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师dr.d系例 作者:地狱某人-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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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瞬间的迷惘和昏眩过後,我闭了闭眼,让眼睛习惯了楼道中灰暗的光线,这才看清了那个五十多岁,我十六年不见的男人。
跟十六年前不同的,只是他瘦了,那大大的啤酒肚却也还在,发丝变得花白,脸色青黑,像是受了什麽惊吓似的发著抖,手脚处带了些新伤旧痕──但最让我不解的,还是那个站在他旁边的男人──一个警察。
“走!怎麽这麽多话呢你。”那抓压著我父亲的年轻民警瞪了他一言,恶声恶气的这麽说著,就把他用力的往前推。
父亲一下没能站稳,整个人就这麽往前倾,眼看就要往下摔──在脑子有反应前,身体就先有反应的接住了那具已见苍老的身躯。
在一秒锺後,我才在那感动而感激的目光中回神。
“到底这怎麽回事?”我没有先理会那个期待的看著我的男人,只看向了那个推人的民警。
“你管得著吗?”那民警推了我一把。
我吸了口气,对著那民警皮笑肉不笑的笑笑。“这位同志,我只想问个明白,他是我父亲,但我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麽要被你们拷著走了,我是不是该问问呢?”
“有事上局里再说,这里说不上。”那民警也不客气,就这麽扯著我爸走了。
我也知道在这里跟这些能暗地里打死人不认的家夥说不上什麽话,当然也不能问出什麽──我在这里算哪根葱哪根蒜啊。
摇头转身自嘲式的笑笑,我拍了拍已然不知是开心得愣了还是吃惊得愣了的维深。
“走吧,这次你开心了吧……这件麻烦事我是管定了……”
苦笑著拿出手提电话,拨通了林素大局长的电话──我有预感……这次绝对是让维深猪高兴的大麻烦……
……
尸盒 第一章 迷离
“这是怎麽的就这麽巧的摊上了。”
接到我的电话,林素这原是在休假的人很讲义气的立马回局里销假,这才从那副局长处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这也是因为我们在刘玫的事情发生後都沈默了一阵子(天天有媒体来烦你受得了还是受不了?),出来了又被烦了好一阵子,林素又是急急忙忙的去了上海看妻子和岳父母,我也没多关心这Z江市的新闻,每天只帮著维深摆弄他那些本是用来打晃子的交流工作,所以到现在才知道这麽件在这不大不小的城市里已引起不安的连环杀人案。
只是怎麽就查到我那父亲身上也就不得而知了。
我白了那个来帮忙做说客的林素一眼,没有续他的话,只斜眼看了维深一下──他正一脸好奇的在这间刑警办公室里胡乱的逛著──像一个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
“喂,我说寒世,你这也太巧了吧?怎麽偏你这十几年不见人的不肖子难得的回去看一眼的那天你家老爷子就被咱兄弟拷了呢?我说你也忒邪的了。”见我不搭话,林素又自顾自的说开了。
这次我挑眉看向他,然後微笑。
“你管我邪不邪?反正你给我这弄清了这是怎麽的一回事再说,别都说我那都枯柴似的老爹杀了一堆子的人还分了尸的装在盒子里,他哪来的这力气?还有这案子,从头到尾我这还是一团迷糊。你可得给我解释清楚了啊。”说完,习惯性的就往脸开始有点臭的林大局长身上趴。
难得嘛,平日里老被维深拉拉扯扯的,终於还是回来能找到个大抱枕来挨挨──反正不挨白不挨,过些日子回去了还指不定几年後才再回来呢。
“去,有本事报怨你就别往我身上趴。”林素脸色不佳的白了我一眼。
“具体的说嘛,是有某种程度的难度的,所以,我就简单的给你说说吧。”
“你别,我还是宁愿听你慢慢来,就说那个具体版本的,我有耐性,局长您放心。”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是想偷懒省事的样,所以,我还是笑著把他驳了。
“你就专挑跟我过不去的工作让我干……”林素扁了扁嘴,一脸不甘不愿的斜眼瞪著趴在他身上的我。“要不给你文件,在我的监督下我愿意给你看还不行吗?要我解说那很累的。”
“不,我还是比较喜欢听解说,光看理解还不是很容易的。”我对他露出个灿烂非常的微笑。
“你这王八蛋,尽会给我找麻烦……”
“你没听过人就是互相给对方找麻烦的动物吗?”
看他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是很有趣没错,但我可没那跟他虚耗时间的兴趣。
“维深。”我喊了声还在乱逛他人办公室的某只猪。“过来,你最感兴趣的东西来了,林大局长亲自解说版。”
“到!”他忙小跑步过来。
然後我们两人同时用洋溢著青春阳光的表情和微笑对林素说──“那就拜托您了,局长。”
反正干损人整人这事,维深的经验肯定不比我少多少,大家都是大师级的人物了,这种客观存在的事实是谁也跑不掉的。
林素最後还是弃械投降了──叹口气,他翻开手上那份文件。
“被害人为女性。”他第一句是说这个──“废话!”马上招来的是我跟维深两人异口同声的回应。
“你们又不知道被害人是男是女,我不说不行啊──怎麽废话了?”他给了我和维深一个大号的白眼。
“笨啊……你打开文件夹上那麽大的一张女性照片,不是猪的都该知道了……”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他是不是忘了我现在是以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的姿势站著?
