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H文电子书 > 第三部太平长生 >

第6章

第三部太平长生-第6章

小说: 第三部太平长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立起身来,仔细打量她,也不晓得是胭脂抹得厚,还是不好意思,脸红得厉害,口里道:“王爷,莫要这般看贱妾…”
我晃了一晃,口里道:“好,好…你,你作你的,贤惠王妃,我作…我的,浪荡王爷!”摇摇晃晃就要出门。刘滟似有来扶,被我推开。

一步三晃行到院里,招手叫个小厮再拿酒来,又叫他们不许跟着。
提着酒坛子行到花园里,凉风一吹,倒清醒几分,正想行至小亭坐下,却脚下一软,险些跌倒。
只是险些。
我握着一双手臂,瘦瘦的,挺干练,练家子。也就笑笑,正要说话,耳际却听到一声轻笑:“怎麽这般不小心?”
我仰头一笑:“多,多谢!”
他自一笑,扶我坐下,口里道:“我有醒酒药,也有百日醉,你要哪一个?”
我大笑:“我,我没醉,要醒酒药…作甚?有美酒,自然,自然是要的。”
他复笑:“你没醉?那你可知我是谁?”
我抬眼看看,目如水,又似星,含着情,笼着雾,影影绰绰看不真切,遂道:“坐,坐那麽远,我…我看不清,你…坐近些,近些…”
一个温软的躯体靠过来,抚着我面颊:“这回可看清了?”
我努力睁眼再看时,眉如柳,又似剑,更如远山,不由伸手去摸,口里道:“好,好漂亮的眉毛…我定是,定是见过你的…让我,让我再看看,看看…”
那人却吻住我的唇,额尔放开轻笑:“一嘴酒气,还好是花雕,不然非把你扔到池水里洗洗!”
我眨眨眼:“嗯?”
他又吻了一记:“可想起来了?”
我只一笑,有些寂寥,遂伸手拉他入怀,紧紧环住,口里道:“再,再来一次,我定能…”
他轻笑着环上我颈子,口里呢喃:“还真叫我说着了…”
我狠狠吻下去,含含糊糊问了一句:“说,说甚麽?”
“卫锶饮酒,礼数全丢。”
倒似九天传声儿,我已不辨东南西北。


09 恍似一梦


雕梁间彩凤影,桂子枝头若含情。媚儿眼,眠月井,石子儿娇声无路归。魅影处暗香成冰,风过时梢头笑迎。柔光酿出惑人殷情,逗引出云雨情境。喜的是夜静,一树梅花尚思睡。

酒酣,心迷,热的是身,燃的是情。
有人吻来,缠绵缱眷。回身欲捉,却是两手空空如也。待睁眼时,却有浓稠不解。肆意折身欲返,又被牢牢环住。
衣衫半褪,如玉似璞,分不清是月光,亦或凝霜。
指节分明,抚过处,竟有流连。
眼前幻化那天那夜,月凉如水,勾人情动。眼角眉梢风韵不减,更添情致。
分不清是谁吻着谁,辨不得是谁拥着谁,此刻灼热,足已溶冰化雪。蝴蝶痴情,并蒂莲开,娇羞颜面,看呆梢头桂花;鸳鸯迷离,连理枝璨,肆意伸展,漫溢幽明芳华。
浑身如经火燃焰,烧得喉头干哑。魂魄飘摇九天外,且顾刹那痴恋。
潦草急迫,却又饱含深情。若有似无,耳际听得低唤。
却来不及细认,竹君摇曳,濯濯清泉,响在近旁;又等不及再看,兰姬弄影,懒懒流泻,鸣于身侧。
只管吻着清新芳泽,只管拥着馨慧宁静,只管邀月共庆。
庆甚麽?
难得糊涂。
是谁?偏要贴着耳际低喃;是谁?偏要垂下一滴泪来;是谁?是谁…
懑的大胆,敢唤我名讳?!
放眼当今天下,还有谁敢唤我刘锶。
做官儿的,只敢垂目躬身,唤我一声儿三王爷;为挚友,只会含笑拱手,私下里念声儿“你”;下人里头,只管跪下磕头,喊一声儿“爷”!
能叫我名讳的,还有几人,还有谁人?
镱哥?镱哥,是你麽?若是你,何以来的这般迟。酒席早散了…我想敬你,怎地找不着酒坛子,莫要背身而立,且让我看看,且让我看看…
文思?文思,可是你?若是你,怎地走的这般急。我后悔之极…我想救你,怎地寻不到入口儿,莫叫旁人笑话,三王府留你,我府里留你…
却一皱眉,难不成都不是?
还有谁?还有谁!
父皇?自然不是,我是你的老三,我是你的爱子!你给了我命,给了我名,给了我天子能给的所有,你却忘了问问我,要是不要…
长公主?怎能是?如何是?你苦着,你爱着,你选的…我不怪你,不怪你…我有何面目怪你?我只怪自个儿,若是迟走半步,轮回一转,可会换个活法儿?
免得日日噩梦惊醒,只觉得人人圣洁爽利,自个儿最是污秽…
偏那一声声唤,含着情意,带着怨对,裹着缠绵,夹着渴望,一字一句敲在心上,竟叫人想避到里头儿去,一辈子再不出来…
一股销魂的甜蜜涌上来,如潮涨,如月盈,如星灿,如花绽,如风舞,如将一生美好留在此处…
沉溺着,抚摸着,竟不知裸露的躯体有这般暖意,似是能温入心内。
低喘着,用力着,竟不知嘶哑的声音有这般魔力,似是能唤进心里。
哭泣麽?叹息麽?不晓得,不晓得…
只晓得有唇紧紧贴着唇,有手牢牢扣着颈,有腿定定环着腰,不肯放开,不愿离开…
那阵彻骨的甜腻消下去,如潮落,如月亏,如星隐,如花谢,如风散,如将一世气力化于此地…
刘锶…
这最末一声儿,却似在哭。

