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光明甲-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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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都头盯着他呢,一见他这一闪,好么,赵都头直接就一窜,窜到柱子后面去了。他们几个的小心思小九九还有小动作,于异全都不知道,知道了也不会理睬,周家家丁往上一冲,他胸中杀气霍一下就窜了起来,还好手一动,总算想到了这是在清肃司,自己是老大呢,还有王子美等人在边上看着,这要大开撕戒,未免说出去不好听,他这人很有趣的,即不把别人的看法放在眼里,却又还好个面子,所以终是按捺住了心中冲动,却把眼睛一瞪,手一指:“杀。”
宋祖根和身后二十一名神兵早蓄势待发,一听到这个杀字,齐齐拨刀,列出绝狼阵,宋祖根一马当先,厉喝一声:“杀。”一刀就把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家丁劈做了两半,身后二十一个神兵也不客气,二十一把刀齐劈下去,便如斩下一道刀墙,刹时间血光飞溅,鬼哭狼嚎,仿佛这不是清肃司的大堂,而是阎王殿的刑牢。
绝狼阵有个绝字,一旦发动,不留活口,周家家丁有七八十人,但神兵加宋祖根有二十二把刀,平均下来,每人也就是四五刀而已,刀墙平推,一冲而过,随后反折回来,左右包抄,只不过数息之间,堂上再无一个活口,只剩一堂死尸一地鲜血。
宋祖根收刀抱拳:“绝。”
身后二十一名神兵齐吼一声:“绝。”
堂上所有人,本来都看呆了,这一声吼,周四虎先就吓得双腿一软,跌翻在地,全身发抖:“你——你。”他只是一个纨绔而已,平日欺男霸女,自以为狠辣,到这会儿,呼吸之间,数十条人命化为血水,他才知道,什么叫一个狠字,这会儿直接就把胆吓裂了。
青青母女自然是不用说了,抱做一团,青青先前还胆大,这会儿也吓到了。
赵都头和一干衙役也差不了多少,便是王子美,早知道于异是个刺头了,却也没想到这刺如此扎手,一时也张开嘴做声不得,心下只叫:“难怪邓大人如此着紧,这人的胆子,实在是铁打的,近百条人命,说杀了就杀了,这可是昊天城里天帝脚下呀!天爷。”
这时于异却问他话了:“王都司,你即掌文案,这指使家丁冲击衙门,该是个什么罪啊?”
杀了近百人还不甘休,还要往死里整了?王子美几乎都有些不忍心了,但随即把心一硬,道:“按律令,执枪弄棒冲击衙门者,以谋反罪论处,斩。”
“那就给我拖出去斩了。”于异牙一呲:“还有那条狗,脑袋砍下来,跟这周狗头的脑袋挂在一起。”
“遵令。”宋祖根一挥手,几个神兵架了周四虎就往外拖,周四虎彻底吓瘫了,他这会儿才知道,什么是真正地狠人,拖了两步才拼命嚎叫:“大人饶命啊!小人知错了,饶命啊!”
他这一世,也就是这一回认自己是小人,可惜再没机会了,给拖到衙门口,一刀砍了脑袋,跟那狗头挂在一起,然后于异又命把那些家丁的脑袋也都砍了,一排挂在了衙门前面的柱子上,近百颗脑袋挂着,那叫一个恐怖,清肃司所在这条街本来是条主街,人来人往的,第二天却绝了道,只有两端围观的,没有敢从衙门口横着过的。
于异却行若无事,处理了周四虎等人,看青青母女,青青躲在她娘怀里,偷偷拿眼瞄他呢,于异一呲牙,问了青青她娘的名字,居然和他是本家,也姓于,夫家姓齐,只不过早死了,就娘儿俩过活,于异道:“于嫂子,你这一时半会只怕回不去了,即便案子了了,周家事后只怕也要找你的麻烦,这样吧!我这手下都是些粗坯汉子,却少个煮饭清洗缝补的,你来帮忙,我一个月给你十两银子,你看如何?”
