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霸刀-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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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不死的家伙，再强的人也会颤抖。
其实他不知道，蔡道并不是杀不死，只是普通人无法杀死他罢了。看着蔡道一步步走过来，他脸色数变，暗暗运起斗气，强笑道：“道，你比我想像的还要厉害，竟然把那家伙给干掉了！”
“是呀，我比你想像的还要厉害，你肯定没想到我可以是这样，对吗？”蔡道空洞的眼睛望着卡列，虽然卡列的个头比蔡道高，可现在却总感到自己比他矮，必须要以仰望的姿态来看他。蔡道张开嘴，牙齿一碰一碰：“现在的情况你见到了，我想知道你是怎样想的！”
卡列沉默了，他不是傻子，自然猜到了蔡道的意思。蔡道在他沉思之时给人悠然一笑的感觉：“如果今天你没有帮我救人，如果你的武力不是对我有用，我现在一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你相信吗？”
“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就凭我们的交情……”卡列身为圣武士居然也好意思把这番话说出来，见到蔡道白森森的牙齿，他知道蔡道不是在开玩笑，勉强笑了笑：“我相信，所以，你放心，今天的事我绝不向任何透露！”
蔡道走近一步，卡列竟然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是害怕蔡道的形象，还是害怕杀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蔡道语气淡然，手指在下巴上摸着：“横行佣兵团需要新的伙伴加入，我认为你会是一个不错的伙伴。”
蔡道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卡列犹豫了一下，他本是自由身，要是听了蔡道加入横行，恐怕以后就不会再有自由了。想了想，跟着蔡道在一起似乎不见得是坏事，起码可以探探蔡道究竟是什么来历。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我加入！”
这还不够，卡列没有把柄在他手上，那就难以控制。他可不想卡列把今天的事透露出去，那样的话他没准就会成为大陆公敌——人类对异类的态度都是一致的，无论是什么民族什么人种都一样。
以什么来威慑住卡列呢？蔡道犹豫了一下，他很清楚，以死亡来威胁卡列这样的高手是没有意义的。不过，他和卡列认识的时间太短了，实在难以寻到什么把柄呀。暂时他又不想浪费卡列那么优秀的武力资源，只能靠自己来盯着了：“我不想威胁你，但我猜你知道，我可以做到什么！所以，把嘴把守好！”
待到蔡道转身向菲琳他们行去，卡列浑身骤然松弛下来，幸亏逃过了这一劫。见到了蔡道击杀神秘武士的举动，他知道蔡道如果要杀他其实不难，即便他是在巅峰状态也不会太难。其实他不知道，此时蔡道随着全身肌肉被烧点而导致实力大减，如果他现在全力逃走，蔡道未必就能追得上。
菲琳四人彻底的呆住了，菲利与莱文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老师竟然是这样的怪物。从蔡道走出火海的一刹那开始，他们全都呆滞了。原来他们跟怪物在一起呆了那么久，这太可怕了。
见到蔡道过来，菲琳四人心脏都忍不住砰砰激烈跳动，如果蔡道现在要杀人灭口，他们绝对没有活路可走。但是，在四人呆滞的目光中，蔡道挥手解救了他们，望着手脚麻痹半坐在地上的四人，从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情绪波动：“是不是很惊讶？这就是我！”
