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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迷途圣女-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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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俊庭瞠目结舌地怔在椅子中。“你——”
  他以为她会痛哭流涕,以为她会在他面前心碎得无以复加,然后哭着央求他不要娶别人,并且告诉他,过去那么不上道都是她的错,请求他的原谅,并且要求在今夜主动献身……
  不是应该这样的吗?
  怔忡一过,贺俊庭蓦然回过神来,一发现周遭的人都在对他议论纷纷、指指点点,他面子挂不住,恼羞成怒地低吼:“黎以节,你太没有教养了!别怪我不想选择你!”
  以节咬紧了牙关,眼睛里几乎冒出火来,她憋着气,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家伙,她真想给他一个大耳光。
  她没有赏他耳光,但是她拿起他面前的水杯又是一泼,泼完,她一昂首,大声地说:“再见了,贺俊庭,但愿你那位有教养的未婚妻可以忍受得了你的风流与下流!”
  餐厅里发出大大小小的窃笑声,以节挺直了背脊,她知道自己没什么可笑之处,他们笑的是贺俊庭那只落汤鸡。
  于是,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厅!
  夜晚,以节破天荒地流连在PUB里没有回家,她的心已经被贺俊庭那个混帐东西伤得七零八落,除了酒精,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挽救她濒临瓦解的尊严。
  两年的感情落得如此下场,她该说自己单纯还是愚蠢?其实她早该看清贺俊庭的真面目,为何又一再沉醉于他编织的梦幻之中?
  “小姐,你喝得太多了。”酒保劝道,在PUB多年,他们可以轻易地分辨出会喝以及不会喝的客人,而以节显然属于后者。
  “哈,我不但要继续喝,还要请前后左右的这些人都喝一杯!”以节笑靥染颊,醉意盎然地说。
  “我不喝女人请的酒。”
  蓦地,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入了以节耳里,她挑了挑眉,对那声音的发源地看过去。
  然后,她看见了左边吧台高脚椅上的一个男人正冷冷地睨视她。
  “为什么不喝女人请的酒?”以节扬扬眉梢,半眯着眼睛问。
  她几乎要吹口哨了,她虽然醉眼迷,但也看得清楚,坐在她左边的那个男人长得不赖,他高大英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冷酷的味道,活像从黑社会里跑出来的人物似的。
  “我不需要给你理由。”喝得八分醉的黑灼更冷绝地答。
  今天他已经够烦的了,下午黑燃亲自上门到他宅邸找他,黑燃邀请他去参加儿子的满月酒,这举动着实令他五味杂陈。
  黑燃曾经是他的好伙伴、好兄弟,他们并肩作战打击过无数帮派,也获得无数崇拜的掌声。
  然而最后,黑燃却叛盟弃他而去了,这件事至今仍然令他无法接受,而黑燃现在居然又被一个家庭给困住,他真不明白黑燃为什么还可以甘之如饴?
  一无所有的人也可以那么快乐吗?那个姓研的女人真那么值得黑燃牺牲?他想不通,他永远都想不通。
  “不行!你这样说太看不起女人了!”以节忽然拿起自己的酒杯走过去,一屁股坐在黑灼旁边,很无厘头的盯着他看。
  其实她已醉了,醉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能这么死撑着没倒下,全凭着晚上在贺俊庭那里受的一肚子乌烟瘴气没发泄出来。
  黑灼瞪着她。“我就是看不起女人,如何?不行吗?”这女人好烦,哪里冒出来的?
  “不行!”以节挑挑眉毛,太过分了,这男人八成也跟贺俊庭一样没心没肝,专伤女人的心,于是她依样画葫芦,伸手想拿他的酒杯泼他。
  所有看不起女人的男人都应该得到教训,她要这个男人知道,天下的女人不是好惹的!
  “走开!”黑灼拨开她的手,她居然伸手要来抢他的酒杯,离谱!