于氏在夜市卖混饨,也不过就是娘儿俩混个温饱,一月十两银子,这等好事,哪有不答应的,更何况于异说的是事实,事因她而起,周家便奈何不了于异,还奈何不了她们母女,当下带了齐青青拜谢。
于异对天一老道道:“即来了清肃司,那就住下吧!我看那狗不错,叫于嫂子整治了,喝酒吃狗肉。”又对王子美道:“王都司可有兴致,也来喝上一杯?”wχɡ!
天帝脚下,一夜杀了近百人,这是天大的祸事,他却还兴兴头头要吃狗肉,王子美眼珠子几乎都不会转了,还好脑子里还能转一下,忙道:“多谢大人,不过下官上了年纪,肠胃不太好,晚间不能吃东西。”
于异当然不会强拉他,与天一老道吴承书等自去后堂,王子美先令赵都头带人清洗大堂,自己则一溜烟往邓承志府上来。
王子美的心思,于异是不会去猜的,不是他傻,是他不耐烦,但吴承书却是猜得到的,他以前就是在这样的场合里打混的啊!而且也确是担心,对于异道:“王都司必是去禀报邓大人了。”
于异挥手:“不管他。”
吴承书还是有些担心地看着他,道:“要不大人也具文一份,递去雷公府,解释一下。”
“要解释什么?”于异看他:“狗仗人势有理了?还是冲击衙门有理了?”
“不是这个意思。”吴承书摇头:“这到底是天帝脚下,有天条的地方,这些人再是死罪,也是有司过问。”
“着啊!”于异一拍大腿:“我就清肃司不就是问这个的吗?可见是杀对了。”
他兴高采烈,吴承书哭笑不得,以前的清肃司好象能管,现在昊天城里的民事,都是由民政司管的,再一个,就算有罪吧!也不是这么说杀就杀的啊!不过他知道跟于异说不清楚,也只有苦笑了,天一老道却不同,虽也跟着于异打混,吴承书是想着飞扬腾达,天一老道却更多是存着一个凑热闹的心,这时便叫:“我看杀得对。”吴承书更不好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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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王子美到邓府,邓承志这会儿还没睡,听了王子美禀报,一家伙杀了近百人,而且还是有后台的,一时间叫苦不迭,在屋中左转右转,不知如何应对,又想起媚娘来,便叫王子美回去好生盯着,自己急火火便往媚娘处来。
媚娘到是睡下了,听得邓承志来了,慌忙起来,衣服还没穿齐整呢,邓承志就闯进来了,媚娘忙行了礼,道:“官人,这会儿如何来了,是出了什么事吗?”她可不信邓承志这会儿来是想她了。
“事情大发了,糟糕之极。”邓承志焦头烂额,把于异这夜闯的祸事说了,道:“这天帝脚下,一夜之间斩杀上百人,明早上朝,不说周家了,便是那一班御史也一定会争相上书,这下可怎么得了,怎么得了啊?”
“官人莫急。”媚娘先扶邓承志坐下,就把他头靠在自己丰挺的胸乳上,给他轻轻按摩着,细细寻思了一会儿,却道:“这样也好。”
邓承志几乎要跳起来了:“还好?好在何处,明日周家一闹御史一上书,我这帽子不说了,只怕脑袋都有可能搬家,哪里好了?”
“官人莫急。”媚娘柔柔一笑,道:“官人请想,天帝即把那魔头发到雷部来,自然是想要他做点什么,如果那魔头什么也不做,什么祸也不闯,岂非反失帝意?”
“你的意思是?”邓承志皱起了眉头,其实天帝把于异打发来雷部的心思,媚娘帮他分晰后,他基本上是可以肯定了的,只不过于异这夜闯的祸太大,他一急,又忘了。
“还是那句话,放手让他去闯。”媚娘轻咬银牙。
“可万一。”邓承志犹豫了一下,又转了口:“可明天。”
“明天官人可上本自责。”
“那是肯定的。”不等她说完,邓承志连连点头:“无论如何,我这御下不严的罪责是逃不掉的。”媚娘却摇了摇头:“官人这本,却要换个写想。”
“换个写法?”邓承志又不明白了。
“是。”媚娘点头:“自责是要自责,但不是自责御下不严,而是自责人浮于事,清肃司未能清肃街道,致使恶少横行,竟然冲击衙门。”
“什么?”邓承志眼珠子瞪大了。
媚娘眼中含着笑意:“就势上本,整顿雷部和清肃司,清肃街市,震摄人心,再不使同样的事件发生。”
邓承志眼光大亮,却还是有些犹豫:“可是——?”
