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满爱情by琬洛[瓶邪同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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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眼疾手快的一拽吴邪的胳膊将他带到自己怀里免得他撞上人，扫了一眼站在姑娘身后的胖子没说话，这种场合向来是吴邪处理，他只负责看好人。
吴邪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却没想到抢他话头的竟然是……
“真的是你？来的时候我就有直觉到了杭州肯定能遇见你！”双手拽住张起灵的左胳膊，小姑娘眼里泛着泪光却显得雀跃不已。
眼光一直放在吴邪身上的张起灵见他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这才慢慢地低头看了一眼胳膊上的两只手，不着痕迹的把胳膊抽了出来，“我不认识你。”说完身形一动就与吴邪换了个方位。
那女孩脸上的神色变了变，而她后面的胖子更是嘴张成了鸵鸟蛋。
吴邪看那女孩一副被人抛弃的样子很是不爽，可还是压了压心头的火，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问道：“这位小姐认识我们小哥？”妈的，你再敢摆出一副弃妇的表情小心我灭了你啊。
那女孩仍然含情脉脉的看着根本不甩她的张起灵却也回了吴邪的话，“见过，一年前来杭州我在西湖被人抢劫，是这位小哥救了我。”
这话让吴邪在心里头对着手指，敢情她跑到西湖去不是为了白娘子，而是去看她自己的定情地儿了？不过出了斗他可没见过闷油瓶那么侠义过，“小哥，你救过他？”一年前他已经搬来跟他一起住了，居然还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
“没印象。”想都没想一下的张起灵答得很肯定。
小姑娘的颜色有点难看了，“你不记得了么？我追着抢我钱包的人从西湖一直跑到一个巷子里，你也冲了进来把那个人打倒了，我还告诉了你我的名字是罗晓珍。”她满怀期待的望着他等着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不认识你。”终于肯把目光施舍给她的张起灵依旧是那一句话，这世上除了吴邪就没有值得他记住的人和事，更不值得他花时间去回想。
“你！”似乎没想到他能这样忽略自己的感情，罗晓珍显得有点激动，完全忘了自己是个来相亲的人。“可我记得你，虽然家里人一直催着我定下心来我还是不放弃跑来这儿了。上次看到你身上露出一块玉佩，我知道那是一对的，我甚至跑了好多家古董店想要打听出什么消息好能找到人，你看，我真的遇见你了。”
胖子的脸色已经由青转黑，只可惜人家小姑娘连个回眸也没给他。
“所以？”被追问地不耐烦的张起灵一蹙眉声音已降到冰点之下。
吴邪是贴着张起灵站着的，自然从他周身散布的寒冷空气推断出他的耐心已经告罄了，于是挣开被张起灵紧握的手换了个手势从他五指中穿过去紧紧相扣，不是怕他让那女孩难看，而是担心胖子会下不了台。
转眸看向对他一笑的吴邪，张起灵觉得心里的不耐瞬间被平复，将其他人当成空气的紧紧盯着那双清澈温暖的眸子，像是要把那个人吸进自己的灵魂深处。
罗晓珍被他刚才的表情吓得后退一小步，在看到他和吴邪的互动后脸上的表情更是五彩纷呈。“你，你，你拒绝我的理由就是因为这个？”指着两人相握的手她觉得整个世界都被颠覆了。
虽然现在店里的人不多，可四个人这么对峙着再加上刚才那姑娘尖细的指责声让吴邪觉得有点无所适从，胖子看出吴邪的慌乱终于上前几步将那女孩和他们隔开了。
“他们相爱，怎么着，妨碍到你了？”
听出胖子对罗晓珍的嘲讽和不屑，吴邪有点惊讶地偏头看向胖子的背影，这个兄弟永远是将他们的情谊放在第一位的。
