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师dr.d系例 作者:地狱某人-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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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举起自己旁边的餐酒杯──里面装的是红酒,而且单就香气而言就能知道这酒的年份非常不错,只是我个人喜欢白葡萄酒更多一些。
“别客气,维深也帮过我不少。”这句话可真是我这辈子说过的最假的假话之一──我真的想不起来那只猪头除了给我惹事之外还帮我带来过什麽别的。
“医生,明天那些分家的人都会再聚到这里来,所以请你今晚早点休息。”在我和亚历山大都放下杯子的时候,阿历却像是醒起什麽的对我说。
“啊?不是全部人都已经在这里了吗?”我还以为除了那个晚餐说是因为不想跟黑发鬼吃饭而缺席的家夥外就只有亚历山大了──虽然我也知道维深他的亲戚不止这个数目。
“当然不是啊,他们都是分家的人,按规矩是不能住在本家的城堡的。”阿历回答我。
“那那个什麽温特和亚历山大先生又是?……”这些贵族就是麻烦。
“因为他们是唯二的两位在这个地区没有产业的分家啊。”阿历认真的看著我,甚至放下了手上握著的刀叉。“候爵阁下是因为在老候爵逝世前是住在这个一向是由族长居住的地方,而莱芬斯特少爷也委托他看管城堡所以住在这里的,而伯爵阁下则是完全因为在这附近没有产业,而我们也不好叫他到外面去住别的什麽酒店所以才暂住在这里的。”
真是又一项麻烦的东西……
我微微的扯动了一下唇角,露出个不易发现的苦笑。
果然不愧是惹事大魔王维深给我惹的事……就抛开要做的事来看,单背景就让我头疼万分。
“韦恩,你明天要去找人帮忙把资料弄到手吧?”转移思考重点的,我侧身看向那个从一开始就在埋头苦吃的韦恩学长──他就真的不想在我这个学弟面前留点形象了吗?就算他原本就没什麽形象,但也不是这样吃吧……带他来的我会很丢脸啊……
只见他把牛排切三块,然後分别的叉起来直接用咬的,而这边手才叉著一块肉,另一边手就已经又卷了一叉子的面条……
我能不能在现在否认我跟他认识?……
“嗯?”含了一口的东西,活像饿鬼投胎一样的韦恩很没形象的也看向我。
“学长……我说你就不能有点学长该有的样子吗?……”他要不是太饿了就是没想过要娶老婆了。
“嗯?”看他那一脸呆样,我轻叹口气,不准备再就他的外貌问题做出什麽抗议。
“我问你明天是不是要去ICPO的分部找资料?”
“嗯,早上去。有事?”
“没什麽,只是我想跟你去。”这样我就能逃过维深家的亲戚群了!
“可以啊……不过你不是应该亲自接触一下那些人比较好吗?”亏他都吃到这份上了还记得听我们方才的对话──他就是聪明在不该聪明的地方……
不过算了……反正要来的还是得来,躲也是躲不过的……
那麽,明天就让我去会会维深家那群所谓的“亲戚”们吧……
到底是谁呢?凶手一定在那些人里面,但到底会是谁?
花语,代表了花的含义,它所代表的一种无形的意识之物。而矢车菊所代表的刚好又是中性词语的“人格”……
明天,我会知道些什麽和看到些什麽呢?
……
矢车菊 第四章 网中鱼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她’也是个牺牲品──一个所谓的古老王朝的牲礼。”
“我知道……有时候‘教育’这种东西决定了一个人的一生。”
“但只要有选择的余地她都应该去选……但为什麽她没有呢……寒……”
“维深,你知道吗?有很多时候,‘人’没有选择的余地,尤其是一个孩子,他更没有选择的权力。他们只能接受,接受一切‘他人’认为对的东西……”
“那也就是说我们谁也没赢吗?……我们都被‘以前’所打败了?”
