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遮天-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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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只听东宫片面之词是不行的,在他眼里秦姓一族那都是妖魔鬼怪。
可我回秦府,哪怕其实只是借用了秦大小姐的身体。也觉得这儿格外亲切。
曹寰跟定国公介绍过我,后者仔细端详我半响,微笑说果然是秦家人,一见就眼善得很。
我答应着,心里其实还有一丝遗憾,本以为对方会惊诧于我的长相与他女儿相似来着……再想想,要是初次见面就说这样的话,尤其是说一名男子跟自己的女儿相似很不礼貌吧。
再怎么想,我也绝不会表露身份,对根本没可能的事情患得患失。实在没意义。
定国公提到东宫目前处境,以我平时与东宫相处得多为由,问我的看法。我便将在皇城见到的不寻常之事告知,顺便也提到京卫地动向。
京卫皇卫与内侍都有些不对劲,要是再不提防,吾族危矣。
定国公说着,又问秦之麟,是不是有自己的门下在大理寺受审,他俩提到的人名我没印象,似乎是土建部门的重臣。24read。
数人正在商讨。突然花厅大门“砰”一声被踢开了!
我吓了一跳,谁敢在定国公府上撒野?
冷风呼啸着涌入厅内,一人裹着色泽鲜亮的大氅,摇摇晃晃进来,也没脱鞋,走到定国公面前一拍案桌。冲着他吼:“爹!你那张九百两的银票怎么不让兑?是不是没安心给我!”
说话时酒气逼人。
数名家丁追着他过来。在门口垂首,大气不敢出。
我抬袖捂住鼻子,低头当作什么也没看见,希望对方也不要看见我。
秦之麟呵斥道:“二弟退下!客人面前胡闹,成何体统?有什么事改日再谈!”
我把头埋得更低。
没错,这就是跟我有过一面之缘,又有过数回冲突的定国公二儿子,“我”的二哥秦之纥。
说来尴尬。那一面之缘是他对我耍流氓。我俩的冲突就更别提了,他的马车差点撞翻我。我又揪出他杀人毁尸地事情来,闹得秦府上下一阵好忙。总之,我对秦氏印象差,他和太后就是缘由。
秦之纥并不把他大哥放在眼里,回头又是一顿咆哮:“反正以后这个家都是你的!生怕我拿你一厘是不?没见过你这么混账的人!”
“住口!没大没小!”定国公怒道,“来人,拖下去!”
家丁急忙上前。
秦之纥乘着酒兴,又转过头盯着我:“嗝,这小美人儿看着面熟啊?不是我大妹子嘛?”秦府的家丁拽住他,又生怕他再说些放肆话,捂住嘴拖下去了。
定国公自嘲一番,代替秦之纥向曹寰和我道歉,留我们吃晚饭。于是我们换个厢房,在那儿等开饭。中间曹寰出去找定国公私谈,我就彻底变成坐着发呆的闲人了。
窗户外一直有人走来走去,看发型的影子,应是女眷。
悉悉索索的声响传来,夹杂着低声的议论,房屋的隔音效果不怎样,我竖起耳朵,隐约能听见“真的好像”“跟二小姐……”之类地细碎短句。
挠挠脸,我索性转身,背对着门口。
不一会,来看大熊猫的人大多觉得没趣,离开了。倒是有些胆子大的婢女,借口倒茶,进室内就近打量我,面前换了三五杯热茶,每回都是不同的丫鬟,其心昭昭啊。
不过他们说的二小姐是谁?
只知道定国公府上嫁了个长女给东宫,印象里还真没听过秦家二小姐的名号。
离开秦府之后,我跟曹寰打听,他也不清楚。
再问帛阳,他不满地反问我:“你关心这个做什么?莫非娶了我这长公主还不到一年,就想再跟定国公攀一门亲事?就算我答应,人家也不肯拿闺女给你做小吧?”
“这、这……哪里地话,帛阳多心了。我不再好奇就是。”我讪讪道。!!时时 读 书!!
