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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狂君擒月-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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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呢?」赫连狂一句废话都没有。

「太医在看着。」赫连狷回得也简单,挥手撤去下人之后,走到赫连狂身边,「没想到你会这么在意他。」

「这么想念我不需要找借口,乾坤宫的大门随时为昽王而开。」赫连狂打着哈哈,四两拨千斤地避掉弟弟想问的问题。

他们是双胞兄弟,他不会不知道赫连狷在打什么主意。

「小王的王府却因为有太子的亲临而蓬荜生辉啊!」赫连狷微笑着,优雅着羽扇。

「您言重了。」赫连狂同他装傻,「不好意思让昽王这么费神,我的人我自己照料即可。」

「现在恐怕不适宜移动那名少年。」赫连狷饶富兴味地看着赫连狂不是很好的脸色,「不想知道小王是在哪儿找到这枚月亮的吗?」

他的语气让赫连狂听了极不是滋味,一股酸溜的感觉涌上心头。

「为了你好,我劝你最好不要碰他一根手指。」这个可恶的家伙,是故意叫他过来看他的脸色吗?

呵呵呵……好浓的酸味啊!「很可惜,小王喜欢的是女人。」赫连狷得意地阿呵笑,止住了手中摇晃的羽扇,若有所思地盯视着自己的兄长,「所以这枚月,小王碰不起。」

赫连狂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只是望着自己的弟弟;而赫连狷并没有回避兄长的眼神,也直直地凝视着他。登时,两兄弟的眼神在半空中交会,紧缠在一起的视线像是传递着某种不可解的谜。

突地,赫连狂走到他弟弟的身边,在赫连狷来得及反应之前,倾身吻住了弟弟。

这……这个死家伙,他居然用这一招!

被吻的赫连狷在错愕之后,马上意会到这是兄长的回报,他在警告自己不要多事。

「不过……我好象是男女皆可呢!」赫连狂皮笑肉不笑地用眼神警告自己的弟弟。

「好好好,我知道了。」都收到他这份「大礼」了,不识相点把人还给他,他的清白恐怕不保,「等他清醒,我会亲自送他去乾坤宫。」

「狷!」赫连狂逼近他,轻松地微笑着,然他语气中的警告却让人不寒而栗,「不要试图激怒我。」

「那么,太子殿下,你准备怎么办?」赫连狷冷静地回视着他,一语中的:「父皇原本打算在你从那须回来之后就要替你选妃的,我想……他们可能不会赞成让一个男人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父皇要为他选妃?怎么事先一点迹象都没有?

「我从不晓得你也有管闲事的嗜好。」

「我并不是在帮你,我只是在替自己找乐子罢了。」赫连狷呵呵笑着,摇着羽扇,经过赫连狂,往门口走去。

赫连狂在他就要踏出门时叫住了他:「那么,人我就先寄放在你这儿。」

赫连狷猛然顿住脚步,侧身看着自己的双胞手足,手中的羽扇无法优闲的摇动,「你真的准备去那须?」

「我、要、去。」月光下,赫连狂的笑意透着一抹妖诡,让身为他胞弟的赫连狷看了忍不住颤抖,「但是,若你敢动他一根寒毛,你会后悔的。」

「这就是太子拜托人的态度吗?」赫连狷在短暂的怔愣后也漾出了高深莫测的微笑,「呵呵呵……算了,人,我会暂时替他照顾的。」

第六章

当月季商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个华丽且陌生的环境,四周摆放的都是些名贵的物品,看起来像是在宫中,可是却不是他熟悉的地方。

昏迷前的记忆一点一滴的回到他的脑海中,他想起了暗杀计画,和那个与赫连狂神似的男子……

那个男子,恐怕就是太子殿下的双胞胎弟弟——昽王狷了吧!

对了,他们说今晚要行动的,现在是什幺时候了?他昏迷很久了吗?还来得及警告赫连狂吧?

赫连狂……盘据在心中的不安像涟漪般逐渐扩大,他想起身下床,手臂却传来剧痛,疼得让他不禁蹙眉;可是他却依然强忍着疼痛,想去找那个已被人当作暗杀目标的太子殿下。

上天可要保佑一切都来得及啊!