“不能这麽说,过去影响未来,但我们可以用‘现在’来改变未来。没有谁能真正的看透世事,维深……我们能做的就只有在最大的可能和认知内为自己选择最好的道路和人生。”
…………
“我儿,要谨守真智慧和谋略,不可使她离开你的眼目。这样,她必作为你的生命,颈项的美饰。你就坦然行路,不致碰脚。你躺下,不必惧怕;恶人遭毁灭,也不要恐惧。因为耶和华是你所倚靠的;他必保守你的脚不陷入网罗。”
清晨六点四十七分,我罕见的早起,原因是因为无来由的心绪不宁。所以,我决定走出房间准备到这座大得有点过份的城堡中庭那大得更过份的花园去走走,试图安定一下不甚安稳的情绪和难得波动的心情。
但当我踏出房门的瞬间,就听到了从离我所住的房间不远处的室内小型教堂里传出一把女性的嗓音。
“我的儿啊,我腹中的儿啊,我许愿得的儿啊!我当怎样教训你呢?不要将你的精力给妇女;也不要有败坏君王的行为。利慕伊勒啊,君王喝酒,君王喝酒不相宜;王子说浓酒在那里也不相宜……”寻著那声音的来源,我走向那间在清晨的微光中透出点点橙红火光的小房间。
我走的并不快,因为我不想打扰到里面的那位女士──从方才听到的东西中,我不难辩认出那是什麽──圣经中的箴言。具体是用来说什麽的我记得不是太清,但可以确定这肯定是“箴言”一章里的内容。
“恐怕喝了就忘记律例,颠倒一切困苦人的是非。可以把浓酒给将亡的人喝,把清酒个苦心的人喝,让他喝了,就忘记他的贫穷……”
正在念著这些字句的女声是优雅而平稳的,她的德文发音很好听──而且给我的感觉非常熟悉。
我认识的人里也有一个跟她的发音相似的人──维深。
只是维深的语调中没有了她那份沈重的凄美语感……
从她口中念出来的箴言,就像是忏悔的长书,无目的,而漫长的在进行,重复著人生最苦之苦,只为赎去自己身上的罪孽……
不知觉的,我已站在半掩的门边有数分锺之久,但我除了能看到房内一个朦胧的深红色背影外就只能看得见满屋子的白色蜡烛。
这人是谁?……
“谁?!”在我刚对她的身份提出疑惑的同时,房里的人也发现了我的存在。
“对不起,打扰你了。”轻轻的推开门,我走进那间满是蜡烛的房间──反正都被人知道了,再否认也没什麽意义。
在我推门进房的时候,房中的女子也转身看向我──褐金色的头发,湖水绿色的眼睛,眼前这张绝对没超过20岁的少女的脸熟悉得让人感到吃惊。以至於我根本就没来得及对她那一身极古典式的宫庭长裙表示出任何应有的质疑。
“请问你是?……”她的脸除了比较柔和与年轻之外,基本上就与维深长的一模一样──如果以维深还在她的年纪的相貌来说,他们之间的相像度已经足以让人以为他们是双生子了。
“请你先告诉我你是谁好吗?我怎麽从来都没见过你,先生。”以锐利的眼神瞪视著我,女子以一种敌视的姿态面对我。
果然是那种和维深说的德文几乎一模一样的语调和语速还有音色──如果一定要说有哪里不一样的话,那毫无疑问的就是他们一个是男的一个是女的。
还有就是,维深给人的感觉是活跃而具有生气的火,而她……我从她声音中感受到的感觉是一种全然的死寂。
像极了在幼年某段时期的自己……
“那你又是谁呢,小姐。”我对她微笑。既然我也有过她现在这样的一段时期,因此,我也非常了解对付这一类人的最有效方法是什麽。
“与你无关。”非常简短的回答。
她现在的态度跟方才她朗读圣经箴言时完全不一样。
极度的两极化──一面是一只迷途的并且急於寻找归路的可怜黑羊,而另一面则是坚强自负的贵族千金。
我知道她只是在用坚强来掩盖自己心底的软弱。
轻笑出声,我在她瞬间分神之时握起她握拳且垂於身侧的右手──她还紧紧的握住她的十字架念珠。
“你在害怕吗?为什麽?我很可怕麽?”她的手在发抖,我完全可以感受到她的不安。
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腕,那女孩随即就著抽回手腕的动作狠狠的往我的左脸上甩了一巴掌。
