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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明末巨盗-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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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景如穿着破旧的粗衣,他毫不在意,却舍得为了妻子的一个心愿而花去家里全部的储蓄。原本,他得了这一百两的银子,是可以考虑用这些钱来做些生意或者来改善一下自己两人的生活的。
可是,他却只用它给妻子买了一个头钗。也许,你会说他傻,说他呆。可是他却全不在意,无怨无悔。
送走了兴高采烈的候景如,俞仁正想在长安街上再逛一逛,却看到一队巡城兵全副武装的走了过来。
俞仁抬头看了看街上,原来还热闹的大街上,不过是一会儿的时间,便已然看不到几个人了。从这条宽阔的长街望过去。不远处的巷口,也正有一队兵马从那儿穿过。
俞仁感觉得周围的气氛有了明显的变化,也感受到了这种突然而来的压力。他估摸着,这座大明的首都很快将会发生一件大事。
俞仁不想惹事,于是低着头,匆匆的回到了汪家。
才到家不久,便见汪文言也回来了。
“俞兄弟看到外面的形势了吧!”
俞仁点点头。“怕是皇上的身体已经大不好了。”
“以我判断,只怕就在这一两天了。方才我回来的时,看到英国公张维迎亲自带着九城兵马司的人巡视城防。”汪文言小声道。
“可有什么确切消息?”俞仁问。
“我方才碰到从宫里出来的王安公公了。他说皇上早上时又吃了一颗红丸,然后病情突然加重。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了,所以他紧急出宫,找杨大人他们商议去了。
此等国家大事,我一个小吏,他们不叫我。我也不便多打听,所以就回来了。”
汪文言话没说完,便见一个家人匆匆跑进来。
“老爷,杨大人派人来请,让您马上过去。”
汪文言点了点头。“知道了,你让他在外面等着。我马上就出去。”
说完,汪文言一面换衣,一面向俞仁道,“不跟你多说了。这几天形势未定。你跟蕊蕊记得一定要少出门,只在家里呆着便好。”
叮嘱完俞仁,汪文言便匆匆出门去了。
汪文言这一次出门,便是一连几天都没有回来。俞仁问汪家的下人,他们也只说老爷在杨大人家里,忙些什么就不知道了。
俞仁知道汪文言无事,也便不再多问了。
就在汪文言出门后的第二天,京城里便传出了风声,说是皇上死了。皇长子即将登基,继承帝位。
起初,这个消息还只是传言,到后来便被越来越多的人证实了。俞仁因为怕惹事,不便出门,便向汪家出去买米买菜的下人打听消息。菜市场里一向是人员最杂,也是消息最多的地方。
很快,泰昌帝驾崩的消息便得到了证实。
消息传出的头一两天里,京城里实行了戒严,到后来便慢慢的放松下来。
到的第七天时,终于传出消息,说是新皇登基了。
俞仁再也忍不住了,吃过午饭,他便带着赵蕊来到长安街上的一家茶楼。
赵蕊换成了男装,跟在他的身边。看上去,他们倒很像是一对主仆。
长安街上的这家福瑞茶楼本是京里达官显贵们闲来消遣的地方,而今天却显的格外热闹。许多人都是到这儿来打听消息的。如今,新皇既然已经登基,国家便是大局已定了。但是,这以后的情况会如何?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会重用哪些人?又会有哪些新政,这是大多数人所同共关心的。
俞仁带着赵蕊进了茶楼,却见一楼已经没有了空座,只好又上二楼。总算是在二楼找了一个与人合桌的位子。俞仁点了一壶上好的浙茶,又要了些小点,便坐了下来。
二楼的地方比一楼小的多,桌椅之间也空朗很多。虽然此时早已坐满了客人,却并不吵闹,许多人都与俞仁一个心思,是抱着只带耳不带口的态度来的。他们只是来听消息的。
只有靠南面的一桌上十分热闹。那一桌坐的是七八个读书人。俞仁离他们很近,倒是听的十分清楚。
“柳兄,你说这一次新皇登基,会不会重用咱们东林人?”