“如果帝心真是想扶持雷部对抗斗神宫,则此本必合帝意。”媚娘看着他,眼光亮晶晶的。
“好。”邓承志一拍大腿,下了决心,反手抱住了媚娘:“你可真是我的解语花啊!”
两个上了床,邓承志心下高兴,把媚娘揉成一团白面,浪了一阵,随又商议了细节,奏本怎么写,用什么措词,都是在媚娘肚皮上议定的,邓承志这雷公当的,嘿嘿!
第二天一早,邓承志上朝,正如他所料,朝堂上闹翻了,周家亲党,包刮御史台,无数奏本,在龙案上堆了有数尺高,更有不少人冲着邓承志围上来,责他御下不严,邓承志一推三六五,只说还不知道,回去就问,悄无声息递了本,但天帝这日却没上朝,太监收了奏本,也就没了下文。
退了朝,邓承志先来找媚娘,他又有些拿不准了,媚娘道:“清肃司的事,天帝肯定是知道的,且看下午,下午宫中若有旨责问,那就是猜错了,若没有旨意,那官人便可放手支持于异。”
“没有旨意就可放手支持?”邓承志有些拿不准。
这个时候还不理解,若是自己儿子,媚娘真要放手揍他了,这会儿却没办法,只得细加解释:“天帝把于异放到雷部做什么,就是要他把雷部的威势重新打出来啊!如果天帝无旨,就彻底证明我猜对了,天帝就是这么想的,那官人当然就要放手支持啊!如果官人反着去打压于异,那才是逆了天帝心思呢。”
“有道理。”邓承志连连点头,他其实不笨,只是给打压得久了,始终难以相信有这么好的事落到自己头上,有些患得患失而已,媚娘说得清楚,他自然也就明白了,当下也不回府,就呆在媚娘府中,因为于异履新之前,肯定要去雷公府上见他这个上官的,他这时还没彻底拿定主意,所以索性不回府,先躲一躲,躲到下午,宫中并无旨意传出,邓承志彻底明白了,不过他还是保守了一点,找了人一问,于异上午果然去雷公府上报了到,他不在,于异自去上任了,邓承志便派人悄悄找了王子美来,就让王子美传话,叫于异不必再来雷公府了,放手去做,只要不违天条,万事有他这雷公在后面撑着。
这话说得硬扎,但却是通过王子美转述的,以后万一有变,他也可以不承认啊!这就是他狡猾的地方,或者说是他胆小的地方,但官场上混久了的人,胆子都不大,他这个样子,也是常态。
反到是于异不知道,他本来并不怎么把邓承志这个雷公放在眼里,虽然是上官,不得不去拜见,也就是个礼数,邓承志不在,那更好,但王子美传话过来,咦,这雷公还很在担当嘛!于异高兴了,连连点头:“这邓大人不错,合我胃口,放心,有祸我自担当,不会连累于他。”
王子美听了苦笑,这哪是个下属该有的口吻,而且说什么不连累,清肃司归雷部管辖,真要闯下大祸,能不连累吗?不过他这会儿也看出来了,这于异就不是个官场上的料,或者说,是官场上的异类,不能以常理待之,反正邓承志叮嘱他的,就是看得紧,勤汇报,其它的不管。
邓承志的小心思,只吴承书能看出来,不过他也早就明白于异是哪一号人了,说这些也没用,于异不耐烦听,就说给他听了,也不会放在心上,所以干脆闭嘴。
至于天一老道宋祖根两个,完全想不到这些,若是何克己在这里,两个人到是可以说道说道,可惜何克己不在。不过王子美突然传了这样的话来,他也还是很奇怪的,雷公府怎么会放任于异这么胡闹呢,左右一想,他也隐约猜到了一点,不过他格局或者说眼界不广,猜的没有媚娘透,所以还是暗里叹气,跟于异上天,或许是错了,走不远啊!
