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原谅作者:江南游子-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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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鲜币)第一百回上
本来以为卫家的冤案调查暂时告一段落,李玄青这里也好说歹说安抚成功,自己总算可以毫无牵挂地踏上战场了,结果没想到,临走之前,半路上又突然杀出这麽一个李继昀来。这让卫云翼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总觉得如果自己就这麽走了,後果可能会可怕得超出预料。
顺带一提。关於那晚李继昀给卫云翼设的陷阱,虽然当时想想觉得阴险毒辣,等到一个人在被窝里想了一会儿却也不是全没办法。譬如说,趁李玄青刚上床还没来得及查看自己的身体,自己就主动向他示好求欢,於是迷迷糊糊地就变成了龙蛇纠缠,爽快还没爽快够呢,哪还有心思想别的?李玄青万事不知,只当卫云翼是要走了舍不得自己,也就心安理得地享受了他好几天的殷勤。等到那痕迹三五日地渐退了,差不多也到了卫云翼上路的日子,李玄青执手相看泪眼还不够呢,自然也就不再想别的。
这就是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怪只怪李继昀是个小屁孩儿,只看得到他父皇的霸道,哪里明白他父皇和那人间的恩爱呢?
这且不提。只说卫云翼马上就要走了,这一边一想到李继昀心里就不大安生。要说也不是怕他,只不过他那日的举止怎麽想都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的,若是个机灵的小太监做参谋倒还好,若真是涉及到什麽朝廷大员,恐怕这事儿就没那麽简单。
“春心,我此去少说半年,多说怕是一年以後也回不来。我本想别的事等我回来再说,然而事情有变,怕是要烦你在我不在的时候把事继续做下去。”
二楼房间里,春心一如既往妥当地站在卫云翼面前,仔仔细细地听他的安排。
“大人尽管安排,春心一切照做便是。”
卫云翼见她答应,便点了点头,然後向一旁桌子拿了一叠账簿样的东西。
“这是往日记下来各王府私邸里侍女丫头的名字,我走後要叫镜尘继续去打听,切记不要让小桃知道。”
虽然小桃不知道青鸾的身份,然而这事毕竟与青鸾利害相关,若是逼到急处,两人合夥潜逃还是小的,倘或对方抓了前去打听的小桃做人质要挟青鸾,自己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实在冒险不得。
“还有这个。这是我叫小桃去跟说书人打听的关於当年卫家冤案的流言,我走後这件事叫青鸾来做。”
青鸾身手好,进出城方便,而且卫家往日对她有恩,叫她调查关於卫家冤案的流言她应该会尽力。当然,因为此事可能关系到她的恩主,所以若不是时下人手紧缺,卫云翼也实在不想动用她。
“那小桃呢?”
聪明如春心自然看出卫云翼对小桃另有安排。她虽然不知道青鸾与卫家那一段旧事,不过既然卫云翼敢用她,那便是有他的道理,她只管照做就是。
“小桃的话,我会叫她一直盯著後宫的动向,她以前是丽妃手下的人,这应该是她的本行。还有就是,替我注意太子的饮食起居,每日报来。我走以後,最不放心的就是他。”
说实话,卫云翼对後宫那些女人的阴谋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毕竟李玄青在,後宫对自己怎麽也折腾不出什麽事儿来,所以叫小桃盯著後宫不过是个幌子。真正让他在意的,却是太子李继昀。
没错。这个八岁的孩子,不知怎麽总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和熟悉感。是在哪里见过他吗?後宫里?还是哪位大人府上?而且卫云翼隐隐有一种直觉,好像这个孩子,才是连接所有阴谋和故事的关键。
“此外,秘书省的廖文廖大人是我的同僚,有什麽公事可以去与他商谈,他自会帮你。私事就找常友之常大人,什麽事都可以找他商量,不必避嫌。”
春心一边认真地听著一边点了点头,待卫云翼仔仔细细地又把各项要注意的事情交代完毕,她这才斟酌了半晌,问了一句:
“若是陛下问起,我要如何回答?”
