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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傲世帝国--圣宗篇 作者:繄吾所有(晋江2013-12-05完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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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何苦想这么多?徒添烦恼而已。”李郁彬担心她刚刚痊愈的身子,恭劝道。
  
  “朕也知道事已至此,想多了只是徒添烦恼。可朕,还是想和你聊聊。”傲繄面容凝重,眼中有波光闪烁:“朕也是庶出,可总觉得,庶出亦有庶出的自在。虽然得不到万众瞩目的重视,可也不必承担过多的责任与期望。郁彬,平心而论,你觉得咱们昔日的王府与今日的皇宫相比,哪一个更为快乐随意?”
  
  李郁彬心中并不甚懂得什么天下大任,自她记事起便一直跟随在傲繄身旁,她只知道保护好傲繄便是她毕生的职责,对她的心事也比别人更加了然于心,便开口道:“臣知道,皇上心里其实并不想成为九五之尊。”
  
  “不,朕想。但那只是在朕没有成为皇帝之前,曾经私下也偷偷想过。”傲繄坦言道:“但当上皇帝以后,才发现一切并不如朕之前看到的、理解的那样。很多事虽是无可奈何,但朕也想尽力做到不违背自己的初衷。”稍稍顿了顿,傲繄看向她,郑重道,“郁彬,朕想把芃念指给你。”
  
  见傲繄神情慎重,李郁彬不禁红了脸慌乱道:“皇上,万万不可!顺念公子虽是罪臣之子,但毕竟是皇室宗亲,臣不过一介御前统领,断不敢辱没了公子!”
  
  “郁彬,你不要误解了朕的意思。”傲繄轻轻摇了摇头,神色真挚:“外人都猜测朕是为了挟制恭郡王才把芃念留在宫里,朕不能说毫无半分这样的思虑。但朕与你自幼一同长大,即使你不说,朕也明白你的心意。而且朕也看得出,芃念对你亦是如此。朕知道他一定恨极了朕,朕不怪他,只是忍不住想对他的后半生略做些补偿而已。”
  
  “皇上,臣明白皇上的心意。但恕臣万万不敢从命。”李郁彬拱手跪地,见傲繄还欲多加劝慰,便抢先一步开口:“皇上身子刚好,应多加休息,臣先告退。”
  
  傲繄了解她的性子,便无奈地笑笑,只得依从。待郁彬出去,傲繄久久地望着这满室的金龙细纹帷幔,脸上的表情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眼中却噙着盈盈泪光。
  
  姐姐,你在天上可以安息了么?还是亦如我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暖意

  天空暗红得如一块失了光泽的珊瑚,想必不久又要降下一场大雪。傲繄怀揣着一只珐琅掐丝手炉,飒然踏进庆昌宫那灯火通明的寝殿,一进门便感觉到了迎面扑来的暖流,带着些许阳刚的男子气息,是干燥的热浪。程继耀领着一应侍从跪在殿中偷偷抬目张望,见傲繄进来,立即欢声快语道:“皇上吉祥!皇上又来了!”
  
  笑容瞬间凝噎,傲繄捧着手炉僵硬在原地,轻抿着朱唇,道:“什么叫朕‘又来了’?听这意思你是不想朕来?”
  
  程继耀赶忙抬头焦躁道:“不是不是!臣侍是高兴皇上来!”
  
  傲繄看着他硬朗的面颊瞬间变得通红,再配上身上那件火红色的棉袍,宛如一块烧灼着的暖碳,不由得一脸笑意,道:“平身吧。”
  
  “是!”程继耀立即起身,三步并两步奔到傲繄身旁,满面天真地问道:“臣侍只是不明白,皇上近日怎么总到臣侍这儿来?”
  
