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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上官鼎孤剑-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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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瓶中所装液露,乃兄弟自制的解毒妙品,此物虽然治不好令徒所受的千年瘴毒,但服下之后,至少可以延缓毒伤恶化的时间,笠翁,你拿去替今徒服下,三更之前,保险不会发生意外!至于其中是否另有别情,等令徒用药之后,我们大家再来商量!”

  白头丐仙暗中瞥了他一眼,说道:“来人既对一个晚辈下这种毒手,绝不会普通的寻仇找岔,一定另有图谋,我们确要商量商量不可!不要小娃儿把条命送了,连为什么死的都不晓得,那才冤枉哩!”

  妙手诸葛道:

  “齐兄说的不错,我们非得查个水落石出不可!现下初更未尽,只要在三更之前,能够查出下手之人的图谋,小娃儿即可得救!我就不信合我们三人的脑力智慧,在这‘沧海钓庐’中,查不出点蛛丝马迹来!”话完双眼一闭,凝神运思起来。

  他口中所说三人,当然指的是白头丐仙,沧海笠翁,以及他本人,并未把蒲逸凡包括在内,要知蒲逸凡年岁虽轻,可是天生傲骨,那能听得下这等遭人轻视之言,闻言暗自冷笑一声:“好个妙手诸葛,居然这般看不起蒲某,三更时姓蒲的要不肯拿出奇书,我看你妙手诸葛到底有什么妙法?”

  心中虽是这等想法,但他几度得白头丐仙的暗示,却又不好发作出来,当下星目一转,朗声说道:“三位老前辈武功盖世,学智超人,三更之前……”

  忽听白头丐仙叱言截道:“小娃儿胡说什么,眼下一刻千金,不要多嘴打岔,扰乱陈大兄的神思!”

  此话一语双关,一面固是喝责蒲逸凡不往下说,暗中却也隐有责备妙手诸葛之意。

  二人这一拉一唱,妙手诸葛那能听不出来,但他心中早有打算,闻言也不接话,只睁开闭着的双目,望着蒲逸凡微微一笑。

  沧海笠翁将一瓶解毒液露,完全给爱徒服下之后,仍自忧心不减,凝目爱徒惨白得怕人的脸色,气若游丝的呼吸,心知受毒已深,解救恐已无望!虽然妙手诸葛保证三更之前不会发生意外,但默算时刻,现下已初夏将过,余下两更工夫,还不是转眼即过!到时若无对症解药,仍然难免尘寰撒手,师徒永诀!……意念及此,一种师徒伦情,生离死别的悲痛,顿如浪卷涛翻,涌上心头,想到神伤之处,又是老泪潸然,簌簌而下!……

  门外突的吹来一阵冷风,掠面而过,砭骨刺肌的寒气,使他悲痛的神智,忽然一清;回味陈、齐二仁所说的“另有别情”之言,心中疑念陡生,蓦然想一件事来,当下拂袖拭泪,瞥了蒲逸凡一眼,目注陈、齐二说道:

  “陈、齐二人兄说可能另有别情,老朽现在回味起来,也觉着有点犯疑,但除了今天午晌发生的一件事情以外……”

  妙手诸葛、白头丐仙同声接道:“不知发生何事?笠翁快说出来听听,让我们参详参详,看看是否与眼下之事有关?”

  沧海笠翁又看了蒲逸凡一眼,皱眉说道:“今天午晌,老朽庐边垂钓,清流对岸,突来一位身骑自马的玄装少女……”

  妙手诸葛闻言脸色微变,接道:“那玄装少女长的怎样?”

  沧海笠翁略微沉吟了一下,答道:“玄装少女长的怎样?因相隔太远,看不清楚,但她那一身罕见罕闻的内家气功,却是老朽平生所仅见!”

  白头丐仙暗瞥了那石壁上的字迹一眼,诧然问道:“这么说来,她已到了你这钓庐,同你动过手了,要不然,你们隔着偌大一条清流,怎能知道她功力的深浅?”

