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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倾城误+番外 作者:离殇三万场(红袖vip2012.10.10完结)-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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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个不安分的年代啊。杜婉心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心里喟叹,春天来临的时候,丠安的军队就要打到梦川来了吧?属于他的终究是属于他的,即使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还是要回到他的手上。

    这商都的江山,或许就快要易主了。但是与她何干,对于她这样的夹杂在乱世间隙中艰难生存的人来说,这江山在谁的手上不都是一样,反正还是姓顾。

    最多不过从一个人的妃子变作另一个人的妃子罢了。

    ————————

    “今天我们要讲的,是另一个女人的故事。”说书先生顿了一下,神神秘秘地环顾四周,半晌,才缓缓开口道,“这个女人可了不起,如若不是红颜薄命芳华早逝,或许假以时日便是又一个能和龙苏苏媲美的倾国祸水了。”

    “先生,您就直接说故事吧,不要吊我们胃口了!”台下有听客不满地嚷嚷了起来。

    说书先

    生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抚须笑道,“这个女人,便是前不久被漠王休掉的王妃,莫小念。”

    “莫小念原叫乔龙漫,是当朝丞相乔国威的二女儿,她的姐姐,便是倾城美人乔凤暖。”

    “美人的妹妹,肯定也是美人了!”台下又有听客忍不住接嘴道。

    “你知道什么!”说书先生吹了一下胡子,继续说道,“这乔二小姐姿色平平,刁蛮任性,在梦川是出了名的‘人见愁’。”

    姿色平平,刁蛮任性,人见愁。

    坐在角落里的顾漠羽正在喝水,冷不防被这句话呛住,一边笑一边咳嗽,而坐在她对面的莫小念,只是平静地往嘴中扔着花生米,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可是顾漠羽怎么看怎么觉得她笑得很阴险。

    “乔二小姐嫁给了我们商都的战神,我们的英雄漠王。你们肯定不知道,其实这个乔小姐,在嫁给漠王之前是有心爱之人的,那人便是曾经的硕王爷,如今的丠安大魔头顾经年。漠王宽宏大度,并不追究她的从前,对她百般宠爱,呵护有加。可是漠王妃并不知道珍惜,反而还是对她那旧情人念念不忘,终于,顾经年找到她,说服她和他联手击败漠王。漠王妃答应了,回娘家联系了自己的父亲,出卖军情,与顾经年里应外合意图造反!甚至在战场上,她见事迹快要败露,竟亲手杀死漠王!幸好漠王福大命大,大难不死回到了梦川,与皇上一起齐心协力终于将乔家问罪,一家七十三口纷纷伏诛。倾城美人乔凤暖被关在千佛塔抑郁而终,而漠王妃此时已经孤立无援。顾经年翻脸不认人,抛弃了她,娶了丠安的三公主花云轻为妻,漠王见她可怜,不忍心杀她,念在夫妻一场,只是将她降做侍妾继续留在身边。谁知道这乔龙漫还是没有忘掉顾经年,在七松镇,顾经年又找到她,甜言蜜语好生相劝,两人再次苟合。漠王冲冠一怒为红颜,在知道是她出卖了军情导致城池失守的时候,终于,绝望地亲手杀死了那个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满场的人听得如此如醉,唯有最角落里的一对年轻男女一脸黑线,几欲冲上去将那说书先生的嘴缝起来。

    这个小城镇离梦川尚远,这些小老百姓恐怕连她和顾漠羽的面都没见过,故事倒是编的有声有色,越说越离谱了。

    “你别生气,也难怪他们要胡编乱造,我们在这里已经隐居了快一个月了,你只说是等待时机,我却半点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外面的世界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三哥恐怕担心得紧,你好歹给我一个交代。”顾漠羽正了脸色,认真地说道。

    “你急什么?”小念慢吞吞地剥开一颗栗子,喂进嘴中,半晌才斜斜地看了他一眼,高深莫测地笑道,“很快就会给你一个交代,要玩,咱们就玩大的。”

    无欢将捣碎的肉末倒进小瓷碗中,和了牛奶细细地搅匀,再用小勺子喂到承欢嘴边。

    承欢是易天真送给她的那只雪跑,她为它取了名字,照顾得就像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一般。

    “暖儿,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还是放不下皇帝?”易天真急得直跺脚,恨不得冲上去一巴掌将她扇醒,“顾林渊大限已到,不用等你亲自动手了。现在商都上下人心惶惶,混乱不堪,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大限已到?”低声重复了一遍,无欢淡淡笑了,“他那样的人,岂是轻易就能死的?即使他不会行军打仗,可是看人用人是他的拿手好戏啊。”

    “漠王已死,丠安的军队下个月就要到梦川了。”易天真严肃地说道,“你似乎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宁沫沫已经被宁将军暗自接走,杜婉心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是在等着顾经年来找她,你不跟我走,在这里等死吗?”

    ————————————————————————

    大家或许看出来了,天真喜欢凤暖啊有木有!先让小念和小七短短地温存一下,后妈也是有爱的,哇哈哈哈。

 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去赌一场信任。

    ( )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无欢讥讽地看向易天真,“你是我什么人?乱世当前,人人力求自保,你管我死活作甚?”

