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你共缠绵-梦完自然醒-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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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吃几口也就吃不下了,沈意意抹了抹嘴找出药,欧子丰已经从厨房帮她倒了杯水出来,沈意意接过水把药吃了。
“好了,本宫现在要就寝了,你跪安吧!”
“不用我侍寝吗?”
“滚。”
“今天还要去挂瓶吗?”
“不用了,你麻溜儿的给我滚吧,我这个病人已经快体力不支了。”
欧子丰低头想了想,对沈意意正色道:“意意,我知道这会儿没有人照顾你,要嘛你让我送你回家住两天,要嘛就让我照顾你几天,放心吧,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要你以身相许的,你把自己看得也太紧了。意意,你也知道我对朋友是怎样的,就算你只是我的朋友,我也做得到这样对你,你就别拒绝了好吗?”
沈意意看了他一下:“知道了,你先走吧,有需要我保证传召你。”
“别让我看到你自己上医院,要不咱们连朋友都没得做,打麻将你们就三缺一吧。”
沈意意无奈:“知道了知道了,快滚吧。”
欧子丰这才嘻笑着走出门,沈意意随手刚要把门关上,欧子丰又把头伸进来,“你一定肯定以及确定不用我侍寝?”
“我抽死你!”
下午要去医院挂瓶时,沈意意想,陈微红儿子快要一岁,又是长牙又要走路,正是她忙得天昏地暗的时候,给沈意意打电话时语速都机关枪似的,怎么好叫她陪,想了想最后还是打了个电话给欧子丰,刚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起来了:
“男特护24小时为您服务。”
“本宫要摆驾医院,过来接驾吧。”
沈意意不知道欧子丰今天一整天都盯着手机,接个电话都是三言两语的赶紧挂掉,接到沈意意电话时才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到了医院注射室,挂瓶的人不多,两人挑了个左边靠墙的角落,沈意意斜靠在里面的软椅上,左手挂着瓶,欧子丰坐在她右边,两个人一起面朝着落地窗,并不说话。
沉默下来的欧子丰和平时嘻皮笑脸的他判若两人,欧子丰本来就长得剑眉星目,身形高大,因为平时经常打网球,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坐下来时身板依然习惯性地挺直,外套已经脱下放在膝盖上,黑色衬衫的袖子向上挽起一些,露出结实的小臂,沈意意此时看过去他的侧面,黑黑的眼睫毛很长,剑眉下一双黝黑的眼睛不知道在看着什么,鼻梁很挺,嘴唇微泯,安静的欧子丰身上居然透出一股和李维坚一样的让她喜欢的沉稳之气,沈意意心中一动:“这厮果然颇有几分姿色。”
沈意意记得有次和欧子丰开玩笑时曾说过:你只要不说话还挺有气质的,蛮唬得住女孩子,不过不能开口,一开口形象分立刻下降百分之五十。
正在出神间,不防欧子丰突然转过头来,黑黝黝的眼睛直看进沈意意的眼里,沈意意一时被这样的眼光定住竟然无法躲闪,只觉得好象快被那两潭湖水吸进去,却又无力挣扎,只听得欧子丰突然叹息了一声,伸出一只手固定着沈意意的脖子,嘴唇就向沈意意的唇压了下去,一边轻声说“把眼睛闭上。”
暧昧的男的朋友(二)
只听得欧子丰突然叹息了一声,伸出一只手固定着沈意意的脖子,嘴唇就向沈意意的唇压了下去,一边轻声说“把眼睛闭上。”
头脑里狂叫着:推开他,拒绝他,推开他,拒绝他……身体却软弱了,渴望着温暖的怀抱和温柔的抚慰。
沈意意乖乖地把眼睛闭上,心想:“罢了,罢了,沈意意,你也有被美色所惑的一天。”