凝视着四人，蔡道心中浮现一缕遗憾，这四人跟他在一起那么久了，下手的话他还真的有点不太忍心。他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心态正在从之前的舍不得杀，到现在的丝丝不忍心，这是一个静悄悄的变化。
他伸手向摸菲利和莱文的脑袋，想起自己的温度，止住了动作，盯着两个茫然无助的徒弟：“莱文、菲利，作为你们的老师，现在你们告诉我，看见我现在的样子，你们在想什么！”
莱文迷茫的目光显得无助孤独，他哪想到自己崇拜的老师竟然会是一个杀不死的怪物，痛苦缓缓摇了摇头：“老师，我不知道，我脑袋一片空白。但是，不管怎样，您都是我尊敬的老师。”
菲利更是愣愣的望着蔡道，望着眼前这具骷髅，本来还感到恐惧的他，想到自己的一切都是因为蔡道而得到，立刻就做下了决定：“不管老师您是什么，我都是您的学生，我依然愿意追随您！”值得注意的是，菲利提到的什么而不是什么人，看来，在所有人当中，利益与感情都与蔡道捆绑在一起的菲利才是最忠诚的。
菲琳在想什么？她很聪明，所以才可以成为教廷几百年来极罕见的叛变之后还可以活得很好的人。她立刻就判断出来，蔡道之所以要这样问，是为了确定灭口的对象。于是，在震撼之余，她在蔡道的目光移过来之前做下决定：“道，你想这样抛弃我可不行，在我向你宣誓效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这句话说得依然暧昧，十足就是她的风格。
蔡道笑了，菲琳是聪明人，与聪明人打交道总是会容易了太多。
很显然，海德就不属于聪明人的范畴，这个显得有些固执而过分仁慈的老头想到的是蔡道以前对他的威胁。现在他觉得自己终于理解蔡道为什么可以毫不留情的杀人了，因为他认为蔡道是怪物或是恶魔！海德可能会向恶魔屈服吗？答案是不！
不过，蔡道很清楚一件事，聪明人有聪明人的谈法，跟顽固的老头有另外的谈法。他俯视着眼里闪烁着绝不屈服神色的海德，哑然一笑，虽然海德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还是笑了：“海德，在我问你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蔡道，是与帝师来自同一个地方，不是你想像的魔鬼。这句话，我想你们也应该记住！”
“帝师明儒#李！”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在旷野里显得格外刺耳，尤其是拖着神秘武士尸体走过来的卡列反应更是激烈：“帝师！”
菲利与莱文知道帝师的存在，反应激烈是正常的。菲琳是教廷秘密组织隐修院出来的，知道这点也不足以为奇。可是，卡列的表现就令人疑窦丛生了，现场六人当中，唯有海德一脸茫然，不知帝师是什么人。
蔡道抬头望着失态的卡列，一字一句道：“你怎么知道帝师的？”朱丽叶说过，知道帝师存在的人极为罕有。
在众人的目光下，卡列不自然的强笑，感受到蔡道的杀气，更是心中一跳。沉思了片刻，他悠悠叹了口气，眼前几人几乎都知道帝师，这未免太令人震惊了。想到蔡道自称是帝师的同乡，他狠狠一咬牙，心想只有选择信赖：“我的老师是阿尔克斯#西恩！”
此言再一次震撼了除蔡道之外的其他人，莱文恢复了平日的状态，向蔡道解释：“老师，阿尔克斯#西恩是八十年前就成名的圣武士，在六十年前失踪！”
“不是失踪！”深知教廷内幕的菲琳立刻补充道：“西恩是天才武士，二十五岁成为宗武士。西恩三十五岁时，实力就逼近圣武士了。那时，教廷派人去刺杀西恩，大家都以为成功了。五年之后，西恩回来报仇，在圣殿偷走了一些珍贵的历史文献，在偷袭与正面交手中，一共格杀了十三个宗武士以及六位圣术士还有一个圣武士，最后不敌逃走，最终失踪，教廷认为他伤重而亡。”
