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霸刀-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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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蔡道听到了令他惊讶的历史。塔长老娓娓道来，仿佛完全沉溺在八百年前历史中：“祖先流传下来的讯息不太多，而且在战乱和不断的迁移中，流失了太多。圣皇帝当年借助教廷的力量崛起，后来因为某些事才决裂。”
“根据祖先的流传，当年圣皇帝自决裂之后，极为敌视教廷背后的神，将其视为头号大敌！”塔长老神情肃然：“而当年东方军团与天使军团之战亦不是想像中那么简单，当年参与那一战的不仅东方军团，十大军团中的七个都参加了。不过，祖先传下来的是，其中只有两个正式参战，另外五个军团却在圣皇帝的命令下屠杀了数十万战俘，开赴各大人口密集城市！”
屠杀战俘，竟有如此勇气！蔡道越来越欣赏那所谓的圣皇帝了。只不过，此举却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面临大战，圣皇帝竟然将屠杀俘虏，将自己的大军开离战场老远，那就太难理解了。
“天使军团与东方及黑铁军团之战非常惨烈，即便东方与黑铁占据了人数上的绝对优势，依然只能与天使军团僵持不下。最后，只能是两败俱伤的下场，自那以后，黑铁几乎从此除名！”塔长老默然不已。
在那一战之后的事与莱文所言一致，因为那一战，神被逼与圣皇帝谈判。可是，塔长老提出了疑问：“祖先曾含糊说过，那一战不是逼使神谈判的关键，而是圣皇帝手里掌握着另外一张令神愤怒的王牌！”
莱文神情凝重，这些都是他所不知的。若是当年圣皇帝真的有王牌，那么究竟是什么呢？倒是蔡道笑嘻嘻的在一旁提出一个荒谬到极点的可能：“我猜圣皇帝把五大军团都开到人口密集的城市，也许是以那些人的性命要挟神。以神的仁慈，也许就不能不谈判了！”
“绝不可能！”塔长老恼怒的盯了蔡道一眼，他绝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圣皇帝：“当年八家之乱正是神在幕后主使，一夜之间毁了八大家族的就是天使。”
蔡道瞥了一眼莱文，见他面有苦涩，立刻猜到莱文定然知道当年天使出手灭了八家的事。可这就令他深感好奇了，神与魔，还有人，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会如此纠缠不清。以塔长老的描述，像是神和魔在争夺对人类的控制权，不过，人类真的没有反抗的余地吗？这世界简直太有意思了。
自八家之乱后，李家后裔便逃走隐居，在教廷的不断追击与搜索中屡次逃下来。那年的信仰之战，李家得到消息之后也赶去参加，但却没能赶上，也因此保存了家族的繁衍。
塔长老面色深沉，咬牙切齿道：“七百年前还有神武士，为什么信仰之战后一旦产生神武士就很快消失。那是因为神派天使谋杀了他们，神害怕人类变强大，害怕出现下一个圣皇帝！”
蔡道心神震动，原本轻松的神情变得凝重，这太令他吃惊了……
*****
第四十三章 齐格的下落
法武、宗武、圣武，再向上就是神武。神武士与魔术士本是一体，当年圣皇帝与神魔谈判之后做出的宗教妥协里，神武士与魔术士就是妥协之后的平衡产物。只不过，神武士最初是对武士的统称，随着数百年来圣教扩张，神的伟大被无限扩大，神武士就成了武士的顶级荣誉。
