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武侠电子书 > 上官鼎孤剑 >

第18章

上官鼎孤剑-第18章

小说: 上官鼎孤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蒲逸凡听得脸上一热,暗道:“受伤遭擒,那是我技不如人,你纵然对我有天大的恩惠,也不该用这些话来耻笑于我,蒲某堂堂七尺男儿,宁可溅血五步,也不能受你当面讥笑……。”

  意念一动,不等玄装少女话完,立即悻悻说道:“蒲某学艺不精,跟着姑娘是个累赘……”

  双手一按马背,准备腾身下马,那知身子刚离马背,突觉腰间一紧,敢情是腰间缠的缰绳,尚系在她的腰带上,蓦地丹田提气,力聚右掌,反臂一式“书生背剑”,掌缘横切疆绳,但唯恐一切不断,接着顺势一拖,只听“吱”地一声脆响,缰绳应声立断,人便堕落实地。

  落地之后,更不待玄装少女出言解释,又自双手一拱朗声说道:“姑娘云情高谊,蒲某水铭肺腑,但蒲某身负血海深仇,牵涉太多,前途风险重重,实不敢连累姑娘……”话未说完,径自疾步转身,展开脚程,向前奔去!

  这不过眨眼间的事,等到玄装少女发觉自己失言,想要拿话解释时,蒲逸凡已腾身下马,讲了几句过节话,含忿而去!

  玄装少女呆呆地坐在马上,望着蒲逸凡渐渐远去地背影,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

  “蒲相公,我本是说的几句无心话,你就发这么大的脾气,须知你这一走不打紧,可害得我受人之托,不能终人之事,眼下重重风险若不能安渡过去,万一弄出点差错来,你教我拿什么话向人交待?……”双手一带缰绳,忙自催马追去。

  蒲逸凡似是生怕玄装少女在后追赶,故在奔行之中,并不时掉头回望,见玄装少女果然策马追来,脚下一面加快速度,心中同时暗暗想道:“适才骑在马上,那马一跃就是一丈七八,纵跃如飞,自己就是脚程再快,若不想个法子把她摆开,只怕不出片刻,又要被她追上,到时她再来个故技重施,以她那身奇妙的武功来说,自己就只有束手待缚的份儿……”

  心念转动之间,不禁极目向前望去,发觉自己此刻奔行的路线,正是阳关大道,前面一望无际,不但看不到一条分岔小路,就连足可隐身的树林也没有,左侧远远倒是隐现出一片山林,匆匆一瞥之下,只见吁陌交错,田埂起伏,全是荒烟枯草,连通路都没有的一片丛林。

  忽闻一声“希聿聿”的马嘶自身后传来,敢情是玄装少女越迫越近,情知再要循着大道奔跑,立刻就要被她追上,心中一急,再也顾不得有路无路,蓦地纵身斜跃,落在左侧荒田以内,直向远处那片山林奔去!

  玄装少女原本打算追上蒲逸凡之后,再陈以利害,劝以好言,仍按自己原来计划,帮他渡过眼前这重风险,那知眼看就要追上之际,见他忽然折向落荒而去,知道他有心摆开自己,就是追上了也是无用,当下停住马势,循着他奔行的方向望去,见前面隐现一山林,顿时花容变色,惶急地高声叫道:

  “蒲相公,请暂停片刻,我有要紧的话说!”

  这时,蒲逸凡折人荒田,离大道已有三、四十丈远,听得玄装少女高叫之声,不觉缓下疾奔之势,和声问道:“不知有何要紧之事?姑娘请讲当面,只要不为蒲某的事情连累姑娘,其他一概遵命!”

  玄装少女见他说话的口气虽很委婉,语意却是十分坚决,知道眼下不论是坦陈利害,或是好言相劝,他皆不会接受自己的意见,无可奈何地歉然说道:“蒲相公这么择荒而走,不知要到那里去?”

  蒲逸凡见她不答反问,不知她又在玩什么花样,当下怔了一怔,道:

  “这个不用操心,蒲某自有去处,姑娘有什么要紧的话,请快讲吧!”

  玄装少女想了一下,肃容答道:

  “蒲相公身怀重宝,万目瞪睨!常言道,能忍一时之气,可免百日之忧,盼能衡权轻重,不要意气用事,让我聊尽心力,帮你度过眼下这重风险!”

