看见山顶树丛中露出一角灰色的瓦檐。
众人心信心激起,脚步加快,不一会儿便来到山上,一座灰墙小院显现眼前,狭窄木门上方悬着“紫云庵”一块小木牌。
木门虚掩,王子默带人一涌而入。紫云庵只有一重院子,面积有白云观三分之一大,主屋供着斗姆娘娘的神像,里面陈香冷烛,空无一人。
忽然有侍卫在院后两间小屋里喊:“这里有人!”
王子默和覃小贝急到赶到。院后,看到几个侍卫正把一个青衣妇人从小屋里抬出来。妇人灰发苍面,显然五十岁不止,而且个头矮小,全身临其境枯瘦,纵是易容也绝对可以肯定不是品思思。
侍卫已搜遍全院,报告庵内再没发现第二个人。
老妇人满脸惊慌,浑身颤抖,被人。扶立也站不起来,好象受了极大惊吓或袭击。
“品思思——一个年轻女孩子,象她。这么大,”覃小贝指一下果果,“她在哪里?”
老妇人用手一指并排小屋的第二间房,口里颤着。说:“就、就、就在那间……”
王子默和覃小贝走进那间房,屋里一架木床,一个。小桌,除铺被外无甚杂物,更没有品思思。
外面侍卫大声喝问:“里面没有人啊,人到底在哪里?”
老女人:“刚刚,刚刚……被人抢走了。”说着手指一下小。院后门,有侍卫冲出去,荒榛山路,曲曲折折通往另一边山下,却看不见小道有任何人影。
“该不是就是孔。半文过来抢走的吧?”果果惊叫,“他跑得好快的。”
“不好!”小屋内王子默突然叫道:“不是孔半文,是他的师弟‘寻芳不计花千里’!花千里刚刚来过这里!”
“为什么?”覃小贝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肯定。
王子默一指小屋窗子,窗棂正方上斜插着一朵水灵灵的百合花。
“有可能是品思思或者老妇人插上去的啊?”覃小贝说。
“来路上你可看到山上长有一朵百合,南京四周山上都不多见。而‘寻芳不计花千里’,每作一案必留一花于现场示人,春留桃花,夏插百合,秋摆菊花,冬置梅花,自恃本领高明,并用以自显风流,顺便睥睨官府,嘲笑天下英雄。”王子默盯着窗上百合花说。
这花千里真是变态,倒也挺有趣。妙空真人门下有“江南三大盗”这样的徒弟,倒也算奇葩盛开。
老妇人说,山上紫云庵荒凉已久,多年来只有她一个人留在这里这看庵,依靠庵后两块菜地和逢年过节山下农民的接济过活,平常无事常常几年不会下山。一个多月前,白云观的道长带来一名美貌年轻的女子来到这里,道长对她说,那位年轻女人逃婚离家,偏偏又得了一种软骨怪病,只能在床上坐卧不能多走。有男人的白云观不方便留女客,于是请求老妇人暂且收留照顾一下,并当场给了老妇人二两银子——这可是一笔足够她生活一年的花费。老妇人当场应允,扫净一间空房让年轻女子住了进去。那道长每一两天便上山来看望一下,带来一些日常用品,显得对那女子甚为关心。
一晃儿一个月过去,今天上午,庵门外突然闯进一个穿白衣的中年人,那中年人进来毫不讲理,撞见老妇人只一脚踹倒,歇令回屋勿要作声,然后进了另一间房,不知给年青女子吃了药物,那女子竟然能下床自由行走了,白衣人带着年轻女子匆匆从后门下山。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覃小贝大队人马便上山了。
王子默听罢,更加确定带走品思思的是花千里无疑。至于花千里与孔半文有无联系和商量,一时不得而知。他马上决定,自己顺后山小路直追花千里,陈彪等人护送郡主沿来路下山,骑马乘车先回王府。
覃小贝自然不答应,追踪采花大盗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落下自己,她马上嚷着在跟着王子默去。
王子默不愿在这上面多纠缠,再加叫了两个精干侍卫,带上覃小贝一起从院后出门,急急下山。
一行人一路追到山底,羊肠小路于此分为左右两条。一个侍卫眼尖,看到右边小路道旁灌木里挂着一块黄色丝巾,看丝巾的颜色和洁净显然刚刚丢下不久,虽然不能肯定是花千里还是品思思的,又是谁有意无意丢下,但足以判断他们刚是从右边小路走过。王子默带人要往右走。
“且慢。”覃小贝叫道,“我觉得,他们好象从左边小路走的呢。”
“为什么这样说?”王子默问。
“我闻到了品思思的香气,这是她一直用的茉莉香水味。”覃小贝站在左边的路上,嗅着鼻子说。
王子默和两个侍卫走过来,都张大鼻子使劲闻,除了浓郁的野草味,哪里有什么茉莉香水的味道。再说,品思思被抢上山来一个月,根本不会再涂什么香水,覃小贝能闻到一个月前残留香水,也太夸张了吧。
