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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魔兽世界之永恒的旋律-第8章

小说: 魔兽世界之永恒的旋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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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提里奥。他们可以留在洛丹伦,如果他们这么想的话。这是你的罪行,而不是他们的。他们不该因你的傲慢受惩罚,”乌瑟尔说。然后他转回身背对着提里奥离开了。失落于一股绝望与悲伤,提里奥几乎无法意识到守卫们正把他拖曳出裁判大厅。

    六也是一种回家

    当疲劳的特使一路回到玛敦霍尔德城堡时,已经是黄昏了。从下午开始就一直下雨,疲倦的马匹沿着泥泞的道路步履艰难地走着。阿尔顿,闷闷不乐地带领着由骑士和步兵组成地小分遣队,担心地回望着提里奥。提里奥倒在他的马鞍上,也不在意他周围发生了什么。他宽大的肩膀虚弱地低垂着,他的头悲伤地低着。持续的雨水如小溪般从他憔悴的脸庞流下。看着他前任的领主,也是他的主人处于这样一种状态,阿尔顿的心都碎了。他被迫看向一边。先前方看着城堡,队长看见提里奥的顾问们都聚集在大门那里迎接他们归来的领主。

    提里奥的胃难受地如同打了结。他被阻挡在圣光之外。30年中,他作为一名圣骑士服务着,他从来没料到被祝福的力量会被从他身上剥夺。他感觉身体里已经完全抽空了。带着绝望与痛苦颠簸着,他甚至不能抬眼看看他以前的家的景象。

    阿尔顿慢慢骑上前到大门那,下马。顾问们看见提里奥近乎昏睡状态,就问队长出什么事了。

    阿尔顿作出痛苦的表情。“有些东西已经变了,”他对他们简短地说。顾问们困惑地互相看着。

    “你什么意思,队长?这几天你们俩都在哪儿?我们领主出什么事了。”他们中的一个热切地问。

    阿尔顿带着羞愧和悲伤低下他的头。“我们的领主提里奥被判犯对抗联盟之通敌罪,”他心情沉重地说。“最高法庭已经下令他要被从我们的土地上放逐。”顾问们震惊地倒抽了一口气。

    “肯定是你搞错了。不可能啊!”一位顾问颤抖地说。他看着阿尔顿的眼神,看出明显不是说谎。

    “不可能啊,”那顾问茫然地说道。阿尔顿让人觉得可怕地点点头,帮着提里奥从他的马上下来。

    “那,谁是我们现在的领主,阿尔顿?谁来管理整个壁炉堡?”另外一个顾问问道。阿尔顿摇了摇他的头,他回答中带着藐视,“巴瑟拉斯会是你们的新领主,就现在来讲是。”这听来简直像一个拙劣的笑话,他自己这么认为着。他抱住提里奥开始带他向里走。“我要求守卫们今晚保持警戒。提里奥要留在这里软禁于家中。天一亮,我就带一拨步兵护送他到边界。在那之前,我们俩都不能被打扰。清楚了吗?”队长用沙哑的声音要求道。

    受惊的顾问们只是点头同意。阿尔顿拖着提里奥进屋避雨,引领他向他的私人房间去,希望早上之前他不会被迫面对卡兰达拉。不只一次地,他思考着是不是有些该做没做的事情能阻止这一切发生——

    阿尔顿让提里奥靠在他私人房间外的墙上,然后开了门。

    “谢谢你的帮助,阿尔顿。这是……很难熬的。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是我的一个好朋友。我对发生的这一切感到抱歉,”前圣骑士说道。

    阿尔顿点着头,慢慢转向一边。“要是你需要什么,就告诉我,”队长说完离开了。

    提里奥目送他离开,觉得刚好有够力气关上身后的门,然后就崩溃在椅子里。情感压倒了他,他双手捂住脸。他的四肢停不下地发抖,他体内折磨人的空虚吞没了他灵魂剩下的部分。他无法面对他的妻子,告诉她他的所作所为。讽刺地,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拒绝向她撒谎,他发现他现在无法容许自己对她讲真话。