  酒保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灼少爷,要不要我——”
  他真不敢相信有女人敢去招惹黑灼,黑灼是黑蝎盟里出了名的冷血动物,他从不碰女人,他的字典里似乎也没有“生理需要”这四个字,女人对他来说,根本连泄欲的基本功能都不存在。
  在这里,他看过太多女人对黑灼投怀送抱,可惜每一个都无功而返,黑灼对女人似乎早已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他已经是“百女不侵”了。
  “不必!”黑灼撇撇唇冷锐地说。
  要教训女人他还会,不必劳烦别人,况且这女人也没重要到需要他驱离她的境界。
  “没错,你走开……”以节跟着附和。
  酒保识趣的闭嘴了,这家PUB是黑灼的,大老板说话,他当然没有怀疑的余地,至于那位迷迷糊糊、醉醺醺的小姐嘛,就让她自求多福了。
  黑灼沉着脸站了起来,他颀长的身影离开了吧台边,懒得与那陌生女子纠缠。
  他不容许任何女人试图闯入他的生活,绝不允许。
  第三章
  黑灼将他的蓝色法拉利驶出“黑蝎酒吧”的停车场,原本晚上想好好大醉一场的,谁知道遇上个不识趣的女人打扰了他的酒兴,现在他不想喝了,宁愿回家睡大觉。
  车子缓缓行驶于深夜的台北马路上,他没有开快车的嗜好,命只有一条,他自小已经没有了家人,看着褚黑蝎的脸色长大,他很懂得惜命,绝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耍帅。
  蓦地,前方一名跳跃着往前独行的悠闲女郎令他挑起了眉宇。
  是在PUB里大放厥词的那个女人,她左手提着高跟鞋,右手拉着长裙摆,像跳格子那般的一跳一跳往前走,嘴里还吹着口哨哼着歌。
  她知不知道她自己在干什么?现在是午夜两点四十分,路上莫名其妙的色狼多得很,她是唯恐人家不来非礼她吗?
  穿得那么暴露,前露后露的,如果她是名门淑女,那么这副打扮是很适合参加晚宴,可是她怎么看就怎么不像大家闺秀,她这样游荡,只会令登徒子觉得她是自动送上门来的肥羊!
  不知道怎么搞的,黑灼的车居然在开到她身边时突然熄了火。
  “Shit!”黑灼没好气地诅咒。
  今天是什么倒霉日?先有黑燃找上门来,现在车子又熄火,他真怀疑自己沾上什么瘟神了。
  以节在黑灼的车戛然停止时,对驾驶座里的他扬了扬睫毛。
  “噢,谢谢,我正好需要一辆计程车……”她醉态可掬地说,说完便自动自发地打开后车门爬上去,一下子倒在椅背上。
  现在的她,脑袋一片迷,她什么都不想多想,不想回家,也不想去任何地方,她只想睡一觉,休息休息。
  黑灼转过头瞪着后座里躺得正舒服的她。“喂!你!起来!我的车不是计程车!”
  妈的!这是法拉利耶,居然被当成计程车,这女的视力有问题。
  “是吗?不是计程车?那你干么停下来?”以节笑着,她继续躺着,理都不理他的暴怒,一点要起来的意思也没有。
  “我也想知道我的车为什么会见鬼的停下来!”黑灼烦躁地撇撇唇,适才在酒吧里喝入肚里的酒精令他燥热,而后面那个不速之客则令他不悦。
  “那你就载我回家呀!”以节牛头不对马嘴地答,边笑边眯上了眼睛,困了,想睡了。
  黑灼嗤之以鼻。“莫名其妙!我干么要载你回家?你算什么东西?我警告你,快点给我滚下车,否则……”
  他瞪着她住了口,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像个白痴,因为她居然已经睡着了,还发出微微的鼾声,睡得可香了。
  “你这女人,起来!”他对她吼。
  以节睡得香甜,酒精帮助了她加速入眠,梦里的她正在一片美丽的紫色薰衣花海里奔跑,快活得很,她才不要醒来呢!
  黑灼瞪着她,他简直快气疯了,他的车居然被一个他生平最厌恶的生物给赖上了,他想杀人!