这是蔡道在莱文嘴里获得的讯息，神武士是超越圣武的等级。至于是不是数百年都没有出过神武了，他不知情，可观莱文的神情就猜到这定然是真的。
消息令蔡道不能不重视，在第三次进化之后就将提升到相当于神武的实力，到那时，圣教和背后的神岂不是要将他视为大敌。他可以不把圣教放在心上，但圣教后面的神就令他深感顾忌，招惹那样强大的对手不是明智的决定。最起码，他认为自己在实力还未达到五次进化之前就招惹神，绝对不明智。
不过，他要变强就一定要进化，实力就一定提高。迟早有一天，而且这一天还不需要太久，他就可以达到神武，那与神就势必站在对立面。想着想着，脸上浮现淡淡笑意，神不允许强大的力量诞生，那自己就迟早要与之斗上，何不趁着对方还未察觉到他之前干点什么。
塔长老睿智的目光盯着莱文：“本来这些只能告诉八大家族的后人，我相信八家的后裔都将始终追随祖先的足迹与光荣。佛朗科西斯，若你和其他人还想知道更多，将来可以去麦加，在那里你可以见到我们的人，他会带领你和你的人来获知更多隐秘。”塔长老语气中着重的提到了其他人三字，意味深长。
莱文#佛朗科西斯沉默了片刻，凝重的向塔长老点了点头：“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遥远，历史的真相迟早有一天会被揭开。”
蔡道不在意莱文与塔长老的谈话或是一切隐秘，令他深感好奇的是圣皇帝其人，能与强大的神抗衡的人类。怨不得莱文如此崇拜圣皇帝，单只是凭着与神对抗这一点，就足够令人佩服了。
圣教与神……蔡道笑了，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圣教与神都站在了阻挠他进化的路上。他想，他获得了足够充分的理由。
第二天，蔡道一行三人拎着俘虏海德与奇等村民告别，离开了这里。来到一座居高临下的山路上，蔡道忍不住回首望向寒水潭，在那里他遭到了前所未有惨败。凝视着寒水潭，他告诉自己：我一定回来亲手揭开你的秘密……
数日之后，当此地村民们都搬迁了不到两天，一帮人赶来了。这群人观察着此地的情形，尤其是见到那人工形成的盆地，全都勃然色变。红衣主教将审视目光投向身旁的圣殿武士：“这是什么？”
圣殿武士面色苍白，怔怔的盯着盆地。半晌才回过神来，恭敬的望着红衣主教道：“主教大人，我无法想像这世上竟有人可以造成如此强大的破坏力，但事实就在眼前了！”此言得到了其他圣殿武士的赞同。
红衣主教神情大变，低头沉思片刻，蓦然抬头望着圣殿武士：“立刻派人回圣地，将此事汇报给教宗大人！”
待圣殿武士令命去安排时，红衣主教眼里掠过复杂情绪，仰望着天空中不住卷动的云层喃喃自语：“伟大的神，这就是您的旨意吗……”
佩里在大陆的地理位置不太好，与绝多数国家都有接壤，处于大陆最中间。在佩里的西南方就是麦加国，麦加国与迪斯国接壤的领土不大，这就导致麦加相对在中间的佩里而言要安全了太多。而且，麦加是海岸国家，虽不及沃达富裕，却一样是大陆很富足的国家了。
就好像当年圣国分裂者事前商议过一般，各国的领土线都有直线的痕迹。而且，大陆各国中唯有佩里几乎是纯粹的内陆国，其他国家领土以包围的姿态将佩里团团围在大陆最中央。而这四面临敌的局面，恐怕亦是佩里越战越强的动力之一。
亦是因这独特的领土分界，蔡道一行人欲去大陆最富饶的国家沃达，又不想走佩里或者迪斯。那么，他们唯一可以选择的就只有麦加，这是最快的路线。
“我讨厌麦加……”菲利咕哝不已，当他得知自己将要去麦加，脸色就不太好。
麦加是大陆领土最小的国家，却偏偏野心勃勃试图扩张领土。很有几次佩里与迪斯的战争，甚至于二十年前的百年洪灾中，麦加都趁火打劫，一点一滴的吞并佩里的领土。有了这些国家行径，菲利厌恶麦加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我也不太喜欢麦加，麦加的历代皇帝都将扩张视为第一任务。”莱文很罕有的赞同了菲利的意见：“没有太强的实力，却有着很强的野心。他们甚至打造了庞大的海洋舰队，这只能是针对沃达的阴谋！”