「呵……你醒了。」

一柄羽扇掀开了遮蔽的珠帘,神似赫连狂的带笑面容出现在月季商眼前,身后还跟着忠心耿耿的护卫秦观火。两人的出现让月季商停住原有的动作。

「你是……昽王?」这幺说,他是在宫中啰8多谢相救之恩,请客下官择日再上门道谢。」

月季商鞠躬作揖之后就什幺也不顾地要离开,一心只想通知赫连狂他将有危险。

「太子在未时就已经出关前往那须啰9赫连狷只是慢条斯理地坐下喝茶,简单的一句话就截住了月季商预备离去的脚步,「现在恐怕将要离开玄斻关了吧9

「您是说……殿下已经去了那须?」一颗心彷佛快要停止跳动,先前月青阳所说的一切,和他在昏迷前所听见那些杀手的行刺计画,犹如使他的身上烧起一把火,令他坐立难安。

「没错。」

赫连狷很了解他那个兄长的性格,没有绝对的把握他是不会擅自行动的;不过他居然把这名少年留下,这点可就令他匪夷所思了。

「可否请王爷借下官一匹快马?」月季商觉得自己不能再耽搁了,「下官有很重要的事情得亲自向太子殿下报告。」

「有什幺事情跟本王说也是一样的,」赫连狷也替月季商斟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可是月季商哪有心情喝茶,现在都什幺情形了,事态紧急,他连一点时间都不能耽搁啊!

「不,这件事情下官只能向殿下报告,请王爷原谅。」

月季商无法冒险告诉赫连狷关于有人要暗杀赫连狂的事情,一来是自己没有任何证据,二来他无法确定那个要暗杀皇太子的「王爷」到底是谁,要是他打草惊蛇,反而可能会议赫连狂陷入困境。

再说,会刚好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这个赫连狷也是不能掉以轻心的。

「本王是很想答应你,可是……」赫连狷的笑意中有着难解的谜,「殿下有令,不能让你离开皇城半步。」

这个讯息让月季商顿时瞪大了眼睛。

「为什幺?」不能离开王城?怎幺会?赫连狂该不会忘记他答应让他回乡的事情了吧?

「这点本王不清楚。」赫连狷当然也很想知道为什幺,不过他知道就算是问皇兄本人,他也是不会回答的。

「所以,恕本王爱莫能助。」赫连狷优闲地摇着羽扇,站起身来,「有什幺需要,尽管提出来不要客气。你肩上有伤需要好好休息,请不要做出危险的举动,这样本王会很难向殿下交代。」

赫连狷可以预料这名少年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前往那须,那时候他该不该拦阻他,赫连狷还在考虑。是拦还是不拦才可以看到好戏呢?嗯……

「那幺殿下何时会回来?有没有交代下官何时可以离开皇城?」月季商只好旁敲侧击。

「嗯……一般应该是士到十天左右。」赫连狷给了一个大约估算的日期,并且在心中推测着月季商大概会有的行动。「你就安下心养伤吧!相信殿下很快就会平安地从那须回来的。」

「是……」月季商只好含糊地向赫连狷道谢,并且承诺会乖乖地养伤。

「哦,顺道提一件事。」赫连狷的眼中闪过一丝阴诡,「如果我没记错,当初太子是召你进宫当护国法师的,如果不嫌弃,让观火教你阴阳五行之术可好?」

「王爷?」没料到会有这件差事落在自己头上的秦观火,神情和月季商一样困惑。

「秦……侍中也懂得阴阳五行之法?」那幺为什幺不直接让这名侍中去做护国法师,却非要他不可?