        
第二百二十四章 新政猜想
“当然,这是一定的事情好吧!你难道不知道吗?咱们皇上这次所以能够顺利继位,靠的就是咱们东林党的几位大人啊!如果不是杨涟杨大人拼死力争,咱们皇上只怕现在还在那个姓李的女人的掌握之中呢!
你没听说吗?先皇过世那天,皇上那是杨大人带头,刘阁老、周尚书还有英国公几个一起从那个姓李的女人手里硬抢出来的。要不是几位大人拼命,皇上哪能如此顺利继位。
不过,虽然把皇上抢出来了。但是那个姓李的女人却还是赖着不走。说什么皇上还小,先帝临终时托她照顾皇上。这些都是鬼话。你想,她既不是皇上的生母,又不是先帝的皇后,听说皇上的生母都还是她暗中害死的。现在她却说什么要照顾皇上,这不是明显别有用心嘛!
可是皇上才十六岁,一向又读的书少,哪里懂这些。
后来听说还是咱们的左光斗大人写了一篇奏折,硬是把她给骂出去了。
你想,咱们东林人立了这么大的功劳,皇上怎么可能不重用。依我看,他们浙党马上就要靠边站了。方从哲这老家伙占了首辅的位子好几年了,也该给咱们的几位大人挪位子了。”
那书生说到这儿,口沫横飞,神情激动,好像马上要受到皇上重用的人是他一样。
“那,据李兄看,这接下来的首辅大人,应该会是谁呢?”
那书生以手抚须想了想道,“要是论功劳,杨涟杨大人自然是功居第一。而且,以杨大人的才学,当这个首辅也绰绰有余。但是杨大人必竟还年轻,在他前面还有那么多咱们东林党的前辈,不说赵南星、邹元标这样咱们东林的巨头了,就是周嘉谟、孙如游几位大人,那资历也比杨大人要高的多。所以,以我推测,就是皇上想让杨大人当这个首辅,杨大人也是必会推辞的。
听说先皇在位时,便已经征召赵南星和叶向高两位大人进京了。最有可能当这个首辅之职的,不是赵大人,便是叶大人。”
几个书生的议论声音很大,楼上的一众茶客听到他们议论未来首辅的人选,也都屏住了呼吸。这也正是他们最关心的问题。
“如此,咱们大明帝国又要回到中兴的道路上了。有咱们东林的几位大人辅政,我相信,不出五年,辽东的那些女真人便只能重回他们的山林旧居,过他们的采摘兽猎的日子了。”
几个书生谈到高兴处,一面大笑,一面举杯相贺。
俞仁听到最后几句,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冷笑,他笑这几个东林书生的肤浅与轻浮。虽然俞仁也承认,东林党的这几位大人都很有才,很有能力,但是要想在五年之内解决已然强大到可怕的女真人,又岂是那么简单。这些书生之言,实在有些幼稚的可笑。
那几个书生正谈的高兴,倒也没注意到俞仁的冷笑。
但是,与他同坐一桌的中年人却听得十分清楚。中年人压低了身子向俞仁轻声道,“这位小相公不认可他们的话吗?”
俞仁冷笑一声,道“朝政大事,我是不知道的。但是要想在五年之内解决女真人,又岂会这般容易。女真经过他们的酋首努尔哈赤几十年的努力,如今已有甲兵近十万,就算是像熊廷壁那样的猛人,也只能采取以守为攻的战术。我大明又还有哪位高人,可以在五年之内解决彻底打垮女真人的呢?”