自动忽略到胖子的反问句，罗晓珍隔空继续望着张起灵，“你就这么为自己打算吗，他能为你留下一男半女？”到底是受传统教育的女孩，觉得无后为大的教条是该被世代传承的。
她的意思是两个男人之间不可能拥有下一代，可吴邪听了直接在心里架起了轰炸机，妈的，为毛都让小爷我生，难道我脸上刻了个“受”字么，为毛就不能是张起灵为我生个一男半女？
没觉察出吴邪心里小九九的张起灵伸出手搭上胖子的肩膀把他推到一边，两眼毫无暖意地直射向脸色发白的罗晓珍，“我要的只是吴邪，其他的我不在乎，谁给你了你资格评论？”他和吴邪的感情不需要别人的肯定，不需要别人的祝福，更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妄加指责。
觉得自己被钉在地上的罗晓珍动弹不得，只能心里被人砍掉一块似地望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对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配。”
张起灵说完头也不回地牵着吴邪出了咖啡厅的大门，让吴邪不好受的人都该被丢进斗里喂粽子。
知道自己相亲失败的胖子也没沮丧，婚前看清总比婚后来得庆幸，掏出罗晓珍的照片和钞票一起放到桌上，走了两步后又转身看向呆呆的小女孩，“他们比你我爱得通透。”妈的，胖爷我也文艺了。
最后只留下满脸泪痕的罗晓珍还傻傻地站在原地哀悼自己一厢情愿的爱情。
胖子兑现承诺请吴邪合张起灵到楼外楼搓了一顿，期间又说谢谢又说对不起的让吴邪直拿啤酒灌他。张起灵依然默默地坐在吴邪身边看着那两人斗酒，突然觉得有这样一个爱人和这样一个朋友，人生已经很圆满，再也没什么可以让他执着的了。
至于罗晓珍所说的英雄救美张起灵一直没有去回忆，因为他根本就没放在记忆里。
话说一年前，某人刚替亲密爱人买了心记的新鲜豆浆，却被跑得飞快的人撞飞了。最后一袋豆浆了你居然还敢撞过来？想到家里面那个人的失望表情，一团火没处发泄长腿一迈直接在不远处的巷子里将人逮住，然后从那人的手腕上“轻轻地”踏了过去想着该换什么带回家给人当早餐，至于同时衍生所发生的事直接被屏蔽掉了。
这世上，已经没有比吴邪更能套牢张起灵的了。
他们，真的很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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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原谅
“能麻烦你再解释一次吗？”
吴邪扭曲着一张脸看着捏在手里的检查报告，对面医生一脸遗憾的表情让他觉得是个小丑在即兴表演，可关键是他笑不出来。
这也太坑爹了吧。
没给粽子毒死，没给海猴子挠死，没给野鸡脖子咬死，没给玉石怪物撕碎，结果以后他的死亡证明上写的是胃癌？靠，不带这么写剧本的，他不演偶像剧。
“吴先生，你要看开。”显然这种场面医生见得多了，那人抬了抬眼睛表现的很淡定，一副公式化的口吻，“虽然已经是晚三期，可是现今的科技总是给人奇迹的，放宽心态说不定就会有转机。”
转机？您在说书吧，要不要我给你准备惊堂木和扇子？吴邪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就像跟女粽子打了个KISS似地，血色全褪的脸上除了红色什么颜色都有。
“你家人陪你来了吗，我看我最好跟他们谈一下，你要尽快住院的。”
嗵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吴邪很有气势地瞪了医生一眼，然后大步流星的跨出诊疗室，还不忘用力地甩上门希望天花板能掉下来砸死那个坑爹的“表演艺术家”。
吴家人因为经常下地所以每年都会去医院做个列行检查，看看身体状况有没有受到湿地的影响。自从吴邪也踩了一脚进来后也被拉着跟着体检，即使现在他已经不再下地了，可这个良好习惯还是一直保持着，可这次的报告似乎摆了他一道。