这倒是卫云翼没想到的。以前这事是他自己统领,就算李玄青问起自己也可以不睬他;现在既然春心统领,若真是李玄青问起,她断不可能冒著“欺君”的罪名隐瞒下去。然而若是坦白,又怕他乱想……
“若是陛下问起,你就叫陛下直接来问我,你一切不知就是。”
虽然知道这话没多少用,到底是个法子,春心也就点了点头。
“以上事情每个月写封信来通报,不要假手他人,你直接派人送来,切记。”
“春心明白。”
“若是有大事,也可随时来信。”
“春心明白。”
卫云翼想想没别的事,就叫她出去了,顺带叫她把小桃叫上来。
“是。”
春心应了後,转身就拿著账簿出了门,回屋去叫了小桃,又找了个理由派镜尘出去做事,这才把床底下的药箱抽出来,把一大堆瓶瓶罐罐小心取出,拆下箱底的夹层,把账簿平平整整地放在下面,装好夹层,又把瓶瓶罐罐放在药箱里,盖上盖子,推回床下。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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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鲜币)第一百回下
因为第二天就要离开了,所以卫云翼心里明白,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说老实话,太子李继昀也好,後宫的丽妃们也好,甚至那躲在幕後看不见的敌人也好,卫云翼总还是千丝万缕地系在手里,掂量得出他们的分量,想得出应对的法子。唯有两样东西,是卫云翼绞尽脑汁、筋疲力竭也把握不住的:一个是大漠深处的胡人,一个是自家床上的皇帝。
胡人把握不住是理所当然的:本就是异族离心,无法用常理判断,再加上逐水草而居,总是神出鬼没地如狼一般。自己和他们打了十年的交道,尚且不能说每战必胜,更何况一直躲在长城背後抓地痞流氓的年轻将军们。也不怪他们拼死把自己推上去,谁不惜自己的脑袋呢?
至於自家这位皇帝……唉,真是一想到就头痛。胡人尚且知道见好就收,日落归家,这一位却是只知道纵欲,纵欲,纵欲,完全不知道看情况。而且最重要的是,胡人不听话自己可以打,李玄青乱来,自己除了陪他还能有别的选择麽?明天就要出征了,若是明早被弄得起不了床……
卫云翼苦恼地皱了皱眉头。然後从浴盆里起身出来,任镜尘擦乾身体,换好乾爽的衣服,便若有所思又仿佛魂不守舍地走到床边,直接躺了下去。
“大人……是不是太累了?”
卫云翼很少在不睡觉的时候躺在床上,镜尘一见异常,竟以为他是因连日部署,太过劳累了。
“啊……我没事,你出去吧。”
卫云翼轻轻一笑,然後万分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不是最近太过劳累,而是今晚怕要太过劳累。至少趁他来之前,先调养一下气息吧。还好自己一直没忘了每日的早课,内力虽没有完全恢复,筋骨却真的强健了很多,而且最近也觉得周身的气血慢慢通畅起来……
虽然卫云翼不承认,但是最近他的身体和精神真的都损耗太大了。於是没到半柱香的功夫,卫云翼就沈沈地陷入了睡眠,什麽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人定之後。朦胧的烛光透过床帏的薄纱影影绰绰地透进来,光和影勾勒出一个模糊的轮廓,俯身在自己面前,一动不动地盯著自己的脸。
“嗯……?”
