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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提线木偶陷阱-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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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野的文化会馆。”
  “这么晚了,那裹还有什么节目?”司机好奇的问。
  “有点热闹看。”说完,他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老实说,K酒店眺望台的命案令他很头痛。一宗难以捉摸的案件。为何凶手故意选择人多的地方?虽说有电话的地点阴暗,可是难保没有人随时出现。此外是找不到动机。无论怎么调查,都查不到老人被杀的理由。职业是律师的人,也许会结怨。但是死者却是处理民事案件的律师,照理不会与人结怨。凶手杀人的方法十分技巧,一刀就夺走老律师的命,手法利落得有如职业杀手。没有目击者。侍应证言见到老人跟一名少女谈过话,警方发出号召,那位穿紫大衣的少女不肯现身。可能那少女就是凶手,然而难以置信,虽然那把利忍女人也会使用。
  远藤想到,留在现场的那把刀就是最大的线索。凶手当时好像戴了手套,刀上面没有指纹。刀子形状特殊,小型细身,刀锋锐利。刀柄上有古典美术装饰,拿给专家看,即刻断定是H公司的制品。警方马上照会德国的制造商,迄今尚未答覆。若是唯一的线索也失效,命案将更难办了。
  但是,如果今晚的命案是同一凶手做的,话又不同说法了,至少可以发现两宗命的共通动机,这么一来,嫌疑犯的样子就出来了。远藤如此乐观地想。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去。
  “先生,到了。”
  司机的声音把他叫醒,他付了车钱下车。
  文化会馆的独特外型建筑就在眼前沈甸甸的横卧着,好几部警车和报馆采访车停在门口。摄影用的灯光,把现场照得如同白画,二三十个人在忙碌移动。
  走近现场时,卷川刑警见到远藤奔过来。小胖子、圆身体,很像从前当铺的二掌柜。头顶微秃,四十多了,长着孩子睑的他看起来还很年轻。
  “警长,半夜把你叫来,真对不起!”
  “哎,不要紧。在哪儿?”
  “这边。”
  男人俯伏着倒在沙石道上。远藤望望卷川刑警的睑,卷川立刻说:“全部摄影工作完毕。”
  远藤点点头,走到尸体旁边俯身察看。
  “行凶方法跟K酒店命案一样。是谁发现的?”
  “文化会馆的警卫。”
  警卫是个强壮的人,三十五六岁,身穿民间警卫制服。
  “下班前我在会馆外边巡视一趟。通常只在正门,不来这裹。可是远远看到有人倒在地上,起初以为是流浪汉,但是见他久久不动一下,怕他冷坏了,所以跑过来看看,准备叫他起来带去派出所,谁知……”
  警卫苍白着脸,有点恶心似的不敢正视脚下尸体。
  “什么时候的事?”远藤问。
  “十一点半左右。”
  远藤转向卷川:“死亡推定时刻是几时?”
  “九点左右。”
  “九点……”远藤想了一下:“今天举行过什么文娱活动?”
  “都管的定期。”
  “什么?”
  “对不起。是东京都管弦乐团的定期演奏会。”
  “哦。即是音乐会吧!”
  “是。而且,死者好像是听众之一。”卷川用手套拿出一份被血弄脏了的节目:“这是死者身上的东西。”
  警卫说:“这是今晚演奏会的节目表。”
  远藤迅速翻阅一遍:“把它交去监识课吧!”节目表交给卷川后,又转向警卫:“演奏会几时结束?”
  “八点五十分左右。”
  “那么,客人大体上在九点就走完罗。”
  “九点多一点。”
  “看来,这个男的是在散会后一出来就遇害的。”
  “乐团的人撤离时,大慨已经九点十五分了。”卷川刑警补充说。
  “是吗?”远藤摇摇头。“可是真不明白,客人一定都往车站方面走,为何这个男的来这裹?”