    “乔凤暖!”易天真有些动怒了。

    “你走吧!我若想走,自会离开。”

    易天真气得浑身颤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想要将她打晕直接带走的冲动。

    这个女子,固执起来实在可恶,真是不知道她在坚持什么?

    朝阳殿。

    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坐在门槛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杵着盆子里的面团,眼睛却是痴痴傻傻地看着天空。

    无欢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爱看天,她走过去,在那个女人身旁坐下来。

    “你来了。”她笑了笑,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来似的,“我等了你很久了,你终于来了。”

    “嗯,”无欢点点头,“我来看看你。”

    “我可没有你昔日那般好,”女人理了理怎么也理不顺的头发,露出一张脏兮兮的脸蛋,眼睛却是清亮的,没有了以往的乖戾劲,反而添了一份处事不惊。

    “其实我有时候挺佩服你的,就算是走进冷宫,你依旧骄傲高贵得如同走向后位似的。或许这是你天生的贵族风范,而我不同,我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乡下女子,我没有庞大的家事,没有倾城的美貌,我在这里,唯一靠的不过是皇上的爱。”

    “他爱你,可是他也爱他所有的女人。”无欢讥讽地笑了起来。

    女子终于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表情带着淡淡的怜悯,“不,他一个也不爱,包括你,乔凤暖。即使你爱了他这么多年,他依旧不爱你。”

    无欢脸上的笑意骤然冷了下来,默默地和这个脏女人对视了半晌,最后轻笑一声,淡淡道,“周晴雨,即使他不爱你,对你却是好的,你便不应该背叛他,和其他的男人苟合。”

    “我和范大哥是真心相爱的,”周晴雨长叹一声,却不知道该如何向无欢解释,酝酿了半天,终只是说了一句,“爱不逢时。”然后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天空。

    “这天有什么好看的?”无欢忍不住问道。

    “我在想,这皇宫外面的天,是不是另一番天地。”周晴雨闭上眼睛,嘴角溢出淡淡的笑容,“范大哥说了,等我出宫了,便带我回到梅雨镇,春天的时候我们去踏青,夏天的时候我们去旅行,秋天的时候我们在山头看满山花开,冬天的时候就在门口堆雪娃娃。”

    “皇宫外面么?不过是另一个皇宫罢了。”无欢面无表情,看着天空的眼睛肿突然酸涩了起来。

    “不管梅雨镇还是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梅雨镇,能够陪你踏青赏花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周晴雨猛然睁开眼睛。

    “你还不知道么?也是,你在这冷宫度日如年,怎么会知晓外面世界光阴飞逝。”无欢搅着盆子里的面团,突然觉得自己就像这面团一样,不光是她,所有的人,总是以为自己的人生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可是殊不知人便如面团,即使你不愿意,你痛,总会被一双手强行捏造成它想要你成为的模样。

    那双手,就叫做命运。

    “你的范大哥,在你被打入冷宫后的第二天便被皇上赐死了。你怎么能够相信一个帝王的承诺呢?至于你的父母乡亲么,我想大概也都死了吧,你知道的,丠安的军队就要打到梦川了,梅雨镇恐怕老早就被烧为废墟了吧。”无欢漠然地说道。

    周晴雨怔怔地看着无欢,大大的眼睛没有一丝情绪,只是空洞地看着她,直到慢慢溢出泪水。

    “不——”她怆凉地大叫一声,跌跌撞撞就要往朝阳宫外冲去。

    可是她能去哪里呢?天下之大,可是竟然没有一处可以容她啊!

    周晴雨突然改变方向,直直地往大门旁边的墙上撞去,脑袋重重地撞上墙壁的那一刻,她听见一声闷响,像是西瓜碎裂的声音。

    她最喜欢吃的水果便是西瓜了,梅雨镇的夏天,山后的园子里结满了大大小小的西瓜,总是有偷瓜的小孩子被主人捉住,用细细的竹条子抽他们的屁股。

    梅雨镇的人虽然粗气,但是却互相关爱。

    如果可以,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她都不要离开那里了。

    无论是为了谁,她都不要离开了。

    血水顺着额头流经眼睛,再经过下巴,一滴一滴渐进泥土里,悄无声息地消失,血雾蒙蒙中,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月白色衣袍的男子,在柳絮纷飞漫天丝绒里,站在湖边对着自己浅浅笑。

    只是??????

