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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三千光明甲-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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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个?”于异看得有些失望。
  螺尾生猜到于异的想法,忙道:“尊主莫小看了此矛,此矛虽小,却共消耗了七种灵石一万四千余斤,再以重水养成灵气,可大可小,小则藏于碗底,大则长达丈余,一矛之出,无物可撄其锋,锐利远过于刀剑。”
  “真的吗?”他说得夸张,于异要信不信。
  螺尾生道:“请尊主试运便知。”
  于异一时到是有些跃跃欲试了:“怎么运,拈起来丢出去?”
  “那不是。”螺尾生忙就摇头,知道于异这尊主是半路出家的,不明白用法也不稀奇,解释道:“要将此矛镶于真水神螺甲上的法宫中,尊主再以灵机驱使重水运用纯熟了,这才可用。”
  “这样啊!早不说。”于异忙把真水神螺甲调出来:“法宫在哪里,镶上去试试。”
  法宫却就是甲上的秀纹,重水之矛的法宫在后背正中,螺尾生帮着镶上去后,于异立刻便感应到了重水之矛,初初感应,竟似有万斤之重,要以全力才能运转,他心中咦了一声:“一万四千斤灵石精炼而成,好象不是吹的。”
  凝神聚意,以重水驱使,慢慢运转,渐渐纯熟,虽仍觉有些儿费力,却已是收发自如,大小由心,一时兴起,出了螺壳,到远处找一个山头,将重水之矛运到极致,有一丈长短,粗如儿臂,他大喝一声,神意一聚,重水之矛疾飞出去,正中百丈外峰顶巨岩,轰的一声响,山石崩裂,重水之矛深深插入山岩中,几乎是齐柄而没。
  这威力,说起来不小,但于异却有些失望,因为他有对比,与柳道元当日那一枪比,重水之矛至少还要差上三分,而且柳道元的风雷枪是纯以风雷神罡凝聚,说白了就是一股气,而重水之矛却是灵石煅成,和精钢差不多,威力却还不如罡气凝成的气柱,这说明什么?说明于异的功力较之柳道元仍差得很远。
  “难怪师父即不用法器也少用法术,还说什么道为体,术为用,大道不行,术多为妖,必败,先以为是哄我玩儿,却原来不是,真正肚中一口罡气练到极致,一柄风雷枪横扫天下,又要什么法术法器。”
  于异叹了口气,想是这么想,理也是这么个理,可功夫不是一日可以练成的,也不是苦练就一定会有收获的,术还得有,法器也还得用,尤其是大撕裂臂还不敢用的情况下,其实重水之矛这一矛的威力虽比不上柳道元的风雷枪,却肯定强于他撕裂臂的威力,很简单,两者凭借的都是他体内罡气啊!或者说愿力,但重水之矛却还多了真水神螺甲上重水的灵力,这却是大撕裂手借用不上的。
  这么一想,于异又想得开了:“不错,还行,师父那样的人,江湖上本来也没几个,而且即便对上师父,他也不敢轻视我这一矛吧!而且我还有真水神螺甲,嘿嘿!不怕挨打,只攻不守,威力至少要强三成。”斗神甲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真水神螺甲明显强于普通的斗神甲,矛盾相合,他有自信,即便对上柳道元,也可支撑个几百招,若是对上曹震那号的,尤其是没穿斗神甲之前,打个平手不成问题,当然,那得要打过才算。
  于异试矛,螺尾生也跟了出来,先见了重水之矛的威力,他还颇为自得,但看于异似乎并不很开心的样子,他心下又惶恐了,上前躬身道:“尊主恕罪,本来重水之矛上还可配上风翅和闪雷,但小的翻遍库房,实在是找不到风翅木和闪雷石,致使神兵不利,还望尊主恕罪。”
  他还不了解于异的性子,只粗粗觉得于异个性张扬狂野,似乎不是个好说话的,所以于异稍一不开心他心下就害怕起来,却不知于异是那种顺毛驴,若是顺着性儿捋,还蛮好说话的,并不随便乱撂蹄子,所以并没有半点生气甚或怪罪的意思,听他这一说,到是兴味大起,道:“还可以装风翅和闪雷,那个装上了有什么用?”魰心閣論曇!