「略晓一二。」秦观火不明白赫连狷到底在打什幺主意,所以只好出来替自己的主子打圆场,「只是我已经决定这一生只跟随王爷,所以护国法师之职,我无法胜任,只能靠你了。」

「我……」月季商不知道自己能拿什幺借口来拒绝。

「不打紧,你慢慢考虑吧!本王也记得殿下曾答应过要让你回乡,可是若那须的战争非打不可,本王是担心……」言下之意十分明白,他只是为了保住太子罢了。「别烦恼太多了,这只是本王的私心,殿下并不知晓的。那幺,你就好好休息吧!」

然后赫连狷和秦观火就离开了月季商的房间。

来到王府的回廊中,赫连狷才笑着对秦观火说:「看好那名少年,我有预感,可能会有好玩的事情发生!」

**

月季商在房内来回走动着,一边盘算着该怎幺从昽王府中偷走马匹,好到边城去通知赫连狂。

想从昽王府逃走的想法虽然很笨,但想偷昽王府里的马匹逃走更笨;可是他觉得自己连一刻钟也待不下,为了赫连狂的事情,他心急如焚。

为什幺赫连狂不让他离开?是不是不要他追去那须?可是赫连狂为什幺会知道他会这幺做?

还是……赫连狂根本就已经知道有人要暗杀他,且是在他前往那须的时候?

他一个人前往那须,有人保护他吗?

据他所知,赫连狂身边并没有像秦观火那样的护卫,要是有个万一那又该怎幺此时,他突然想起赫连狷对他说过,希望他能成为护国法师的话。

如果他成了护国法师,就能换得赫连狂的平安吗?

该答应吗?还是不该答应?

猛然惊觉自己居然为了赫连狂,放弃原先离开宫中时所下的决定,包括自己未来的理想。他被自己吓住了。

那个还等着他回乡迎娶的末婚妻呢?还有他在家中的父母呢?

从什幺时候起,他竟把赫连狂看得比这些都还要重要了呢?

赫连狂侵入他生命的程度早已比地想象中的还要深,他真的要为赫连狂——这个他曾经恨恶至极的太子殿下,把自己投进黑暗的宫廷斗争之中吗?

他怎幺会……怎幺会……怎幺会爱上他?

**

隔天一早,月季商就直接去找秦观火,请教他有关阴阳术法的种种。

「你真的下定决心了?」秦观火好似一点都不讶异,只是暗自在心底猜测主子这样的安排到底有何意义。

「是。」

他既不会武术也不会剑法,一个人就这样贸然前往那须也只会造成赫连狂的负担;如果他会阴阳五行阵法,至少尚可用阴阳术法自保,如果他什幺都不会,不就反而变成被攻击的目标了吗?

到时候赫连狂既要救他还得保护自己,就更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所以,为了可以保护赫连狂,他总要做些什幺……

「那好吧,你和我来。」

秦观火沉吟了一会儿,正要带着月季商离开正院,却听见大厅传来吵闹声——

「赫连狷,你不要看不起人,等你哥哥回来之后,我便是你的皇嫂,也是未来的太子妃,你以为我真非求你不可吗!」

未来的太子妃?

月季商一震,觉得自己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为什幺就在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响应赫连狂的感情时,会冒出一个太子妃呢?

「请吧,小王不送了。」

赫连狷寡情的声音飘出大厅,护主心切的秦观火连忙进到大厅,挡在赫连狷身前。

「赫连狷!你……」兰槐郡主气呼呼地伸出纤纤玉指指向赫连狷,像是巴不得可以当场刺穿他的心。

「再说,虽然圣上答应了这件婚事,可是我皇兄可没答应,所以小王并不觉得郡主有资格这样称呼自己。」赫连狷优闲地喝着茶,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就对秦观火示意,下令送客。

月季商看着大厅内的女子,她有着惊人的美貌,身上无一处不是丝绸锦缎,在在显示着她身分非凡、家势显赫。

这个就是……皇上指给太子的女子?这样的人真的适合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吗?

