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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屋二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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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要自顾自地提出自己的行李。“你一个人慢慢去拜神吧,我要先进去了。” 
“喂,等等我啊!” 
忙不迭地跟上前去,他可不想一个人被丢在乌漆抹黑的地方。 
※※※ 
“喂,你不觉得有奇怪的声音吗?” 
一盏昏黄的楼梯小灯根本无法提供足够的亮度,让他们看清四周的一切。翟要抱着逛“鬼屋”的心情,悠哉地打开房门,找寻合适自己住下来的房间。 
除了邢老太太所使用的一楼空间外,她允许他们使用二、三楼的任何一间房。 
“不觉得啊,大概是老鼠的声音吧。”闷着笑,翟要半转头,看着始终畏畏缩缩地跟在他屁股后头的育轩说。 
“是……老鼠吗?”仍在疑神疑鬼状态中的育轩,竖起耳朵,瞪着大眼。 
“拜托你,你还得在这儿住上一个月,怕成这样,难道打算一直黏在我身边不放啊?”翟要不知道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不过他一向认为许多人都比鬼更可怕。只要没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不是吗? 

“我、我哪有!”跳离开翟要两步,育轩逞强地抬起下颚。 
没有吗?翟要蓦地指向他身后说:“你后面的影子是什么东西?!” 
“我、我才不会上当呢!”育轩哼地一声。 
“什么上当?你身后真的有东西的影子,我没骗你!” 
脸色逐渐惨白,僵直着脖子,育轩想看又不敢看地用细小的声音说:“是、是什么形状的影子?” 
“唔……方方正正、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好象很悲——” 
翟要的描述还没讲完,育轩已经双腿发抖地冲到他身旁,揪住他的脖子说: 
“不要讲了!快、快、快把它赶走!” 
哈哈哈地大笑。“我怎么赶啊?那是幅肖像!” 
一翻白眼,育轩差点口吐白沫地气厥过去。狠狠地扁了翟要两拳后,育轩好奇地走向那幅肖像画。 
在缺乏相机的年代,人们唯一能仰赖的就是画家的笔,捕捉住岁月的一角、记忆的一方。看得出这不是出自什么知名大画家的秀笔,但画家中规中矩地勾绘出一名温文、端正、浓眉大眼的青年,他穿着西装,手中还刻意捧着本书,营造出书香门第传人的姿态。 

不知怎地,画中的这双眼睛,育轩有似曾相识之感。 
“吓!”翟要突然发出凄厉的抽气声,想发声又发不出来地猛拍着育轩的肩膀,指着楼梯口。 
以为他故技重施,育轩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喂,玩笑开一次就够了,开第二次就很无聊——呜哇哇哇!” 
看到了!他看到了! 
一个披头散发的……看不到脸的……阴森的……飘飘地一靠过来…… 
“救……救、救命呀!” 
连滚带爬地,育轩和翟要跌跌撞撞、慌慌张张地往另一头逃离。 

因为后方的脚步声始终没有停止追过来,情急之下,育轩索性推开旁边的房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闯了进去,并火速地将门反手关上。 
“哇,你关门轻一点行不行?差点夹到我的手耶!”翟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哇——喔,是你呀!你也跟进来啦?”圆睁大眼,育轩一心逃命,根本没注意到一旁的他。猛一看,还以为“那个”也跟来了。 
“是的。哇,我也进来了。不然,你是要把我一个人关在门外,和那个女鬼四目相望不成?”白他一眼。 
“嘘、嘘,你又说那个字!”育轩真想拿水泥堵住他的嘴。 
翟要没好气地说:“不然你要我怎么称呼‘它’?夏天夜晚出现在恐怖老屋里散步的‘女神’吗?” 
“靠杯,谁管你那么多!只要别再让我听到那个字眼就行!”交代完,育轩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喂,现在外头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它……走了没?” 
“哈,你期待听见什么?‘还我命来’吗?” 
如果真的亲耳听到这句话,育轩发誓自己会从二楼跳到一楼,马上逃离这间老宅。 
“喂,姓翟的,你不是自认胆子很大,现在干么躲在这儿?”以肩膀一顶,育轩道。 
“……我是陪你躲。”黑黝的眼珠转了一圈,翟要贼贼地笑说。 
育轩眯细了眼。“你知道吗?我真高兴这时候在身边的人是你。一来你是个男的,二来我们不是朋友,三来……我很讨厌你。” 
“嗯?抱歉,我听不太懂你的意思,你是为了什么而高兴?” 
一手握在门把上做好准备动作,育轩无情地回道:“因为这样,我就不必因为你是女性而需要保护你;因为这样,我就不必跟你讲仁义而挺你到底;最重要的是,因为这样,我可以毫无愧疚、毫不迟疑地陷害你,一脚踹你出去了!!阿弥陀佛!” 

