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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世界主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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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有土著在唱歌。节奏鲜明的歌声反复不休,宛如阵阵涌来的波涛。

  这南国夜色令人心醉神迷,谈话的节奏渐渐慢了下来,终于一片沉静笼罩了凉台。

  海浪冲刷卵石的沙沙声听得愈加真切。

  “我们怎么偏偏住在这儿呢!……”埃玛想出了神,突然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您这话可就不公正啦,夫人”杜戈夫应声说道,他把手臂一举,划了个大大的圈子。“难道这一切不令人心旷神往?”

  “话倒是不错,可是……今天这样,明天这样,总是一个样……我想换个口味!这里虽好,可总好象少了点什么。”

  “我知道少了什么!”杜戈夫微笑着说道,“少了音乐!至少它能丰富我们的印象。贝克尔夫人,您肯定会弹琴吧?我见您这儿有一架钢琴呢。给我们弹点什么吧,弹一个……抒情的!我们一边听音乐,一边静静享受这美妙的夜色。”

  “请吧,请弹一个吧。”卡钦斯基支持杜戈夫的建议。

  “愿意效劳。”埃尔莎一口应了下来,进屋在钢琴前坐下。

  “今天我要好好弹上一曲。”她心中暗道,她的手指轻轻触到凉丝丝的、被夜晚的潮气打得稍稍有些潮乎乎的琴键上,顿时来了情绪。

  “弹个什么呢?”她还没来得及细想,手指却赶到了她思绪的前头,鬼使神差地弹起了圣—桑的一曲《天鹅》。

  轻柔的琴声飘向夜空,越过银光粼粼的海面飞向皓月,那令人心醉神迷的琴声和叫人心驰神往的夜色溶成一片。

  “您弹得真好!……”

  埃尔莎打了个哆嗦。只见施蒂纳靠在琴上站在她面前,正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她。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对不起,我是不是妨碍了您呢?可我不能不到这儿来……这音乐……请您接着弹下去吧,求求您!……”

  埃尔莎的琴声并未间断,她激动地听着施蒂纳说话,还想着心事。“《天鹅》,这是圣—桑的《天鹅》……”很久以前,在那玻璃大厅里,他就这么说过。不,他不可能是个怙恶不悛的人。当时他说话的声音也是这么柔和,就跟现在一样。

  “《天鹅》……圣—桑的《天鹅》……这首曲子我听过优秀音乐家们演奏过好几十次,”施蒂纳望着埃尔莎说道,“可为什么现在这曲子,叫您一弹就这样令我激动不已?我仿佛觉得自己在什么时候听见过,就像我有时觉得曾在哪儿见过您一样……”

  埃尔莎激动得胸脯起伏得更加厉害。

  “这不是什么仿佛。我的确同您真的相逢过。”她一口气说了出来,手指依旧弹个不停。

  “在哪儿?是什么时候?”施蒂纳也同样急急忙忙地问道。

  “那是一天夜里,雷电大作,在一个玻璃墙和玻璃天花板的大厅里……”

  施蒂纳用手揉揉脑门,聚精会神地回忆着什么。

  “对……真的……我好象想起点什么来了……”

  “我同您见面还要早……经常见面……在那已被您忘却的生活之中……”埃尔莎照旧出言匆匆,神经质地吐出一连串语句。“您把我忘了……当您变成施特恩之后,您对我提出的一个问题的回答是:‘对不起,太太,我不认识您。’”

  “怎么?这是真的?我……我真的曾经跟您很熟?”

  埃尔莎犹豫不决。她手指的动作变得杂乱无章。然后,她拿定主意,中断了乐曲,直面相对施蒂纳的眼睛。

  “非常熟……”话音刚落,她又飞快弹起拉赫玛尼诺夫的《波利希内尔》,竭力用雄壮的琴声掩饰自己的激动之情。施蒂纳也激动不已。

  “那么……那么您知道我以前是什么人?”

  埃尔莎沉默不语。《波利希内尔》的声势渐大,益发雄浑强烈。

  “贝克尔夫人,我求求您,请告诉我!这里一定有什么秘密,我应该知道它!”

