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他就成了狼-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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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铜板你都在乎？！”
“啊，对不起，我说错了，其实是三个银币。”
拉斐尔看着手里的剑。重建秩序？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拉斐尔耸了耸肩，快步跟上了别西卜和阿斯莫德。
贝利尔在拿起剑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他到底为什么要来上这种无聊的课啊！
武技老师举着剑在众人面前蹦来蹦去不亦乐乎，他看着那老师，怎么看怎么像钟摆。手里的剑拿着完全是个累赘，他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散开了。
一套剑法终于耍完了，旁边的人都木然拍着手，一点生气也没有。
不过……贝利尔的目光慢慢移到了坐在一棵云树下的男孩身上。男孩看上去很憔悴，脸上有伤，却没有什么表情。“
白痴，往前一点。”拉斐尔用剑柄戳了戳贝利尔的后背。贝利尔思维处在状况外，还真顺脚走了一步。
“好！有勇气！就你了！”武技老师笑得无比豪爽，食指直直指向了贝利尔。
贝利尔眨了眨眼：“什么？”
“做示范啊，”拉斐尔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就是对以前的内容的练习情况检查，刚才，老师说，想上去和他打一场的，向前一步。”
贝利尔石化了。
“以前的点名，卡尔都替你喊了，放心吧，他没有发现你没来过，只要你的剑耍得好，一切没问题的。”
贝利尔突然拳头痒了。
拉斐尔脸上带着贱贱的笑容：“去吧，神会保佑你。”
“拉斐尔！！我恨你！！你这个贱人！！”
……





第3章　别西卜：每人欠新同学五百万
“新同学？”别西卜整理了一下领结，看着讲台上的小男孩，“他的表情像是别人欠了他五百枚金币，结果他要去讨债时，那个欠债的死了。”
“……如果遇上这种事，他就不该是这个表情，他会直接奔赴大海，与神同在。那可是五百枚金币啊！还是死了痛快！”玛门挑眉。
别西卜：“……”
贝利尔抬头看了眼，忍不住感慨：“拉斐尔，他出生的时候遭遇了和你一样的事情吧。看上去还很年幼啊。”
“你以为那件事的罪魁祸首是谁啊！”
雷欧向这边瞟了一眼：“拉斐尔是单人单桌，你就……”
“要不是你哭得那么难听，本绅士会说那种话吗？”
“明明是自己智力水平低下，还好意思说是别人引起的！为什么当初住在本大爷家对门的会是你这个混蛋！”
雷欧眉头青筋乱跳：“喂……”
“白痴小矮人！如果知道对面住着你这种一肚子坏水的家伙，我宁可奔赴大海与神同在！”
拉斐尔不和贝利尔吵了，他们直接动手了。片刻之后，教室的东墙轰然倒塌，拉斐尔掐着贝利尔的脖子，两人直接打得冲出了五楼。
雷欧清了清嗓子，对别西卜道：“把拉斐尔和贝利尔的桌子移到靠教室后墙的位置去，要让他们和最后一排保持距离，你坐到拉斐尔那里去，今天开始和耶稣做同桌。”
别西卜抬头：“耶稣？”
耶稣抿着嘴唇，神情冷漠地走了下来，坐在了别西卜的旁边。别西卜感觉到一种很奇怪的力量。然而下一秒，整个教学楼都震了震。
玛门长叹气：“他们今天这么快就打到一楼了？拉斐尔怎么这么快就又把墙根撞坏了？”
众人神情淡定地张开翅膀，第无数次从窗户飞了出去。
“你……”别西卜盯着缓缓飞出来的耶稣，“六翼？而且还是……发光的啊……”
一个白影突然飞了过来，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把耶稣撞飞了出去，两个人一起化作了天边的星星。
拉斐尔的小影子逐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他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本大爷又赢了，第576次。”