电光石火间,他抬高左脚,一个大脚踹在翟要的腰间,硬是将他给踹出门外, 
再将门甩上。 
隔着门板,他喊着:“翟兄,你好好地加油,如果明天天亮时你还健在,我会恭贺你的!如果不幸有什么事发生,那我会多烧点纸钱给你的,保重喽!” 
“他麻麻的!侯、育、轩!混帐,你快开门!” 
门板被敲得咚隆隆地晃动不已,几乎都快被敲破了。育轩决定暂时不去理会他,等他嚣张的气焰收敛一点儿,主动求自己将门打开再说。 
趁这空档,育轩环顾了下这个房间。空空如也,什么家具也没有的房间中,四处都布满了蜘蛛网及厚厚的一层灰尘。 
这种状况,怎么可能住人呢?势必得经过一番打扫、整顿。 
继续走到没有任何窗帘遮挡的大扇旧式漆木框窗户前。想让空气流通点,因此他尝试地推动了下,但是这扇必须由下而上拉抬的窗户,已经完全卡死了。 
“铁闩生锈成这样,这也难怪。” 
看样子,这栋房子的老化状况,远比他所以为的还要严重。邢老太太大概没有费心去保养它,只是放任岁月侵蚀它的一切。有些东西,光看外表是无法了解它的内在,育轩开始庆幸自己有这机会亲身体验一下,在邢家大宅中居住是什么感受。 

“有时间的话,再来修理你喽!” 
拍拍窗框,育轩转过身。嗯……从方才就没听到翟要的鬼吼鬼叫了,他是不是累了?还是……呵呵,吓得哭了? 
“喂,姓翟的,你还在外头吗?” 
“……”静悄无声。 
这家伙,该不是故意闷不吭声地想吓他吧?“嗳,你别像个小孩子行不行?在的话,就应我一声呀!” 
“……”没有回答。 
不、废、吧?!一股寒颤爬上他的手臂,连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翟、翟、翟要,你,你、你没事吧?快点跟我讲!我保证现在不会跟你生气的!” 
“……”死寂。 
耳边传来自己血液逆流的嘶嘶作响声,育轩面色苍白地做个深呼吸后,大力地拉开门。 
没人!他不在!他到哪里去了? 
“雪特!”不顾一切地,他往楼梯那头直奔过去,不断地呼喊着:“翟要!翟要!你、你不许给我搞失踪,快点出——” 
当他到达楼梯底端时,清楚地听见了非常细微的女性笑声,从阴暗的大厅后方传来。那是令人头皮发麻的神经质笑声,育轩有股夺门而出的冲动,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丢下翟要不管。 