  “大慨是跟凶手在一起吧!”卷川说:“凶手也许借故有话说,约死者来这裹。”
  “这样说来,凶手一定是死者认识的人,或是便他感觉没有危险的人物。附近若有人踩着沙石道过来,没理由不知道,而他竟然无所谓的背向凶手。”
  然后告诉警卫:“请回吧!明天我们再来调查!”
  警卫离开后,卷川说:“警长!会不会跟K酒店那个年轻女性有关?”
  “有可能。男人最不感到危险的人物只有年轻女人!”
  “可是,一名女子用刀刺死大男人……真难相信,且是一刀就毙命的呢!”
  “我晓得。”远藤叹息。“死者什么身分?”
  “他有身分证。”卷川走到滥识课员那裹,拿了一份证书回来:“酒井肇,四十七岁。教师。”
  “酒井肇?”远藤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喂,刚才那份节目表让我看看。”
  “咦?”卷川打开节目表后睁大眼睛:“这个男的是作曲家哪!”
  “律师之后是作曲家?”远藤自言自语。
  “好像没什么直接关系吧!”
  “还不知道。一定有什么关联。唉,冷不冷?哪裹可以喝点热咖啡什么的?”
  “我们去警卫室看看吧!”
  远藤觉得身体关节开始硬化,一面想着自己毕竟年纪大了,一面跨步走向建筑物的后边。
  “怎么着手办案?”卷川问道。
  “登报呼吁今晚的音乐会客人,看看有没有人见过死者。不过,不能抱什么希望!”
  “今晚的客人,大体上都找得到。”
  “来听音乐会的客人全都有登记名字地址吗?”远藤不能置信的望着卷川。
  “不是的。由于是定期演奏会,一半以上的客人是交了会费的定期会员,查一查乐团的名簿就知道了。”
  “万一有两千名客人……”
  “可以问到一千二、三百名。”
  “好!其中也许有认识死者的朋友。如果当晚见到他,一定记得他跟谁在一起!明天一早就去办吧!”
  说得容易,做起来不简单。首先必须逐个打电话追查,光是问话就要花好几天,从中找出有可能性的对象更非易事,可是不能不那样做。这是查案工作的程序。
  “你对定期演奏会的事很热悉嘛!”
  远藤带着好奇的神色看着卷川。
  “哦,我是古典音乐迷呀!”
  “是么?第一次听你这么说。”
  “从前我曾想过学做指挥哪!”卷川的语气似乎十分缅怀过去。远藤想像到卷川穿着黑色舞台服、绑蝴蝶吠上台指挥的情形,忍不住叹一口气。
  “……不可能的!”
  “什么?”
  “没什么!”远藤摇摇头。
  冷入骨髓的夜晚。被森林重重包围的砖瓦洋房静悄悄的矗立在黑暗裹。美奈子把单车停在门边,环顾四周。月色分明,泛着苍白的光芒,使四周染上一层雪白,有若雪景一样。
  美奈子决定今晚无论如何都要进去。正月五日那天第一次来时,意外的发现杂志记者和摄影师等人跑来跑去,不可能在白天潜入洋房去了。也许由于峰岸家是这一带的名人,禁止传播关系者擅自进入,所以即使裹面无人居住,还是请人在门前守卫巡视至傍晚六点钟左右。
  为着探悉巡更的是否每天都在,美奈子不得不天天跑一趟,不觉引起巡更的注意,开始对她投来怀疑的眼光。
  美奈子决定半夜潜入洋房,其实需要相当的勇气。但一想到别无他法时,只好下定决心,购买大型手电筒和折叠式的轻金属小梯子,最长可延至九公尺左右。把梯子绑在单车行李架上,旁晚时分从茅野市的旅馆出发,路途中转进路边餐室吃晚餐。
  第一次向餐室主人询问峰岸家的地址时,店主很仔细地告诉了她,同时内心一定在想,她是个好管闲事的女孩子。尤其这么寒冷的夜晚,又见她穿运动衣牛仔裤骑单车,更加觉得不可思议了。
  美奈子把梯子从行李架上拿下来,放在地上,延至尽头。金属互相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裹显得出奇的响。然后,她挟持着梯子走去铁门前。