猛地一抖,再睁眼,繁花散尽。
帷幔低垂,佛手含情,袅袅不语。榻侧小桌白瓷杯,浓浓桂花味,和着淡淡书卷墨香。
我缓缓坐起,望着窗外天色大亮,竟有些痴了。
门响时,子敬垂首而入。
“爷醒了?”
“子敬…”我换了一声儿,头却痛了,不由皱眉。
“爷醉得不浅,今儿就好好歇了吧。”子敬过来,替我披件袍子。
拉着领子,这才见着衣衫穿的好好儿的,暗笑自个儿疑神疑鬼,却也不敢大意了,遂想了片刻:“昨夜…我睡这儿?”
“爷昨儿也不晓得去哪儿了,叫奴才好找。”子敬递了茶来,也就接了。
饮一口,又觉着不对,遂又道:“我昨儿是独个儿睡的?”
子敬望我一眼,浑是不解:“爷昨儿还见客了?不能吧…奴才还是头次见爷喝这麽多酒。”
“昨儿来的都是甚麽客啊?”我斟酌着。
“还不是朝里的官儿。”子敬一笑,“府里也是头回这般热闹。”
“那我天天儿的讨媳妇儿,让你热闹够了!”也就笑了,心里疑云重重,“昨儿醉的厉害,是谁将我扶到这儿的?”
“找着爷的时候,已是睡在这儿了。”子敬答了,又瞅我一眼,“怎麽,爷觉得不对?”
“也不是,就怕昨儿酒喝多了,失了礼数。”我淡淡的,正巧解语知忧进来,也就不提这茬儿。
起身洁面更衣,解语口里道:“这件深衣没见过爷穿啊?”
我点头道:“昨儿在宫里连之给换过…”一低头,却愣了。
蓝提花绢的料子,闻来一股子淡淡的香。
解语没觉着有何不妥,正要替我除了,我忙拦着,口里道:“先不急,备下热水…”
“就晓得爷定是嫌身上一股子酒味儿!”知忧一笑,“早备着了,爷是去…”
“提进来吧,顺道儿把穿衣镜也拿来,我自个儿洗洗穿衣就是。”
三人点头应了,稍顷弄妥,才垂首退下。