  “因为你这儿暖和。”傲繄放下手炉娇柔瞟了他一眼,没想到却把程继耀看酥了,不禁软着嗓子道:“臣侍知道皇上怕冷,所以把炭火都留着晚上再用。”
  
  傲繄敏捷地伸出玉臂,想要把逐渐靠上来的高大男子推远一些,不成想自己却差点挫了胳膊,但好歹阻止了他那双欲环上来的铁臂。见一屋子的宫人皆一脸忍俊不禁的颔首静立,傲繄不禁面红起来,随手吩咐他们退下,转过头对程继耀道:“你不必特意为朕留着炭火,不够就叫人去内务府领,别冻着了。”
  
  听闻皇上的关怀之语,程继耀立刻开怀,却是一脸无畏道:“臣侍身体健壮,倒是皇上这瘦得跟小猫崽子似的身板可是千万经不起风寒的。”
  
  此话虽是体贴,但听在傲繄耳中却还是说不出来哪里别扭。自己虽然纤瘦,但身量在寻常女子中亦算得上高挑,不过与如宝塔似的程继耀相比,自己毕竟还是个纤弱女子。又想到此人一向缺心少肺,空有一副英俊伟岸的皮相,不去找个荒山野岭占山为王实在也算是安分守己了。傲繄虽心下无奈,此时也只是悠然道:“你这样的性子也好,整天都是乐呵呵的。朕跟你在一起也觉得舒心不少。”
  
  浓浓的眉角都绽开了笑意,程继耀听闻,立马凑上来一脸兴奋不已:“皇上是说,和臣侍在一起觉得快乐?”
  
  “嗯,有你在身旁笑笑闹闹的,朕便忘了好多烦心事。”傲繄坦言,却不料突然被身旁男子高高举起,唬得她立即花容失色,还没反应过来,身下的男子已经牢牢地抱紧她的膝盖后侧,飞快的原地旋转起来。傲繄重心不稳,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衣领,只觉得他坚硬的额头顶在自己柔软的小腹上甚是麻痒,室内的一应摆设在眼前应接不暇,不禁娇声道:“别闹!快放朕下来!”
  
  程继耀抱着她转了好久才停下,傲繄晕头转向地站立不住,只能抓着他的前襟东摇西晃,连气都喘不匀,只顾笑道:“你可站稳了!别倒下来再把朕砸扁了!”两个人欢笑连连。见傲繄缓过气来,程继耀又低头冲她奸猾地一笑,问道:“皇上还要吗?”
  
  “不了不了!”傲繄喘着气摆手,可那人却视若罔闻地将她打横抱起,那欢快的晕眩感又再一次袭来。傲繄紧紧地闭着眼睛,不知不觉中,身下人似乎停止了旋转,但头脑中那阵晕眩之感还未曾离去。突然,腰下的双臂一松,傲繄以为自己马上要跌落至地,本能地睁大双眼惊呼出声,却不成想立刻又被那双坚硬如铁的手臂牢牢接住。原来程继耀见她娇笑着双目紧闭,只是想唬她一唬。
  
  傲繄还在神魂未定之时,大门突然“砰”地一声被猛力踹开,只见神色惊慌的李郁彬拔剑冲了进来,一进暖阁便立即愣住,三人皆呆立在原地。正在这时,门外一大群御前侍卫亦慌乱地冲进殿来。李郁彬嘴唇微张的呆看着面前这两位一脸惊错的主上,半天才反应过来,煞白的脸色立即转变为绯红,收剑躬身道:“臣鲁莽,惊扰皇上了。”说罢便慌乱地带着众人退了出去。
  
  见大门被重新关上,傲繄这才彻底缓过神来,立刻从程继耀的怀里跳离开,恼怒地一记粉拳直捶在那结实的胸膛上,尖声嗔道:“你看!都怪你!”
  
  程继耀倒是满脸不在乎,只是一味的嬉皮笑脸,柔着劲儿把面前的女子摆弄来摆弄去。
  
  傲繄恼羞成怒,径直坐在暖炕上满脸通红的喘着粗气。随即,程继耀也涎着脸挤到她身旁,却不想手背上又狠狠地挨了一巴掌,自己倒没什么,却见傲繄反倒轻咬着贝齿不住地搓手,便憨声关切问道:“皇上手疼了?要不臣侍给您揉揉?”
  
  傲繄只作不理他,愤愤地别过头。程继耀见她似乎真的恼了,心里一下子着慌,赶忙急声哄劝道:“皇上您别生气!臣侍知错了!”
  