卫云翼虽然一下子就认出了人形,却是花了好长时间才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搂住李玄青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男人自然低头接住,好一阵销魂的缠绵。
“怎麽睡著了?”男人轻笑的声音,含著宠溺和心疼。
“嗯……”卫云翼没想出所以然来。
“最近太累了吧?”男人抚了抚他的长发,望了望他的眼。
“可能吧。不过明天以後,只会更累。”一想到以後的战局,卫云翼不禁叹了口气。
“对不起,为了朕。”
李玄青用怜惜的手指和哀戚的目光勾勒著卫云翼的脸庞,鼻尖,唇边。他的目光那麽留恋,流连,不依不舍,好像受伤的人。
“哼,你若是真有这心,今晚就收敛点。”
卫云翼没有看到李玄青的难过。他瞪了李玄青一眼,心里想著一会儿怎麽节省体力,免得第二天早晨出现尴尬的场景。
“放心。今晚朕不碰你,你好好休息吧。”
嗯……
啊?
卫云翼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非要用眼睛确认一遍似的,死死地盯著李玄青。
“你说什麽?”
“朕说,朕今晚会好好地守著你,看你睡觉。”
李玄青像是要把卫云翼的每一寸肌肤刻在脑子里一样,细细地打量著他的全身,却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你今天怎麽了?该不会是不行了吧?”
卫云翼挑衅似的瞥了一眼李玄青的胯下。不过也只是挑衅而已,毕竟有被子掩著,什麽也看不到。
“哈哈,”卫云翼的反应倒把李玄青逗笑了,“你啊……平时朕跟你要,你每次都不肯给,搞得朕像强暴你似的。难得朕今晚格外开恩,怎麽,你倒不习惯了?”
“卫某求之不得,多谢恩典!”
卫云翼绷著脸故意翻了个身,然後背对著李玄青,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不过话是这麽说,卫云翼心里却暗暗思忖:自己这番反应,怎麽弄得像赌气的媳妇似的?说起来自己为什麽又要生气?难不成是原本的期待落了空?……不不,这麽一来不就成了自己在期待什麽了吗?明天可是要出征的日子,今晚他不碰自己,不是正好?
烛火静静地摇曳了足足半个时辰。李玄青仍保持著注视卫云翼的姿势,只不过已经躺下身来,面对著他的後背。
突然。卫云翼像条鱼似的翻身过来,一把抱住眼睛睁得大大的李玄青。一种仿佛气愤不满又仿佛勾引挑逗又仿佛带了半丝难以察觉不肯承认的委屈似的声音,从李玄青的耳边传来:
“真的不要麽?”
一瞬间,李玄青整个人都化了。
他苦苦等了二十年,望了二十年,想了二十年,念了二十年。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他死心塌地地成为自己的人,真心实意地爱著自己,发自内心地为自己而折服,然後,低头说出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说出的话……
李玄青的身体已经化成烈火。连卫云翼也感觉得到,那股要把自己烧成灰烬的强烈的欲望。
来吧,把我……
“朕等你回来。”
李玄青推开卫云翼的身子,那仿佛比揭去自己的一层皮还要痛苦。
“等你回来之後,朕会要到你不想要为止。”
李玄青目光灼灼地望著卫云翼的眸子,那双眸子倒映著烛火,却比不上那眸子本身射出来的炽烈的光。
卫云翼,你要记著,你还欠朕一个晚上。
所以无论发生什麽,你都得回来把这个债还上!
作家的话:
今天是情人节,先祝大家情人节快乐咯~~
然後呢,游子要感慨一下:竟然真的写到第一百章了啊!呀~当初写的时候可没有预计会写这麽多啊,果然大家的热情支持让游子文思泉涌,游子这里代替小卫和小李谢谢大家~(鞠躬)
不过呢,这个故事也不能再这麽拖下去了,所以游子接下来打算好好地按照大纲把故事写完,决不能再让他们俩放任自由了。(决心)所以请大家再耐心陪游子走一段吧,马上就可以结束了!马上!