育轩从行囊中掏出母亲送他的一串佛珠,硬着头皮,低咆道:“啧!管它是地狱还是地府,我来了!” 
循着声,一路猛冲向黑漆漆的大厅。无心顾及前方的路况,自己好象撞倒了什么,在一阵砰咚啷当过后,他就被绊倒在地,还摔出了好大的声响。 
“痛……”狼狈地坐起身。 
啪!眼前的漆黑忽然被光明取代,育轩错愕地楞在原地。 
“唉呀呀,你把花瓶都给弄破了!你在干什么啊?”从一扇门内探出头来的翟要,双手抱胸,瞅着他幸灾乐祸地微笑着。 
我……在干什么?唇角抽搐,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育轩喃喃地说:“你还……活着啊?” 
“喔?你这是在担心我吗?把我推出门外,良心不安啦?” 
“谁、谁会良心不安!”死鸭子嘴硬地回完话,育轩迟疑了片刻后,谨慎地再次确认说:“你……真的是翟要吧?” 
“哈!这是什么话?我不是我,那站在这边的是谁?穿着我的人皮的恶魔吗? 
请不要随随便便就用你的幻想杀了我。对了,我给你介绍一下。”稍微让开身,翟要以手指着身后道:“她叫小茜。” 
一头长长的、长长的及腰黑发,背朝向育轩,飘啊飘地飘到翟要身边。 
眼睛怒张,育轩凄厉地尖叫着。“苟、苟、苟斯特!不要靠过来!” 
育轩的屁股黏在地上,大惊失色地划动四肢,频往后退。他夸张的表情与动作实在太滑稽了,因此翟要缺德地捧腹大笑,甚至笑到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你是眼花啦……啊哈哈,真是太好笑了……她不是什么苟斯特,而是货真价实,活生生的人啦!” 
“你骗我!她、她没有脸!” 
“不是啦,她的衣服穿反了。喂,小茜,把你的头发拉起来,否则这个家伙都快被你吓得魂不附体了。” 
听话的,女子抬起惨白的手,将垂在额前的发稍微拨开了点儿,接着以童稚、尖嫩的细嗓音说:“你们男人的胆子都这么小啊?” 
你们男人的胆子都这么小啊? 
你们男人的胆子都这么小啊? 
你们男人的胆子都这么小啊? 
侯育轩,惨遭无情水雷击中红心,沉没。 
※※※ 
“这个酥炸小卷真的很正,超好吃的哟!”翟要挟起一块,朝着背对着他们两人的侯育轩说:“你真的不吃啊?太可惜了。人家特地为我们准备的宵夜,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显然是刚刚的打击太大,男人说不理睬就是不理睬。 
“翟先生,刚刚我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侯先生好象很生气。” 
蓬头散发的女孩,在翟要的建议下,简单地用橡皮筋将头发束起,并到浴室去将身上穿反的白色棉质连身裙穿回到正确的一面。明亮的灯光下,女孩平凡不起眼的长相,没有半点阴森感。 

“我们别理这种伤了点面子就要自闭的家伙。”翟要大口扒饭,边吃边称赞道:“看不出你年纪轻轻的,手艺真好。你帮邢老太太煮饭,煮几年了?” 
“国中毕业到现在……五年或六年了吧!”小茜在翟要亲切的笑脸面前,腼腆地红了红脸。“以前都是我妈妈来帮佣的,后来我母亲的身体出了点毛病,就由我来上班。” 

“你一直住在这儿吗?” 
摇摇头。“不,我家住在这附近。前几天老太太住院,我就没过来了。可是下午她打电话告诉我,说有两个年轻人要进屋子里来住,叫我有时间就过来看看……于是我就跑来这儿等。谁知道,等了好久,等到我都睡着了,也不见人来。正想回家去呢,就听到楼上的声响了。没料到,你们会一见到我拔腿就跑,我也没机会开口说我不是鬼。” 

呵呵地绽开个迷人的笑。“失礼、失礼,竟把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家误当成是鬼。等会儿我送你回家,当作是耽误到你时间的赔罪。” 
“不、不,不用麻烦了,我骑脚踏车来的。这段路我很熟,没问题的。”女孩高兴又害羞地摇着手拒绝,道:“而且我阿爸很罗唆,看到是男人送我回家,他会抓狂的。” 

“真是遗憾,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时时用眼尾偷窥着他们,并竖起耳朵捕捉他们闲话家常的内容,最后,忍不住好奇的煎熬,育轩放弃自闭,插进他们的对话中,问:“小茜小姐,你在这边工作,都没有遇到过什么古怪的事吗?” 

“古怪?”不解地望着他。 
翟要大笑,两手比划了一下。“这家伙是想问你,你都没有遇到‘那个’吗?” 
“噢,你说‘鬼’呀!”小茜跟着笑说:“我是没有看过啦,不过我晚上没住这儿,所以也不知道。外头的人会称这儿是鬼屋,八成是因为这屋子老旧了,只要风吹得猛一点儿,门缝、窗缝都会喀喀作响所造成的误解吧!” 