  埃尔莎突然把手一停,几乎是惊恐地望着施蒂纳,凛然说道:“我不能把它告诉您,起码现在不能。”

  “您怎么不弹啦?”传来杜戈大的声音。

  埃尔莎重新开始弹奏。

  施蒂纳一言不发地耷拉下脑袋。然后又悄悄说道:“您的音乐……您本人……为什么?……”他心里想的,并没有完全说出来,他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表达词句。“为什么您会使我这么激动?对不起,可我应该说出来。我不是个见了哪个漂亮女人都想拈花惹草的唐璜。可是您……您的每一左顾右盼,每一举手投足,甚至连您衣裙上的皱褶——所有这一切都使我激动异常,在我身上唤起一种模糊的,甚至不是什么回忆,而是……那样一种熟识的神经触电的感觉,如果可以这样表达的话……”突然,大出埃尔莎的意料,施蒂纳热诚地走到她跟前,握住她的手说:“贝克尔夫人,我不执意要求您非得告诉我,我从前是谁。不过,我们既然相识一场,您就该把那时的事讲给我听……讲讲我们的友谊……也许,比友谊更深……这……这对我是那么重要!……咱们走,到海边去,在那儿您把一切都讲给我听。”

  他们走到凉台上。

  “音乐会完啦?”杜戈夫问道,“真遗憾,我们才刚刚听出味儿来呢。”

  “贝克尔夫人头疼,”施蒂纳代她回答道,“我陪她到海边呼吸点儿凉爽的空气。”施蒂纳同埃尔莎沿坡而下,朝海边走去。

  卡钦斯基目送着他们的背影,眼神专注而若有所思。生性嘻嘻哈哈的杜戈夫在胡子下偷笑。埃玛察觉出他是在暗笑,不禁有些恼他。

  “一无所知,不明不白,还在那儿乱笑!”她心中道。

  看着岸边石头上坐着的一双身影,埃玛叹了口气…… 

第三十二章 驯服
 
  一支小队伍踏上了征途。

  两个黑人向导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杜戈夫、埃尔莎、施蒂纳和卡钦斯基。

  “你们的猎枪在哪儿呢?”埃尔莎困惑地问道。

  “就在这儿!”杜戈夫拍了自己的脑门一下答道。

  “怎么又是这儿?您的大脑?这又是无线电台,又是猎枪,说不定还是您的手电筒吧?”埃尔莎开了个玩笑。

  “不是说不定,而是将来一定会如此。人的思想——这是最伟大的力量,或者,卡钦斯基,阿列纽斯是怎么说来着?……”

  “最大的能源——这就是人的思想……人脑细胞所产生的电磁波——这是主宰世界的最强大力量。”

  “您瞧,我们的脑子里有一个多么强大的武器!”杜戈夫说道。

  他们走进了茂密的热带森林。这里的光线朦胧昏暗。五光十色的飞禽在材枝和茂密如网的藤条间上下翻飞,偶而有个地方透进几道太阳光,像探照灯的光柱一样,照亮昏暗中一簇簇色彩斑斓的树叶,在光怪陆离的鸟羽上映出彩虹。小路已经走到头了。步步踩到腐烂的落叶和倒伏的树干上,路越来越难走。

  施蒂纳帮着埃尔莎越过路上的一个又一个的障碍。

  从昨夜开始,施蒂纳对埃尔莎的态度就格外周到和殷勤。

  “我们这一路要走多久?”埃尔莎问道,她开始感到有点儿累,“我想,野兽一定住在老远的密林深处吧。”

  “为什么我们要找它们?”杜戈夫回答道,“野兽应该自己跑到猎人跟前。我们这是在找一块林中空地,然后就叫它们来。”

  他们很快就走到一块阳光灿烂的林中空地上。大家刚一走出黑暗的丛林,便不由眯起了眼睛。空地上遍地开满大朵的鲜花,有红的、黄的,还有五颜六色的,看上去有些像郁金香,地上好象铺了一层厚厚的花毯。

  “真美啊!”埃尔莎赞叹道。

  大家坐在草地上,无忧无虑地闲聊了一会儿。

  “行啦,到时候了。”杜戈夫说道。他走到空地正中央,站住了。他把头稍稍向前探了探,仰起脸来,一副严肃专注的样子。他慢慢转动着身子,四面八方瞧了一遍,仿佛要用目光穿透周围的密林。