“哪里有?我们都闻不到。还是向右走吧。”王子默对她说。
“不,她就是从左边的走的。除了闻到品思思的香味,还有我的直感断定,他们就是从左边路走的。”覃小贝站在那里坚持要往左走。
两个侍卫大不以为然地发笑,明明右边落有丝巾,偏偏还讲什么左的直觉?不过郡主这样,谁也不当面顶嘴。大家一进僵持在原地。
时间不容犹豫,王子默想了一下对两个侍卫说:“这样,你们两个沿这条道向右追;我和郡主向左追,遇到情况随意处理,注意不要伤害到品思思。”
两个侍卫点头,兴冲冲急切切顺着右边路向下追去,摆明了一个立功领赏的大好机会。
王子默与覃小贝沿着左边小路追下去,覃小贝紧跟在后面,呼吸声与香气就在身后传来。有一瞬间王子默想是不是只是为了两人单独在一起,覃小贝才执意指向左边。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覃小贝怎么会拿品思思安全当儿戏,而自己也未免太自作多情了一点吧。王子默脸有点发热,脚步愈走得快了。
覃小贝默念起南山皓传授的“蜀山诀”,运起内力调整好呼吸与脚步,亦步亦随,一点也没有被王子默落下,而且还有闲力与王子默搭话。
“这下品思思彻底糟了。”
“为什么?”王子默头也不回走着问。
“偷遍天下孔半文,一个小老头只偷不色,对美女好象没有多大兴趣,只想拿品思思多换几两银子,品思思才有可能完璧无损。而寻芳不计花千里,却是美女肉食动物,品思思落在他的手里,真是羊如上虎口。很可能看的品思思十分美貌,花千里半路就会把她**了。”覃小贝一边急走着,一边感叹着说。品思思好歹也是她花了一万两金子买来的,还象她的小姨,原准备送给昊然、昊鹏随便哪位小王爷哥哥做老婆的,现在倒好,白白叫花千里捡也便宜。
“不会。”王子默在前面回答。
“为什么不会?是花千里改吃素了,还是品思思一夜白头变得奇丑无比了?”覃小贝问。
“花千里虽然好色,猎女无数,却从不**女人。相反,据说他对女人还十分体贴温柔。花千里武功不高,轻功超人,此外据说还有一种特别的功夫。”王子默说到这里停下,山路走到尽头,连接到了一条大道上,一边通往南京城门,一条通向城外近郊。
王子默和覃小贝都选择了通向近郊的那个方向。
“喂,接着说么,花千里还有一种什么特别的功夫?”上了大路,并肩面行的覃小贝见王子默还不言语,着急地催问。
王子默迟疑了一下,接着往下讲:“据说花千里有一种很邪的功夫,就是能在极短时间内让女人对他好感,产生迷恋,从而对他百依百顺。”
覃小贝撇撇嘴道:“切,我当什么了不起的大本事呢。下点****药就是了,不过下三滥的手段。”
“花千里从来不用**和别的药!这正是他引以自傲、屡屡向江湖人吹嘘的地方。至于他怎么实现的,无人可知,而被人糟蹋的**女子,事后也犹如做一场梦般,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甚至还有一些就此死心塌地真的迷上了花千里,虽然那个yin贼从不故地重游,从不会再去看望被他糟蹋过的女人。”王子默语气中流露出掩不住的讨厌。
覃小贝听了大为好奇,真是很想马上见到花千里这贼,五花大绑吊起来,详详细细问清楚他的手段,不行,就拿果果做试验当面验试一下——当然是点到为止哦。
一座热闹繁华的小镇出现在他们面前。
山寨卷 10 下关镇
10 下关镇
小镇人来人往,四通八达,到了这里再追查花千里,就象在一个河里寻找一条鱼。
小镇前不久王子默曾经来过,就是在这个镇上的一家酒店,他遇到了左云龙。
覃小贝对王子默说:“你看我干么,追不到花千里,并不都是我的责任。”
王子默说:“我没有怪你,我是要你再闻闻有没有香水味。”
把我当警犬了,覃小贝白王子默一眼道:“山上青草味很纯,才能闻到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现在这里这么多乱糟糟臭哄哄的人味,哪里还能再闻得到。”
王子默笑笑没有计较,日头。已过正中,两人午饭还有吃。王子默特意带覃小贝来到镇中心街边的那家酒店。酒店里外间全都收拾的整齐干净,一点看不出曾经有桌破凳散的打斗样子。
小二笑呵呵过来,唱歌似的一口。气把店里经营的热菜凉菜汤羹主食三、五十名称都报一遍,总共也没用了一分钟。覃小贝听罢笑着拍掌,点了水乡虾仁、菊叶百合、芦蒿炒香干、芙蓉羹和蟹黄汤包。