  走近那一瞬,美奈子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大门开着!不走近来看的话不会现,铁门居然开着一条细缝。她用手一推,门往内侧大开,不发任何声响,……怎么回事?无可否认的,有人在洋房裹面。是不是峰岸纪子?她为何回来?还是……没时间迟疑了,既来之则安之,进去再说!美奈子鼓起了勇气踏步进去门内。
  眼前出现喷水池。这个她听修一说过。来到玄关,又在迟疑是否应该按锌,结果一声不响的旋转门钮。门开了,美奈子走进亮着灯的大厅。
  有谁在呢?美奈子听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厉害,站在大厅左顾右盼,不知如何是好。
  左右两边都有门,也许是饭厅和客厅吧!她准备开左边的门。就在那时,无意中发现楼梯口对面的走廊上,有一道门开着。那是什么地方?一直开着,是否有人在裹面?美奈子蹑手蹑脚的走近那道门。她穿着网球鞋,完全没有声音。
  开着的是写上“仓库”的门。美奈子往裹窥视,见到裹面的墙壁裂开一个大洞!那是一条秘密通道吧!愈来愈脱离现实啦!她从洞口望到一条楼梯,下面有灯。
  美奈子提心吊瞻地在楼梯口窥视一阵,决定下去看看。
  下到地下室,见到有个房间,房门半开半掩。不用多说,这是秘密之室。美奈子突然觉得脚抖,恐惧感发上来。可是,想到这是寻找修一的唯一途径,不能回头了。她慢慢挨进房门,往内探看。十分宽敞,布置高雅的房间。灯亮着,没人在。美奈子走进去。看到一张收拾整齐的床,旁边有张小桌子,桌上放着一个手表。美奈子忍不住叫起来:
  “修一的手表!”
  她跑上前去拿,不错,是修一的手表。他在这裹!这裹是地下室。可是,他为什么会在这裹?
  突然,她觉得毛骨悚然。房门在吱吱作响。背后有人!有人躲在门后面!为何刚才不留意?是谁?峰岸纪子?她会不会在这裹杀掉自己?
  美奈子抑压住涌上喉咙的恐惧感,慢慢回过头去……
  第九回:『死』
  他知道自己死定了。他晓得死是怎么一回事。他见过无数的死亡,晓得自己的死不过是其中之一。只是他是冷静的旁观者。他不相信文学性的修辞,说什么临死之前使生命再度美丽的燃侥。然而一旦成为死的当事者,感觉上总是十分难堪。晚上八点多。林隆春在郊外的私铁车站下车,手裹拿着沈重的公事包,在暗路上踽踽独行。到了一月底,透骨的寒意穿过大衣直侵身体。附近是新的住宅区,人烟稀少,街灯疏疏落落的,尚无巴士经过。需要二十分钟才走到家。
  当初在这裹买房子时,林隆春还是某私立综合病院的脑外科主任。三十五岁的年轻名医,盛名远播至欧美。在欧洲各地举行的医学研讨会,他是必然受邀请的脑外科医生,旅费和住宿费全部对方包办。外科之中,以脑外科的要求最精密,需要纤细的手腕和强韧的体力,手术刀的尖端发生一米厘之差,就能左右一条生命的存亡。普通手术也要五六小时,最长经历过十小时的纪录。无论时间多长,他依然保持同样的冷静。死亡率最高的脑肿疡,若是没有林隆春的话,死亡率将会提高,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
  林隆春首次承认自己身上有癌的徵兆,不过是三个月前的事。食欲减退,胃部钝痛。癌的可怕,以及必须紧急处置的事,他比谁都清楚。于是立刻接受检查,结果一目了然,恶魔已经在他的肉体之中扩散。他自己判断,不可能动手术了。他晓得自己只有几个月的命。
  林隆春立即辞退外科主衽的职位,放下手术刀。他怕万一在手术过程中发生激痛,就会危害病人的性命。当他离开外科病大楼,搬进处理资料的事务大楼时,许多医生和护士在目送他,其中不乏流泪者。他患癌症的事,早已传遍整个病院。他在资料室裹尽量整理自己的大部分手术例子和临床个案,以期多留一些记录给后人参考。