只觉得欧子丰的唇带着一点冰凉,带着一点颤抖,在沈意意烧得有点热有点干燥的唇瓣上辗转着,等她放松后才用舌头慢慢地坚定地进入沈意意的嘴里,舌尖先试探地轻舔她的舌头,在她的舌尖周围诱哄地打着转,等她也开始回应时再慢慢地加深这个吻。
欧子丰嘴里有一股好闻的淡淡的烟草味,沈意意想起李维坚也有这样的烟草味,忽然转被动为主动,含住欧子丰的舌头轻轻地吮吸着,然后再转向欧子丰的唇瓣,一点点地轻咬着,心中却蓦然升起一股悲凉,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越来越多,一滴一滴连绵不绝地沿着脸颊滑落。
欧子丰正闭着眼睛专心感受着沈意意的热情,却突然感觉到两人的唇间不断有淡淡的湿意渗入,带着微微的咸,当下吃惊地离开沈意意的唇,只看到沈意意一张脸早已哭得梨花带雨,那双原来就显得迷茫的杏眼更是水汽朦朦,如待宰的鹿般可怜地看着他。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带着无尽的哀伤、万般的无助和深深的迷惘,似乎想拒绝什么,却又似乎在渴求着什么……默默看着他,有如在诉说着千言万语……
欧子丰心疼又无措地用双手捧着沈意意的脸,两手的大姆指徒劳地想抹掉沈意意的眼泪,可是那眼泪象三月里绯侧的小雨一样自管自缠绵地下着,好似永远也停不了……
沈意意的眼泪让欧子丰的心疼得难受,一时却又无计可施,只能把她搂入情中,一边吻着她的头发,一边轻轻地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意意,意意,别哭了好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只要别再这样哭了好吗?我希望你快乐,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你是否和我在一起,我都只想要你快乐,不想让你这么痛苦……”
过了好一会儿,欧子丰只觉得胸前一片湿湿的凉凉的,怀里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说:“我包里有纸巾,帮我拿过来。”
欧子丰赶紧去沈意意包里掏纸巾,越忙越乱,掏半天还没掏到,沈意意生气到:“快点,要不鼻涕就擦你衣服上了。”
“我说姑奶奶,可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欧子丰总算摸出了纸巾,抽出一张帮沈意意擦了擦眼睛,再把纸巾按在沈意意鼻子上等着她醒鼻涕,沈意意也不客气,就着纸巾“吡”的一声把鼻涕醒了出来,欧子丰狠狠地帮她擦了一下才拿开纸巾。
看到沈意意哭得红红的眼睛和红红的鼻头,再加上刚才被亲得又红又肿的嘴唇,欧子丰不禁笑了出来,“我说这位美眉,请问你和麦当劳叔叔有什么亲戚关系啊?”
沈意意怒视欧子丰,一会儿又想起什么了,斜睇着欧子丰,挑了挑眉,得意地笑:“刚才亲我头发了?大哥,我可是两天没洗头了,嘿嘿,绕你奸似鬼,也要喝老娘的洗头水。”
欧子丰“呃”了一下,做状欲吐,再一捏手里刚才给沈意意醒过鼻涕的纸巾,传来可疑的滑腻感,不由得再“呃”一声,起身踉跄着去找垃圾筒扔纸巾,身后响起沈意意的坏笑声。
闹了这么一出,那瓶药倒是差不多都点完了,欧子丰去喊来了护士。小护士过来后,一边给沈意意拔针头一边还裂着个嘴乐着,沈意意还在想:什么时候医风变得如此大好,连拔个针头都笑得这么欢,如果是给病人打针时就不必笑成这样了吧?毕竟是对着病人的P股,万一还是个男病人,这么笑法就太委琐了。
突然间又灵光一现,敢情是刚才又亲又抱又哭又笑的全被人家看去了吧,怪不得小护士笑得如此委琐,噢买糕的,烧死算了,还好明天不用再来点滴了。想到这里沈意意忍不住狠狠剜了欧子丰两眼,却见欧子丰早就双手抱着胸在一旁笑得眉花花眼灿灿。
“习惯玩弄女性的色狼!”