  “喂!起来!你这个女人起来!”黑灼死命的叫着熟睡中的以节,但没有用,她睡熟了就是睡熟了,无论怎么叫,她还是一样继续的睡。
  “该死的女人!”黑灼咬牙切齿地下了车,他踢了下车门出气,嘴里不忘继续诅咒着。“该死!一千个该死!”
  他绕到车头打开引擎盖,检查了几个零件,接着从车里拿出十字起子来,很快地动手修起车子。
  修车对男人来说,几乎是本能,没多久,黑灼将引擎盖阖上,他有把握车子一定可以发动。
  上了车,看见后座里睡得烂熟的以节,他不禁又蹙起了眉心。
  重新发动车子,美丽的车身漫无目的地在台北市的街头闲晃。他不会将车子开回家,他可不想他的房子被女人给污染。
  夜深了,凌晨四点半,他实在困得要死,心一横,他将车子开进了一家汽车宾馆。
  “谢谢,您的房间是左转直走四一一。”接待小姐那暧昧的神情叫黑灼不悦极了。
  他知道那些小姐在想些什么,载着一名睡得烂熟的女人进宾馆,她们以为他迷奸了她吗?哼,她还不够格呢!
  当铁门下降关闭,黑灼将以节给抱出车厢,他准备把她丢在宾馆里,她自己总会醒来,否则也总有清洁人员会发现她的。
  “妈的!”心不甘情不愿地抱起以节,黑灼一边诅咒着,他生平没抱过女人,没想到头一次破戒是在这种情况下。
  插入磁卡,用脚踢开房门,黑灼将以节丢在床铺上,他正庆幸自己可以脱身之际,她突然死命地搂住他不放。
  “不要走!俊庭!”以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不由分说地搂住眼前的黑衣男子。
  黑灼推开她。“见鬼的俊庭!我不是俊庭!”
  “你不是……”她微扬起秀眉,软弱蓦地向她袭来,她骤然认清了眼前的人。
  没错,他不是贺俊庭,贺俊庭不喜欢穿黑衣,他总是西装革履,偏爱欧洲的品牌。
  “放开手!”黑灼拨开她的手,见鬼的女人,知道认错人了还不放手。
  以节迷惘地看着他,她的酒还没真正醒过来,胃正翻搅得难受。“你不是贺俊庭,那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他吼,嗦!
  她看着他那张凶恶的脸,他脸上那道小小的刀疤唤起了她的记忆。
  她不确定地看着他。“这刀疤——你是——”
  她的记忆中好像有这个人,可是她又不确定她在哪里见过他。
  “不准你提刀疤!”他暴跳如雷,按着她的双肩摇晃。
  他摇得她好疼,她疼得皱起了眉心,他的失控教她完全想起来了。“你是那天那个‘新郎’?”
  随着她的指认,黑灼也认出了她,他扬起一道刚厉的眉,他想起这个女人是谁了,她就是那天胆敢叫人在他疤上上妆的女人,这个仅有“两面之缘”的女人却总能惹怒他,看来他们挺犯冲!
  “消失!你立刻在我面前消失!”他弧度优美的唇线傲然地命令她。
  以节并没有被他的怒气吓到,她知道他讨厌她,但那又何妨?反正连贺俊庭都抛弃她了,她不在乎再多被一个男人嫌恶。
  “你想做爱吗?我可以奉陪。”她轻描淡写地邀请他。
  他一愣,她在说什么?这夜游女神邀他做爱?
  “我说,你想做爱吗?”以节重复问了一次。
  这处女之身保持了二十五年,她厌了、倦了,她决定在今夜将自己的贞操给奉献出去。
  贺俊庭会后悔的,现在,她宁可献身给一个陌生男人,甚至是一个很讨厌她的陌生男人,也不愿献身给贺俊庭。
  就算她在糟蹋自己吧,她认了。
  “神经病!”他骂道,今夜他真是倒霉透顶,原以为只是遇上一个酒醉的女人,没想到她还是个疯子!随便邀人做爱,她随便,他可没那么随便。
  “难道你不想?”她镇定地问他,并且藉着酒意,在他面前缓缓将衣物褪下,到最后,她身上仅余贴身衣物而已。
  她对自己的身材还颇有自信,虽然她的胸围不是波霸级的,不过要让男人血脉贲张她还做得到。
  “我是不想。”他没好气地看着她。“穿上你的衣服快走,我不只对你没有兴趣,我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兴趣。”
  她润润唇,抬眼看他,很恶毒地说:“我知道了,你不是不想,你是不能。”
  “你说什么!”他挑了挑眉,她居然敢侮辱他?