    邻接着到泰兰的房间的门开了,卡兰达拉悄悄地走出来,背手关上门。她看起来吃惊地看着提里奥坐在暗处。

    “提里奥,出什么事了?”她急迫地问。她点燃了一盏装饰用的提灯,温柔的光线沐浴着房间。影子在墙上舞动,她在她丈夫的身边跪下来。

    “你上哪儿了?我都快愁死了。”

    “我跟着达索汉去了斯塔索姆,”他低声含糊地说,他的头仍旧低着。

    “你明白的,提里奥,你最近老是动不动就脱身溜走。要不是我最了解你,我会想当然地认为你去和另外一个女人寻欢了,”她揶揄地说。提里奥抬起头看着她。看着他眼睛麻木无感觉的样子,她明白他丝毫没有被逗乐。

    “提里奥,亲爱的,到底怎么了?你出什么事啦?”她担心地问。他仔细地看着泰兰的房间。

    “孩子睡着了?”他轻轻问。卡兰达拉一皱眉,回答道,他睡着了。

    “我不是很清楚该怎么对你讲这事,我的爱,”他忧郁地开口道,“但是我已经被标上了叛徒的名号,还被剥夺了我的头衔。”

    她的眼睛震惊地张大了。他没开玩笑,她意识到。事实上,当她贴近去看他时,她惊讶于他看起来如此的挫败和泄气。凭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对他的了解,他从来没显出过这副样子。这让她非常惊恐。她摇着她的头,无法领会这处境的深刻意味。

    “怎么会这样呢,提里奥?你做了什么?”她用哽住的声音问道。

    他一时间闭上眼,屏住呼吸,试图静下他的心脏猛烈的心跳。“你记得我原先没有告诉你的那个秘密吗?”他问。她点点头,同时她的眉毛焦虑地皱起。“那个和我打架的兽人救了我的命,卡兰达拉。如果不是因为他,我就已经在一座崩塌的塔下被压碎了。为了报答他救助我,我发誓,以我的荣誉,为他的存在保密。”

    卡兰达拉捂起她的脸。她摇着头好像她不想再听了,但是提里奥还是继续着。

    “我被迫依从直接命令猎杀那兽人。但是到了抓捕他的时候,我的良心压倒了我。为了维护我的荣誉,我打斗起来要释放它。我当场被被捕,带到了斯塔索姆进行审判,”他说完了。

    他们静静地在那里坐了好一阵。卡兰达拉抽泣着,从她的眼里抹着眼泪。“我甚至不能开始想象你有那样的想法,”她气喘地说着。“那兽人是个畜生,提里奥!它没有荣誉的概念!你凭着愚蠢糊涂的任性,赌上了我们全家的性命!”她唾弃道,小心地保持低声。她不想弄醒泰兰让他看着他父亲这种状态。提里奥只是头低着坐在那。出于某种怪原因,看着他如此虚弱的样子只会让她更焦虑。

    “那现在我们会怎么样,提里奥?当你对牺牲下赌注的时候,你有考虑过这些吗?”她轻轻地说着,声音中带着无法控制的失落。

    他站起走到窗户旁。夜浓密地下沉着盖住了城堡外的田野。雨仍旧瓢泼,好似自然正试图摆脱它自己在这世上的肮脏。

    “我已经被放逐了,卡兰达拉。天一亮我将被护送到边界,”他沉重地说。她震惊地眨了下眼。

    “放逐?”她低声说。“你真该死,提里奥!我告诉过你你那珍贵的荣誉会终结我们!”

    他转身面向她。“没有荣誉,女人,我们有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他说时,环顾着他们丰富的家什。

    她不屑一顾地挥着她的胳膊。

    “你的荣誉能让我们吃饱饭,能让我们的儿子有体面的衣装吗?你怎么在面对出事的时候,还能抱有这种愚蠢的思想?我嫁的这个值得信赖的男人是怎么了?”她问。

    他咬紧上下牙,转身面向她。“我一直就是这样,卡兰达拉!别告诉我这好像有多意外似的!你明白嫁给一个圣骑士就要求特定的牺牲。”