第二百二十九节 似曾相识
~~24read。 元启帝一行离开京城已有十日,京里还是同样热闹,唯有朝冷清。¥%时 时读 书·!
据趵斩所说,折分成几类,急需批复的、东宫做不了主的,便快马送到元启帝与阁臣那儿虽然是在渡带薪假,该忙的还是不能松懈。毕竟皇帝有替补,大臣要练一批能负责的出来,就难得多了。
目前的替补皇帝陛下监国大人,正处于水深火热中。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真的还在东宫殿的火场里。听说他顺利地逃到了长青宫,然后被太后一阵好骂,后又被闻讯赶来的皇后一阵好疼,最后,关于他东宫失火的消息,正被赶送往外出赏雪的那群人耳边,可想而知将来会传回怎样的龙啸声。
只有被骂和将要被骂的话,他脸皮厚一厚也就过去了,何况我不信他没有据理力争说别人谋害于他。
毕竟东宫殿也是他母妃生前住过的地方,他再对这儿有意见,也不会放火烧了它。
可真正让他焦头烂额的是,长青宫是后宫界内,不能留他居住,太后和皇后一商议,把东宫安置在了过去的东宫殿暂住。
过去的东宫殿,这个短语甚是拗口了,换个说法吧:丹华宫、嫡妃居住的宫殿,那个假太妃的宫殿。(你为什么执著于那个假字呢?)
东宫跟假太妃吵架,分居,就把以前那座东宫殿让给了嫡妃居住,自己搬去现在的东宫殿。他为什么中意现在那座东宫殿呢,因为地下有接通秘道。换言之,他搬回了丹华宫,没了从密道进出皇城的自由。他憋得慌。
憋着了他的结果,就是短短三天时间。他给我下了六道口谕,让我进宫陪他消遣。!!时时 读 书!!
帛阳本来就对他很有意见,特别是我还夜不归宿陪着东宫压马路……于是他大皇姑母的威风,替我回绝了东宫。
不用进宫跟东宫打混,我也没见得清闲到哪里去。
自从几天前,跟定国公一脉搭上了线。事务突然就繁杂起来。与帛阳的眼线联络,与企图合谋的某些势力周旋,与定国公地人手见面商谈等,我整天不是为了帛阳,就是为了东宫奔走(短期来说定国公也是为了东宫而谋动),竟然忙得连去衙门露面也鲜有时间。^^ ^^
先前说过,我记人是心中明白。记事则很容易变做糊涂账。
遇上的事务多了起来,我便自己裁纸缝制了本小册,当作笔记本使。为免不慎遗失被人捡去泄露机密,我将内文全部用汉语拼音记录,人名则是以符号标识。这样,就算是被同为穿越人的谁和谁拣去。他们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安全是安全了,翻开册看见满页蝌蚪文的时候,我真有种郁闷的感觉,再看见一条条的关联线。我地本上简直就是蜘蛛网。
文学点的解释,就是人物关系错综复杂。****
人际网几何速度增长,我惊讶地现,自己居然也跟那个新调来的京都守卫指挥使武钟攀上了关系。当然这个关系攀得是十分曲折,基本上是我这边的熟人的熟人的熟人,是他的亲戚地亲戚的邻居这样。如此疏远。谁也不会贸然托请别人帮忙。却可以制造偶然相遇的机会。
两天后,我就跟武钟在某个饭局上巧遇了,再过三日,与我“相谈甚欢”的他,被偷偷地带去定国公府上,引荐给诸位大人。他一介武夫,几句好话便受宠若惊,再谈及志向抱负。~~24read。很快就被习惯文字游戏的文臣绕晕了头。
我这是在做什么呢?挖墙脚。^^ ^^
定国公看在眼里。跟曹寰夸说我年纪轻,脑筋活络。手脚麻利。
曹寰听了不大高兴,回转来训了我一顿,指我自降格调,做些有辱身份的事出来。我只好应着。
“眼看着圣上差不多是日将要回京,秦生是不是也将弦放松些许,好好做学问了呢?”曹寰不满道,“太学又是一批新生入籍,目前授课地师长与上舍生不足,你不妨一试。”
我答应着,腹诽道明明是他引荐我去定国公府上,不作出点成绩来,不狗腿一点,别人怎么会多看我几眼呢?何况那边根本就是我的娘家,我有意亲近,不行么?