  螺尾生听他语气中并无怪责之意,悬着的心稍稍放下,道:“若得风翅木炼入矛中,发矛时,矛生风翅,其疾若风,矛越快,威力自然也越大,再若得闪雷之灵,矛一起,电闪雷鸣,一矛之出,若天雷下轰,矛未至,已先丧敌胆。”
  “好哇,好哇。”不等他说完,于异已是兴奋得手舞足蹈:“快说,哪里有风翅木和闪雷石,要多少斤,我去找来。”
  “这个。”螺尾生苦着脸:“风翅木乃是生长千年得了天地灵气的古树给雷劈死后,再在风口吹一千年,树体给风吹得透了,轰然倒塌,再又在土中至少埋一千年以上,风精入体,才能成就,以此木煅烧,将风精烧出来,炼在矛上,便是风翅,只是这样的风翅木,却是可遇不可求。”
  左一千年右一千年,听得于异傻眼,吧唧一下嘴巴,道:“那闪雷石呢?不会是雷劈之石吧!”
  不想螺尾生却就点头:“尊主明见万里,正是成精之石,遭遇雷劈,雷电内敛,千年之后而有雷电之性,若得此石混和其它灵石煅成矛体,矛起时,灵力激发,自然电闪雷鸣。”
  “猜得这么准,明儿个可以下赌场了。”于异暗叫,道:“这个也可遇不可求?”
  螺尾生点头:“是,其它灵石都有矿脉可寻,但惟有这风翅木闪雷石却是无根无脉,无迹可寻,只除非是巧遇,得其一便是幸运,得其二。”
  “那算了。”于异挥手,不耐烦了,得其一还要幸运,要得其二,那得祖坟上堆多少狗屎啊!还是不要臭了祖宗吧!
  089 活该你做三次寡妇
  他先前是醉了睡,醒来是半夜,又舞了一会,直到天明,这才收手,且回峡口来,这一日背后的商队老老实实,秦时节昨日受了个教训,今日也不再遣人来问,其实这些小商队中也有不少玄功高手,真要派人飞过峡口打探,于异一则拦不了这么多,二则也不会拦,他只要拦着商队就行,商队中人发现了气急败坏,他还好看热闹,拦什么拦?不过后面商队老老实实,估计不是怕了于异拦截,而是没想到高家会撇下他们离开,所以不着急。
  他们不急,于异更不急,每日打了兔子野鸡在山坡上喝酒,夜了便到远山习练重水之矛,重水之矛缩小了不过一枚绣花针大小,却是一万四千斤灵石精气所凝,其质极重,要想运使得如意,还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不过运使到极熟时,一针之出,威力却也是越来越大,到手熟后,于异又把真水神螺甲调出来,披甲执矛,攻防齐练,时近时远,时高时低,时上时下,极尽变化之能事,习练数日,自觉信心倍增。
  到第四日,高基才派了人来,通知于异撤了哨卡,连拖了几日,后面商队也有些着急,每日派人盯着,于异哨卡一撤,后面商队立时启动,紧紧跟了上来。于异看了呲牙一笑:“慢慢跟在后面吃屁吧!”马鞭一挥:“大家加把劲,追上商队。”
  马可以加速,车队却无论如何快不到哪去,高家商队即已先走三日,后面商队再加急也是跟不上了。
  于异一行才出峡口,却见旁边停着一辆马车,马车垂着帘子,但车旁站了一名侍女,却是高萍萍的贴身丫头,于异心下一奇:“三毒寡妇的车怎么还停在这里?难道还想解释两句?”
  爱解释不解释,他管不着,刚要装着没看见打马过去,不想那丫头却高声叫道:“柳异柳哨头,小姐叫你来过回话。”
  “跟个三毒寡妇有什么话说啊?”于异暗叫一声晦气,却是躲不掉,只好过去,离得远远的,也不下马,就在马上抱一个向天拳,道:“第三队第五哨哨头柳异在此,不知小姐有何吩咐?”
