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夏]老师,做我的宠物吧-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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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又抓过夏目，“呐，就是你吧，玲子的外孙？就是你在拿着那本麻烦的友人帐的吧？”
“那个……梵先生不是为了友人帐么？”
“那种东西……不要把我和那些低级的妖怪相提并论！我才不需要那东西！”不满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喝酒。
“斑，你还真是的……以前玲子在的时候就是这样……你是这样，就连丙也是这样！你们都被她迷惑了么？！呵呵……现在玲子不在了，她孙子又冒出来了！可恶！到底要被摆布到什么时候啊……”
完全醉了啊……
夏目开始头疼。
不过，只有梵才能复活玲子是怎么回事？
“那个……冒昧的问一下，梵先生的这座宅院，是一直都在的么？为何之前从来没有看到过呢？”
“啊这个啊……周围有阵。”
“阵？”
“是结界。这层结界不仅可以阻隔侵入者，还可以通过障眼法遮盖人类的视线，所以普通的人类是不会看到这里有座院子的。”丙解释。
“原来如此。”
“切，真是讨厌的小子。”梵斜斜的看了夏目一眼。
夏日的夜晚总是凉爽的，带着在夜晚绽放的花醉人的芳香，和簌簌的叶子，蝉鸣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
喝酒聊天依然在进行，夏目戴起丙给他的面罩，可以伪装成妖怪的样子，悄然离开，走到了前院，还可以看到不少的妖怪们。
一只独眼的妖怪看到了他，招招手，
“那边的小哥，过来喝一杯吧。”
“你们是这个院子主人家里的吗？”夏目走过去。
“啊对呀，嘴上说着麻烦死了麻烦死了的主人，却收留了很多想我们这样无处可去的妖怪，别看他一副刻薄的样子，其实是很温柔的人呢。”另一只妖怪凑过来说。
“是吗？呵呵……”还真是看不出来啊…。。。那只凶巴巴的漂亮妖怪。
“小哥你是新来的吧，主人的家族落败了，因此长年在外面漂泊，已经很荒凉了，现在有了跟随他的人，最近才重新打扫收拾，搬回了八原。不过听说他回八原是因为某个妖怪的说……”又有一只妖怪围坐过来，眉飞色舞的说着。
“那……他是为了谁而来？”
“这个嘛……就不知道了~”
“对了，你们的主人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
“特殊的能力？没有的吧。如果说特殊的话……啊拉那个应该不能说是能力吧……”
“是什么样子的呢？”夏目急切的问，想要知道答案。
“就是，猫有九命嘛……主人是猫又化身，上古神兽的不死身，曾经救过一个死去的人类，说是救，其实是将自己的一条命分了出去，那个人类的孩子起死回生了，但主人也因此失去了一条命，大概，不知什么时候，这九命都会渐渐没有了吧……真是善良的主人呢！”似感慨的话语缓慢的说道。
……夏目想…。。或许自己明白为什么非梵不可了。
只是……
竟会为了玲子做到此步。
淡淡的叹息逸出。
10
少年与妖怪 。。。
告别那群聊得起劲的妖怪，夏目起身。
顿时被一抹微红掠去了视线。
那是一株巨大的樱树，树干粗壮，随着风翩然起舞，纷纷落下的樱花瓣像是一场华丽的雨，带着古老的气息落在夏目的头发上，眼睑上，眉毛上。
被花掩埋。
夏目笑了笑，倚靠在树干上，仰头看杂乱交错的树枝隐现在浓密的花海，留下一地斑驳的月的残影。
闭上眼，空间一时静了下来。
浅浅的呼吸，夏目看起来已经入睡，眉宇间是化不开的疲惫。
突然间，气流变了，毛茸茸的触感伴随微热的呼吸扑向夏目的脸，睁开眼，是斑金色的眸子。
夏目总会想，自己是不是就是掉进了这样一个绚烂的漩涡，吸人进去，再也没出来。
“以为你去厕所了，结果是从梵那里逃开，就出来找找，没想到立刻碰见了。”斑语调没有任何起伏的说。
“是么……呵呵，只是想静一下。”夏目伸伸懒腰，“现在没事啦，我们回去吧！”
“夏目！”
“什么？”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吗？”斑犹豫着。
夏目停下动作，“我问了，老师会说吗？”
“……”
“我们走吧？”夏目笑，打算站起来。
“我来找梵，是要复活玲子！”抢在夏目站起时，斑脱口而出。
接着懊恼不已，总觉得不应该欺骗隐瞒夏目。
夏目顿了顿，“这样啊……我知道了。”
？
？？
就完了？
不是应该更加激烈的反应么？
“要复活外婆，还需要什么准备吗？”
“不出意外的话，根据月轮变化，要等到十月才可以，还有三个月的时间。”虽然诧异，斑还是回答了夏目的疑问。
“是吗？那就好……”
那就好……还来得及……
去看最后一场烟火祭。
“什么还来得及？”