  已经过了两个月。林隆春觉得自己陷入软弱无力的状态。不是怕死,他对死亡太过熟悉了,一点也不觉得死亡可怕。只是每天惶惶度日,失去触摸手术刀的紧张感,使他觉得茫然若失。他是天生的外科医生,连他自己也不怀疑。一旦停止外科手术工作,他觉得那是比死亡宣判更残酷的试炼……
  他沿着弯曲的道路机械化的走着。冷风掠过两旁的树丛而去,瘦长的他禁不住缩着肩膀而走。没有人在家裹等他,他是独生子,父母在他念大学时先后困癌死去。原本有个未婚妻,当他知道有病时,主动取消了婚约,并不是爱得死去活来的恋情,他倒不觉得怎么痛苦。
  前面是陆桥。马路呈弧状,跟私铁的铁路交叉。铁路嵌在河堤之间,马路本身成为陆桥跨越其上。过了陆桥再走五分钟就到家了。他想起家裹温暖的中央系统暖气,以及热腾腾的香咖啡。
  陆桥的栏杆旁,有位少女扶着栏杆望着眼底下的铁路。附近没有见过的陌生睑孔。
  林隆春站在远处观察她。十八九岁,小个子,黑短褛,灰裙子,低蹭黑鞋,蓬松的长发垂到肩上。他放慢脚步走近陆桥,少女似乎完全没有觉察他的存在,依然盯视下面的铁路。他在陆桥前面几米的地方站住。街灯映照出少女的侧面,苍白而僵硬。似乎满怀心事,有点紧张又有点顾忌似的。究竟她在想什么?
  少女台起睑来。不是看他,而是望着铁路延伸的黑暗之处。林隆春随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一个小红点。红点逐渐扩大,在寂静中轻微震动,伴随着火车的轰声。他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了。那是一部特快车。没有比撞火车自杀更残酷的死法了。身体将被辗成粉碎的肉片,黏在车轮、马达和齿轮上。收尸的人都会恶心,即使让尸体回复大略的原形,死者遗族还是惨不忍睹。小姐,放弃撞火车的念头吧!还有其他的自杀方法呀!
  火车的轮廓愈来愈清楚。少女依然纹风不动。也许他的想法错了。火车迅速接近,天崩地裂的轰隆声从脚底下传来。突然,少女奔到陆桥对面,然后越过河堤,从枯草斜坡冲到铁路上面去。火车在陆桥底下穿过,少女的身影随着火车消失。火车摇晃着大地过去了,继续黑夜的旅程。之后,少女还在铁路旁蹲着。林隆春越过陆桥,沿着栏杆,站在河堤上俯视少女。少女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大慨没有被火车碰到,否则站不起来了。
  少女双手掩睑一阵子,像在哭泣。然后有点辛苦似的从河堤的斜坡爬上来。林隆春对两手能及的少女说:
  “来吧,捉住我的手!”
  少女大吃一惊,抬头见到林隆春,沈默着捉住向她伸出的手,从河堤跳了上来。
  “你失败啦!”林隆春对拂着身上尘土的少女说。
  少女怒目相视,接着把脸扭转过去说:
  “是又怎样?”
  “还想再来一遍?”
  “不行吗?”少女带着挑□的语气回应。
  “可以。不过我想告诉你,下一班火车要在一小时以后才过。”
  “谢谢!”
  林隆春对她很感兴趣。仔细一想,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对人发生兴趣了,尤其当他发现自己有病之后,对所有事情都意兴阑珊。为何会对一名想寻死的少女产生兴趣,自己也不明白。只是觉得因缘际会十分有趣。一个自杀失败的少女,踉一名预知数月后会死亡的男人……
  “这一小时打算怎样?”
  “等呀。”少女耸耸肩。
  “喝杯茶如何?反正有空。”
  少女用讶异的眼光看着林隆春。
  “没关系,我不打算向你说教。”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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