其实麦加真正想要的不是佩里，若是拿下佩里就将要面对北方强大的迪斯等国。令麦加垂涎三尺的是富饶而且美丽的沃达，沃达有着最肥沃的土地，还有着最大最繁忙的港口，这里的财富甚至使新大陆亦为之羡慕。
依然是修炼时刻，莱文与菲利盘膝坐下，运起法门，完全沉溺在这神奇的世界里。唯有蔡道在一旁凝视着双手沉思，在地球上做到四次进化的他总觉得现在的自己太弱了，他不是太习惯把自己摆在弱者的位置上。
眯起眼睛凝视着前方的绿色，身为弱者的感觉真不舒服呀。他想，自己此行前去，也许应该收敛一下。
莱文首先结束了内息的运转，满脸欣喜的睁开眼睛：“老师，我身体里有一种澎湃的力量欲喷薄而出，这就是您指的独特斗气吗？为什么突然间变得那么强了？现在我甚至觉得自己拥有了法武的实力。”当然，这只是错觉，若蔡道现在就能轻易把人提高到法武，那他就是神了。
大致向莱文解释了一下炽天心法，想了想，蔡道突然觉得也许莱文与菲利继续修炼炽天初级心法亦不是坏事，只要他不教运用法门就可以了。这起码可以帮助他们打好根基，从另一个角度帮助他们修炼内功：“炽天心法你们可以修炼，但要以斗气为主！”
没有太久，菲利亦一跃而起，满面的兴奋。之前他不是魔术士，修炼的魔力只可用在工作与生活中，无法运用在战斗中。现在，他终于可以体验到澎湃力量的滋味，任力量在身体里冲撞的感觉简直美妙到极点。把感激的目光投向蔡道，正是这位强收弟子的老师使得他拥有了普通人不曾体验获得的力量。
在前去多宝镇的一路上，蔡道耐心的指导了两人的武功招式。莱文所学主要还是百战枪法与一套浩然正气掌，而菲利学习的则是一套软剑与轻功，遗憾的是没有兵器给他们具体演练。
不能不承认，蔡道的确可以称得上因材施教的好老师。依据二人性格所传授的武功在二人刻苦学习下，未久便尽数学会，只是还未熟练，更谈不上什么火候。莱文使百战枪法尽显堂皇顽强，而菲利使软剑则有着机变灵动的优势。
此行顺利抵达多宝镇，十年过去了，此地与十年前竟然毫无不同，依然是那么的充满了山村田园气息。若是换了画家或是诗人到此，定然忍不住挥毫而动或吟诗一首，偏偏蔡道周身上下没有半个艺术细胞，就将这一切视若无睹了。
“老师，今天很可能要下雨，也许我们可以在这里休息一夜，找到师兄再离开！”莱文仰望着天空中风卷云动的乌云，低声向蔡道提出建议。
天空中乌云层层压下，逼得阳光都屈服在它的淫威之下，清新的雨水很快就要洗涤世界了。
十年了，还可以找到齐格吗？蔡道三人在唯一的小旅馆住了下来，来到既是酒馆亦是餐馆的小店里。小店里的人很少，仅有寥寥数人而已。向懒洋洋的侍者招了招手，莱文声线沉稳不变问道：“你们这里有什么好吃好喝的，都拿上来！”跟了老师不久，可他也知道老师最大的嗜好就是吃与喝。
就在这时，酒馆另外一个侍者大叫此人：“里斯本，快过来！“
“等等……”蔡道恬然淡笑，在新的外表下显得飘洒超脱。凝视着年轻的侍者半晌，里斯本不就是当年与齐格很要好的孩子吗！突然问道：“镇上是不是有个叫齐格的孩子，十年前他还是个孩子！”莱文与菲利立刻紧张起来，不知师兄究竟是什么样，他们还真有点期待呢。
“齐格……”侍者愣了一下，脑海里浮现齐格的过去，惊讶的望着蔡道：“尊敬的客人，您怎会知道齐格的存在。但若是您想知道，我一定会一五一时告诉您。”
*****
第四十四章 胁迫的无耻性
若不是今天突然遇到三位奇怪的客人提起齐格，里斯本也许只会偶尔想起幼时玩伴。