别西卜抚额：“贝利尔估计又在关键时刻懒得还手了。”
混乱过后，加百列取出了一个表，默默地打开表上的一个开关，金粉便从表中落下，落在了废墟上。
加百列把时间向前拨了拨，学校立刻又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好了，进去吧。”加百列把表放进口袋。
“放学加百列停了表之后，我会把账单寄给凯利尔。”雷欧拍了拍拉斐尔的肩膀。
今天晚上似乎回不了家了。
拉斐尔的嘴唇颤了一下，将手伸进了口袋，开始仔细搜寻硬币。
只剩下一个铜币了。拳击游戏是玩不了了，还是果断买一支兴奋花吧。
哼，贝利尔你这个小样，明明每次犯错的不是只有我，最后承担责任的却只有我。你就跟那个被欠五百金币的家伙一起与神同在去吧！
贝利尔和耶稣同时掉在了一个沙滩上。贝利尔闭着眼睛完全没有起来的迹象，耶稣则缓缓爬了起来，掀起长袍，把里面的裤子慢慢卷上去。
膝盖受伤了。耶稣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眼自己的翅膀。左边的三扇翅膀被贝利尔一击命中直接骨折，右边三扇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倒是这家伙……眼前这个少年长相极其精致美丽，几乎可以用奢华来形容，他有着一头白色的长卷发，被弄成中分，随意地扎着，两耳侧各垂下一缕，让他的脸变得柔和了一点，一双尖耳从耳边的两缕头发后露出来，一双美目此刻紧紧闭着，垂下的长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
看了看他那对翅膀，刚才明明张着，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扇起来，否则怎么会落在地上？
现在……怎么回去？
耶稣抿了抿唇，推了推贝利尔：“喂，醒醒。”
贝利尔没有任何反应。
耶稣有些迷茫：“难道真的摔死了？”
不过……耶稣环视四周，天堂没有这样的地方啊。怎么会……任何东西似乎都不是用云做的，树是绿的，有海洋，沙滩。耶稣猛地倒抽了一口冷气：“难道……这里是伊甸园？！”
贝利尔皱眉，睁开了眼睛。
耶稣急忙忍着疼痛凑了过去：“我的翅膀骨折了，可是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我要告诉父亲，不可以创造人界！”
贝利尔的表情阴晴不定。
“你受伤了？”
贝利尔咬牙：“没有。”
“那……”
一拳猛地飞了出去，耶稣二度受伤，直接被打飞到了一旁的树上，贝利尔仿佛全身都喷了火：“我最讨厌在睡觉的时候有人来打扰了！拉斐尔那个家伙给我喝了兴奋花，你知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啊！我好不容易可以……咦，这是哪里？”
“伊甸园。”耶稣扶着墙站了起来，“马上……马上人界就会被创造了，不能这样……”
“你到底在想什么？”贝利尔撇了撇嘴，“神爱怎么样是他的事，你为什么要管啊。”
“他也有负面情绪，然而这些他不能施加在天堂，如果他忍不住，他会把这些情绪化为灾难强加给人类，这才是最大的灾难啊。我预测到了，如果人界被创造，那么洪水、苦难、眼泪都会接踵而至……”
贝利尔对此只有一个评价：“杞人忧天。”
耶稣没有再说话。
“我要回去了。不然拉斐尔那个笨蛋估计会被寄账单，万一他被骂，我又要遭殃。”贝利尔耸了耸肩，张开背上的六翼，“提前说好，我这是单人单机，带你属于超载，如果发生空难，本人只管自保。”
耶稣垂下了眼，握住了贝利尔递过来的手。
“真搞不懂我为什么要带你。”贝利尔眯着眼叹了口气，“真是个麻烦。”
他足尖轻轻一点地，快速地飞上了天。耶稣在东倒西歪中还能听见贝利尔的声音：“你长着三对会发光的翅膀，但还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啊。那个家伙也是，他的翅膀只用来逃课。”
“……”