    “皇上,晴雨的‘雨’字,是梅雨镇的‘雨’,不是羽毛的‘羽’。”她用尽全部的力气,终于将这句话清晰地说出了口,一瞬间目光涣散,终于解脱。

    无欢站在远处,至始至终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直到那具破败的身子软软地倒下,血肉模糊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安详的笑容。

    握紧的拳头终于缓缓地松开,她仰头看着天空,一只鸟儿飞快地划过天际。

    为什么要那样恨呢?到底在恨什么。

    一切的一切,富贵与贫穷,恩宠和失爱,和平或者

    战争,权势抑或美貌。生前苦苦执着的,不过是死后南柯一梦的幻影啊。

    一切都会消失,一切都会失去,余下的,不过是千帆过尽的寂寥。

    ——————

    商都的冬天,越是靠近梦川越是冷了起来。

    花云轻在帐篷里燃起了篝火,围着火堆,她与顾经年二人喝起烧酒来。

    商都的酒是醇香的,即使是陈年老酒。也不似丠安的酒烈。

    她发现自己开始想念起丠安来,她一点也不喜欢商都,这个美丽的,虚假的国家。

    顾经年将烤熟的羊腿肉递给她,手指无意碰到了她的指尖,一丝暖意从手指传遍全身。

    紧接着,一件温暖的袍子搭到了她的身上,伴随着他略带关心的嗔怪,“回头别得了风寒,叫人家以为我没有好好照顾你。”

    “夫君,我知道有你在,云轻就不会受到一丝伤害,你会照顾我的。”她突然心神荡漾,冲动地扑进他怀中,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软软地笑道。

    这个动作就像一只慵懒的小猫,带着耍赖的淘气。

    顾经年本要放在她肩头的双手突然顿在半空中,失神半晌,终于在怀中女子一声一声的呼唤中落了下去。

    她以前犯了错惹他不高兴,也总是这个样子,轻轻拥抱他,撒娇耍赖,他本有很大的怒气,最终还是融化在她楚楚可怜的目光中,化作满腔的无奈。

    “你呀,总是这个样子,将来要是我不在你身边,谁再为你收拾烂摊子呢?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我这般好哄好欺负。”他将手指放在她鼻尖轻轻一点。

    怀中女子立刻得意地咯咯笑了起来,伸手捏住他的脸,扯成各种形状,口中满不在乎地说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呗~我才不担心呢,因为我知道阿辰会永远跟在我身后为我收拾烂摊子,让我欺负一辈子。”

    可是谁想到一辈子竟是这么短暂,不过两年光景。

    漫儿??????

    漫儿??????

    “夫君在想什么?”花云轻伸手在顾经年眼前挥来挥去,强压下心头剧烈的痛处,勉强装作天真地问道,“再过一个月,我们就要到梦川了。真是没想到商都除了漠王,其他人都是些饭桶。”

    “七哥八岁的时候,就能够一箭射死一头老虎,”顾经年淡淡道,“有一次江东王带着儿子来梦川朝奉,世子执意要和我比武功,我那时才九岁,七哥十一岁。在场的兄弟们也都是一些孩子,没有人敢站出来为了我去得罪十九岁的江东世子阮秋镝。后来是七哥上台来将我推下去,拍着我的肩膀说,十一弟,有七哥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后来,漠王为了替你出头被阮秋镝打了个半死?”花云轻好奇地问道。

    “不,”顾经年摇摇头,道,“七哥和阮秋镝打了平手。十一岁的顾漠羽和十九岁的阮秋镝,在对方将剑刺向他心脏的时候,他的掌风更快一步逼向了对方的天灵盖,谁多用一份力,对方都是死,这场战斗,在大人们的斥责声里以平手收了尾。”

    “呵!”花想容惊呼一声,“果然是将军王,十一岁便已身手不凡!”

    “所以,就算是七松镇被破,我们十万大军围攻顾漠羽,只要他不想死,那便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你的意思是,漠王还没有死?他逃了?”花云轻又惊又怒,“怎么可能呢?漠王那样的性子,若是打了败仗,肯定会自刎谢罪,又岂是苟且偷生之辈?”

    “你忘了,他的身边还有一个莫小念。”顾经年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将最后一口酒送进嘴中,“别人也许不了解她,我又怎么会不了解她呢?她不会让他死的。”

    “可是??????”

    “报!”花云轻的话还没说完,帐外传来一声焦急的呼声,“帝都被困,皇上打起紧急求救信号,要我们立马返回帝都救援!”

    ——————————

    沉重的宫门被一双纤细白皙的的手缓缓推开。

    背对着宫门负手站在窗前的男子怔了一下,回过头来。

    “是你?”他似乎有些意外,又仿佛她的出现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来得正好,好久都没有人来陪我下棋了,那些个人最近都浮躁得很。”

    女子落落大方地走过去,和男子相对而坐,摆开了棋局。

    白子黑子很快在棋盘上交错成复杂的局面,女子捏着一枚温润的棋子,沉默半晌,最后将棋子扔进棋盒中,轻轻笑了,“皇上,你又赢了,我总是赢不了你。”

    “人生就像棋局,没有人可以是永远的赢家。”顾林渊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别有深意地笑道,“可是至少这一次我还是会赢。”

    “大家都走了,能走的都走了。”无欢喝着茶,就像在话家常一般,“留下的,也都是想走走不了的。”

    “除了我。”她补充道。

    “我知道。”顾林渊衣服了如指掌的样子,“他们都以为梦川城就要沦陷了,赶着逃命。可是他们忘了,我并不是一个草包。”

    无欢道,“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去赌一场信任,你何必怪他们。”

    “我只是失望。”

    “至少还有我啊。”无欢笑了笑,似真似假地说,“你忘了我们大婚的那天晚上,我说过,不管你贫穷或者富贵,生病或者健康,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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