“不，老师没有死！他遇到了我的父亲。”卡列眼里藏着深深的忧郁：“然后，老师活下来，很快就离开了。我出世不久，父母因为某些意外而去世，赶回来的老师只救下我，从那天开始，我就跟着老师学习武术！在他的嘴里，我知道了帝师的存在，也许他就是那次在教廷偷到的文献里才知道帝师的存在。”
莱文和海德简直快要晕了，这些秘闻就这样随口说了出来，海德更是半痴呆的喃喃自语：“难道教廷五十多年前那一次黑武士现身圣殿事件根本就不存在，或者根本指的就是西恩！”他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教廷的光辉形象在他的脑袋里不禁有些黯淡无光。
“不错，教廷就是以此来掩饰的！”菲琳毫不犹豫的语气再一次深深打击了海德的信仰，无形中狠狠的帮了蔡道一把。说到这里，菲琳满脸敬仰：“教我武术的圣武士老师提到过西恩，西恩竟然可以直闯教廷圣殿，也许他真的成为了传说中的神武士！”
“不，老师还没有成为神武士！”卡列摇了摇头，忽然脸色一变，盯着蔡道众人：“你们是怎么知道帝师的存在的？”
蔡道示意莱文与菲利向他们解释一下，来到了那被点倒的圣术士身前：“圣术士阁下，你看到听到了不该你听到也轮不到你听到的事，如果你想要一个痛快，就告诉我你们的来历！”
圣术士狠狠的摇了摇头，眼里的坚决令蔡道乍舌，难道西大陆的人一旦效忠就可以把忠诚维持一辈子吗？他没有再多说什么，随手拂中圣术士的身体。
还有什么人能够抵挡得住这些千锤百炼的拷问手法？也许死士可以忍得住。很显然，圣术士绝不会是什么所谓的死士。所以，蔡道很快就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答案，击毙了圣术士，转身过去。
他们的讨论还在非常激烈，卡列知道了他想要知道的事。在了解教廷几乎与在场每个人都有过节之后，大家的气氛迅速热烈起来。菲琳保留了真正的来历，莱文与菲利也没有蠢到把一切都说出来，当然，卡列显然亦有一些保留的余地。
见到蔡道走过来，渐渐习惯了他这副骷髅模样的大家都把目光移了过来，卡列按捺不住好奇：“对方是什么人？”
“道格拉斯家族！”蔡道笑了，笑得很残酷，其他人看不出来不重要，重要的是蔡道心里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就对了。
第一百零四章 三方势力
“侯爵大人，道#格兰的伙伴都被抓住了，但是道#格兰不在。不过，他们都表示很快就可以干掉他了！”
道格拉斯家，黑格聆听着手下汇报，手上把玩着一件艺术品，若有所思的挥手示意手下退却：“派出了这样的阵容，想来道#格兰必死无疑了！”
“那是一定的！”一个中年男子从屏风后转出来，傲然望着黑格道：“况且，还有我们的人去了，就算道#格兰是圣武士，一样只有死路一条。”
黑格轻轻敲着桌面，不以中年男子的语气为忤，沉吟道：“这次是我失算了，没想到被卡亚抢先拿到了道#格兰的魔术秘密，还达成了秘密协定。幸亏道#格兰还没有蠢到全部都交出来，卡亚的人还要研究几年才可能有成绩。但道#格兰还是很大的威胁，他现在还那么年轻，将来要是成了卡亚的臂助，那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所以，他必须死，而你也办到了。”中年男子神秘一笑：“至于魔术秘密，我不认为你会给卡亚研究成功的充裕时间。卡亚未必就不了解你在做什么，如果你之前招揽道#格兰，引起的怀疑会更大。你筹备了那么多年，或许是时候发动了！只要你想做，我们会给你足够强大的支持。”
黑格点了点头，当这中年男子离去之后，他嘴角浮现一缕冷酷：“如果不是要利用你们的力量，你以为我真的会跟你们合作吗？暗黑教……”
此时此刻，在皇都大教堂里，红衣主教一样在倾听着手下的汇报。这是手下很不容易探听到的消息，他必须要认真对待：“道#格兰与皇帝卡亚达成了某种秘密协议，而且把非定式魔术秘密交给了皇帝！”