“死因是窒息──但是在她的肺部里也找到了不明物体。”林素没有再多作纠缠,开始继续他的发言。“而且……在死後有被强暴的痕迹……”
“噗──”刚接过维深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的我在听到这句话後,很没有仪态的一口水喷了出来──
“你干嘛?!!──脏死了!”林素发出惨叫──幸好这只是水,要这是平时我喝的那些东西的话,他那件名牌西装就算是废掉了。
“行了行了,你刚刚说啥?”现在他的西装不是重点,他刚刚说的东西才最重要──他是说……奸尸吗?……
我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背脊在微微的发寒──曾经我以“奸尸”为主研究课题来写人文道德学的论文,只是那也已经是差不多十年以前的事……想起当年把那篇论文交到那个被称为全校最没有的教授的罗克斯菲利教授手上时,他那脸哭笑不得的表情──这是报应吗?这次听到这个词和它的形容句子时,轮到我哭笑不得了。
“死後有被强暴过的痕迹。”冷静的、淡然的,林素用一脸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脸和态度对我说。
而另一个站在一边的人有忍笑和还没反应过来同步的现象。
“你是说我老爹会去奸尸?!”──我终於还是忍无可忍的叫了起来。“有没有搞错啊?!──哪个白痴说的是我爸干的?!”就算我父亲这个人算不上一个好人,而在我的记忆中,他也不是一个温柔或稍微称职的父亲,但从仅有的一些温馨回忆中,我绝对可以肯定──我爸不可能去干那种事。
“寒啊……我可没说是你家老爷子干的……是你自己吼的啊……”林素一脸悠闲的说著──只是他现在让我有就这麽掐死他的冲动──别忘了我的手和身体重量现在都整个靠挂在他身上。
一边维深已经蹲在地上小声的笑了起来──那个声量的大小,我看原因大概是在於他笑得太过份了,所以笑不出声来──否则,这栋建筑物……本人很担心它会不会倒踏……
“你们是怎麽断定是我爸干的?”就著挂在林素身上的姿势,我用力的勒了他一下,并在听到他的轻声低呼的同时放开手。
“你不要急嘛……”他又白了我一眼──我怎麽有总被人抢戏的感觉?
“……”无言的看著这个死胖子,我在心里第一百七十八遍默念“小不忍则乱大谋”以及“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
“这只是第一名受害者──徐云霞,25岁,工作是三陪小姐,曾有吸毒及戒毒记录。”在我无言後的第五秒,林素开始继续他的解说工作。
吸毒?……那肯定就是跟本地的一些非法团体有关了……其实毒引,有很多人都是在生理上戒除之後,突破不了自己心理上对毒品的渴求,而继续吸食的──“吸血鬼会吸人血,并不是因为他无法不以人血为食,而是因为人血的香气,会让他们无法忘怀。”──修神学的时候,那个代课的学长是这麽说的,当然,这也并非是正统的神学思想,只是他这句话,我一直都无法忘怀──如果这麽说的话,那信仰和梦想,对人类而言,是不是就是血,对於吸血鬼的意义?……不过两者间存在的差别我还是了解的。
与其说这个含义像是“梦想”或“信仰”还不如说,这就像是“爱情”──无论人类被伤了多少次,但最後,还是会无法抑止的重复跳进这个巨大的火坑里──就像毒品……
因为那种滋味过分的美好,因此,要真正戒掉,是真的很难──所以,最好就是从一开始就不要去碰──一是没意义……二是……
没有必要去伤害自己以得到那麽一点短暂的欢愉。
“温婷婷,17岁,也是三陪小姐,不过应该是刚开始做不久──我们扫黄办的同事说的。”把注意力拉回到林素的解说上,我有点想笑──他干嘛解释那麽清楚?怕我们以为他大局长有去找小姐玩吗?