  “柳哨头辛苦了。”马车中传出高萍萍的声音,到不是假冒的,还微有两分亲切,这是高家待人厚道处,换了其她的大小姐,对于异这样的小小哨头,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话,可惜于异却是个异类,半点受感动的心都没有,更没有什么表忠心的话。
  马车中的高萍萍略停了一下,显然她也在讶异,这柳哨头怎么这般不通人情呢,于异眼光尖,可以看到车帘后人影晃动了一下,不过高萍萍并没有探头出来,道:“你的第五哨暂不要急着去追商队,我跟高基说过了,第五哨先跟我吧!”
  “跟着你个三毒寡妇?”于异几乎要跳脚了,但这话却说不出口,一张脸可就烂得跟个煨熟了的茄子一样了,正想问为什么,却听高萍萍又道:“红儿,把这旗给柳哨头掌着。”
  随着她话声,车中递出一面三角旗来,白底黑字,上书一个大大的高字,正是高家行走北蛮的认旗。
  丫头红儿应了一声,拿了旗子过来,要于异掌旗,他可不干,撇一眼身后的肖胖子:“肖胖子,掌旗。”
  他竟敢不下马,竟敢不接旗,丫头红儿又是诧异又是恼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于异可不客气,便也大眼珠子回瞪着她,说到瞪眼,于异打小在庙里和泥菩萨金刚比,那可是真功夫,眼珠子瞪出来,还白多黑少的,跟对牛眼一样,红儿哪见过这号啊!可就给他吓着了,把旗子往肖胖子手里一塞,转头就跑了回去,于异扫了一眼,屁股蛋子到是圆滚滚地,不过于异看女孩子屁股时的想法和一般人不同,一般人的想法是好摸,于异却是在心里暗叫一声:“啪。”
  摸没这声音,这是打。
  先以为交了旗子,高萍萍就该走了,结果却没走,过了大半个时辰还是不动,于异气闷起来,扬手道:“下马下马。”
  一哨人下了马,坐那儿生了半天闷气,马车始终不动,于异真有几分恼了:“难道真想等后面的商队出来,解释两句?那不是傻的吗?”
  但高萍萍要犯傻,于异也没办法,索性到旁边山上打了一只野鸡来烤了,边撕鸡吃边喝酒,红儿恨恨地往这边看,于异高兴了就反瞪回去,不高兴就不理她。
  后面商队虽然早有准备,一得信就启动,等来到峡口,也已是小半天过去,出峡一看,不见了高家商队,有高手更飞到天上看了一下,数十里内都没有车队的影子,这下可就炸了窝,一时间人喊马叫的,秦时节本来在商队的中段,这时急急赶到前面来,一眼看到高萍萍马车,他到是认得的,急步过来,高萍萍先从马车里出来了,不等秦时节开口,高萍萍已在马车旁跪下,拜伏在的,长声道:“秦东主,各位东家,对不起。”
  于异眼珠子倏一下瞪圆了。专门赶来等在这里,还以为她要做什么呢?居然长跪道歉,这个,于异真的无话可说了,胸间气往上冲,但随即又泄了气,高家的事,关他屁事啊?人家是亲姐弟,一个要甩,一个要跪,他管得着吗?说得不好听点儿,别说高萍萍是长跪,就是以死谢罪呢,都不干他什么鸟事。
  话是这么说,不过心中那个憋闷啊!就别提了。
  “还三毒寡妇,哼!活该,再嫁三次还得守寡。”他呸了一声,索性扭头不看。
  秦时节立马就明白了,一张脸刹时胀成酱紫色,道:“你什么意思?高家——高家甩下——甩下我们走了?”惊讶慌张过甚,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是。”高萍萍点头:“商队已经走了三天了,不过我特意等在这里,执了一面高字旗,这一趟,我会执旗专门陪着各位的商队,算是我高家给诸位赔罪了。”
  “还以为留旗在这里做什么呢?颠倒为了这个。”于异在鼻子里哼了一声:“甩了就是甩了,再怎么做,别人一样骂你,那多骂一句少骂一句又怎么样呢,女人啊!怎么就这么想不清楚。”
  “你——你们高家,好,好。”秦时节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说,只是连连点头,扭身就跑了回去,跑得急了,还摔了一跤,他外表威猛,其实不堪,倒招了于异一个白眼。
  秦时节回去一说,商队立时就炸了窝,吵的吵,叫地叫,闹的闹,自然骂得更多,若没有高萍萍的举动,于异就出手了,他先就等着看戏呢,即然好戏上演,那就拍巴掌喽,但高萍萍出了这一回傻气,于异给气到了,索性真个抱着手看戏。
  “你不是想着陪罪吗?想着你一跪,再跟着商队卖一回苦力,人家就能原谅你高家吗?哈哈!听见没有,骂到你高家十八代祖宗了,哦!还说你三毒寡妇果然是前世不修这世才这么毒呢,哈哈!”