  突然,埃尔莎浑身一抖。她听到远处传来一声狮子吼,如同雷鸣般滚滚而来。伴之而来的是第二声、第三声……

  “上钩啦!”卡钦斯基微笑着说道。

  而杜戈夫依然保持着聚精会神的姿势,继续慢慢地转圈。

  吼声越来越近。树枝上的猴子吓得乱蹦乱叫。连鸟儿也惶惶不安,它们嗖嗖地飞离枝头,振翅高飞。

  枯枝在野兽柔软而又沉重的脚掌下断裂的噼啪声已经清晰可闻。

  它们从四面八方围上了手无寸铁的人……埃尔莎吓得魂飞魄散。万一新式武器不顶用了怎么办?……那他们就死惨啦!……

  施蒂纳发现了她神不守舍,便拉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说了一声:“镇静点!”

  她的激动不安瞬时无影无踪。

  这时,一头巨大的雄狮撞断灌木跑到林中空地上来,明亮的阳光刺得它眯起眼睛,狮子停下脚步。然后它悄悄走到杜戈夫跟前,一边亲热地低吼,一边用脑袋蹭他的腿。杜戈夫搔搔它两耳之间的鬃毛,雄狮就一舒身子伏倒在驯兽者的脚下。这时又听到一声猫似的咪呜声,只见一头母狮带着两只小狮子跑到了林中空地上。它们同样趴到了杜戈夫脚下。接着又有头雄狮一个大跳跃出树林。

  “已经够啦!”杜戈夫说道,“我们的帆船可载不了这么多的客人。请吧,你是多余的。”他转身拍拍第一头雄狮的脑袋,“你已经不那么漂亮啦,回去吧,老爷子!”

  雄狮用大舌头舔了杜戈夫的手一下,转身跑回丛林。

  “而这是头漂亮家伙,”杜戈夫说着,抚摸了一下那头一个腾跳就蹿到空地上的雄狮的脊背,“瞧瞧,这哪儿能叫皮毛,简直就是金毛皮!……而你这个小家伙,怎么哭啦?爪子上扎了根刺?可怜的孩子!让我给你把刺挑出来吧。”

  杜戈夫从小狮子的脚掌上挑出一大根荆棘刺。

  母狮安静地看着他做完这次手术。

  “它们的脚掌非常娇嫩,”杜戈大扭头对埃尔莎说道,“所以经常为扎着刺而大吃苦头。可是,您干吗不走过来呢,夫人?您瞧,它们没有任何危险,跟群孩子似的!”

  埃尔莎走过去,抚摸起狮子来。它们亲热地哼哼着,用脑袋在她身上蹭,争先恐后地舔她的手。

  “好啦,该回去了,太阳就快下山了。我们的向导到哪儿去啦?”

  卡钦斯基在密密的草丛中找到了其中一个。可怜的黑人像个死人似的躺在地上,早被吓成稀泥一摊。另一个听见头一声狮子叫就落荒而逃了。而找到他后,这个黑人也没法带路。他浑身上下抖成一团,脖子上的贝壳项链叮当作响,一瞅狮子就直不起腿来。卡钦斯基开始用目光暗示了他一下。黑人这才定下神来,朝前走去。

  这一次是杜戈夫走在最后,他身后跟着一头雄狮、一头母狮以及两只幼狮。它们全都像狗一样听话。

  向导走在最前面,后面并肩走着埃尔莎和施蒂纳,施蒂纳身后是卡钦斯基。

  他们走到丛林的最密处,这里几乎漆黑一片。突然之间,他们头上的树枝喀嚓一响,施蒂纳大叫一声,一闪身挡住了埃尔莎。一头径直朝埃尔莎扑去的巨大美洲豹撞到了施蒂纳身上,把施蒂纳撞了个仰面朝天。埃尔莎恐惧地尖叫一声,但事情大出她的意外,美洲豹并没有把施蒂纳撕碎,反而一扭身像只丧家犬似的夹着尾巴逃进了丛林。

  “连我们打猎也得担点儿风险呢!”传来杜戈夫的声音,“您没伤着吧,施特恩?”