可就是现在蔡道的提及令他陷入了对过去的沉思当中，在一贯平静祥和的多宝镇，每个人都无法忘却十年前的惨剧。里斯本恍惚间仿佛又见到齐格摇晃着躺在血泊里的父亲脆生大叫的情形，目睹齐格在得知父亲死了之后懵懂的样子。
里斯本忽然惊醒过来，原来那场惨剧过去十年了。十年前突然变成孤儿的齐格在终于弄明白父亲是被人杀死了之后就变得沉默，在那之后的三个月里几乎没有笑过。突然，里斯本察觉到自己对齐格的印象只停留在那三个月。
他眼睛红了，齐格在父亲被杀三个月之后，某一天他兴冲冲的拿着丝糖去找齐格。可是，找遍了镇子每个角落都没有齐格的下落，从那一天起，齐格就好像人间蒸发了，再也没有他的影子和消息。里斯本为了童年好友甚至大哭了一场，在那之后，他习惯了没有齐格的日子。
“我想我知道齐格去干什么了……”里斯本轻轻揉了揉眼角，不愿意让眼泪滚落下来：“我猜他一定是离开了多宝镇，去学习魔术或武术！”
当三位客人离开之后，里斯本猛然想起，他们是如何得知齐格，为什么要来找齐格？可惜，他永远都无法得知。只有这一夜的梦里，他回到了幼时与齐格重温童年的快乐……
天空洒落雨滴，蔡道漫步雨中。莱文与菲利骇然发现，老师身体就仿佛有防水结界一般，雨水根本无法无法靠近就被无形斗气弹得四下飞溅。两人震撼于老师的实力之余，又是大为羡慕。
“十年前，我经过此地，见到齐格，就此收他为弟子。”蔡道语气平静，小小的编造了一个不存在的谎言满足弟子的好奇：“那时我有急事，就没能把他带走。没想到……”莱文与菲利顿时释然。
蔡道神情不变的伸出手迎接雨滴，任雨水滋润手掌，心中却甚感烦恼。本来他想收齐格为弟子就是为了还当年欠下的情，现在这份情只能继续欠下去，这让他如何开心得起来。
回到旅馆，被点穴而动弹不得的海德再次成为蔡道的试验品。经过数日以来的摸索，他肯定点穴亦是可以起得到一致效果的。不过，点穴只能制得住武士的武术，而无法彻底制住魔术士的能力，毕竟按照莱文的介绍，魔术本就是以身体里的魔力为引。没有了身体里的魔力为引，魔术士就很难施展出强大的魔术。
幸亏如此，否则蔡道还的确没办法禁锢住海德的能力。他倒是深知道法中限制能力的法门，可那已经属于高深道法，完全不是他可以使得出来的。
弟子都在练功，蔡道来到海德面前大马金刀一坐，似笑非笑：“海德先生，我猜你一定在想为什么可以活下来。不要胡乱猜疑，现在我可以坦然告诉你，留你下来是因为我的好奇。”
海德神色不变，这数日以来他的确始终在猜测着自己为什么没有被残暴的道#格林杀死。猜测的结果就是，道#格林一定是想在他身上获得什么。他想，现在道#格林就是想收获的时候了。
“你一定很想逃走，我猜的不会错！”蔡道裂嘴一笑，白净的牙齿出现在空气中，配合以他的新面孔，竟是显得魅力无穷，几令海德怀疑那残暴的凶手是不是眼前的人：“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你也许可以逃走，圣术士也许有一些我所不了解的能力可以帮助你逃走！”
“莱文告诉我，你是圣术士当中很罕有的大好人，是最受平民尊敬的圣术士之一……”蔡道面上笑意越来越是浓烈，手指轻柔在桌面上一扣，轻描淡写道：“偏偏今天我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我决定，你只要试图逃走，我就送一千平民去见你们的冥神。”
“若你成功逃走，那我绝不吝啬将一万甚至更多的平民送去见他们敬仰的冥神！”
海德勃然色变，脸色刷白，冷汗如雨下，立刻红了脖子以不符合年纪的声线怒吼：“道#格林，你太卑鄙无耻了，如果你真的那样做，我就是见了冥神也绝不放过你。”
“请相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