感到手机震动的吴邪掏出来一看，是二叔打来的。
“小邪，知道你今天去拿报告，怎么样没事吧？”让他跟他们去同一个医院，他偏偏嫌远单独行动，害他每次都要浪费个电话费。
“二叔，你说这家医院是不是坑人的呀，每次的报告都是同一个内容，不会是复印的吧？”没事，当然没事，小爷我好得很，好的快升天了。
“臭小子，没事不好吗，你还指望报告上能开出朵花来玩新意啊？”他自己手里的报告也是一样年复一年的相似，啧啧。“没事就好，我挂了，有空多回家啊。”
挂断电话，吴邪将手里的报告叠成豆腐干大小塞进牛仔裤口袋里，然后跑到西湖边坐下发呆。他不能像个娘们似地哭天抢地骂命运不公，也不能回家笑着对张起灵说“起灵，你知道我有胃癌了耶，好惊喜哦”，更不能跟电视演的那样玩失踪等死。
哎……
吴邪看着西湖上的水纹突然就想到了张起灵那深墨似地眼眸。
靠，那医院的医生长得那么猥琐肯定是资金周转不灵找不到好看的，就凭那破器材也能诊断出小爷我有胃癌？越想越觉得可疑的吴邪掐掉灭手里的烟头，心动不然行动，拦了辆出租后立马换了个医院检查，确定一天后再拿报告。
“拿个报告这么久？”张起灵收回盯天花板的目光转向刚进门的吴邪。
“别提了，那医生说我胃啊什么的有点问题非得让我挂了两瓶消炎水，幸好能报销不然我铁定跑路。”漾起灿烂的笑容吴邪也坐到沙发里将上半身窝进自然空调里。
他知道说的越简单反而越会引起这个人的怀疑，干脆半真半假的说还能糊弄过去。
“以后不准不吃早饭。”微皱了皱眉，张起灵将吴邪圈在怀里抬手整理他脑袋上的鸡窝，“懒得做的话我会去买。”虽然他也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可现在得改过来了，免得怀里的人借题发挥。
享受着张起灵的温柔，吴邪快速地点点头，将脸埋在他胸口闻他身上的肥皂香味，企图用这种方式压回鼻子里的酸意。他不要就这样离开这个人啊。
两人就这样互相汲取着对方身上的味道，直到手机铃音响起。
“小三爷电话接的挺迅速的啊，看样子大白天没做不该做的事儿啊。”
吴邪眨眨眼睛，将电话从耳朵边挪开又看了眼屏幕发现的确是小花的号码，“你特地打电话过来找抽的吧？”现在小爷我没心情找炮轰你。
“呵呵，不是想你了吗，这么长时间也不来北京转转？昨个跟胖子喝酒他还说你现在有了同性就没异性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胖子，以后来杭州还西湖醋鱼，老子把你打成死鱼论斤卖了。“有屁快放。”吴邪都想直接挂手机了，在张起灵怀里换了个姿势整个人挂到他身上。
“啧，胖子说的真准，连我这个青梅竹马都成了屁。”电话那头的解语花挑挑眉，决定暂时不跟他计较，“秀秀下星期五过生日，请你和小哥过来聚聚，你敢不给面子？”霍家丫头疯起来粽子也得喊她大小姐。
“哎？”吴邪下意识的偏头看向墙上的挂历，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能空手去吗？”
“你！”顿了两秒钟，电话里就传出解语花的爆笑声，“小邪，你真是太可爱了，甩了小哥跟我私奔吧。”
还没等吴邪反应过来，张起灵已快速将手机抢到手里，“管好自己的小命，不去。”然后直接挂断，霍秀秀和解语花都太能闹了，虽然知道在开玩笑，可他就是不爽看到他们围着吴邪转。
“起灵……”帅啊，太帅了，他们家闷油瓶怎么什么时候都能表现得这么帅呢，让他想直接化身为狼。
张起灵软了眸色看着两眼放光的吴邪，头一低就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想做解语花刚才说的事？”
呃？刚刚被咬的大脑空白的吴邪慢吞吞的回过神，调了调眼里的焦距才把理智重新拿回来，“去去去，别勾引良家妇男。你快去铺子里看着王盟，刚才那药水里不知道加了什么，我得上楼眯一会儿。”迅速从张起灵怀里跳出来，吴邪后退几步站到安全地带。
在心里笑了一下吴邪的可爱反应，张起灵变成面瘫脸点点头，上前几步揉了揉一脸戒备的吴邪的发顶便出了门，王盟确实得看着，不然店里的东西被搬光了他依旧睡得哈喇子直流。