  蒲逸凡闻言暗道:

  “我以为你真有什么要紧的事,原来讲去讲来,归根结底还是要我转向回头,跟你一起走,但我既已回绝在先,任怎么也不能出尔反尔于后。”

  当即坚决地说道:

  “姑娘用心良苦,蒲某衷心感戴,眼下莫说是什么风险,就是刀山剑树,在下也要闯他一闯,姑娘好意,蒲某心领!”

  玄装少女听话辨意,知他心意坚决,就是自己妙舌生花,他也不会心回念转,改变主意,不由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蒲相公既然执意不肯,我也不能勉强!最后谨以‘遇水随流,适林止步’八字相赠,务请牢记心头!”

  说罢,深情款款地注视了蒲逸凡一会,才自催马缓缓而去!





孤剑第五章 点穴传功



第五章 点穴传功

  人的感情,就像海水一样,一会儿浪涛汹涌,一会儿又水波不兴,既无法猜定它浪涛汹涌的时机,也难以测知它究竟有多深多浅,蒲逸凡此时的心境,就是这个写照!

  他适才巴不得玄装少女赶快离去,好让他自走自路;此刻目送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后,却又有点怅然若失……

  突然间,“汪!汪!”身后传来两声狂吠,蒲逸凡听得吃了一惊!转身望去,只见前面一道田埂之上,峙立着一只大如牛犊的黄犬,翘头奖尾,龇牙裂齿凶猛已极,恶狠狠地瞪着一双大眼,朝自己怒目而视!

  蒲逸凡一见它这副怒视自己的凶相,心中就不舒服,暗声骂道:“真个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适才被一个女娃儿追得落荒而去,现在在这荒郊野地,连你这看门守户的畜牲,也欺负起我来了!”

  当下不知是那里来的一股怒气,蓦地身形一闪,欺到黄狗身侧,举手一掌,当头劈下!

  要知他艺出两家,武功已窥堂奥,他这迅快无比的发掌一击,漫说是一条狗,就是一些普通的武林高手,仓猝之间,也难闪架开去。

  哪知黄狗似也懂得搏击之术,就在他欺身发掌的同时,猛然伏身贴地,就势一个翻滚,让开了他当头劈下的掌势!接着“汪”的一声怒吠,人立而起,后腿一曲一弹,凌空拔起三尺,向蒲逸凡迎面扑到!两只前腿一张,分抓左右双肩,大嘴一裂,直向他喉管咬去!

  黄犬身躯既大,闪让反扑的动作又快,当场直看得蒲逸凡大吃一惊!

  但他究是名门之后,家学渊源,眼看一击不中,心头立生戒意,又见它迎面扑来,势快力猛,当下那敢怠慢,蓦然挫腰矮身,避过前爪!左手电疾斜出,拿住黄狗的右前腿,右手当胸打出一拳,直击咬向喉管的狗嘴。

  但听蓬然一声问响,黄狗发出一声伤痛的惨叫,四脚朝天地在左翻右滚,嘴鼻跟着流出涔涔的血水,汪汪嚎叫不已。

  看到那条狗嘴鼻流血,痛得在地上乱翻乱滚,负疼嚎叫不已的惨相,心中是好生不忍,一时间,愧疚、懊悔、惊骇……种种不同的异样感觉,齐集涌上心头!

  良久良久,还是像个木人一样,怔怔地呆在当地!

  忽闻一声破锣也似的嗓音在耳际响起,道:“哪里来的野小子,吃了多少熊心豹胆?敢把我的黄郎伤成这个样子!”

  声音宏大,入耳铿锵,震的耳鼓嗡嗡作响!仅此一点看来,发话之人,敢情是一位内功修练到了极限的绝顶高手!

  蒲逸凡闻声侧目,定神一看,当下又是猛地一怔!

  原来发话之人,既不似修为有素的武林高手,也不像威仪逼人的高人隐士;却是个满头癞痢,一脸污垢,身穿一件补钉搭补钉的单衫,赤着两只光脚,右手持着一根黑竹棍撑地,看了就要泛呕的癞叫化!

  癞叫化见箱逸凡一言不发,只是怔怔地打理自己,心头似是更觉有气,嘴巴一咧,露出一排黄牙,大声喝道:“你老盯着我干吗?是不是你家姑奶奶没人要,叫你出来跟她找汉子的?野小子,你少打歪主意,我癞叫化不吃这一套!”