意想不到的结果──两人之间有数秒的寂静──我想不到她会有这麽大的反应,而她则是气急而造成的一时无言。
“上帝说,别人打你的左脸,就把你的右脸也伸过去让他打──你还要打我吗?小姐。”在短时间的失神後,我迅速的回神,并轻笑的对那女孩说。
“疯子!”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女孩就提著她那件有点过於隆重的礼裙用小跑步走出那间改装成小教堂的房间。
轻轻的抚上被打得有些发疼的左脸──那小妮子还真是一点都不跟我客气啊……呵呵……
更走入那房间一些,我开始细看房里的摆设和一切。
烫金的拉丁原文圣经,渡金的基督像还有圣母玛利亚的中型白玉石雕像,分食圣餐用的盘和圣杯,还有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也有──很齐全的一个小地方,那女孩应该是名天主教徒,而且她应该是颇虔诚的信徒,因为她还真的按照最古旧的礼仪来进行仪式……
矢车菊因素雅而香气清幽,而常被艺术家们用来形容少女的娴淑温惋而赋予了它温柔可爱的意义──不知为何的,那名少女的形象就是跟矢车菊很搭。虽然她在我面前表现得明明就一点都不“温惋”。
轻笑出声,我拿起了那本来不及被主人盖好的圣经──“不再记念他的苦楚。你当为不能自辩者开口,为一切孤独者伸冤。你当开口按公义判断,为困苦和穷乏的辩屈。”
给一君王的忠告──忠告吗?……那名少女又是谁给我的忠告?……
我似乎到现在都还没知道她的名字呢……呵呵……感觉真怪,被她的男版纠缠现历的大部分人生,而又被她所厌恶……呵呵……
她──到底是谁?
…………
上午,因为韦恩去了警局,所以真的只剩了我一个人来面对那堆不知从哪涌来的人群。
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古老世家,贵族族人真的是多得可怕,而且还是各种个性修养的人都有──维深要是愿意在这个时候醒过来救我一命的话,我发誓我以後都不会再在背後诅咒他会因吃太多巧克力而得糖尿病了!(可惜,看来这群亲戚是比糖尿病可怕多了──因为维深同志他还是宁愿躺在他最不喜欢的医院里也不愿意醒过来。)
也因为这堆让我感到我有生以来最大的无力感的人群,所以我忘了问阿历和雷蒙或者亚历山大早上那位用里盖了我一巴掌的女孩到底是谁。
或者更正确点来说是因为我从早餐开始就一直没有思考什麽和说话的机会。
11:30,终於的,我从那个“会见族人”的地狱里解脱,回到位於二楼给我用的偏厅里。
我开始一反常态的无比的同情维深,因为我只是现在被他陷害而要来面对这一大群人,但他可是以後的大半辈子都还要受到这种非人道的待遇──所以,我原谅他,并且衷心的祝福维深猪在日後能好好的过活,而不被那群人烦死……
“嗨,Hance,早上过得还愉快吧?”明显的心情愉快的韦恩用一脸我现在看到只想抓狂的表情对我打招呼。
“你说呢……韦.恩.学.长……呵呵……”礼尚往来,他对我笑,我当然也该对他笑的,只是怎麽笑和笑的效果会是什麽就完全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Han……Hance啊……我把那些资料都拿到手了,你不是要看吗?”韦恩学长果然跟维深猪一样的不识货──居然在我这麽完美的微笑底下露出被人强压著吃了三斤黄莲的表情。
不过这倒是让我的心理平衡了不少。
接过韦恩学长用一脸恭敬的态度递过来的文件夹,我这才算是让脑内机能稍稍的回复到正常水平。
“Hance,我跟你说,里面有个东西绝对会让你兴趣顿起的。”韦恩用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看向我,并暗示性的望了眼我手中的那份说厚不厚说薄不薄的文件。
