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神魔榜-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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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玉门珍惜地以双手轻抚脸上面具,得意洋洋道:“你父亲及邓陵子两人,皆是固步自封、沽名钓誉之辈,他们早知‘钜子令’暗藏天大的秘密,却秘而不宣,就是伯人取代他们在门派中的地位!孟募咬牙切齿道:“魔女,上可杀不可辱!你不能如此一污蔑家父!”
翟伟愤然而起怒声道:“魔女,你妖言惑众、含血喷人!掌门老神仙乃武林的中流砥柱,岂是你三百两语所能一污蔑!”
阴玉门冷哼道:
“百年前‘墨子’以自己的面貌制成面具,并镶崁一颗‘灵晶’之用意,是让戴上面具者,能瞬间吸纳其贯注在‘灵晶’内的所有功力,以及其一身绝学,彷若‘墨子’再生,但是孟胜及邓陵王这两个滑头皆存私心,却秘而不宣,深怕弟子们取代了他们的崇高掌门之尊,否则墨门早就无本家和‘别墨’之分了……”此话一出,确实震撼人心。
阴玉门又冷笑道:“但摘下面具,又恢复了凡夫俗子的身分,这种巧夺天工的设计,也适合‘墨子’与世无争的个性。然而他太小看人性了:因为贪婪及追逐名利是人的本性,他却让自己的门徒一穷二白,实在难以立足武林。”孟募神色冷峻厉声道:“魔女,祖师爷有训:生命的尊严不在于它的绚丽,而在于它为后人所带来的缅怀:生的意义不在于它的长久,而在于它为后人所带来的典范。所以我派门人以制止人类的互相仇杀,以消弭战争为终生目标,至死不悔!”
郭开忍不住打岔道:“全是废话!当今乱世,群雄相争,已然揭露出丑陋的原始人性,其目的不外是争名夺利而已。尔等如果光凭一腔热血抱负,也抵挡不过二天不吃饭的威力;人性如此脆弱,生命如此短暂,光凭理想抱负有个屁用!”翟伟冷然回答道:“钟鼎山林,人各有志!我等宁愿战死,也不愿臣服在你们邪恶毒辣的‘五毒门’下,苟延残喘!”
阴玉门指著脸上“钜子令”面具,冷然道:“本教主还不将‘墨门’放在眼里,这个‘钜子令’面具,我可以随便找个贵派弟子,辅佐其登上掌门之尊,本教主资助大量黄金收买徒众,在幕后操控就行了,你们之中,有谁愿意?”孟募及翟伟闻言色变,才知道阴玉门迟迟没有动手杀人的原因,这种毒计,确实会令“墨门”陷入万劫不复之困境。
一旁的孟休突然箭步掠出,匍匐在阴玉门跟前,磕三个响头道:“弟子孟休,愿意担当此重任!整合本家与‘别墨’百年来的纷争,希冀阴教主成全!”
孟募的举动,引得数名弟子参加,令其兄孟战气得发狂,持剑赶来,一声不作便朝孟休的脑袋砍王。
郭开旋身而至,黑袍大展,形如鬼魅,穿过孟战的身体,一闪而出,刹那问,孟战的魁梧七尺之躯,从中被撕裂成两半,死得凄惨。
孟休仍然跪在地上不为所动,但那数名背叛的弟子,却纷纷躲避。
郭开残杀孟战之后,大展若翼黑袍,朝天桀桀狂笑不歇。
惊见本是满天星斗的虚空,突然若崩裂般,化为一块块的星辰布幕,有若一只只的大蝙蝠,纷纷朝地面降落。
孟募及翟伟和弟子众,刻下才发现那满天一只只的大蝙蝠,皆是一块块伪装星斗,拼渗而成的图案,以瞒天过海欺敌的五毒教众,已然布满密林之中,彷若虚空中的星河,倒泻而下,十分壮观,令人不寒而栗。
光是这种幻化虚空铺天盖地的气势,放眼当今武林百家的各门各派,根本无法抗衡,难怪“五毒门”是江湖中最神秘诡异的说法,确实并非空穴来风。那几名叛离却又惊吓躲避的墨门弟子,已被密林中的伪装星海所吞没,连临死前的一声惨叫,都没有传出来,因此可见五毒门“蝙蝠坛”的实力。孟募和翟伟及一千弟子众,皆脸色如土。
阴玉门踌躇满志地纵声狂笑,伸出玉腕,扶起惊颤发抖的孟休,诡笑道。
“你的明智判断,代表本教主的看法十分正确,也表示人性本就具有无尽的贪婪欲望,但你可知门派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孟休脸色愣了一下,瞬间作揖回答道:“是属下对教主的忠诚!”