“我敢对天发誓我就算玩弄了其他所有的人,我也没有玩弄你!就算是玩弄,那也只能是你玩弄我。”
欧子丰牵着沈意意的手走出医院,沈意意本待拒绝,想了想终于还是没挣脱。
欧子丰先开着车去了有名的吴记粥店,问沈意意想吃什么粥后下去买了,沈意意坐在车上等着,转头透过玻璃看着欧子丰走向街对面灯火辉煌的店铺,背影颀长潇洒,自己坐在黑暗的小小空间内,恍如隔世,他对她这么好,只可惜,她还是不爱他。
买完粥后,欧子丰把送沈意意回家,也到了晚饭的饭点,欧子丰侍候着她吃了粥再吃了药,又收拾好了垃圾,这才拎着一袋垃圾告退,一边说:“明天早上你等我送粥过来吃了再吃药,冰箱里没有水果了,我明天也带一些过来,你要多吃点水果,病也容易快些好。要吃什么水果赶紧报上来,别到时候我买了来又挑嘴不吃。”
看到沈意意犹犹豫豫象要说什么,干脆打断她:“快点说,磨叽什么?”
“我吃只贵的,不吃对的。”
“没问题,工资里扣。”欧子丰挑了挑眉毛。
“那算了,随便吧,水果我不挑的,只要不要钱的,我都可以吃。”
等欧子丰走到门口,沈意意两手拉住他袖子晃了晃,想说什么,欧子丰转过身摸了摸沈意意的头发,又摸了摸她的脸,只说:“早点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儿,等你病好了,等你想好了再说。”
爱与不爱,都需要勇气
当天晚上,不知道是药效明显还是下午的一场大哭使沈意意得到发泄,自分手后折磨了她大半年的失眠居然自愈,沈意意头一碰到枕头没多久就呼呼大睡,然后一大觉睡到了天亮,中间居然都没醒过。
沈意意记得曾经看过一篇文章这样写:小女生说失恋真的让人好难过;年纪大一些的女人说失恋有什么好难过的,失眠才可怕,你试过吗?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而且不是一个晚上两个晚上而是天天晚上,那是怎样的煎熬;年纪更大的女人说失恋和失眠还算不上什么,失业才最恐怖,吃完今天的饭还不知道明天那一顿在哪里……
所以和李维坚分手后,哪怕是在最难受的时候,她都这样安慰自己:这样也还不能算太坏,虽然失恋又失眠,可是还没失业不是?不但有一份不错的工作,还有属于自己的房子能挡风遮雨,这哪能算坏。
至此,沈意意才真正体会到喜宝的话:我要很多的爱,如果没有的话,有很多钱也行,实在这两样都没有,那么也要有健康的身体。
沈意意不但有健康的身体还颇有一点钱,虽然不能算很多,至少也能让她衣食无忧,那么暂时没有爱,也还是活得下去的。
大病一场后,沈意意所有的痛苦倒象是和身上的病毒一样都通通被赶了出去。过了几天,沈意意就去上班了,精神居然是这段时间以来从没有过的好。只不过每当午夜梦回,心上某个地方缺着的那一角,却是再也无法修补,这只有沈意意自己心中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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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后,欧子丰还是如往常一样对待沈意意,好似那天医院里的那个吻并没有发生。沈意意知道,他在等她的回答。
有一天,公司加班到了九点多才结束,沈意意叫住欧子丰“一起去喝一杯?”