    “可我已经作出了很多牺牲。心甘情愿!每次你骑出去打仗,我都管住我的嘴。我坐在这,一个人,渡过数不尽的小时-等着听你活着还是死了的消息。你有想过我是什么样子的吗?我从不抱怨那些日子你为了官僚政治的职责而离开我们。我明白你有工作要做。我明白人们指望你。但是我也指望你,见鬼!我把话窝在心里,好让你能带着荣誉‘尽你的职责’。我完全懂得牺牲,提里奥。但是这次的代价太高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问,尽管他已经知道答案了。她抓着他,用燃烧的目光盯着。

    “我爱你,提里奥。请相信我的话。但我不能和你一起去……还有泰兰也不能,”她轻轻地说。卡兰达拉转向一边,无法用眼睛对视他。“我不会让我们的儿子作为一个被抛弃的人长大,或者在他以后的人生中一直成为被人揶揄奚落的对象。那不是他该得到的,提里奥,也不是我该得的,”她说。

    提里奥感觉他的生命不再有任何意义了。失去圣光已经是够痛苦了;他不知自己还能不能承受失去她。他的头眩晕起来。

    “我明白你会作何感受,卡兰达拉。相信我,我能,”他几乎不能开口了。“你肯定这是你想要的么?”

    “你毁了我的生活。我不会在你都直落到底的时候还干等着,也不会让你毁了我们的!”她几乎狂暴地说。她紧抱自己,试图稳定她刺痛的神经。“我希望你珍贵的荣誉能让你在夜里觉得暖和,”她说。

    “卡兰达拉,等等,”提里奥说时,她离开了。她快速走到她的房间,摔上她身后的门。提里奥听见门闩锁上的声音,还有她呜咽的微弱的声音。

    无法安慰她,提里奥把他的头贴在窗户冰凉的玻璃上。心不在焉地,他注视着雨滴打在玻璃上飞溅起来。他很了解她,明白她不会改变她的想法的。他几乎失去了过去他一直关心的每样东西。在这世上他唯一留下来的就是他的荣誉。他甚至对此深信不疑。

    好像在恍惚中,提里奥走进他的书房,坐在他那又大又光亮的橡木写字台前。他点燃了几根蜡烛,找来一张羊皮纸,墨水,还有一根新的羽毛笔。也具体不知道自己真心想说什么,他开始在羊皮纸上草草写下他的想法。他写时手抖着,把墨水涂抹出好多污迹。他把他的心里话全掏出来,写在羊皮纸上,表达出他感觉到的一切,解释出他所做的一切。他坐在写字台前,写到夜里很晚。

    还有一个小时就到早晨了,此时提里奥进了泰兰昏暗的房间。卡兰达拉自己一直哭,几小时前就睡了,所以提里奥明白没人会打扰他。他走到他儿子躺的地方,孩子安然睡着。在他的毛毯里舒服地蜷缩,男孩平稳地呼吸着。提里奥注视了一阵他睡觉的样子,敬畏于孩子的天真与纯洁。他明白他儿子该得到的不是一生被迫流放。他该得到的是生活所能提供的一切美好事物。

    用一只发抖的手,提里奥伸进他的大衣口袋,取出卷好的他写的那张羊皮纸。当他小心地把信放到他儿子的枕头底下的时候,眼泪充满了他的眼睛。也许有一天,孩子会明白我所做的,他希望着。也许以某种方式,他会回忆起我,并且感到骄傲。提里奥轻拍着孩子的头,在他的脸颊上吻着。

    “再见了,我的儿子,”他说,努力忍住他的眼泪。“做个好人。”

    说着,他安静地离开,关上了身后的门——

    破晓降临到壁炉堡安静的田野上。压抑的暴雨云已经吹走了,天空明亮且清透如水晶。几小时内,老兽人伊崔格将被在斯塔索姆执行绞刑。提里奥已经决定他不会让这事发生。无论发生其他什么事情,伊崔格不能死。他遇到点小困难绕过城堡散漫的卫兵,到达马厩。他尽可能快地,为米兰达上马鞍,为了去斯塔索姆的行程,准备着他贫乏的补给品。