  右手一扬黑竹棍,左手指着尚在地上滚叫不停的黄狗又道:“你因何把我的黄郎打成这样子?今天要不讲个清楚明白,小心癞叫化也要你跟它一样!”

  蒲逸凡几日来迭经风险,如今已觉得比较沉稳,虽然被癞叫化左一句野小子,右一句野小子,并口出恶言,极尽侮辱,不由气往上撞,但仍强抑不发,心中想说几句得体的话,先摸摸癞叫化究竟是个什么来路再说,可是想了许久,仍是想不出来,楞楞地望着癞叫化,半晌答不上话来!

  癞叫化见他仍是半声不哼,怒道:“野小子,你怎地不张口,难道是哑吧不成?我癞叫化专会治聋哑绝症!”右手黑竹棍轻轻一抬,射出一缕劲风,带着丝丝的声响直向蒲逸凡“哑”穴疾点而至!

  蒲逸凡自癞叫化发话之时起,就知他必是身怀奇技的风尘人物,只是从他满布污垢的脸上,看不出他究竟有多大年纪,此刻见他竹棍轻轻一抬,棍头即射出来一缕划空生啸的劲风,心头大吃一惊!电光火石般地忖道:“此人内功气劲已练到借物传力的地步,修为怕不在一甲子以上。……”

  沉忖未了,点向哑穴的劲风已电射而至,蒲逸凡慌忙闪身让开,双手一揖,躬身说道:“老前辈请……”

  癞叫化鼻孔哼了一声,截断他的话头,冷冷地接道:“什么老前辈,嫩前辈?癞叫化不爱听,我只问你为何打伤我的黄郎?”

  蒲逸凡见他连自己称了一句老前辈也不耐烦,心中也是憋得蛮不好受;又听他三番两次把黄狗叫黄狼,不由暗声说道:“明明是条黄狗,你偏偏把它叫黄狼,你问我为什么打伤它,我倒要先问问你再说!”

  主意打定,立即朗声说道:“你这么气势汹汹地问谁?谁打伤了你的黄狼?”

  癞叫化怒声喝道:“好哇!野小子,你想耍赖?癞叫化头上生了癞痢,眼睛可没瞎!我明明看你打伤我的黄郎,你却来反问我!”

  两只眼睛猛的向蒲逸凡一瞪,神光有如两把锋锐的利刃,看得他心中一凛,又道:“我真替你大人害羞,生下来一个儿子,却没半点男子气,出了纰漏,又不敢认账!”

  蒲逸凡早已打好主意,任他责骂嘲讽,却是忍在心中,一点不露声色,等他话一说完,立时高声说道:“你养的是黄狼,我打伤的是黄狗,黄狗又不是你养的,关你的屁事!”

  癞叫化突然怒意全消,哈哈一声大笑,道:“野小子说的不错,你打伤的是狗,我养的是郎。”

  说话之间,举步走到黄狗身边,蹲下身来,手抚狗头长叹一声,道:“癞叫化孤独一生,寡朋少友,无儿无女,长随身边的就只有这条狗,多少年来,它替我打酒买菜,弄吃弄喝就像儿子孝敬老子一样,我也也把它当儿子一样看待!”

  一面抚摸狗头,一面低下头来问道:“黄郎你伤得怎么样,现在可觉着好了些?”

  原来癞叫化口称黄郎,暗含儿郎的意思,而“郎”与“狼”二字谐音,难怪蒲逸凡听了觉得奇怪。

  蒲逸凡天生聪慧,略思即透,恍悟了“黄郎,黄狼”的原委之后,心头忽然涌缕缕悲思,暗暗想道:“癞叫化虽孤独一生,无儿无女,但却有一条高大雄壮,善伺人意的狗长随身边,替他照料吃喝,供他驱使……。”

  黄狗虽然只是个畜牲,长年仰人鼻息,供人驱使,但还有癞叫化来维护它……。

  自己呢?师父,师叔都被仇家害死了,唯一的一个亲人——李兰倩师妹,也是生死莫卜,下落不明……。

  想着想着,不禁望了癞叫化和黄狗一眼,只见黄狗匍匐在癞叫化身边,一动不动,宛如幼儿偎着慈母,癞叫化两手不停在它身上按揉,抚摸……。

  蒲逸凡目睹癞叫化与黄狗的依依之情,亲热之状,只觉得自己有如水上飘萍,无靠无依!比起眼前的一人一狗来,他们是幸福得多了……想到此处,不禁悲从中来,黯然神伤不已!