我想了片刻,行至镜前,缓缓除了深衣。
果然,里头袄服不见了。
镜子里人面色一白,身子一晃。
定定立着再看,并无不妥。身上只是酒后疲软,也无大碍。
许是昨儿酒后热了,自个儿除了,有奴才怕我受凉,又替我找件深衣换上…我强自镇定,扬手将垂发挽至脑后,侧身想取个簪子定住,却不意间瞥了一眼,登时呆了。
耳后颈侧一带,深深浅浅的…面上一红,额尔死灰。
扭身一看,脊背上也有几道抓痕。一转身子,倒也没别的不妥。
手一松,发即垂下,那些痕迹也就望不见了。
连连苦笑,好,好!
泡在热水中,氤氲湿气,缓缓洗了头发,又擦过身子,也就靠着浴桶边合上眼睛。
是谁?!
紧紧握拳,头次有种挫败感。
因由,说不清,道不明。
流水滑过皮肤,缓缓落下,我心已宁。
且静思昨日之事。
父皇走后,群臣敬酒,该是醉了,但也记得入新房与刘滟饮酒之事,似是口角了几句,出了房,还叫个小厮给我拿酒…
之后呢?
有人来了。谁?
我一阵头痛,偏生想不起了。
按住额际,叹口气,也就起身擦干,换了干净袍子,正欲束发,见着镜子里不堪入目之痕,不由皱眉。只得又将发髻放下,自嘲一声,好在这几日不用上朝,亦不用出门,横竖挡了这几日为上。
正恼着,却听门外低唤:“爷——”
“解语麽?”我忙的拉过一束发来挡了。
“王妃问爷可大好了?”
“哦?”我愣了一阵,才想起说的是刘滟,也就摇头笑笑,折身开门。
解语眼里一亮,知忧嘴快,笑嘻嘻道:“好久不见爷把头发放下来,还是这般俊些。”
也就笑了:“多大的人了,还披头散发不成?”
解语瞅了知忧一眼:“爷别听她嘴碎。”
知忧一噘嘴:“爷本就不是七老八十,偏要把头发束着。”
我摇头笑笑:“不是说王妃候着麽?在哪儿呢?”
解语暗地拧了知忧一下,方回道:“王妃在花厅候着呢。”
也就点头抬腿去了。
走了两步,解语跟上来:“爷的玉没拿呢。”
低头一瞅,腰际空荡荡的,遂笑了:“许是在榻上,你去取了吧。”
解语折身入屋,稍顷回了,笑眯眯的,一伸手:“爷真是小心,睡着还不忘把玉和匕首一块儿放在枕头下边儿。”
接过那匕首一望,不由愣了。
这个借我用用,日后还你。
耳际一热,又是这个声儿自顾笑着。
卫锶饮酒,礼数全丢。
我手一抖,匕首落在地上,并着那块梅花玉佩,叮咚脆响。
唬得解语知忧跪下来捡,口里直念阿弥陀佛:“爷可仔细,摔了这玉可了不得!”复又笑了,“还好没事儿。”说着替我别在腰际,也就立在身后伺候。
我连连摇头,可千万别是他啊!
子敬候了一阵,见我愣着,小声儿道:“爷?”
我望了他一眼,他忙道:“爷,王妃还候着呢。”
也就笑了:“这就去吧。”

花厅还是老样子,昨儿的大红绸子撤了,方像原来的样儿。
刚进门,就听里头唤道:“王爷大安!”
定睛一看,倒愣了。
刘滟麽,怎地头发盘起来了?
见我愣着,她掩口一笑:“王爷看甚麽?”
扶她起身笑笑:“没甚麽?昨儿喝多了,你别在意。”
她惨然一笑:“是贱妾冒犯了王爷,怎地倒叫王爷给贱妾赔不是?”
我一皱眉:“若你再不改口,我这王爷也没法子在府里待着了。”
刘滟一愣,我柔声道:“且不说娶的是我夫人,进了这门就是王妃,如何自谦亦不能这般说话,叫下人们怎麽看?”
刘滟面上一红,我握她手道:“不管旁人怎麽说,你进了这三王府,就是堂堂的王妃,我马上要去汐阑封地,这东也城里的脸面,全靠你撑着了。”
刘滟嫣然一笑,轻轻偎过来:“晓得了,父亲也说过,叫我好自为之。”
我一挑左眉:“是麽?三日后按理是回门,就一道儿进宫吧。”
刘滟垂首扭捏半晌,方赧颜道:“本来求了父亲,想让我随你同去汐阑的,可父亲说不妥,也说父皇想留我多住东也一阵,怕我长途累着。待你于汐阑安顿了,再去不迟。”
我心里一动,面上轻笑:“我也怕你累着,待那头儿定了…”
刘滟却一笑,贴我耳侧轻道:“我在东也帮你看着,父皇自然不会疑你有歹心。父亲在东也,有甚麽消息我定会即刻叫你晓得,你且放心去吧。”
我嘴角一扬,安俊侯,你与父皇的肚皮官司也快上堂了吧!