  傲繄见他急得鼻尖上都冒出了细汗,心里也不禁觉得好笑,缓和道:“算了,朕不跟你计较。”
  
  “当真?”程继耀似乎有些不相信,便凑近了憨声道:“那皇上对臣侍笑一下。”
  
  “你这厮真是放肆!”傲繄尖声叱道,心里却被弄得哭笑不得。
  
  见傲繄嘴角似有笑意,程继耀便安下心来,盯着她宛若桃花般的面庞看了半天,直到傲繄颤着声问“你一直盯着朕作甚?”才一本正经地开口:“皇上生起气来,模样真是有趣。”
  
  “有趣?”傲繄凤目高挑,指尖奇痒难耐,恨不得在他那神色迷离的脸上狠狠挠一把才算解恨。
  
  “啊,不,应该是可爱才对。”程继耀望着她坚定地点头道。
  
  一听到“可爱”一词竟能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再加上那略带娇羞的表情,傲繄心头竟是一阵冷战,已然把他刚才那些无理的举动忘得一干二净,终于长吁一口气,轻轻拍了拍面前男子的头顶,语重心长道:“继耀啊,从前朕以为你的聪慧大多都体现在四肢上,如今看来是朕错怪你了,那些东西对于你来说实在是太过勉强。有空不妨多读些书吧,兴许还有的救。”
  
  一室寒香,墨笔在宣纸上轻轻游移,带着随意洒脱之情。傲繄悠然抬起头,看到的是一身浅服的男子含笑立于身前,随即清脆招呼道:“皇后来了?怎么没人进来通传一声?”
  
  世勋轻柔地开口,眼里带着暖意:“臣侍听闻皇上正在书房中作画,便不敢叫人打扰,只自己擅自进来,还望皇上不要见怪。”
  
  傲繄将墨笔撂于玉格上,垂目端详着手上是否无意蹭上了墨汁,笑道:“皇后言重了。”
  
  “红梅在侧,淡笔轻挥,果然惬意。”世勋望着桌上那一簇幽香的红梅,轻声淡语道。
  
  傲繄示意他走近,玉指轻柔地触了触那火红浓烈的花瓣,眼神似有迷醉:“冬日里,朕总是爱在室内摆上些红梅,闻着阵阵梅香,心里便觉得幽静。”侧目看到世勋正低着头含笑看她刚刚写的诗句,不禁红了脸,用袍袖轻轻一挡,窘着脸道,“朕随意写来而已。”
  
  “臣侍只是十分喜爱那句‘不施粉黛香自浓’。”世勋温声低语。
  
  “朕认为‘不沦群芳’相较‘傲骨’之比,更能近意寒梅的孤洁傲世之魄。”傲繄赞同地望向他,随即又脸红了起来:“朕向来不擅于书法,只是偶尔写来自赏也就罢了。”
  
  世勋轻摇了摇头,诚挚道:“臣侍倒认为皇上的字迹虽不似寻常女子那样隽秀柔美,但端正间却暗含着凛凛之威,下笔独特、自成一派。而且,这丹青笔触虽是细致,但却带着一派浑然天成的洒脱之意,到底超凡脱俗,不与旁人相同。”
  
  被他如此一赞,傲繄反倒更加不好意思起来:“朕从不喜欢临摹别人的字迹,总觉得即使再好也不是自己的。相较书法,朕还是更喜爱绘画。若皇后有兴致,不防一展墨宝?”
  
  室内幽香轻漫,恬静温婉的女子悠然坐于桌前,玉手点朱在面前的宣纸上,那纯白便立即绽开了一朵朵淡粉色的柔霞;面容温润的男子玉立在她身旁,书笔落下苍劲淡泊的墨迹。时间仿佛凝固,停滞在这暖意静和的时光。
  
  躬身入殿的李兰芝一进门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一时间竟忘记了如何开口,心中的焦虑也似乎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世勋听到细微的声响,直起身望向她,宽和道:“李总管有事回禀?”
  
  李兰芝回过神来,稍微润了一下双唇,躬身道:“禀皇上、皇后,有人来报,奕贵人刚刚在尚武堂中受了伤。”
  
  傲繄抬起头,面露担忧,道:“伤势是否严重?”
  