阴玉门冷然道:“错了!”
孟休惊讶抬头,忙问道:“莫非只是忠诚还下够……希冀教主训示!”
阴玉门轻叹道:“忠诚是可以收买的,但纯正的‘血统’却能令一个愚笨之人,登上王位。就如上一代秦王赢稷(异人,三任昭襄王)为吕不韦以‘奇货可居’给拱上王位,所以你并没有资格当‘墨门’的掌门人!”孟休惊慌失措道:“教主!我虽无资格当掌门……但仍然可以效忠您!因为我要永远脱离这种穷日产。”
阴玉门指著孟募微笑道:“他才有资格登上‘墨门’的掌门宝座,并能以‘钜子令’号召‘别墨’归宗认祖,但你却可以在孟募的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就如同一位‘地下掌门’一样,比掌门更有权力。本教主一向言而有信,你只要乖乖听话,就有一生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孟休再次磕头谢恩道:“属下愿效犬马之劳!”
阴玉门诡邪一笑道:“你要拿一种东西来交换!”
孟休到了这种地步,只有任人宰割的命运,只能强颜欢笑道:“任凭教主全权安排!”
阴玉门抬手轻印在孟休额头,外人看来像是加持的样子,笑呵呵道:“很简单!只要拿你的‘良心’来交换就行,本掌门当然不会要你的命,否则就食言自肥了!”
孟募额头一震,当阴玉门收手之际,已见其额头印上一条金色赤炼蛇之“追魂蛊”,片刻间即隐。
阴玉门欣然道:
“这是本教的印记!你尽其一生形寿,都是本教的弟子,若有一丝叛离的私心,即遭‘五毒噬魂’之酷刑!”
孟募见大势已去,竟把剑横在脖颈上,凄声吼道:“魔女,我宁愿一死!也不愿做本门的千古罪人!”
阴玉门面具额头上那颗“灵晶”,突然激出一束红芒,精准地击中孟募手中铜剑,瞬间铜剑火红发烫炽手,把握不住因而落地。
郭开若一头大蝙蝠飞掠而去,一指将孟募点倒,声色俱厉道:“尔等快弃械投降!从此能脱离贵派的贫困,修改贵派那些不近人情世故的教条,本教会让大家享尽一生的荣华富贵,否则杀无赦!”
翟伟朝地面上昏厥的孟募一拜,老泪横流哽咽道:“少主,老奴保护不力该当死罪,已无颜去面对掌门老神仙……老奴先走一步了。”
翟伟持剑一抹脖子,当场血溅五步,几名忠贞的弟子也随其自刎丧命。
阴玉门冷哼道:“我对这些自命愚忠之人,最为不耻!死不足惜!”
语音旋落。
阴玉门化为一股轻烟消失于密林中。
郭开命孟休驮起孟募尾随其后,也消失于密林之中,伪装满天星斗的敦徒收拾残高,也纷纷撤离现场,连一滴血都不留痕迹,真是群可怕的狙击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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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邪不胜正
去春零落暮春时,泪湿红笺怨别离。
常恐便同巫峡散,因何重有武陵期。
传情每向馨香得,下语还应彼此知。
只欲栏边安枕席,夜深闲共说相思。
蒙骛一时兴起,临时命家了请来准备和他一同随行出征的十来名将领,和李斯及王翦介绍一番,共同餐叙。
李、王二人为十来名将领热情地轮番敬酒,喝得酩酊大醉,被安置于内院一间厢房暂做憩歇,待酒醉之后再论战事。
内院厢房与蒙琬的楼阁,相距不过十丈,楼阁顶层,忽尔传出一阵瑟韵,回荡空间。