“真的吗?你没听过什么可疑的声音,或看到什么可疑的影子吗?” 
翟要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够了、够了,之前不是已经证明了,这全是我们自己疑心生暗鬼吗?你就安心地住下来吧,要不然你也可以放弃,中介约由我接下来就是。” 

育轩立刻反嘴回道:“你休想,我才不会让你称心如意!”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被冷落的女孩,颇感无趣地起身说:“歹势……我要回去了。邢老太太有吩咐,要我时时过来看一下你们,所以你们要是不嫌弃我煮的都是些家常菜色的话,我再准备些菜,过来煮给你们吃。” 

“你真好心,我太感激了!这附近没什么可以外食的地方,剩我们两个罗汉脚,真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吃饭的问题呢!” 
“不用跟我客气,那我走了。” 
陪她走到大门外,再重返餐厅的翟要,说:“我想她就是老太太口中的‘眼线”吧!这么可爱的眼线,真能发挥监视的作用吗?” 
仍在闷闷不乐中的育轩,没好气地说:“你这人一点节操也没有吗?大小通吃,连不满二十岁的幼齿你也哈?” 
“讲话不要酸溜溜的。来,为了庆祝我们第一天搬进这里,喝杯小酒。”宛如在自家中,翟要不请自取地打开酒柜,取出一瓶红酒与两只酒杯。 
“我为什么得和你这种人喝酒?” 
“你不想陪‘人’喝,难道要陪‘鬼’喝啊?” 
笑嘻嘻地,以开瓶器将软木塞拔除,咕噜噜地在他和自己面前斟了两大杯。 
“我们是‘对手’,但没必要非做‘敌人’不可吧?别中了老太婆的离间计,靠一个人在这间破屋里要撑一个月太寂寞了。有个伴,力量也大一倍啊!” 
人家是杯酒释兵权,翟要则想杯酒泯恩仇,朝他递出酒杯。“喏,美酒无罪。 
也许过去我有得罪过你的地方,我愿意赔个不是。大家既然能同住一个屋檐下,也是种难得的缘分。红汤下肚三分醉,握手言欢熟七分,喝一杯,大家和和气气地相处吧!” 

轮流看着翟要和桌上的酒,育轩警戒的神情和缓了两分,不很情愿地握住酒杯,举高。“我是因为酒都倒了,不喝可惜,才跟你喝这一杯的!” 
一笑。“管他什么理由,干杯!” 
“干杯。” 
铿地清脆碰撞声,打破那道横亘于他们之间的隔阂,揭开了话匣子。 
※※※ 
“哇哈哈哈!”猛地拍打着桌子,半醺醉眼愉快地眯细,育轩爆笑不停地说: 
“绝!你这家伙够绝了!我要是那个女的,肯定会扛一把来福枪,把你扫射成蜂窝!” 
耸耸肩。“她的香水真的很呛啊!不信下次我把她介绍给你认识。” 
“免了、免了!”握着酒瓶,直接大灌一口,抹抹嘴。“结果你现在真的成了无业游民啦?” 
“只是辞掉公司,我的房仲经纪人执照还在呀!” 
聊起各自在业内碰到的怪咖客户,各自吐苦水,这才发现其实他们之间的差距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对工作的愿景、对工作的无奈……有些时候,不是同行的人根本无法理解个中的酸甜滋味。 

打了个嗝,育轩心情一放松,嘴巴也松了。 
“坦白讲,我啊,一直在死去的老头面前,抬不起头来。我爸是个耿直的笨蛋,做土地代书白手起家,成天灌输我做人得脚踏实地,不要妄想一步登天的观念。可是我初出茅庐的时候,心中很看不起我老爸的想法。总觉得我们家事业做不大,是因为他没野心。所以……我那时候拚命学人家炒地皮,专做投机客的生意,偶尔自己还参一脚。” 

翟要放下酒杯,默默聆听。 
“起初有一阵子的荣景,也赚了一票,我得意洋洋,拽得二五八万似的,毫不知道我老爸在背后操心得发都白了。接下来,很不幸的,隧道工程传出停工的消息,这个打击让地价一路狂跌,我一票客户抽手,我也被倒了不少钱。原本赚的赔掉不说,还欠了地下钱庄一屁股债。” 

育轩搔搔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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