  以节的心脏怦怦地跳,他的眼光像要杀人,她知道自己已经惹怒他了,他或许真的会杀了她。
  以节佯装镇静。“我说你不行——”
  他的眸光冷冽,她的声音已有些退却。
  她的话语令黑灼想起了另一张红唇,那曾经说怀了他孩子的女人,而后又背弃、背叛他的女人……
  “住口!”他狂焰怒起,一手抓住她的手腕。
  她那白晰动人的胴体蓦地勾起他的欲望,她该死的胆敢挑衅他的忍耐极限,这三年来他完全禁欲禁女色,但这不代表着他没有欲望!
  如果她那么想要又那么下贱,那么他也可以奉陪,反正女人就是廉价的动物,他没必要对她们仁慈。
  思及此,他目露凶光,伸手“唰”地撕开以节的粉色胸罩,她丰满尖挺的双峰霎时跃然于他眼前。
  “啊!”以节急急地护住前胸,适才壮士断腕想献身的决心,此刻却打退堂鼓了。
  哎哎,她太天真也太不理智了,她怎么可能对着一个陌生人献身呢?这太可怕了,就算她被交往两年的男朋友抛弃了也没必要如此作践自己呀!她还有美好的人生,如果她将来遇到了与她相知相爱的人,她要如何跟她未来的另一半解释她的“失贞”呢?
  黑灼不理会她的喊叫,矫捷地跨开双腿压住她,她的双手被他拉举过头,浑身上下只余一件娟秀的粉色蕾丝内裤。
  “你放手!放手!”以节叫着、扭着身子反抗,恐惧感排山倒海地对她袭来,今夜她能全身而退吗?
  “后悔了吗?”他笑了。
  看女人痛苦是他最大的快乐,如果她的表情不是那么恐惧,那么他或许会饶了她,可是看她害怕,他就舍不得错过这出好戏了。
  “救命啊!不要碰我!”她放声大喊,这禽兽,他居然对她——对她——
  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她的身体从没有让男人看过、摸过,现在竟被一个陌生人这样蹂躏,她恨自己为什么要一时冲动说出要与他做爱的话,如果他真的要了她,那她——
  哦,老天,她不敢想像!
  “这里是汽车宾馆,你想,会有人来救你吗?”他笑得冷静。“听到的人,只会以为你在矫情罢了。”
  “你——你好下流!”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控诉他,这场混乱是她自己造成的,要怪,只能怪她自己。
  黑灼扯掉她的内裤,他体内的需要已如火焚。“谢谢你的赞美,如果害怕的话,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男人,我不介意的。”
  女人呀女人,明明就是她邀请他的,现在却反过来说她下流,真是可笑,可笑极了。
  他的话令她想到了贺俊庭。
  她没好气地瞪着他。“我没有男人。”
  黑灼怪笑一声。“难道你是处女?”
  不可能的,没有这么放荡的处女,如果她是处女,哈,那么他就是世纪末处男了。
  “我就是处女。”她恼怒地道。
  就让她自暴自弃这一晚吧,她不是已经不想再背负处女的包袱了吗?又何必在乎占有她的男人是谁?
  黑灼在她思绪渺茫间牢牢地抱住她的身躯,
  “不!不要!”她本能的推拒着他坚硬的身躯,这陌生的感觉教她害怕,她知道她正在与一名男子结合,多怪异呀!
  他贪婪地一次次对她进攻,他的黑眸燃着熊熊的欲火,那一波波晕眩的快感攫住了他,现在他已经不能放开她了。
  倏然间,她有股不可思议的快感,欢愉——这两个字竟是她此刻唯一的感觉。
  她闭上了眼睛,贺俊庭被她赶出了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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