(6鲜币)第一百一回上
吉凶军宾嘉。
──以征不义,诘诛暴慢,以明好恶,顺彼远方。
虽然不是御驾亲征,但李玄青御旨亲书,著以君王礼为卫云翼送行,所以祭祀也好,誓师也好,全都是最高的规模。
戈矛若林,牙旗缤纷。三令五申,示戮斩牲。
军礼结束,浩浩大军威然出城。卫云翼身披虎豹,手执龙虬,胯下烈马,两腋生风。随行裨将个个如熊如罴,如怒如仇,不是天兵下界,也是一世英雄。李玄青安坐高台,目送大军出征,文官列队两旁,却也威严得如罗汉一般。阴惨惨的天仿佛加重了送行的悲壮,风萧萧兮易水寒──
不!
李玄青心里一慌,也不顾百雉之高,半城之远,伸著手就向下扑去,结果毫无防备地狠狠地摔在地上。
“陛下!”
“陛下!”
周围人吓得不轻,赶紧团团围过来搀扶。
“快……快……笔纸……朕要……”
众人以为皇帝有紧急秘旨,赶紧拿了宣旨专用的黄娟和毛笔过来,李玄青也不顾摔得一身的麻痛,趴在地上颤著手写了四个字,赶忙叫人送去。
另一边,卫云翼刚刚出城,正想松一口气,却忽然听见背後传来叫声。勒马回身,只见一个宫里的侍卫手里高举黄卷,飞马而来,卫云翼和随行将士们见状赶紧下马跪下。
“征戎大将军卫云翼接旨!”
卫云翼一边行礼接旨,一边心里纳闷:这才刚出城,到底有什麽要紧事,宣得这麽急?
周围将士虽不言语,心里也跟著纳罕。然而待卫云翼打开圣旨,众人围来一看,却一个都说不出话来。
还沾著尘土的黄娟上,略带慌乱地写著四个大字:
将在君在。
──也就是说,若是我一去不返,纵使保住了国家,也是没用吗?
卫云翼目光一晃,却也不说什麽,只是合上圣旨,揣在怀里,然後回首望长安,惟见云如烟。
“将军?”
裨将赵思虎见卫云翼迟迟不动,便叫了他一声。卫云翼扭头看了看他,然後点了下头,静静地道:“走吧。”
於是一行人这才重新踏上旅程,向著那生死未卜的战场。
一别君王九重天,夕至酒泉路三千。
千里行军的辛苦暂且不说,好歹带著剩下的十分之一的粮草和大部分的将士到了酒泉,这一路就算胜利。而酒泉,不仅是面对匈奴的最前线,对卫云翼来说,这里更是曾经出生入死的大本营,也是与兄弟们肝胆相照的“家”。
所以卫云翼此时的心情真如回到故家一般,说是兴奋也不是兴奋,说是近乡情更怯,倒也不过分。
这不,卫云翼一下马,马上有一群人大喊著飞奔过来,一口一个“大哥”叫得热乎。
“大哥!真是你吗?”
“大哥!俺一听说你要来,俺都乐死了!咱都多少年没见了啊!弟兄们都想死你了!”
“大哥!你还记得我不?我是小毛啊!我现在已经当上伍长啦!”
卫云翼笑得合不拢嘴,拍拍这个的肩,捶捶那个的胸,一会儿又搂过来一个兄弟抱著背,别提多开心了。
这边正热闹著,突然听见远处一个熟悉的嗓子大喊:“大哥!你看这是谁?”
卫云翼拨开人群,循声看去,只见远远地一个老者被一群汉子搀扶著,颤颤巍巍地正从门里走出来。
“叔公?!”
卫云翼大吃一惊,也不顾一群人的簇拥,忙不迭地奔到老者面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激动得简直要涕泗横流。
“叔公!您怎麽会在这儿?卫家不是已经……”
众人一见终於让大哥见到了亲人,自然是高兴又骄傲。然而令人惊奇的是,老人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喜悦,反是扬起手中的梨木拐杖,对著卫云翼的肩背狠狠地砸了下去。
“孽畜!给我跪下!”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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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鲜币)第一百一回下
大家本以为亲人相见,必是执手泪眼,激动万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