10 见龙在野


与刘滟没说几句,刘忠引了小冯子来,说是宫里传唤。
我口里应着,打赏了银子,正要换朝服去,小冯子却道:“还请王妃同行。”
刘滟一愣,冲我一望,颇有游疑之色。
我笑道:“父皇连着王妃也见?”
小冯子忙陪笑:“虽说按规矩该三日后才入宫觐见,可皇上说有要事,长公主接口说也想见见王妃,皇上就点头说了句‘一并传了’。”
我颔首应了,与刘滟回内室更衣。背身立着,自解盘扣,口里宽慰她:“横竖不是甚麽大事儿,不过是长公主要见你,没甚麽打紧。”
刘滟捧了朝服过来,替我着了,也不言语。
我突地想到一事,又道:“昨儿你入宫的时候儿,可去拜了长公主?”
她替我扣着玫璃扣,口里抱怨着:“光是拜父皇的妃娉、王室的诰命、朝廷的命妇都赶不及,哪儿有那闲工夫。”
我一皱眉:“照例有身份的都会在,莫非人多没见着?”
刘滟弄妥了扣子,又拉理袖口:“也是,人太多,磕头都来不及,哪儿会去看谁在谁不在。”
我垂目道:“怎麽也是晚辈,本该先拜的。今儿她既想见你,就该…”
刘滟颇不以为然笑笑,招手叫进两个婢女来替她着衣。
我压下心头一丝不快,转眼望着那两个婢女,眼生得紧。也就回身坐了,装着随口道:“这两个丫头模样倒俊,多大了?”
二人忙的跪下:“奴婢迎紫、奉紫见过王爷。”
我强忍着笑,挥手叫二人起身:“迎子奉子?滟儿,你这演的哪一出啊?”
刘滟一愣,见我似笑非笑又念了一遍,面上一红,连连跺脚:“我…我哪儿晓得,你只管问父亲去!横竖他选的陪嫁丫头儿。”
我面上亦笑,心道:陪嫁丫头儿?只你这宝贝女儿,已如虎狼,再来两个,吃定了刘锶麽?若是想安插人手,刘忠的手段你还没见识过!
也不提这个,待刘滟整理停当,方一同入宫。
高公公笑呵呵的引我二人至永璃宫,一望惠养亭:“王爷王妃请吧,皇上他们可候了好一阵子了。”
我微微颔首,牵了刘滟往里走,她原想挣开,我冲她一笑,她也就赧颜垂目而笑,由我握着。

果不其然,惠养亭里坐着三人,武圣、长公主、安俊侯。身旁小太监眼尖,低头说句甚麽,三人齐齐望来,见我含笑扶了刘滟,更是相视而笑,各自颔首。
我待走近些,方跪下道:“儿子叩见父皇,问安俊侯安,长公主安。”
安俊侯笑而起身,一拍我肩膀:“都成了婚,怎地还见外?”
我忙笑道:“泰山大人教训得是。”
也就齐齐笑了一回子。
长公主自拉了刘滟双手,左看右看,含笑点头。
武圣端起茶杯却不饮:“滟儿啊,这座永璃宫是替你俩建的,也算是宫里的住处。老三不日去了汐阑,你就搬进宫来吧。”
安俊侯亦道:“滟儿,还不谢恩?”
我自拉了刘滟跪下磕头,长公主上前扶了,一手拉着刘滟,一手牵着我,目露柔光,轻道:“甚好,甚好。只是入宫陪着我们这些老人家,别嫌气闷才好。”
刘滟大方一笑:“长公主…姑母说的滟儿好没脸子。能伴着姑母,也是滟儿福气!”
听她左一个“姑母”,右一个“姑母”,长公主面色微变,却又笑而带过:“这院子后头儿花圃别致,且去看看。”
刘滟笑着应了,自伴她去了。
待行远,武圣一指大理石凳子:“坐吧,自家人就别讲虚礼了。”
我待安俊侯坐了,方浅浅坐下。
武圣道:“本该三日后才进宫的,可现下汐阑出了状况,你得先回了。”
我皱眉道:“何时启程?”
安俊侯叹道:“只给你留了五日,就得动身。”
“这麽急?”我一惊,汐阑出了乱子?
武圣饮口茶道:“陈国唆着桧国屯兵境上,蠢蠢欲动。”
我一顿首:“汐阑之地初平,民心不稳,儿子这就回兵部戍职。”
“朕让你自选兵马将领,此番定要一举灭了这两个心腹大患!”武圣搁下杯子,满目深意:“你大军留在东也城外,也是想着有今日吧。若非如此,你亲下的命令,镗儿为何借口推三阻四的?”
我自一笑,并不答话。
“师出无名总不好。”安俊侯微摇首。
我一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