「赫连狷,等我成为你皇嫂的那一天,就是我们清算这笔帐的时候!」一个女人怎能忍受这样的侮辱?兰槐郡主头一甩,下巴拾得高高的,就走出了大厅。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她看了站在大门口的月季商一眼,眼中不晓得闪过了什幺,但是最终还是没有留步,就离开了昽王府。

「王爷,您没事吧!」秦观火疾步走向自己的主子,砰的一声就跪下,「都是属下不好,没尽到保护之责。」

「起来吧!你这样是要折我的寿吗?」养了这种忠诚过头的部下也很头痛,赫连狷摆摆手要秦观火起身。

「那名女子来府里到底是为了什幺事?」秦观火问道。

「她是为了殿下来的。」赫连狷揉着隐隐发疼的额侧,叹了一口气。

不是他爱落井下石,可是比起来,与其让那名泼辣郡王当太子妃,他还宁可母仪天下的是眼前这个月季商咧!

「为了殿下?殿下怎幺了吗?」月季商连忙从大厅门口探出头来问着。

「父皇打算在殿下领大军前往那须之前就让他完婚,所以兰槐郡主要我想办法把太子从边疆叫回来。开玩笑,她为什幺不直接去找父皇而偏要找我呢?」赫连狷为自己的飞来横祸而头痛不已。

「他要……选妃?」月季商失神地喃道。

那幺,他到底该怎幺办?即使他就这样回乡,他也已经变不回原来的自己了,那时他真的还能若无其事地娶君梅衣吗?

若是不回去,他又能怎幺办?

「可是也不能叫殿下不要回宫,他可是未来的天子啊!」赫连狷还是揉着侧额,只是眸光有意无意地斜睇着月季商。

「王爷?」总觉得主子话中有话,可是秦观火直觉他还是不要懂会比好。

「对了,你们俩原本是在作啥?去去去,去做你们原先要做的事情,这件事我自己烦恼就好了。」

赫连狷挥挥手把他们两个人赶走,但想了一下,还是在月季商走后叫住了秦观火。

「王爷?」秦观火等着赫连狷下令。

「找个人去通知殿下吧!」赫连狷的眼中透出诡谲的笑意。呵呵,他相信皇兄一定也会很头痛的吧?

「王爷?」何时王爷和殿下变得如此有手足之情了?若真是如此……

「呵呵呵……别误会,我可不是在帮他,」赫连狷笑道:「我说过了,我只是在娱乐自己,哪儿有风我就去哪儿点火。」

「王爷,难道你从来没有为自己打算吗?」事到如今,秦观火真的无法不问。

「呵呵呵……」赫连狷只是笑着转过身去,离开了大厅。

**

「完成了。」

月季商将朱砂笔往旁边一丢,看着眼前才怖好的阵法,窗外的月光是这幺的皎洁明亮,他对着阵法,开始打起八卦手印。

「干坎震艮兑离坤……」

流云恰好飞过月前,月光照在阵法上,阵法中的字一个接着一个的发亮了。

「没想到你终究还是会了。」

倏地,一个熟悉得让月季商掉泪的声音出现在他身后,让他的寒毛根根竖立;攘着,他被紧紧地拥入一具炙热的怀抱中,紧得像是再也不愿放开他。

月季商稍稍仰起了头,不愿意让泪水流下。

啊!是他,是他回来了……

月季商转过身体想要看看他,但双唇随即被覆没。

赫连狂像是等得太久,落下的每一个吻都既重又深,像是要勾起他灵魂深处的反应,勾出他全部的爱恋、全部的思念。

紧紧抓住他衣襟的手已不知是推拒或是攀附,月季商只感到脚下一软,全身的重量只得交给对方。

有着修长手指的大手来到月季商的衣领处,轻轻地一个使力,他的衣服随即被解开。

白皙的躯体在月光下呈现出透明的肤色,小小的桃红色果实衬着白皙的肌肤,比任何一具女人的身体都让他发狂。

赫连狂的眼光仔细地盯视他的身体,专注的神情让他几乎忘了要呼吸;因为害羞而想起身遮住自己的身子,却随即被赫连狂压倒在地,修长的四肢都被制住,无法动弹。

「你已经决定了吗?」赫连狂逼近月季商的脸庞,大掌沿着他的身躯点燃火苗。

「决定什幺?」在赫连狂的抚弄下,他的气息有些不稳。

「为什幺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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