  沧海笠翁道:“这也不是,实因她一到对岸,就以千里传音的内家气功向老朽发话……

  诸位都是精修内功的行家,当然可想而知,蜗居离对岸少说点也有百丈以外的距离,加以水势急湍,击石拍岸,阵阵山风,呼呼作响,十丈以外说话,若不提高嗓音,便自难以听清。她却隔着这远的距离,也不见她大声呼唤,似是轻言细语地讲来,老朽即能字字入耳,听得清清楚楚,唉……”

  忽然长叹一声,又道:“这份传音入密的功力,实在高得惊人,老朽这点微末艺业,怎敢与她动手?”

  要知白头丐仙、妙手诸葛二人,同是内功精深的一代名家,暗忖自己数十年的修炼,也无能达到这等地步,此话要不是出于沧海笠翁之口,简直就不信真有这回事情。当下两人真听得满脸奇容,暗自惊诧不已!只有蒲逸凡心中雪亮,恍如未闻一般,脸上并自浮出一片微微的笑意。

  妙手诸葛定了定神,皱眉问道:“笠翁,那玄装少女讲了些什么?”

  沧海笠翁道:“她当时只说北岳门下有人,即将要来此间,请我予以照拂,就只说了三言两语,便自挥鞭催骑,绝尘而去,连老朽想问问她的姓名来历,也没来得及!

  但也就只她这三言两语,老朽立时想起数日前在这荆襄地面,所发生的一场夺书风波,那场风波,老朽也曾参与其事,当下便意识到可能是蒲小哥迷了路途,或是被人追踪到此,进一面吩咐小徒准备酒食,一面垂钓相待。

  但等了半天,却是不见人来,老朽心中未免有些犯疑,遂遵照玄装少女临去所示的方向寻去,果然在离此不远的一处荒郊野地,不但将蒲小哥寻着,同时并遇上了齐兄,当下便坚邀二位来我这蜗居小聚,想不到老朽这去来之间,小徒便遭了人的毒手!”

  沧海笠翁话刚讲完,妙手诸葛又接口问道:“数日前这荆襄地面,发生了什么夺书风波?笠翁既已参与其事,想必知之甚详,何不讲出来听听!”

  沧海笠翁闻言怔了一怔,暗道:“你这不是有知故问么?夺书之事,陈老二也有一份,这等轰动武林的大事难道也会不告诉你,这倒是怪事?”

  心中虽是这样在想,口中却不能不答,略一沉吟,诧声说道:“夺书之事令弟也曾参与,怎么,令弟不曾向陈大兄说过?”

  妙手诸葛微哦一声,正容说道:“兄弟离家已有数月,一直未与合弟会面……”

  沧海笠翁接道:“这就难怪了!”当下便将蒲逸凡身怀“玄机遗谱”,南来荆襄,所引起的种种事情说完以后,继续说道:“难道小徒之事,与蒲小哥身怀奇书有关么?”

  妙手诸葛微皱双眉,沉思了俄顷,正声说道:“据兄弟推想,令徒受伤之事,不但与蒲小哥有关,而且只要蒲小哥舍得‘玄机遗谱’,令徒即可得救!”

  此事齐、蒲二人早已成竹在胸,闻言自不感到意外,沧海却是听得乍然一愕,问道:“陈大兄最好不要转弯磨角,究竟有何关连,但请明讲!”他此刻神思错乱,不明白妙手诸葛所说的道理,故而有此一问。

  妙手诸葛脸上掠过一片自得的神情,拂髯笑道:

  “理由很简单,下毒之人,定然事先知得知蒲小哥要来此地,故越笠翁出去之时,在令徒身上暗下毒手,据此要挟,逼蒲小哥献出奇书!如果兄弟猜的不错,来人当在你这钓庐之中,还留下了他的意示!”

  真是一语提醒梦中人,沧海笠翁顿然恍悟,双眉一紧,神光电扫,忽的纵身一跃,停身在那留有字迹的石壁之前,匆匆瞥了一下,轻身说道:“陈大兄所料,果然不差,来人壁间留示,正是要在今夜三更,以书换药!”