流水行云般地瑟韵响起,是一指划上瑟弦的操作妙法,由尖锐至低沉十分悦耳,竟有五十个音津之多。
只觉得入耳说不出的妙境,仿佛醇酒喝得八分醉意,温润五脏六腑,令全身毛孔无一不畅快。
又听见一指再划上瑟弦,却由低沉而转至尖锐。
恍若一道金光从涧崖峭壁中蹦出,裂石破山,贯云射日,直冲九霄云外,不禁令人暗暗叫绝。
哪知,瑟韵妙音于云霄之巅,尚能再转折回绕,如入太虚星海驰骋,愈险愈奇,愈玄愈绝。
李斯和王翦两人于醉薰薰中,闻得瑟韵,随其心神驰骋万里,若米粒之光融于虚空万星群聚之处,恍惚之间已不能自己了。
瑟韵妙音匆转锐利激昂,三、四叠起伏之后,陡然骤落。
李、王两人魂魄如乘小舟飘流于大海之中,为匆来的庞大激流漩涡所吸纳,急势如涛浪飞舞百折千回,空压迫得浑身欲将魂飞魄散,愈坠愈快,愈陷愈深……
高外人闻得这种悠逸瑟韵,愈弹愈沉,最终那低沉的韵律,渐渐地就好似听不见了一般……
余韵令人约在七、八个数息之间,仍沉溺于音韵妙境之中,深深无法自拔,这就是韵律最高境界之“无声之声”。
慑心动魄,令人浑然沉溺而不自觉。
再看卧房中的李斯和王翦,当下二具肉体如处粪坑之中,迫散出一股腥臭无比的妖气,令人作呕。
李斯及王翦知道著了“瑟仙”瑞飞凤的道儿,全身僵然,却清晰可见他们双眼如死鱼翻白,满脸潮红,屏息凝劲,额头青筋暴凸有如蚯蚓,好似拚命地抗拒某种无形的恐怖压力。
“咚!咚!”
二声瑟音,突又扬起。
李、王两人,感觉就如虚空星河崩裂,天摇地动。
随后又来一阵瑟韵拨动,恍若虚空繁星化作千百万道的七彩星火“咻!咻!”纵横天际,而后直落大地。
李斯和王翦感觉身体就如大地,为无法计数的琐星,如骤雨地轰击,干疮百孔,痛苦难当。
王翦撕心裂肺般哀嚎道:“太痛苦了!我这个肉体不要了……‘神韵三叠’令我生不如死”,李斯强忍肉体上的剧痛,厉声喝止道:
“不行!再痛苦也必须忍耐,若换另外一具肉体……咱们的一切计画,岂不前功尽弃……快舍肉身……魔魂出窍……合力宰了那个操瑟的臭婆娘!”
语音方落。
繁弦急奏。
瑟韵有若万马奔腾,由远而近,急奏的每个音符跳跃在空间,幻化出漫天约寸大的神将天兵,无法计数,瞬间攻击而王。
这种漫天神兵天将的幻觉,布满李斯和王翦躺于床上的肉体:每件武器或砍或斩如针刺扎肉,就是大罗金仙也无法再忍受下去。
王翦凄厉狂吼,全身颤抖彷如癫痫发作,瞬间从其脚底板“涌泉穴”窜出一股魔灵元魄,凝聚成一只约有坛大的千年毒蝎子,又随即幻变成全身黑色人形的丈高幽李斯厉喝一声,刹那间从其胯都阴囊中,窜出一股黑气魔灵流泄地面,凝结成一条丈余的干年娱蚣形状,随即再幻变为丈高的人形幽魂。
两头巨大魔灵联袂扑杀肉体上无法计数的小神兵天将,片刻问让肉体得以喘息。
瑟韵忽地一乱,瞬间俱寂。
李斯及王翦因酒醉一时不慎,肉体为瑟韵所制,现出魔灵,两人若疯狂般咆哮震天,各化为一股黑旋风穿透墙壁,联袂欲找“瑟仙”瑞飞凤算帐。
楼阁上栏杆眺望台。
案桌檀炉清烟袅袅。
“瑟仙”瑞飞凤端坐案前一身飘逸素服,其双手十指抚于“雷霆古瑟”五十弦上,凝神戒备,而蒙琬神色紧张地展开“灵眼”观照四周环境,手持一柄宝剑蓄势以上了。
当李斯和王翦巨大的魔灵穿过墙壁,连袂腾空扑至之际,仿若一片黑云罩顶。他们来势汹汹所发出的魔气如涛拍岸,一波衔著一波先行攻至,形成一股腥臭的强裂空压,刮得屋瓦纷飞门窗破碎,好似欲吞噬大地上的一切生灵。
蒙琬见状惊骇欲绝,迅速隐于其师瑞飞凤的身后以求庇护。