曹寰这作为,说得好听点是爱惜羽毛清高少为,说难听点就是当了……
唉算了不说了,太难听,我也该检讨一下自己是不是有些恼羞成怒。****
心里烦闷,回家又收到东宫的谕令,想起他跟我一样,这几天又是委屈又不能得句好话,索性不跟帛阳报备,径直去了皇城。
东宫暂时回丹华宫居住,于是跟以前一样,前殿给东宫和舍人、皇卫、宫女、内侍活动,后殿归嫡妃和宫女、内侍。没有东宫和嫡妃任中其一的许可,划分好的界限不能逾越。
而且,由于东宫只是暂居,有点借住的性质,就被嫡妃限制了可用的能源。^^ ^^
简单说,不准再开着窗户烧暖炉(钱多了没处使么?),丹华宫开小灶煮饭烧菜的时间偏早,不满的话,自己等御膳房送清淡无味地饭菜来。24read。
我到丹华宫地时候,时候还挺早的,东宫就已经扁嘴往肚里塞晚饭了。
“好辣,又呛喉……”
他抱怨道。
现在还没有辣椒这种东西,所谓辣,大多是酒的味道。东宫的口味其实偏甜咸鲜,对苦辣酸都相当反感,嫡妃或许是不知吧。
“不能出城啊……”东宫趴在案桌上,面前是熏香小炉,这是嫡妃入主以后添上的,东宫一向不喜欢这种花哨的香炉和香型。= =再看看铺在地上的东毯,也与东宫喜好的颜色相悖。可用想象东宫住得是多么不自在。
我暗忖:这两人,要想过得和谐,先还是要互相了解啊。
不能把他给偷偷带出去,只好跟他闲聊京里地趣事。同时,将某些不很趣地事也夹杂在里面,透露给他知道。他不够敏锐,这个我清楚,但话送到嘴边,再听不出来的,就不是敏锐地问题,是智商问题。
所以他听完之后,立刻明白事情还没完,人家的目标不可能只是烧个东宫殿。
于是东宫危机感又冒头了。
他紧张地问:“你说最近皇卫都换新人,与这有关系吗?”
“这,说不好。”
“……这样吧,明日你替本宫把即墨找来。”东宫道,“他最近调到刑部,又没同去赏雪,也许比你知道得更多。”
比我消息更灵通?不可能吧,因为我正是处于漩涡中心的,我告诉他的要不是第一手消息,还会是什么呢?
他对即墨的迷信,让我心里不甚舒服。
转念想到即墨也确实在关心皇城内外的动向,武钟的调入,也是即墨送来的情报,愤愤不平的感觉稍微减轻,只是仍想敲东宫的脑袋。
“秦晏,这几天皇城里静得很,让本宫歇息不好……”东宫又是带着撒娇的口气说话。= =
话中之意,彼此心知肚明。我道:“纵火的人尚未捉到,殿下还是不要琢磨怎么找乐吧?”