看着张起灵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门外，吴邪突然很想冲上去紧紧地抱住他。他还能有多少时间能看到他离开后再等到他回来？他不想悲春秋，可只要想到那个人以后会形单影只就觉得整个心被揪成了一团让他喘不过气来。
吴邪甚至都没力气移动半步干脆一屁股坐到地板上望着关上的门发愣，怎样才能做到周全？吴邪忍不住又骂了声娘，他觉得自己怎么跟在想身后事的女人似的，他是爷们，是个纯爷们，得有点魄力让张起灵好好地走下去。
可是……不是吴邪太自恋，他知道如果自己死了那个人绝对不可能好好的。
靠！又咒了一句的吴邪直接躺了下来，双手枕到脑后学张起灵看着天花板，希望能从那上面解读点什么。直到最后眼睛睁得发酸流下眼泪了还是什么都没解决，算了，放弃伤脑筋的吴邪顺从睡意闭上了眼睛，或许，明天的检查报告真的会不一样呢。
感觉自己没睡多久的吴邪悠悠地睁开眼，目光停在天花板上几秒钟后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客厅里了而是躺在自己的床上，头一偏就看到张起灵坐在床边一双黑眸直直的盯着他，像是要看穿他似地。
“呃，起灵，你抱我上来的？”被看得发毛的吴邪坐了起来，习惯性地扒扒头发好回避依旧没有移开的注视。
“吴邪。”张起灵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是轻唤了一声，“你有事瞒我。”
肯定句也透着一丝受伤。
吴邪抓头的动作僵住了，手维持原来的姿势放在头顶，目光更是不敢乱瞄死死的盯着身上的被单想从上面挖出一个洞埋了自己。
“跟报告有关？”其实这仍是肯定句，自从吴邪进门后就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可他没深想，直到回家后看到他无助地睡在地板上眼角还留有泪痕他就知道有些事发生了，而他却不想让他知道。
吴邪还是没说话，现在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他本来还想拖到明天确诊了再做打算的，可现下似乎不可能了。
“吴邪。”
语调没变可吴邪却听出里面的压迫意味，哎，怎么跟电视上演的不样呢，他不是应该发现自己藏在裤兜里的报告然后抱着他说着此生永不弃吗？
好吧，承认自己狗血的吴邪缩了缩脖子，其实他自己都没接受自己得了胃癌，又要怎么跟张起灵解释？
“看着我，吴邪。”
这绝对是个命令了。吴邪只得妥协把举得发酸的手放了下来然后抬头看向张起灵，目光刚对上吴邪就想哭了，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后硬是忍住了，只是声音多了一丝颤抖，“没什么，胃癌而已。”
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张起灵眸光一紧，双唇微抿看着他，许久之后才开口，“确诊了？”
吴邪耸耸肩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无所谓，“我不相信那家医院的医生啦，早上又换了一家做了化验，明天就能拿到结果，所以，应该算是没确诊。”
张起灵继续深深地看着他，不说话也没任何动作，直到王盟嗵嗵地跑上楼来，“小哥，这是按你吩咐买的，我搁这儿了，我女朋友还在楼下等我呢。”没察觉出气氛异样的王盟丢下刚买的盒饭又嗵嗵地跑走了。
张起灵将盒饭打开递到吴邪手里，“吃。”然后不多说一字地吃着另一个盒饭。
有点摸不清状况的吴邪傻傻地接过来往嘴里送，压抑的气氛让他食不下咽可没那个胆子反抗，只能憋着自己划光了里面的饭菜。
收走吴邪的空盒子和自己手里的盒子一起放到塑料袋里系好，张起灵也不拿下去丢掉而是放到电脑桌上，然后又走回床边，居高临下地看了吴邪两眼，看到吴邪无意识的缩缩脖子，张起灵眯起眼睛可还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