  “人完整无缺,”施蒂纳应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只是衣服撕烂啦。”

  “您现在应该相信我们武器的威力了吧,贝克尔夫人,”卡钦斯基走到埃尔莎跟前说道。“美洲豹没有受到我们思想的影响,所以给我们来了个突然袭击。可没等到它扑到施特恩身上,我就在心里给这头野兽下了命令,叫它乖乖滚蛋。您刚才亲眼看见它灰溜溜地跑了。发射思想所射出的电磁波以每秒30万公里的速度传播,也就是说等于光速。您瞧,我们拥有世界上最快的速射武器。只消用十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就能降服敌人。”

  “但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施蒂纳望望埃尔莎说道。他刚才害怕倒不是因为自己吓着了,而是在替她担心。

  “现在没有危险啦,丛林稀了,我们马上就出林子了。”杜戈夫答道。

  “多漂亮的鹦鹉呀!”埃尔莎的怕劲儿已过,看见鸟儿赞叹起来。

  “哎呀,差点给忘了!”卡钦斯基嚷了一声,“我还答应要给伊文的妻子带回一只鹦鹉呢。”说完,他在树枝上的鹦鹉群中认准一只最漂亮的,发出了思想命令。鹦鹉落到了卡钦斯基的肩头上。

  迷信的黑人崇敬地望着卡钦斯基。

  卡钦斯基发现这一目光,笑了。

  “在他看来,”他指了指黑人,“我们是最高级的造物,是能创造奇迹的万能的神仙。人就是这样:他们对自己不能理解的事物要么顶礼膜拜,要么矢口否定。”

  “恐怕不单黑人认为这是奇迹呢。”埃尔莎说道。

  “其实这里根本就没什么奇迹,”杜戈夫说道,“一般的驯兽原则是在动物大脑中激起并巩固所谓的条件反射。而我们的思想传递所取得的成就,只不过是马上就能在其意识中巩固我们所希望的东西罢了。如此而已,”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卡钦斯基,您回想一下咱们最初的所做的试验吧:跟我们现在所能做到的相比,那些只能算是儿戏!”

  “您对我们最初的试验还是公正点儿吧,”卡钦斯基答道。“要是没有它们,我们哪儿能有那令全世界叹为观止的动物园呢。”

  “什么样的动物园?”埃尔莎问道。

  “噢,这可值得去看看!莫斯科城郊有一片大广场,四外都镶上了玻璃,它就变成一个庞大无比、四季常青的花园啦。花园里郁郁葱葱地生长着各种热带植物。在花丛和树木之间出没的有狮子、老虎、山羊、羚羊、豹子,还有小孩——好多孩子一整天一整天地泡在那里,跟野兽玩耍,一会儿骑骑老虎,一会儿又跟小狮子们闹成一团。好啦,我们的这次旅行快结束了。已经看得见我们的房子了……”

  这支不同寻常队伍的出现闹得整栋房子人慌马乱。埃玛见有狮子走来,吓得惊叫一声,一把抱起孩子躲进屋去,顶门关窗。老黑保姆发了疯似的尖叫着一溜烟朝海边飞奔。施米特戈夫太太眼一翻昏倒在地。汉斯腿肚子抖个不停,眼看着就要跌倒。马厩里的马感觉到有猛兽逼近,又是嘶鸣,又是尥蹶子,驴子扯着脖子狂叫不已。

  但人和兽都慢慢平静下来。埃尔莎说动了埃玛到凉台上来,为了给女友状胆,她开始逗狮子玩。到了最后,甚至连小奥托也鼓足勇气走到小狮子跟前,可就是还不敢触摸它们。

  “施皮尔曼太太,”杜戈夫对埃玛说道,“要不要我留一头狮子给您?它不但可以逗您儿子开心,还可以眷您看家护院呢。”

  “谢谢您啦,不过……还是请快点儿把它们带走吧!”

  杜戈夫大笑起来,他看看狮子,又把视线转移到坐在帐篷旁边的几个水手身上。水手们立即站起来执行思想命令。他们开始收帐篷,备舢板。几头狮子不慌不忙,小心翼翼地踩着碎石小径下到海岸边,躺到了沙子上。水手们把它们一只只地运到了帆船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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