“听说永平的按察使袁应泰大人十分精通兵事,东林几位老大人有意以他取代熊大人经略辽东吧!有人说熊大人的以守为攻的战术,说白了,就是胆小怕事,不敢跟女真人打。这样子下去,辽事何时才能结束。”那人道。
听到这话,同桌的另一名中年人忍不住插嘴道,“这都是无知之言。熊大人虽然是以守代攻,却并不是没有收获。就在月余前,女真人乘先帝初登大位之机,帅兵进攻沈阳,熊大人亲自临阵督战。女真人还不是无果而终,最后只得收兵回去了。
至于说以袁大人替代熊大人的传言,说白了,不是过一些别有用心的小人放出的风声。归根到底,还是熊大人为人清廉刚直,因此这些年来得罪了许多朝中的贪官。这些人于是便想借新帝登基之机,乘机联合把熊大人给整下台。
眼下,大明的朝政已到了非常危急的时候了。官员们多年来早已养成了收贿索贿的习惯。既便是偶尔有几位清正自好之徒,却终不能容于这个污浊的官场。如果是在太平之世,只要皇上真正有心整顿,那还是有救的。而今之世,女真人在东北越闹越大,朝廷连年征用大兵,已经很难有机会再在查处官员清廉、扭转官场风气上有所建树。
即便是皇上想做,那也是有心无力了。所以,大明最根本的问题,绝对不是辽东的女真,而在于我们自己腐化越来越深的官场。正所谓,由简入奢易,由奢还简难。从清正的官风转成奢靡腐化的官风,是很简易的;但是,要想把官场风气从奢靡腐化再拉回到清正务实,却需要花费比原来多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力气。就这样,也未必就一定能够办到。”
中年人说到这儿,忍不住流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坐在他旁边的那位先找俞仁讲话的中年人见此,一声不吭的匆匆站了起来,匆匆下楼去了。看来,应该是因为这位仁兄方才贬斥朝政的话,让这人担心万一被朝廷追究,自己会受到牵连,所以才赶紧离开的。
俞仁虽然也知道,在这里非议朝政是很危险的。可是又对这人所说的话,深有同感,不忍与他就这么错过了。于是便向那人拱了拱手,“小子泉州俞仁。先生大才,方才所言真乃是济世良言。请教先生名讳?”
中年人还了一礼,“不敢当,在下吉安梁如继。
“此地非畅谈之所,不如到舍下,你我再畅所欲言如何?”
梁如继也站起来,向俞仁道,“如此,却之不恭了。”
其实,这些话,梁如继早就憋在心里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说出来。今天正好借着议论熊廷壁的机会,把它们通通一吐为快。正好又遇上一个愿意听他讲的俞仁,梁如继也是引为知己。
两人正要下楼,就见楼下走上来一个人。
此人一身锦袍,身后还跟着两个仆人模样的人。俞仁也没在意,见这位仁兄行步招摇,便主动让到了一旁,准备让他先过去。没想到那人走到俞仁面前,却突然一把抱住了俞仁,大叫起来。
“恩公,总算是找到你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说完,便转头向身后的两个跟班叫道,“快,快去通知家里,就说我找到恩公了。让少夫人准备酒菜,我们马上就回来。”
俞仁起初被这人一把抱住,倒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方才与梁如继议论朝政被人告发,官府派人来抓他们呢!这时扭头一看。原来抱住他的仍是几天前,他在长安街上无意间结识的穷小子候景如。
几天不见,这候景如如今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不仅自己穿的华贵,身后还带着两个跟班。俞仁也有些意外。但是他今天难得遇到梁如继这样的高人,直觉告诉他,这个梁如继对自己太重要了,绝对不能就这么与他错过了。
于是便向候景如道,“原来是小候你啊!我这儿今儿个正难得遇到位好朋友,不得空。改日,改日不用你请,自己到你家去好好叨扰一顿,怎么样?”
“那可不行,我在北京城里找了你都三四天了,不仅我找啊!我还派了七八个人给我找,却一直都没找到您。今儿个好容易遇上,可不能再让您走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惊世奇人
俞仁露出一个苦笑,见一旁的梁如继已经露出几分不耐的神色了,便忙道,“那这样好了。眼下我确实跟梁先生有事要谈,你便派个人跟着我。等我与梁先生谈完了,一定马上去你家吃饭。这总可以吧!”