“不过……”贝利尔穿过云层，然后停了下来。
“怎么了？”
“这路要怎么走啊？”
“一直向上飞就可以了。”
“你知道入口在哪里？”贝利尔低头。
“差不多。”耶稣看了一眼地面，“可是，我知道再过不久，萨麦尔会来伊甸园……然后，亚当和夏娃……就会被赶向人界。”
“亚当？夏娃？”贝利尔有种话题跑偏的感觉。
“嗯。”耶稣抬起头，“你……你叫什么名字？”
“贝利尔啊。”
耶稣的瞳孔蓦然放大，他紧紧盯着贝利尔，脸上开始出现汗珠。
“你怎么了？”贝利尔低头。
“地狱……罪名……懒惰……”
……
贝利尔撇过头：“我短时间内是不想理那个家伙了，我好心带他回来，结果还说了些奇怪的话。”
别西卜吞下一块巧克力，好奇地问：“什么话？”
“说什么……秩序重建之后我会被赶出天堂，让我克服自己的懒惰。本绅士哪里懒惰了？”贝利尔打了个哈欠，瞥了眼教室里唯一的空桌子。
别西卜道：“懒惰就要被赶出天堂吗？那你一定是第一个。”
贝利尔：“……”





第4章　加百列：神不曾理会过我
“第七天和其他地方也没有什么区别。”白发的男人低头点了支烟。
站在他一旁的金发男人露出了一个微笑：“是吗？我倒是觉得区别很大。这里不是只有云，还多了树，还有天空之湖。”
“……路西法，”白发男人抬起美丽的面庞，精致的眉眼流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等伊甸园建成，我们去那里瞧瞧。”
金发的男人侧头看着他：“我很期待。”
白发男人轻笑，闭上眼，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嘴唇。金发男人垂了垂眼睛，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路西法。”白发男人离开他的嘴唇，在他耳边道，“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金发男人叹了口气，抬起眼：“如果我要整个世界呢？”
白发男人愣了一下，无奈地道：“它已经在你的手里了。”
金发的男人笑而不语，他站起身：“米迦勒，你告诉我，如果我和你认真打一架，谁会赢？”
“我。”白发男人毫不犹豫地道。
“我倒觉得，不一定。”金发男人转头，“我拥有着六分之五的神力。”
白发男人微微笑了：“可惜我是为战斗而生的。神全知全能，他明白着一切。”
“他告诉了你什么？”
白发男人道：“那是神意，我无法泄露。”
“我懂了。”
“路西法，如果我们真的打起来，你会败在我手上的，但是，我不希望有那么一天。未来是会变的。”
听到这句话，金发男人垂着眼睛叹了口气：“未来的确是会变的，我希望它变得比你知道的好一些。我该回去了。”
话罢，金发男人张开六扇带着金色光芒的翅膀，直直向最上方冲去。站在下方的白发男人握紧了腰间的剑，抿住了嘴唇。
……
加百列将手中的《圣经》放在桌上，然后再神像前跪了下来，做出祷告的动作。
在一旁擦拭着神像的男子回过头，看到是他，眼中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加百列？最近你一直来得最早。”
“梅塔特隆大人。”加百列抬起头，看着面前一脸温柔，有着如同阳光般和煦笑容的男人，他垂了一下头，道，“神不曾理会过我。”
“神爱着所有孩子。”梅塔特隆放下手中的干布，手微微抬起，一串水珠凭空出现将他的手清洁干净后立刻消失了，他向着加百列走过来，“神只是不能明确地告诉你，但是他一定在注视着你。”
“……注视着我？”加百列眼中露出一丝迷茫。
“包括在上厕所的时候吗？”一个比他说的话还讨人厌的声音突然插进了他们的对话，“那也太讨人厌了吧！”
加百列眼中迷茫顿消，转头看着来人，神情冷冽。一个小小的六翼天使站在门口，一副本大爷无比伟大的表情：“加百列！教我时间控制！我要把贝利尔那个家伙变成婴儿，然后踩死他！”
加百列尴尬地看了一眼梅塔特隆。
梅塔特隆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来人温柔地笑道：“拉斐尔……”