是什麽?会挑起我的兴趣?──这还真的有点直得期待了。
不断的细细翻看著那些文件上所写和附上的图片,我却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在那些无甚很多作用之物给自己带来的失望中慢慢的继续自己的动作。
“奎利安.沙佛.莱芬斯特,前莱芬斯特候爵。也同时是其一族的族产拥有者。”这个不就是维深的叔叔吗?不是说已经下葬了吗?一开始时也没听说死因有什麽地方可疑,但现在这上面写的分明就是……
“这不是Amantadine(金刚烷胺,Symmetrel金刚胺)服用过量的造成他的车祸吗?!”我猛的抬起头望向一直好整以暇的坐在一旁的韦恩。
“没错──所以,这不是意外死亡,而是百分百的谋杀案──这可能也是维深他为什麽会被人枪伤的原因之一,因为只有他不信他的叔叔是意外死亡而要求调查的。而在他被枪伤的同一天,警方正式为维深叔叔的事立案调查。”韦恩轻轻的点了点头,回答。
Amantadine金刚烷胺(Symmetrel金刚胺)白色盐酸结晶粉末,无臭,且易容於水。的确要用於下药杀人不是一件和困难的事。但它只有一个缺点──就是在人体内是不会被代谢掉的。
而服用这种药的人,都应该必免操作驾驶等工作的……
那为什麽维深的叔叔会……
等等──如果说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去做这种近似於自杀的行为那麽……
“韦恩,你能帮我拿到奎利安.沙佛.莱芬斯特的病历吗?我要完整的,特别是他的精神病病历,最好连家族病史都给我弄到手。”稍微的抬头,我望向韦恩,同时对他做出拿到目前我们最迫切需要得知的东西的要求。
“问办案的警察要吗?”他问我。
白了他一眼,我开始为这家夥的没脑子感到非常的不愉快。
“你觉得这样一个大家族的老大,他得了精神病会不会弄得全世界都知道?当然是要细细的找……我可以保证那些警察除了能知道他很有可能是被谋杀的之外什麽都不知道了。”
“喂喂……你怎麽可以这麽小看我们警务人员的能力啊……”他有点不满的对我抱怨──但说实话,暂时我没有什麽去跟他讨论我言词恰当性的精力了。
我必须好好的想想……没错……好好的……安静的想想……
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的去铺排一遍……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真麻烦啊……
如果,那位老族长是被谋杀的……那麽就应该是跟这次要杀维深的是同一个或同一群人了……还是不同的呢?两件事是分开的?还是杀老族长,只是那些人的第一步?……接著就是维深……但无论如何,他们的大目标都是不变的──莱芬斯特一族的遗产──是那些继承人里的一个吗?……不过他们不会那麽蠢的把自己放到桌面上来吧?……
比如说那个第三顺位继承人,我就认为他是一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他可以在脑海里想象出整一个杀人和谋杀夺财的场面,但他绝对不会去那麽做。
那会是谁?……
亚历山大?……如果是他的话……不可能吧……要是他的话他要杀的人恐怕会让他绝对的吃不消的……但是……如果他是跟人联手的呢?
贵族最喜欢的一件事就是用婚姻来联系彼此的某些利害关系,但两人在外的一切行为,都於对方无关──一种美好的相处方式不是吗?我很想大声的嘲笑一下这群自以为是的人,但我还是很记得现在的场合该不该这麽做的。
“阿历先生……”为了确定一下我方才那麽些许的想法中是否有一条是有成立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