白天周家自然有人来闹,不过是些娘们,也没进衙门,就在衙门外街道上,守着周四虎的尸身脑袋哭叫,于异也不理她们,于异就等着,看雷府和朝庭的意思,他想得简单,天庭或雷府若是斥责一顿,他自有话反驳,若是想拿他,不好意思,螺壳把所有人一兜,自杀下天界去,结果先是无声无息,到傍黑时王子美传了话过来,竟是支持他的,而朝庭则完全没有消息,这下高兴了,他也没想那么多,总之跟小孩子差不多,即然大人不骂,那就继续,大人们到底怎么想,管不着。
他本来是把着周四虎的尸身脑袋不放的,但即然朝庭不管然后雷府支持,他反到是松手了,让周家把尸身领了回去,周家人自然恨得想吃他地肉,可怕了他蛮,偏生那么多奏本上去,一声回音也没有,也只有忍气吞声领了周四虎尸身回去,然后继续上奏,同时想办法打通关节问宫里的意思。
而在城西,也有一个人在悄无声息地看着风声,这人便是当代斗神尊者龙无疚,到傍黑时分,差不多是邓承志让王子美传话的同时,斗神宫颁下严令,短期之内,不许与雷部尤其是清肃司起冲突,于异插于的任何事,斗神宫所有人退避三舍。
此令一出,斗神宫上下哗然,尤以电坛坛主化闪和木德星君两个最为气愤,化闪不说了,位望以底差了一些,而且他自己技不如人,再去找龙无疚闹,也有些没脸,到是木德星君自持身份,最主要的,他请水德星君帮忙,结果水德星君的神水钵还给于异顺了去,虽然后来于异奉命上天之前,便有神官将闪雷锤和神水钵都要了去还给了他们,但说起来到底是给于异收了宝贝啊!所以甚是不服,一听到这令,便气愤愤的要去找龙无疚理论:“简直岂有此理,难道我堂堂斗神宫,还真拿不了这么一个孽障不成。”
到是水德星君一把扯住他,摇头:“现在去不得,你要去闹,必弄一个没脸。”
“为什么?”木德星君不服。
水德星君拉他坐下,道:“你有没有想过,神尊为什么会传下这么道令,而且是拖到天黑之后。”
“为什么?”说实话,木德星君还真没想过。
“那你再想想,天帝为什么要把那孽障放到雷部去?”
“咦。”木德星君搔头了,他是个直性子,但不是傻瓜,当星君也这么多年了,官场上宫庭中的争斗,也是知道一些的,脑子也还是会想,再有水德星君这么一提醒,他脑子就转开了,一转就皱了眉:“你的意思是,天帝有意把那孽障放到雷部跟我们做对,所以神尊才有这个令?”
“对头。”水德星君轻轻点头。
“可我斗神宫也不必怕啊!”木德星君还是想得浅。
水德星君摇头:“神尊不是怕,只是顺着天帝的意思而已,唉!这些年,我斗神宫风头实在是太劲了啊!”
木德星君这下彻底明白了,指指头上,道:“原来天帝——?”
“不必说。”水德星君摇头:“大家不撕破面皮,心照不宣就行。”
“可难道我斗神宫以后事事让着雷部,任由雷部坐到我们头上去。”木德星君大不服气。
水德星君却笑了:“上意有心,却只怕选错了人。”
“怎么说。”木德星君瞪大了眼珠子。
水德星君微微一笑:“那魔障地性子,我了解过,胆大包天,任性胡为,这昊天城里,可不止我们一个斗神宫,在宫里说得上话的多了,我们斗神宫退避三舍,那么那魔障会冲着谁去,一旦他得罪的人多了,天帝便有心,嘿嘿!只怕也架不住,到那时。”
“有道理。”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