  白头丐仙神光匆匆地瞥了蒲逸凡一眼,故作惊愕的“噫”了一声,道:“有这等怪事?小娃儿,这事关系重大,我们也得去瞧瞧,看那石壁上地究竟留的是什么?”边说边拉着蒲逸凡,向那留字的石壁走去。

  蒲逸凡见他这么连做带唱的像演戏一样,心中暗自好笑,但知他此举必有用意,当下便也装得一本正经,朝留在石壁上的字迹,注目而视。

  白头丐仙装得神情凝重的看了一会,忽然哈哈一阵大笑,转身向着妙手诸葛,响起他那天赋的破锣嗓子大声叫道:

  “陈老大,真有你一手!要饭的比你先到一会,并未发觉壁上的蹊跷,你却闭眼一想,即能断的分毫不差,就是孔明重生,也不过如此,‘诸葛’二字,当之无愧!不过……”

  他微微一顿之后,接道:“笠翁爱徒的伤势,虽然是你设法查出,但却没有施以回春妙手,要饭的认为这妙手二字,似嫌牵强,这样好了,‘诸葛’升上,‘妙手’放下,叫你诸葛妙手,你看如何?”

  话完,又是一声哈哈大笑!

  沧海笠翁眼见爱徒有救,心情开朗不少,闻言也自莞尔一笑。

  妙手诸葛却是慢条斯理,似笑非笑地说道:

  “齐兄真会说笑,你前面为我贴金,背后替我洒粪,但不管妙手诸葛也好,诸葛妙手也好,只是你说了这么大一套,壁上究竟写的是什么?兄弟还不知道呢!再说,就算兄弟推断的不错,蒲小哥肯不肯舍书救人,还不一定哩!”

  炯炯神光,有如冷芒电射,紧盯着蒲逸凡一瞬不瞬!

  蒲逸凡听得心头一激,暗哼半声,当下剑眉轩动,星目闪光,面向妙手诸葛,朗声说道:

  “晚辈虽然年轻艺浅,系属未学后进,但对道义恩怨,敢说尚能明辨!眼下之事既为晚辈引起,便不啻罪魁祸首,舍己救人,义不容辞,陈伯父但请放心,勿用杞忧……”

  侧脸看了那石壁留字一眼,冷声道:

  “但看壁上留字,人石深达三分,功力火候不弱,谅非无名之辈,但这等不敢明面素书,暗使诡谋的下流行径,却是宵小不如,其心可鄙,其行可诛,……”忽然觉得话太离谱,顿然住口不言。

  言来义正词严,英风凛然,听得白头丐仙与沧海笠翁,耸然动容,同声赞好,但妙手诸葛却是心神暗震,脸上发热!

  白头丐仙突然大嘴一咧,沉声说道:

  “小娃儿,为了你一本什么劳什子的奇书,害得人九死一生,几乎把命送掉,现下三更将近,还不拿出来交给笠翁,你还等什么?”

  蒲逸凡半声不哼,如言将身穿棉袍脱下,反铺地上,食指暗运真力,在棉袍夹缝一划,但闻“嘶”的一声,抱里立即裂开,从那棉絮夹层之中,取出一本厚约分许,黄缎面的小册子,递给沧海笠翁,歉声说道:

  “为了晚辈身怀此物,令高足突遭无妄,想起来晚辈愧疚煞死!老前辈请拿去换取解药吧!……”

  忽然想起此书,关系自己一身血海深仇,骤迩失去,顿感悲愤填膺,双手发抖,全身打颤,心中一痛,热泪夺眶而出,再也说不出话来!





孤剑第七章 尺剪二圣



第七章 尺剪二圣

  沧海笠翁伸了手,正待将书接过,目睹蒲逸凡伤痛之情,心中忽然一动,忖道:

  “看这小娃儿伤痛的神情,此书必然对他极为重要,而书中所载武学,也必是绝世神功,精奥奇妙之学。但如今对爱徒下手之人,仅看他这种掳质要挟的歹毒心机,不是邪魔外道,也是武林枭雄,如其让他得到此书,一旦练成盖世武功,便会为害江湖,纵横天下,如此一来,岂不造成当今武林中的无边浩劫?又不知有多少正人侠士,要在这场灾害中应劫遭难?常言道,死一人而救天下,徒儿纵死,也死得值得!此书确万万不能落入恶人之手!更何况眼前持有此书之人,又是名门正派的北岳门下,自己多年友好的后人呢?”

  千百种念头在他脑际间一闪而过,缓缓缩回接书的右手,摇头叹道:“生老病死,夙有命定,小徒虽因此书丧生,但老朽绝不能为了小徒一己的性命,铸下千古大错,遗害后世,让万人唾骂!蒲小哥,此书还是你自己收起来吧!”