候景如想了想。“好。那我等您。”说完,候景如便叫手下的一个跟班跟着俞仁,务必要将先生请回家里吃饭。交待完跟班,候景如便兴高采烈的回家去准备了。
俞仁向梁如继露出一个苦笑,“梁先生请。”
原本,俞仁是想请梁如继到汪文言的家里谈的,可是因为半道上候景如的打岔,两人便就近找了家位置稍偏的茶楼,开了一间清雅的包间。两人便在包间里谈起来。
俞仁有预感,他此次与这个叫梁如继的人的谈话,将会对他今后的人生,产生重大的影响。他此时的心情,感觉就像是现代男女一夜**前的那种心情,有点期待又紧张刺激。
赵蕊也知道,俞仁与这个梁如继谈的必是些叛道离经的话,她不想让别人听去,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于是便站在包间的门外,算是为他们把风。而那个候景如派来的下人,也远远的站在楼下等着。
“方才梁先生之话,令我豁然开朗。我大明如今的形势,确如先生所言,一丝不差。只不知梁先生可有什么好的救世之策?”
那梁如继坐在窗前道,“要说济世之策。以我观之,最根本的是要更改我们现行已经近两千年的帝王制。”
俞仁突然听到梁如继讲出这样一句话来,真真的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脑中闪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这家伙莫非也是位穿越者。不然,他怎么会说出这句明显带着现代色彩的话。
“愿闻其详。”
那梁如继端起茶,轻轻喝了一口,这才道,“不知俞兄弟可曾听说过四十多年前,大明有一位名气极盛的人物。”
“你说的是张居正吗?”虽然俞仁从前的历史学的不好,但是他来此之后对大明的历史却进行了一场恶补,自然知道四十多年前正是张居正声名鼎盛之时。
梁如继摇了摇头。“张居正虽然有名,却是因为他在官场的作为。我说的这人却是位无品无职的布衣之士,他的成就也不在官场,而是民间。”
俞仁想了半天,终还是答不上来。
“何心隐!俞兄弟可曾听过这个名字?”
俞仁摇了摇头。他说的是实话。虽然明代以前的史书他也曾读过不少。但是何心隐这个名字,却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这个何心隐原名叫梁汝元,也是江西吉安人,他是王学的再传弟子,属泰州学派。他曾经讲过,他这一生,做过最有意义又最叛道离经的事情,便是他于三十岁时创建的聚和堂。
那之前,他刚刚以乡试第一的成绩高中举人,就在他准备进京会试时,偶然认识了一位奇人——王艮。王艮先生是明阳先生的传人,也是泰州学派的开创者。据说他从前只是个盐场的灶丁,后来跟着明阳先生学道,终于尽得真传。
这个何心隐认识王艮后,听了他的几次讲学,为王艮先生的‘百姓日常即是道’的思想深深打动,最后决定放弃会试,回到家乡创办了聚和堂,以实践来印证和探索着王艮先生所传授他的所谓‘百姓日常即是道’的观点。
他所创办的这个聚和堂,将全族数百户合至一处,对他们进行统一的调派、教化。他在聚和堂里,设立了专门的学堂,凡堂内六岁以上童子,不论贫富,都必须要到学堂上学。
而对这些学堂里的孩子,他不仅免学费,还给孩子们提供免费的食宿,让大人们完全不用担心。
此外,他还将自家的千亩良田拿出来均分给众人,由他们自行耕种。至于上交给朝廷的税赋,全村也都是由他统一代收、代交。
实际上,聚和堂便如一个大家庭,而何心隐就如同这个大家庭里的家长。在这个大家庭里,一切的事情都由何心隐来安排处置。在这个大家庭里,人与人之间,只有男女、老幼、分工的不同,却没有尊卑贵贱之别。”
说到这里,梁如继露出一副向往的神色。
而俞仁更是震撼,他还真没想到,在四百多年前的中国,就已经在身体力行的实践着共产主义了。以前在学校里,老师不都是教我们,共产主义是从欧洲传入中国,也是最早在欧洲产生的吗?为什么在远比欧洲产生共产主义早两百多年的时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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