“没什么……”夏目转头看着斑，“说回来，在此之前，老师还是属于我的，供我差遣，哈哈……”
“什么？少得意了！我才不会听你的！”
“真伤心啊~”
“笨蛋夏目！”
“大福饼脸的肥猫……”
砰的一声，伴随一个爆栗吻上斑美丽的头。
“你说什么？！”青筋再度爆出。
……
看完最后一场烟火祭，就放手吧。
玲子都回来了，斑也就不属于自己了。
况且，友人帐本来就是她的。
失去了与妖怪相处的资格，突然觉得……好寂寞啊……
原来是那么讨厌妖怪的啊……现在却发现，少了它们的生活，变得不自在起来。
埋在斑柔软的毛发里，夏目想着。
“老师……九月底有一场烟火大会，我们一起去神社看吧。”
“啊。”
“呵呵……”
“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时候的老师……意外的可爱呢。”
“哼。”
“哈哈……”笑的更开怀了。
“不许笑！”
呐，老师，你知道吗？
我只有你。
而你，却不是只有我。
看着树下依偎在一起的两个身影，屋子后的人慢慢的离开了。
算了，本来打算找他们的，但现在看来，似乎不用了……
那个骄傲的斑，真的已经成了少年的保镖……
从很早之前开始，他就一直追随着斑的脚步，在阴影里注视着斑的一举一动，那是近乎膜拜的疯狂迷恋。看着那个斑孤独，骄傲，蔑视一切的眼神，仿佛就是他的世界。
强大，却寂寞。
妖怪从来都是迷恋强者的，弱小畏惧强大，然后被强大所吸引。
直到那个女人出现……
那个……夏目玲子！
看着斑冷漠的眼神开始溢出笑意，开始有了温度，陪着那个古怪的女人做一切疯狂的事情，然后开怀大笑。
他，再没有看到过斑那么温暖的笑容。
是的，温暖。
能够想象么，妖怪的眼神有了温度。
一直躲在黑暗里的他再也无法忍受，他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屈从一个人类？！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有什么特别的！你不是我认识的斑了……
他始终忘不了斑看向他的冷淡眼神：你是我什么人？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玲子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评断。再啰嗦我吃了你！
露出尖利的獠牙。
骤然惨白的脸，紧紧掐住的手掌。
那么……那么……既然我得不到的……就毁掉好了！
不顾一切的冲上去。
那时的梵，只是一只弱小年幼的妖怪，即使拼了命，还是被斑咬得伤痕累累。
俯视脚下的小妖怪，如同看着一棵芥草，冷漠，残酷。
斑开口：
我讨厌弱者。想要我记得你，就变强吧。否则，一味的嫉恨和哭喊，只会让原本就黑暗的心更加丑陋。
是啊……这是他和斑第一次对话。
第一次的对话，第一次疯狂的想要战胜它，那时的斑，教会了他生存的第一个道理。
也是妖怪之间默认的，规则。
离开樱树的人死死的握住双手。
那之后，他一直牢牢记着，去旅行，去游历每个地方，磨练自己，变得强大。
解放了自身的神兽，激发了潜在的力量，不经意间发现了自己身上的秘密，不死身。
九条命的猫又，古老的神兽，猫的祖先。
在旅行的时候，用自己的一条命换回了一个孩子的性命，和冥王签下契约。
在这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奉上自己。
不记得为什么自己要救那个孩子了。
唯一记得的，是那双冷漠却倔强的眼睛，固执的盯着他。
让他手足无措。
突然就想起了记忆里的一双眸子。
那是少年时的斑。
斑或许早就不记得了，自己第一次遇到斑，不是在大战的那天，而是更早。
梵自有记忆以来，便是小孩的样子，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像其他妖怪一样在生长，总是瘦瘦小小的。
他缩在八原的树下，抱住双膝，发呆。
“喂。”
“……”
“喂！”肩膀被碰了一下。
“……啊？”
迷茫的抬头，是一个白色头发的少年，疑惑的看着他。
“我还以为你死了。”不客气的语气，白发少年大喇喇的坐在自己旁边，拔了一手的草，尖尖的毛茸茸的耳朵一动一动的，身后蓬松的尾巴摇来摇去。
没有成型的妖怪，年龄不大却已经开始生长褪变。
而自己……
“呐，你说，为什么我长不大呢？”
“什么？”
如蚊子一般的声音飘过，斑掏了掏耳朵，问了一声。
“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从我有记忆以来，就总是小孩子的样子，没有力气，打架也总是输……”小小的孩子沮丧的说。
“啊？谁天生就会打架啊？像我，每天都去偷隔壁佑子养的鸡，那个凶悍的女人啊……”白头发的少年切一声，“总是被她捉住暴打，简直是惨不忍睹啊~~时间一久，我就学会怎样不被她发现，哈哈~~美味的鸡肉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