  俄倾又想道:“癞叫化一身武功高得出奇,癖性也怪得可以,言谈举止,无不异同常人,此刻在这荒郊野地出现,只怕不是无因而来。我何不设个法子,前去摸摸他的底细,探探他的意向……”

  心念一动,立时大步走到癞叫化身边,双手一揖,欠身说道:“晚辈一时收势不住,误伤了老前辈爱犬,现在当面请罪,领受责罚!”

  癞叫化缓缓抬起头来,看了蒲逸凡一眼,又自低下头去,理也不理,却对黄狗说道:“黄郎,野小子陪罪来了,你看我是一掌把他打死?还是让他受点活罪?”

  黄郎似是懂得他的语意,闻言抬起头来,两眼盯着蒲逸凡一瞬不瞬,看了一会又转过头去,望着癞叫化把头摇了两摇,又点了两点。

  癞叫化也跟着把头点了两下,神光掠了掠蒲逸凡,他那满是污垢的脸上,突然现出一种异样光彩,接着双眉一皱,闭目沉思起来。

  蒲逸凡人虽聪敏,却想不出眼前这一人一畜竟在搞什么名堂,更不知癞叫化怎样处置自己?

  癞叫化忽然双眼一睁,神光暴射,嘴角一动,似欲说话,蒲逸凡忽然触动灵机,抢口恭声问道:“晚辈北岳蒲逸凡,不知老前辈怎样称呼?”

  癞叫化冷声接道:“野小子,少在我面前来这一套!你先自报姓名,再来问我,是不是想借词套点交情,把打伤我黄郎之事,岔过了事?”

  说话之间,人已站了起来,脸色陡然一沉,怒声又道:“黄郎告诉我,你适才打它一掌,只用了两成力道,看在你下手不狠的份上,死罪免了,活罪却是难饶!”

  右手一抬,口中同时喊道:“野小子,你也尝尝挨打的味道如何?”话落同时,黑竹棍已当胸点到!

  二人距离本就不远,癞叫化出手又快,蒲逸凡但见黑影一闪,棍头已触胸前,心知这招万难躲过,索性不避不闪,双眼一合,闭目等死,口中却大笑说道:“老前辈好快的手法,晚辈今天临死也算开了眼界!”

  癞叫化竹棍点出,以为对方定然有撤身退避,那知棍头已触前胸,蒲逸凡却是不闪不让,挺身受死,事出意外,不觉一惊,当下挫腕收棍,后退了两步,以奇异的目光看了蒲逸凡两眼,随即大喝一声道:“好小子,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倒还会放赖,癞叫化一向说一不二,我讲过免掉你死罪,你就想死也死不了!”

  话完意动,身形一闪,欺到蒲逸凡身侧,左手疾伸,扣住了蒲逸凡右腕脉门,道:“野小子,癞叫化要你受点活罪,吃吃苦头!”

  蒲逸凡闻言淡淡一笑,朗声说道:“死也不怕,还怕什么活罪?老前辈只管动手,晚辈绝不皱一皱眉头!”

  原来,他早已看出癞叫化是个至情至性的风尘奇人,自己虽然打伤了他的爱犬,他也绝不会对一个后生小辈下重手,了不得责骂一顿完事,故而此刻被他扣住脉腕,仍是昂然不惧朗声发话。

  癞叫化见他昂然不惧的神情,心中暗暗忖道:“这小子年纪既青,武功又好,而且宅心仁厚,心思灵巧,尤其这临死不惧的胆识,更是教人心折,不知是那个门下?要是我癞叫化有这样一个徒弟该多好!……”

  意念及此,怜才之心忽动。但刹那间又问起另一个念头,暗忖:“这小子是不是光嘴皮子硬,骨头软?我得先试试他再说!”扣住他右腕脉门的左手,暗中五指加力,眼神却凝注他的脸上,观察变化!

  蒲逸凡何等灵巧,知道癞叫化正在试自己的斤两,虽然腕脉被他扣死,逆血上升,一条右臂,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