  他在边上打哈哈!高萍萍却是默不作声,于异真想去撕开她脸上黑纱看看,到底是个什么表情。
  折腾了小半天,秦时节又回来了,一张脸黑得象锅底,左手搂着长袍下襟,右手却捏成个拳头,肚子鼓鼓的,显然一肚子气一肚子话,不过到近前,面对长跪不起的高萍萍,他好象又泄了气,对着一个女孩子,他能怎么着?最后一顿足,恨声问道:“高小姐,你说执高字旗全程陪我们走这一趟,不是骗我们吧?”
  “不敢。”高萍萍道:“高萍萍愿以过世的爹爹的名声起誓。”
  秦时节哼了一声:“高家是直走巨鳞城是吧!”
  “是。”
  “那我们若右走独眼城呢,你也愿去?”wχɡ!
  高萍萍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随便商队走哪条线,我都执高字旗全程陪同。”
  “好,那我们明天一早动身。”说着又回去了,随后便又是一阵折腾,商队全体出了峡谷,然后重新编队,先前仗着有高家僻护,众货东只要当缩头乌龟就是了,稍有风吹草动,就把脑袋一缩,自有高家扛着,风平浪静了,再又探出龟头来叼食吃,这会儿高家没了,光一面高字旗,吓着了就吓着了,万一有那吓不着的呢,光屁股给人抢啊!那可真要抢成光屁股了,所以护卫队得建起来,整个商队六千余人,高家是武士多夫子少,这边是夫子杂役多武士少,但说是少,凑巴凑巴,也有三千出头,应付一些小型盗匪,到也足够,雷箭也有近万枝,商队有钱,配的是最好的雷神弩,一般的魔怪也能对付,这么一弄起来,也有几分样子,秦时节再一鼓劲,众货东勉强多了三分信心。
  第二天一早启程,秦时节派出武士在前面搜索前进,然后是关萍萍和于异这一哨人打着高字旗,再后面就是商队,落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到仿佛就是高家商队了,说起来这些家伙还真是皮厚,嘴里骂骂咧咧,却又连夜做了百十面高字旗插在车上,两边都是极品,咽得于异直翻白眼。
  090  弹角王
  白岭到巨鳞城,千五百里,这是最近的,而无论左走飞蛇城还是右走独眼城,都有两千里左右,但高家已经先去了巨鳞城,秦时节等人若跟着去,高家已经卖过一轮了,他们再去卖,哪还卖得起价,所以选择走独眼城这条路,到也不全是赌气,其实于异怀疑,即便高萍萍不跟着走,以秦时节他们脸皮之厚,只怕也会打上高字旗。
  车队平时一般一天也就赶三十五到四十里左右,或许是心中有气,第一天竟是赶了五十里有余,第二天第三天也有四十余里,不过同着走了三天,秦时节等人却再没来找高萍萍说过话,只是每天向晚送点儿粮食肉菜过来,第一天那管事地还冷着脸恶声恶气,于异直接一鞭子就抽到脸上,骂道:“你板那死人脸给谁看呢,信不信爷爷我今夜就剁了你做人肉包子。”
  凶了一回,第二天就换了个人来,到是一脸笑,而且简直是小心翼翼了,于异斜眼瞟着高萍萍马车,故意抬高了声音道:“有些人啊!就是贱,你不抽他,他就登鼻子上脸。”
  高萍萍是女孩子,还是寡妇,所以每到宿营,马车就独宿一处,就离着于异这些人也有三四十丈距离,但于异抬高了声调,高萍萍又是修有玄功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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