拉斐尔昂着头走进来，包子脸盯着梅塔特隆看了一会儿，突然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梅塔特隆大人！为什么你会在第六天？！你不是住在第七天吗？”
梅塔特隆道：“萨伯斯暂时接替了一点别的工作，我来主持今天的礼拜。”
拉斐尔却完全没在听他的话，自顾自地掏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递给梅塔特隆：“梅塔特隆大人！给我签个字！”
梅塔特隆被他出人意表的动作给惊了一下，无奈地接过来，在本子的第一页签下漂亮的一串金字，还给拉斐尔。
“帮我也签吧！”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来，梅塔特隆站直了身体，见是一个穿着白色小西装的少年。
“玛门？”
玛门掏出一个厚厚的本子：“梅塔特隆大人！帮我签字！”
梅塔特隆有点哭笑不得，但他一向不善长拒绝别人，只好接了过来，将名字签在了第一页，刚打算还给玛门，却听到他说：“可以帮我每一页都签一个吗？”
梅塔特隆惊愕道：“为什么？”
玛门道：“梅塔特隆大人的签名，一页可以卖一个金币吧？”
梅塔特隆：“……”
“唔……太多的话反而……这样吧，梅塔特隆大人，你帮我签十张就行了，只有十张的话，我就一张卖一百金币好了！”
拉斐尔高兴地道：“玛门，那我是不是已经有了一百金币呢？”
加百列站起身，将那个本子拿过来，还给了玛门：“请不要让梅塔特隆大人为难。”
玛门耸耸肩。
十分钟后，其余人陆陆续续来齐了，小天使们已经奏响了圣歌，梅塔特隆穿着圣洁的白袍站在台上。
……
“贝利尔呢？”别西卜戳拉斐尔。
“谁知道那家伙去了哪里……估计又睡过了吧？”拉斐尔皱着眉小声道，“真可惜，难得能亲眼见一次梅塔特隆大人的。而且~梅塔特隆大人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天啊！”
别西卜无语：“梅塔特隆大人是掌管天堂户籍的。不过梅塔特隆大人只是站在那里就像一幅画啊！随便拍一拍绝对就是写真集的效果！”
玛门考虑了一瞬，取出手机。
“你该不会想拿大人的照片去卖吧？”阿斯莫德凉嗖嗖地道，“你绝对会被杀的。”
加百列冷冷瞥了他们一眼：“礼拜，闭嘴。”
众人整齐地翻白眼，唯有别西卜端端正正地坐好了。乌列有点胆怯地靠近阿斯莫德：“那个，礼拜结束后可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加百列定住了。
加百列收起怀表：“如果还有谁再犯，同等伺候。”
“明明他制止我们的同时也在捣乱！班长真难伺候。”拉斐尔对别西卜说。别西卜装作什么都没听见，腰杆挺得笔直。下一秒，加百列再度按下怀表，拉斐尔也静止了。
加百列侧过头看了一眼仍旧维持着注视阿斯莫德的乌列，轻轻叹了口气。






第5章　耶稣：一个金币够买一碗米饭吗

“梅塔特隆大人，我曾经感受到过神意。神很悲伤，他在为离开的子民哭泣。”他跪在神像面前，“为了那些被负面情绪所支配的子民而哭泣，我能够感觉到神的怜悯。我看到了黑翼……从前我并不知道，那样的颜色会出现在我们的身上，可是……”
“忘记它吧。”温柔的手覆上他的额头，“如果一切终将发生，那么，就提前试着接受它。”
“我不能。”他失落地垂下头，“神不是万能的吗？为什么不能留下他们？”
对方但笑不语。
“梅塔特隆大人。为什么我会拥有战斗的能力？神一开始就明白了我们需要战斗吗？”
“信仰不是永恒的，加百列。神也并非永恒的万能，即使知道天界终将动乱，也不能因此将其他世界的生机毁灭。不要责怪神，神爱着你，爱着这里所有的人，他不是君主，而是我们所有人的父亲。”
……
礼拜结束后，梅塔特隆张开六翼，从中间飞出了教堂，带着圣光的六翼撒下一片美丽的光辉。加百列注视着他离开，片刻之后，又转过了头。
“那个，加百列……”别西卜的声音打着颤儿，“把他们俩解开吧。”
“你好像很怕我？”加百列认真地看着别西卜。
“没有那回事！”别西卜腾地站起来，从脖子到脚那是真真的一条直线。
加百列：“……”
他再度按下表，那两人顿时解除了暂停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