  “已召太医去看过了,只是划破了皮,伤口倒不深。”见傲繄似乎放下心来,李兰芝便继续道:“尚武堂中搁置兵器的木架年久破损,突然倒了下来。好在奕贵人身手矫健,加上冬日里衣袍厚实,所以只是划到了肩背,倒不妨事。”
  
  “噢,如此,竟是内务府的那些宫人懒怠了,叫他们把尚武堂重新整修一遍,那些破旧的东西该换就换。”傲繄吩咐道。
  
  “臣侍陪皇上去看看奕贵人吧。”世勋轻声提议。
  
  傲繄淡淡笑道:“不必了,不过是划破了点儿皮而已,奕贵人哪有那么娇气?朕晚上得空再去看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二章 浴焰

  紫禁城四季的景色如彩色的风车般一圈一圈的轮替,却是永远不能停歇片刻。转眼间,傲繄登基也近三年了,后宫中仍是那么几个人,她也尽量做到“雨露均沾”,但暗地里还是更为偏袒云昭。太后经常旁敲侧击地提醒她后宫妃嫔之位多有空悬,为了皇嗣血脉着想,实应多选些新人充裕后宫。阅历丰富一些,性子也便更加沉稳几分。傲繄并没有过多反驳,顺从地晋了程继耀与岳子峰为奕嫔、容嫔,又破例封了两位侍宫公子为贵人,只是从未召幸过。当太后把她的这些“小伎俩”看破之后,便也顾不得情面,先是把李兰芝与敬事司总管叫到慈康宫训斥了整整一个下午,之后又不厌其烦地安排诸多阖宫觐见的宴会,太过刻意,不免叫人心生疑虑。
  
  夜风清凉,傲繄徐步踏在攒金羊毛地毯上,只觉得那坚韧的纹路透过薄软的鞋底传至脚掌,带着细微的酸麻不适。想想自己终于在敬事司总管哭天抢地的劝说之下,勉为其难地翻过了一位新晋侍宫的红穗牌子,嘴角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她不是不喜欢年轻美貌的男子,只是觉得闲暇时召至身边随意品茶谈天,赏心悦目一下也就罢了,若是悉数放进后宫中,只怕口舌是非亦是少不了的。有利必有弊,与其如此,她倒是宁愿少惹麻烦。
  
  殿中弥漫着醉人的浓浓香气,反倒衬得这宽阔的室内一股灼热闷人,如甜腻的蜜糖糊在喉中,那味道过于浓郁,只会令人觉得恶心晕眩。刚一开口便发觉嗓子不适,闷哑得几近走音,傲繄轻咳了一下,不禁眉头轻皱,朗声问道:“这香是谁点的?”
  
  立于落地罩前的一个宫人赶忙跪地怯声道:“回皇上,这香是太后派范总管送来的,奴才便按照吩咐点上了。”
  
  “撤下去,朕不喜欢浓香。”傲繄淡漠吩咐道。
  
  宫人先是诧异,转而似有为难:“可是,这是太后殿下吩咐的……”
  
  “撤下去!”傲繄厉声喝道,眉间蹙成一道冰冷寒霜。
  
  一看见皇上那阴冷的面色,两名宫人赶忙起身抬起地上的甜白釉香炉躬身退下,再不敢多言。
  
  巨大的香源被撤走,顿觉舒心顺气。太后的苦心她并非不懂,可任谁都不会喜欢被迫做不愿意做的事情。自从她上次失了孩子之后,一直也没能再怀上龙裔,如此一来,难免令人悬心。肃亲王一族倒台之后,其党羽慢慢融入各大派系,朝堂之上表面风平浪静,可内地里窥视帝位的人亦不在少数。没有皇嗣,江山终究还是不稳。想一想,真是何其悲哀啊……
  
  伶俐的深瞳中闪过一丝厌恶,带着薄凉的凄然,傲繄轻挥了挥袍袖,驱走面前的浓烈香气,只身步入内室。安静跪于地上的男子一直低低伏着身子不语,许是刚刚听到了皇上语气中带着盛怒,一时心悸惶恐,连请安都忘了。傲繄低头瞥着他淡胭色的寝袍因颤抖而闪动着银白色的丝光,心知他大概是因为头一次侍寝而紧张不安,便也不忍吓到他,语气和缓下来:“不必拘束,抬起头来。”
  
  那男子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张望了一眼,刚一遇到傲繄那略带审视的目光,心里一慌乱,忙又复低下头去,只颤声低语道:“皇、皇上万安!”
  
  匆匆一瞥,傲繄只觉得这男子长得很是清俊,又见他因羞涩而绯红的面颊,也不禁心生怜惜之情。到了这个份上,一切似乎已成定局,再不情愿也是徒然。傲繄索性走过去轻轻坐于龙榻上,柔和问道:“你的名字是柳萱篱?”
  
  “是。”柳萱篱弱着嗓子答道,声音几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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