瑞飞凤脸色一沉,十指弹动弦线如鼓擂动,弹奏出“铿锵”如铁器般瑟音,拨动而出的音律化为漫天刀剑般的银芒,若烟花燃爆,璀珣灿烂飙射而出。
银芒万道,霍霍呼号,耀日生辉,凌厉无俦,确实有穿云射日之威力。
漫天如乌云般的魔灵,被银芒射穿,八方飞散,流泄丈外,而楼阁天空左侧,清晰可见一条条形如娱蚣的黑气凝聚不散,天空右侧却是一只只形若毒蝎的黑气,下停地跳动。
咚——
“神韵三叠”奏出第二重“神幻律变”,悠扬旋迭转为极其高亢,彷若一声鸡啼破晓,回荡天空,音律流转化为满天金鸡,开始啄食娱蚣及毒蝎,双方斗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蔚为奇观。
金鸡虽然尽力啄食二种毒物,看似吃了半数以上,略胜一筹,却已由黄金色逐渐转黑,逐渐膨胀,本是轻灵跳跃的神态,变成笨拙难以翻身。
弹奏中的瑞飞凤脸色煞白,额头冒汗,突然檀唇一张“噗!”地朝天喷出一口鲜血,化为一阵血雨滋润每一头金鸡,那些金鸡立刻又活跃起来,啄食剩余的娱蚣和毒蝎。
然而金鸡全身转黑的肚皮上,仍隐约可见娱蚣和毒蝎在灵活蠕动,不甘受困。
陡然问,一头头金鸡爆炸开来,彷若闷雷轰响。
黑稠黏液喷得漫天飞扬,再次遮天盖日。
瑟韵立歇。
瑞飞凤螓首如受重击,往后一仰,随即又喷出一股血箭,可见其耗损内力不浅,为身后的蒙琬以双掌抵住任、督二穴,输功助阵。
满天黑稠液体又凝结一起,分化为李斯和王翦的体态,因吸纳融合音韵所发出的内力,体形更为巨大,约有二丈高,好像两头洪荒魔兽十分狰狞恐怖。
二头魔灵自空中扑向瑞飞凤,攻势比刚才更为凌厉,更为凶猛.,光是排山倒海的空压,就令楼阁屋顶瓦砾全都掀飞。
瑟韵三叠。
瑞飞凤十指纤夷激出丝丝真气,布满古瑟五十弦,彷如与瑟体融合。
音律彷若金石铿锵,初闻时仅可及耳,但刹那间令人耳鼓内已贯满啸音,匆转一声来自九天的清鸣,充盈空间。
韵律旋飞转幻为一头神凤,仰天清啸,振翼飙飞,金光闪闪直扑二名魔灵,而神凤左右丈长的神翌一如刀,流光旋转一匝,即将二名魔灵切割成四块。
二名魔灵身体急速复合,立即暴飞丈外,凌空与神凤对峙。
趁此挫敌契机,瑞飞凤灵魂从泥丸宫出窍,化为丈高金身骑坐于神凤背上,神威赫赫,威风凛凛。
两名魔灵往后飘退,倏又转回。
左侧李斯大展手中三尺铁折扇,就像在空中随意敷彩绘画,表面上看去潇洒优美,却是招招杀著:线条由点至面铺盖,扇势凌厉连削带打,精采纷呈,攻向骑坐神凤背上的瑞飞凤。
右侧王剪巨大魔魂往右下方骤降,手中一柄四尺青锋窄薄轻盈,看似随意刺出的一剑,居然剑气流转,纯以速度、角度、气势抢攻那只振翼飞翔空中的神凤腹都,既快又狠。
一声凤鸣清啸震天。
瑞飞凤驱策神凤往右飞掠翻转挪腾,一闪而过,神凤的七只彩亮尾翎,只只如锯齿般有二丈乡长,迅速扩展成庞大的扇形美姿,扑盖王翦和李斯而去。
李斯及王翦哪能臆测出神凤尾翼的奇妙多端变化?七只尾翼彷如七条灵鞭,又若七条捆魔索,灵活异常。
李、王二魔于猝不及防之下,为二丈多长的尾翼拦腰缠住,随著神凤任意翻转翱翔空中,一时间被旋转得七晕八素,互相撞成一团十分狼狈。
李斯和王翦各用铁扇及宝剑欲斩断凤尾翼脱困,怎料尾翼坚韧异常,丝毫无伤,令李、王二魔惊慌失措。
瑞飞凤困住丫二魔,于空中大暍道:
“琬儿!趁机到西厢房杀了这两个魔头的肉身,他们就不能再以李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