    他把脚放在马镫上,把自己向马上拉起。

    “这是第二次,我抓到你试图偷偷溜走,提里奥,”阿尔顿说着,站在入口处。提里奥的心凝固住了。他寻视周围,发现没有一个守卫和队长一起。事实上,哪里都看不见护卫队。

    “我料到你会尝试这样的事,”队长说道。

    提里奥紧紧握着他的缰绳,清了下喉咙。“你是到这来阻止我的吗,阿尔顿?”他紧紧地问。

    队长走上前,系紧了米兰达的鞍囊的皮带。“就算我想,我怀疑我有那个本事,”阿尔顿实在地回答道。“我一整夜都在坐着,思考着审判时你说的话。我想也许我明白了你所感受到的。你一直在做你认为对的事情。你过去一向如此。所以我不能谴责你。”

    提里奥点着头,倾下身子。他把他的手放在阿尔顿的肩膀上。

    “我求你帮个忙,老朋友。这是我所有求于你的事情中最重要的,”他屏息着说。

    阿尔顿严肃地抬着头看着。“无论是什么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我都会帮忙,”队长说。

    “为我照管好她们,阿尔顿。保证我的儿子安全,”提里奥说。

    阿尔顿抬起胳膊,抓住他朋友的手。“我会的,”这是他所有能说的话。

    感到很满意,提里奥向阿尔顿点头,向远方的树林边际望去。他把马刺刺入米兰达的侧身,闪电一般冲出马厩。斯塔索姆只有几小时的路程远。如果他骑得像风一样快,他就能按时做到制止绞刑。他沿着小径冲去,以非常危险的速度,比他以前任何时候都要频繁、尽力地催促着忠实的米兰达。

    提里奥高速骑行到达斯坦索姆。太阳刚好爬上远方奥特兰克群峰的顶端,此时他也到了城市的近郊。他把米兰达拴在林子里,到城市的最后四分之一哩则用跑着。他跑时,想要琢磨出一个救老伊崔格的计划。相当让人沮丧的是,他什么也没想出来。他希望真到了那时候,他能想出聪明的招数,而不需要杀死或者伤害他自己人。尽管如此,人们是看着他怎么被判罪为叛徒的,他们肯定不会因为杀了他而有良心上的不安。他明白救那个兽人还要活着逃出斯坦索姆可能性渺茫。

    一路无阻,提里奥偷偷摸摸地小心穿过斯坦索姆安静的鹅卵石街道。几个零售商和小贩,为了白天在市场上的买卖,开始准备他们的商品,但是这么早的时候,在周围还有另外几个人。他尽力避开几个他看见走在街上的守卫们。害怕当地的卫兵会认出他,提里奥待在阴暗处,一直保持在人们的视线外。

    提里奥接近公用的广场时,他开始听到大声的喊声和嘲笑声。他希望不是太迟,以致于救不了那兽人。

    他走进广场看见一大群人都在中间那里。依附于阴暗中,提里奥爬上一段短楼梯,自己待在一处小而隐蔽的室内凹陷处,这里能看见那个新搭好的绞刑架的全景。在脚手架周围聚集的人群大多是守卫和步兵。他们都是来看老兽人绞刑的场面的。谢天谢地,提里奥看出犯人还没有被带走。聚集在那的人们在期待同时只是相互嘲笑和大喊。

    围绕着广场,有不少骑士,都穿着最好的护甲。他们安静而警惕地站岗,已经准备好,一旦反复无常的人群变成一伙暴民,他们就立刻实行“仲裁”。提里奥发现很多骑士在他审判时候都在场。尽管他们相当镇定,提里奥明白,和那些步兵和守卫们一样,他们也想看那兽人受绞刑。

    过了一会儿之后,人群骚动起来,同时一个新来的大步上前到绞刑架。提里奥看见那是巴瑟拉斯。年轻的圣骑士挥手示意,并向人群狂热的大喊,这让他们都焦躁起来,明显地,他把这当成了早间的娱乐活动。提里奥很高兴他听不见巴瑟拉斯的话。他猜想着他们都充满了恶毒与憎恨。他在精神上瞬间感到了悔过自责的痛苦,他明白到自己心爱的壁炉谷现在落到了巴瑟拉斯那让人不放心的手里——

    提里奥注视着,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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