王子默再加了一道金陵盐水。鸭,说是本地特色菜。同时抛给小二一块二两重的银子,吩咐再上坛好酒不必找了。小二接过银子惊喜过望,谢过将走之时,王子默又叫住他,问他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白衣人和年轻漂亮的姑娘路过这里,小二想了想说没有,随即讨好地表示,他会马上向周围店铺和镇上能人打探这个消息,请二位公子小姐只管坐在这本堂细细品尝美味佳肴,若真有这样两个人来到镇上,一顿饭的时间绝对能打听到他们的消息。(注:大鸣朝一两银子在餐馆,大致相当现在700元人民币消费。1500元在一个小镇,什么样的美味佳肴吃不下来啊。)
“你不是问过我怎么样认识左云龙的吗?——就在这个。酒店里。”覃小贝以前问过这个问题,王子默都语焉不详,现在主动打开话把,当将日发生的故事从头至尾讲述了一遍。
这个故事,左云龙没来及与覃小贝说,王子默以前。一直没讲,现在身临其境聆听,听得覃小贝血压微微升高,原来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故事也会这样回肠荡气。
这也是他们俩第一次详细谈到左云龙这个人。。奇 怪{炫;书;网的是,取舍厅切磋赢了左云龙,从没有见过王子默怎么高兴开心,就算是有覃小贝帮忙赢得不算完全正大,但那也是覃小贝在帮他啊——他们所争的本来就是覃小贝这个人!从根本上说,也是王子默赢了。他还有什么不乐的,奇迹的男人们。
“赢了左云龙,你。好象不太高兴?”覃小贝偏偏挑起这个话题,她不想一个问题总在自己肚子里窝着。
王子默又不再吭声,酒菜上齐,只是低头喝酒。
“为什么,说话呀?”
王子默还是不作声,为覃小贝挟了一块盐水鸭。
覃小贝一点也不领情,继续不依不绕追问:“我问你呢,不要跟我装哑巴,是男人是不要逃避好好回答我。”
王子默被激得放下酒怀,盯着覃小贝看了半晌,缓缓地说:“在你心目中,左云龙的位置更重要。”
这句话真是石破天惊,惊得覃小贝险些丢下筷子跳起来。自己为会更喜左云龙?王子默你我没发烧吧。“王子默,你有没有搞错,我当时帮的可是你哎?”
“正是这样,所以才说明你更看重他。”
这是什么逻辑,噢,关键时刻我出手帮助了你,反而证明了我更看重左云龙。难道非要我帮助左云龙赢了你,留在山寨做了左云龙的押寨夫人,才能证明我更喜 欢'炫。书。网'你?
“王子默,你懂不懂道理?关键时刻帮你反而成了我的错了?”覃小贝委屈地大叫。
“可你也不必用嘴咬他来帮啊?”王子默的声音一下比覃小贝的还要大,仿佛他的委屈更大。
噢,怪我用嘴咬他。可是左云龙那样虎背熊腰的大汉,我用手推他推得动么,不用嘴咬他,怪道非让我用手指叉他眼珠、用膝盖顶他下阴,使用这些下三滥的招数你才满意,你才高兴?覃小贝的火腾腾地冒上来,摆开架式,要和王子默大吵一场,在每一点上都把这小子彻底说服——但是看到王子默极少见的闷头生气的样子,一个念头忽然闪现出来,这家伙该不是“你是不是吃醋了?吃左云龙的醋?”覃小贝一下又笑嘻嘻地问。
王子默的脸一下涨红,在感情这个战场,他还完全是一个新手,既受不得激将,又受不得委屈,还不会掩饰面目表情。听覃小贝如此说,他气得一下把酒怀震在一边,要不是顾虑到在外面必须还要保护覃小贝,他能立马转身就走,走得远远的,离她远远的。
一个向来 自'炫*书*网'负的优秀男人,怎么会吃另一个男人醋呢?即便有那么一点点,又怎么可能让他承认呢?覃小贝说出来,便是你的错。打是亲,骂是爱,爱之深,咬之痛,你覃小贝都和人家有肌肤之亲了——牙齿和手臂亲密接触不算么?——还好意思反过来讥笑我,真是岂有此理!
覃小贝也有点真生气了,一个大男人开不起玩笑,经不起逗,动不动拿脸色给人家,你以为你是谁呀,给我耍男人大牌,本主才不吃那一套呢。
两人刚刚进入冷战边缘,肩搭毛巾的店小二笑mimi从外间进来,冲他弯下腰,故作神秘地说:“二位爷刚才吩咐的事,小的马上全力去办了。别说,是公子爷的福气,也是小店的运气,消息真的来了。”
“是看见一个白衣中年人和一位美貌少女吗?”覃小贝急急地问,“快说!”
小二点头,又往窗外望了望,仿佛在担心什么。
王子默“咣铛”一声又往桌上丢了一两银子,店小二喜笑逐颜开,先把银子收了,接着谢过往下说:“是有那么一位穿白衣白衫的男人,带着一位极美貌的女子,从南面道路过来,直接进了镇里的悦来客栈。”
王子默马上拿剑站起,覃小贝同时站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