两人去了大家平时常光顾的须尽欢酒窖。沈意意今天真的是想喝点酒,然后好壮着酒胆把拒绝的话说出来。她第一次觉得要说出拒绝一个人的话是多么艰难,因为她虽然不爱他,但是她却也是真心的喜欢他,在乎他,不想看他难过。
这种感情,不是非此即彼的,虽然不是爱情,却又要比友情多点什么,沈意意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情,至少她知道自己对欧子丰的喜欢和对陈微红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沈意意喝酒一向喜欢偏甜的,冰酒、贵腐葡萄酒、西班牙波特酒都可以,香槟或是汽泡酒也是只要偏甜的不要偏干的,白葡萄酒还可以喝点,红酒基本不爱喝,有次大家开了一瓶法国八大名庄之一的奥比昂庄园1997年出品的红颜容,据说此酒酒性无比柔美,象妩媚美女,风情万种,大家问她品出什么味儿了没,她认真地说“钱味儿。”
大家笑她“没文化”,她才不管,只管捧起郁金香型的酒杯喝口冰酒,再咂巴咂巴嘴“俺从来没喝过这么甜的酒,真好喝。”
欧子丰给她点了支德国蓝冰王,又点了支干白,然后拿出烟看了看沈意意,沈意意点了点头,他就拿出一支开始抽起来。
两人一时无语。
沈意意正在想:不行不行,还是得等几杯酒喝下去有点微醺时才够胆说,想当初自己是什么人啊,遥想意意当年,羽扇纶巾,谈笑间小男生们灰飞烟灭,拍飞那些小男生时动作那叫一个利索,现在年纪渐长,出手不但没有年轻时快,还得再三再四地打腹稿,做心理建设,这叫什么事儿啊。
又瞪欧子丰的俊脸一眼,心道:美色果然误人。
欧子丰却想起什么突然笑了起来,见沈意意奇怪地看他,就问:“还记不记得,有一回也是坐这里的一群有文化的人喝红酒?”
沈意意想了一下,也忍不住和欧子丰一起笑起来。
原来有一次他们几个人来这里喝酒,大家都是低声说话,并不吵闹,这时一群人咋咋呼呼地推门而入,刚一坐下,中间那个疑似老大的人就豪气干云地说,“开你们这里最贵的酒!”沈意意她们不禁莞尔,紧接着,那位疑似老大又对旁边的疑似马仔说:“喝酒都是男人有什么意思,叫几个小妞过来。”马仔掏出电话正要打,老大又发话:“要叫有文化的,没文化的怎么喝红酒。”
沈意意她们险些憋笑憋出内伤,不就是喝个酒吗?还要有文化的才能喝。
沈意意一向认为口味无高低贵践之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就象她永远喝不惯红酒她就不喝,她才不装A和C之间,况且无论是在高级会所浅斟低酌,还是在大排档呼朋引伴吆五喝六,都一样是快意人生,燕鲍翅固然喜之,街边麻辣烫烧烤亦是心头爱。
经常出去应酬的沈意意,真可怜现在某些人,一张嘴虽然长在自己身上,却是人吃我吃,人不吃我不吃,人喝我喝,人不喝我不喝,流行什么吃什么,流行什么喝什么,生怕自己赶不上趟,比女人流行什么穿什么还可怜。
那些把某种酒炒红起来然后来卖酒,把某种茶炒热起来然后来卖茶的人才,倒真的是沈意意崇拜的对象。
欧子丰和沈意意两人都不说话,只是默默喝酒,沈意意一边出神发呆,一边已经是半瓶酒下肚。这才抬头看着欧子丰,打好腹稿的一篇“出师表”,刚开口念了句“师兄”,欧子丰就揶揄道:“小样儿,总算鼓起勇气开口啦?啊?”
“我……”
“你什么?你准备对我始乱终弃是吧?”欧子丰脸上要笑不笑地。
“我又没霸占过你身子,怎么叫始乱终弃啊!我呸,你就不是一好人,你,你早看出来了是吧?”
“就你那便秘的纠结样谁看不出来呀,我又不是瞎子。”
“那你还不动声色,害得我惴惴不安了好久。”
欧子丰这时一双眼睛只是深深地看着她,“意意,你怎么不想想,也许我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也许,我只不过想让自己开心的时间长一点,你只要不说出来我就还是有希望的不是……”
沈意意心中黯然,她最怕欧子丰沉默下来的样子,只要他一正经说话,沈意意总感觉自己很快就会招架不住。
爱与不爱都需要勇气(二)
“师兄,我想过了,我要是做了你女朋友,我们不但麻将立刻三缺一;而且我们有那么多共同的同学和朋友,万一咱俩结婚,红包就等于少收了一份,都亏死了,咱们还是各自发财比较好;再说那样的话我也就不好继续在你公司里做下去了,上班见下班还见,不但审美疲劳得很,而且一吵起架来连躲都没地儿躲,低头不见还得抬头见,多添堵啊,你看,咱俩在一起整个就是弊大于利。”
“怎么不继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