“是的，主教大人，而且道#格兰还把浓缩阵法的秘密也交给了皇帝！”手下恭敬的低着头肯定了红衣主教的听觉没有出错：“传言道#格兰拥有了圣武实力，这个消息没有得到确切的肯定！”看来教廷在各国的耳目不如道格拉斯家族来得灵通，现在才得知蔡道与卡亚的交易。
红衣主教微微一惊，突然发现道#格兰的重要性远远大与他之前的想像。道#格兰本来就精通非定式雷电魔术及浓缩阵法，这都是可以大幅度改进魔术的秘法，足够成为各国的焦点了。如果还是圣武士，那就太不可思议了，在表面来看，道#格兰可是不到三十岁呀！
圣武士！红衣主教很清楚教廷一贯是如何对待圣武士的。况且，道#格兰还把两项改进魔术的秘密都交给了沃达，这就必然导致沃达魔术士战斗力大增，将会令沃达的实力变得更强，影响到大陆微妙的格局。而他很明白，教廷要的是平衡，国家之间的平衡。
当他把这一切通报给教廷总部，圣殿传来了新的指示：“继续追踪监视道#格兰及横行佣兵团，刺绝与行动组不日将至，全力配合他们的行动！”
当红衣主教见到这条指示，立刻就理解了教廷的意思。刺绝是隐修院的顶级刺客，有他出手，就算是圣武恐怕亦难以逃得掉……
教廷与道格拉斯家族关注蔡道是可以理解的，而麦加关注蔡道更加可以理解。当迪恩三世获知蔡道把两项魔术秘密交给了沃达之后，顿时勃然大怒，获知蔡道可能有圣武士实力之后更是震怒。就是这样的人才竟然从他的手里走掉了，他毫不犹豫的向情报司的秘密行动部门下达了刺杀令。
蔡道断然没有想到此时此刻，起码有三大势力都同时下定决心要干掉他。他现在正在向疑窦丛生的众人解释自己的身份：“我与帝师是来自一个地方，在我们那里，都是单姓氏，而且姓在前。譬如，我的本名就是蔡道，而帝师的本名其实应该是李明儒！”
事情发展到现在，他觉得很有必要透露那么一点东西出去，反正在他身上不可告人的秘密太多了，不在乎多来一点。要想令大家都抱成一团，他首先就得打消自己变成骷髅带来的巨大后遗症，公布自己的一点点来历，这显然是很正确的。
莱文他们显然都不清楚这点，可能帝师从来没有刻意提到自己的名字应该是姓在前，名在后。蔡道无奈笑了笑：“如果我没猜错，八大家族的单姓氏都是帝师赐与的。”
“你怎么知道！”莱文是里面最先相信蔡道与帝师来自一个地方这个说法的人，因为他一直都隐隐有这样的感觉。直到蔡道讲述出来，他就彻底恍然大悟了，只有这才可以解释老师身上的一些神奇之处。
菲利在这点上倒是毫无保留的相信了蔡道，他就连老师是骷髅都不在乎，又怎会在乎老师的来历与身份。不过，他还是颇为得意，老师是帝师的家乡人，那他作为徒弟，岂不是与凯文皇帝的身份相似。
确切的说，菲琳不在乎蔡道是什么来历，只要蔡道真的跟教廷过不去就对了。而从现在来看，蔡道与教廷无疑是交恶的，如果蔡道是帝师的家乡人，那对待教廷的态度很可能就与帝师一致，这是她乐意见到的。起码，她现在的仇家与蔡道的仇家之一是基本一致的，这就构成了合作的基础。
有理由怀疑，可一样没有理由怀疑蔡道！卡列觉得自己是信也不好，不信也不好。随着帝师的秘密渐渐消失在历史长河里，蔡道找不到证据来证明自己与李明儒来自一个“家乡”。卡列也觉得，就算蔡道要晃点人，也完全没必要拿这么不可能的事来博取大家的信任。
不过，有一点卡列可以肯定，在这段交谈当中，他了解了蔡道一行人对待教廷的态度。这就足够了，因为，他们的态度是很相似的，这就为他们的联手寻到了一个安慰理由。
真正被震撼的只有始终不知帝师的海德，当他在众人嘴里了解了一切，这就够了。他脑子一片混乱，圣皇帝是公认最伟大的人类，而这一切的伟大竟然是因帝师而得到，道又与帝师来自同一个地方，这把他的脑海搅成了烂泥。
从来都只关心平民，不太关心秘闻的海德初次获知这些不为常人所知的秘密，简直震撼极了，虽然莱文很谨慎的没有提及更深的秘密。像圣皇帝以及帝师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