  蒲逸凡人虽聪明,但究竟年岁太轻,沧海笠翁的言下之意,他当然听不出来,是以闻言之下,竟自搞得晕头晕脑,木讷讷地半晌答不上话来!

  但陈、齐二人却是陈年老姜,心中雪亮,妙手诸葛脸色一变,勃然说道:

  “笠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常小哥一片诚心,你却拒而不受,不管你如何想法,但总不能辜负蒲小哥的好意,让他受良心责备,再说,区区一本什么武学奇书,就能抵得上一条人命吗?”

  话问此处,词锋陡转,目注蒲逸凡高声说道:“蒲小哥,现在不管笠翁怎样,我们救人要紧,这样好了,你把书交给我,冲着我与他几十年的交情,我就越俎代庖,他不愿意也得愿意!你看这样可好?”

  蒲逸凡至情至性,最易冲动,暗想眼下之事,全为自己所引起,渔装少年一条性命,若然有个三长两短,自己势必永世代罪,怀疚终生!眼见沧海笠翁拒书不受,正感无可奈何之际,听得妙手诸葛此言,便毫不考虑地说道:“陈老前辈出来作主,那是最好不过!”当下手持奇书,径向妙手诸葛走去!

  白头丐仙眉头暗皱,慌忙跨步上前,一把夺过蒲逸凡手中奇书,大声说道:“舍书救人,理所当然,不过要饭的想先瞧瞧,看这上面究竟载的是什么了不得的神奇武功,竟然引起这么多武林名家,你争我夺,害得癞叫化两个指头,也烧的乌焦巴黑!”一面说话,人已向高烧的油烛走去!

  要知白头丐仙此时手中所持奇书,内容究竟怎样?大家未曾过目,当然无法知晓,但大都有个耳闻,相传此书是百年以前,一位功参造化,学究天贤的武林奇人,武圣玄机子所著,书名“玄机遗谱”,内载各种武功,均是武林绝响,书中一字一句,无不隐蕴玄机,奇妙无伦。

  据说只要习得其中三分之一,便可无敌天下,称尊寰宇,练武之人,本就争名好胜,谁不希望自己独霸当今,冠冕群流,是以眼下奇书在目,无不怦然心动,一睹为快,但大都自持身份,谁也不愿先行开口,现下听白头丐仙这么一说,妙手诸葛便第一个跟了过去。

  但他刚刚跟过去走了两步,白头丐仙已停身在高烧的油烛之前。

  白头丐仙正待迎着烛光看书,忽听身后响起步履之声,心知跟来是谁,忙将书合拢,蓦然转过身来,目注大步而来的妙手诸葛,冷冷地说道:“陈大兄随身跟来,可是不放心要饭的,怕我把书拿跑了?”

  妙手诸葛脸色陡然一沉,但一闪即逝,微笑答道:

  “齐兄一帮之主,当代大侠,兄弟那敢稍存疑念,兄弟是觉得三更快到,此书转眼就要拱手送人,与齐兄同一心思,想先看看上面究竟载些什么?既然齐兄误会兄弟,那么不看就是!”话完身转,但人却向门边走去。

  白头丐仙神光打闪,高声说道:“这么说来,倒是癞叫化多疑了?陈兄请转,要饭的还有事请教!”

  妙手诸葛停步转身拂髯笑道:“齐兄有事请讲,何用‘请教’二字!”

  白头丐仙回头看了奄奄一息的渔装少年一眼,说道:“笠翁爱往所受毒伤,可真是千年瘴毒?”

  妙手诸葛似未想到他有此一问,一下倒真的给问住了,沉吟一阵之后,才自勉强说道:“兄弟对武功一道,自觉不如齐兄,但对歧黄之学,兄弟因在这上面化了数十年心血,虽然说不上精通,但日积月累的经验所得,自信还有几分把握……”

  他顿了一顿之后,接道:“怎么,齐兄可是怀疑兄弟试断有错?”

  白头丐仙道:“陈大兄称誉妙手,诊断自然不会有错,不过我觉得陈大兄既然断定是千年瘴毒,并知提炼瘴毒的方法,对何种药物能解此毒,当然也能想得出来!”

  妙手诸葛长眉一耸,隐泛怒意地说道:“齐兄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兄弟明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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