就算他是,我们知道了也没什麽──更不用说从以前起林素就是个一靠近女孩就会变得少言寡语的男人。
“呵呵……得了,知道你清白了,死因是什麽?”逗他一下,我边笑边道。
皱了眉,他给我一个特大号的白眼──啧啧……突然发现,原来我给人扔白眼的功夫还这麽不到家,还不及人家林局的一半。得回去好好学学了。
“还是窒息,肺部发现相同的残余物。”他不理会我投过去的戏谑目光,一心只看著那份有点厚度的文件。
“是什麽物质?颜色?──那女孩不会也被奸尸了吧?”没人理会,一个人玩不起来,因此,我也很配合的把精力集中在案情研究上。
轻轻的点点头,林素说话的声音显得有点无力式的苍白感──“那是用来做小孩子玩的洋娃娃的胶碎粉末……还有──金色的芭比娃娃头发。”
“那是说她们都是死在同一个地方吗?──那个地方应该是个玩具制造厂吧?要不然,就是凶手在家里弄很多芭比娃娃?──而且还是弄成粉碎的。”为什麽要这麽做?──不过不管如何,会这麽做的,就已经是一种精神病态。
其实单就“奸尸”这一点,就可得出凶手会是个恋尸癖者的结论。
不过……这种事是怎麽查到我那老爹身上的?──我就是打死都不信我爸做得出这种事──最少我愿意相信他是个同性恋也死都不会信他是个恋尸癖。
“不过那个娃娃的头发有可能被吸入肺部吗?”这时候,一直保持沈默,甚至默到有点让我忘掉还有这麽号人物存在的维深插嘴。
林素和我都先是一愣,然後,同时点了点头。“会,如过那个死者是被压在那些‘头发’上弄到窒息的话……她们死前应该会吸入这些物质。”说话的是林素,我正趴在他身上伸手翻阅那份由他拿著的文件。
“很用力的吸气而造成的吗?──不过那麽长的头发吸进去不会难受吗?”──这个猪头……
我的天啊……
“维深……”这次我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你觉得一个人快死掉的时和她还会想这些东西吗?重要的是吸入空气……”
哭笑不得的感觉达到了历史新高点──而且再一次的因为维深.奥本.莱芬斯特先生的突发性白痴。
“哦……这样啊……”临了这猪头居然还给我很认真的点点头──救命啊!!他是不是刚刚在我没看到的时候被撞到头了?
转移目标,我决定先不要再理会维深的智障,推了林素一下让他继续。
“你不自己看了吗?”对侧过脸对我道。
但我对他回以微笑。“林大局长您的解说比较精彩啊……”──别说,有时候娘娘腔中文还是有它的作用的。
看吧,现在林素就一脸受不了的转回头念东西了。“周莹,35岁,职业是俗称的妈妈桑──死因一样,肺部同样发现了相同的物质。”
“也被那个啦?”──我始终觉得那个词说起来怪怪的。
点点头,林素翻了翻文件的页面,下面露出一堆让人胃部会彻底的做版块运动的照片──全都是半腐烂的断肢,其中还有几张是被分成两半的人头,但很古怪的──一半是被烧伤的,而另一半是完好的……
“这是什麽?”我指著那叠让人恶心的东西问林素。
“就是这几个被害人的尸体照片啊……”他一边整理著有些乱的照片一边说。“她们在死後都被分尸──而且很怪的,有一半身体和头部都被用硫酸烧伤──应该是死後弄上去的,而且还是在尸体被切分後所进行。而另一半却很干净的被放在很漂亮的盒子里。”
“盒子?”我有点不明所以。
“就是这种。”从照片堆中抽出一张,林素把照片递到我面前──很漂亮的银色表皮盒子──但它的大小看起来应该称为“箱”……
但它的款式却是“盒”──这种古怪的东西,应该是要定制的或自制的才会有。
“你们查过这些盒子的来历了?”我微皱著眉望著林素。
他点头。“对──所以才去抓你老爸。”
“什麽?──因为盒子?!为什麽?”真是被他越说越糊涂,我开始有点抓狂的倾向。
“那些盒子的制作者是你爸啊,所以才去抓他的,而且,我们还在其中一名死者的指甲中发现了你父亲的DNA……这个是跑不掉的证据啊……”他对我扁扁嘴笑笑。
“只有一名死者身上有?”我盯著他看。
“是的。”他答得很干脆。
“被强暴,有没有留下精液样本?”我再问。
“没有。”还是很简洁而斩钉截铁的回答。
“那你们就这样断定我爸是凶手了?──你们找到那个杀人的第一现场了吗?”真是怎麽想这件事就怎麽不对──我爸怎麽会去做这样的盒子?
“就是因为找不到才请他回来帮我们找嘛……”他对我微笑。“只是现在……呵呵……”
我怎麽突然觉得背脊有些发凉的不良预感……
“你要帮你老爸洗罪──正好──帮我们抓凶手吧!”多有诚意的邀请啊……林素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就像是一朵开过头要烂掉的太阳花似的。
那脸让我顿感比那堆照片还要恶心的笑容,让我有种一拳揍在他脸上的非正常性,暴力冲动──“我怎麽觉得……好像是你抓了我爹来威胁我帮你们查案啊……”我僵笑。
“真的是你爸做的!要不然也不会抓他回来──这件案子搞到上面的人都开始盯著了。”林素对我对他的职业道德的怀疑表示不满的撇撇嘴,接著在一秒後又一次的对我露出那脸灿烂得过份的微笑──“所以!寒啊!你就加油吧!”
“你……”看著这个不负责任的表情,我有想扁人的念头──“寒啊!你放心!这麽好玩的东西,我一定会帮你的!”──谁知,更大的刺激还在後面──
“维……深……”──我对天发誓!今天我不扁他非君子!!
……
迷离的案情,
不明指向的症据──一切,还都没有成形……
而在这层纱幕之後,
等著我们的,
是一出怎样的戏?……
……
尸盒 第二章 摸索
“神说:打断你的双手如何?
那人回答:可以,我还有别的东西。
神说: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赐予,我如果全部收回如何?
那人回答:那很好──就请你让我从来没有在世上出生过。”
“啊……你真的想用这样的内容来演出今年的话剧对决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