东宫被堵个正着,嘟起嘴。
翻翻他堆在案桌下面的折,见多是当日批复的,我暗暗赞许东宫勤劳。但看到批复过后两三日的折还堆在原处,又不免对内侍的办事效率打个问号。
陪着东宫闲聊一会儿,他进餐完毕,让丹华宫的人将桌撤下。
此时天色还亮着,东宫便又传舍人进来,询问各人在丹华宫的行为是否安分,有没有与嫡妃的人手起冲突。看样他一点也不想给嫡妃留下话柄。不管动机如何,这好歹也叫治下严格,值得表扬。
期间我试图告辞,东宫不准,让我留下来,说夜里有好东西给我看。
什么玩意那样稀罕?我纳闷地等着。
天色渐渐暗下来,我忍着腹中的空乏,耐住性陪东宫批阅奏折。
将近是晚上八九点钟的样吧,有人从殿外进来,呈上一个盖着红布的盒。
“这是机关匠做的东西,数十年前,老妖婆有过一支同样的,后来似乎赠予了她弟媳……”东宫道,“这回东宫殿失火,老妖婆大怒呢,母后就给本宫出了这点,让赶制一支相似的给老妖婆,讨她欢心。”
他说着,掀起锦布,小心翼翼地打开盒。
盒内铺着厚厚的普兰绒垫,躺在中央的是一支木簪。
我悻悻地说:“真是罕世之物啊。”
好稀罕的玩意,我衣箱里就藏着支一模一样的呢……不就是帛阳送给我的那支么?镂空绣球里的鸟儿,两者都是活络的。相比之下,东宫手里那支更带有幽香,我那支稍微老旧了点,有点脱色?哼。
我没趣地看着东宫把玩。却见他将簪往内轻摁,这么一按,木球露了两道缺口,内中滚出两条细细的珠串,原来珠宝藏在簪身内。嗯,回去也试试我那支。
告退出来的时候,我被拦住了。
“秦大人,请回殿内。”拦住我的是两名面生的内侍。
“为何呢?”我问。
“秦大人莫要多问,请回殿内。”
电脑坏了。好郁闷,跑到网吧来码的字,真是吵闹……
!!时时 读 书!!
第二百三十节 被软禁的
~~24read。 我扫视过眼前两人,他们眼里的神色毋庸置疑地不是愚人节玩笑。!!时时 读 书!!
再望向他们身后,丹华宫的大门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紧闭。正殿前方的小广场上无人游走,倒是两边侧殿的房檐下,数十名从未见过的内侍或立或坐,似在守卫,又似在歇息。
看样是来真的。
形势比人弱,我的视线回到面前的两位内侍身上,不打算再起争执。
略一颔,我乖乖地退回丹华宫主殿。
殿内,东宫再次揭开锦盒,正取出木簪把玩,见我出门还未满五分钟便又返回,他诧异道:“秦晏为何去而复返,莫非是有什么遗落在此?”
我舍不得你啊,怎么能离开呢?(少来乱了会吓到读者……)
“非也。****”
我随口答着,径直走到主殿后侧窗旁,将其中之一推开一条小缝,从内向外张望。
没有记错的话,这儿正对的应该是主殿后面的开阔地,我打这边潜进潜出过两次,只要翻过尽头的塌墙,就能找到路,避过守备直达宫后苑。
谁能告诉我,为啥大家游戏的开阔草地变成了一堵花墙?
我看着眼前五米处的花墙,琢磨那白砖之间的缝隙能不能踏足搭手,让我爬过去……此时突然出现一股力道,将窗户推返回来“入冬深寒,为殿下身着想。还是暂请关门闭户保取暖意。”一个声音道。
我怔了怔:看来主殿四周都布好防备了,想悄悄逃离,恐怕没那么容易。= =
东宫收好锦盒,纳闷地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告诉他。他也许已经被限制了在宫内行走的自由,简而言之就是软禁。24read。~~
“咦?说笑吧?”
东宫不信,立刻去殿门处试探,果然被挡了回来。
“怎么回事……”他满头雾水地问我,我哪里知道。
翻开记事本。明明最早有让我参与行动地日期是五天之后,莫非某一方的计划与这家不仅撞车,还稍微提前一点点?
把我也给关起来,就太可恶了吧?
我是这边的关键人物之一
没事没事。我自我安慰道:帛阳见我夜里没回去,自然会打听究竟出了什么事。
既然是被软禁起来,那说明至少,人家没有打算立刻把东宫给宰了,我们还有挣扎的机会。
唔可我饿了。
很不争气地,在本应十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