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误+番外 作者:离殇三万场(红袖vip2012.10.10完结)-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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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脸上传来一阵不容忽视的痛楚,她愤怒地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直接利索地一掌挥去!
阮秋镝对她的这些小动作了然于心,莫小念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出掌,他就已经将她的双手捉住,按在她的头顶。接着迅速地用膝盖抑制住她的双腿,小女子气呼呼地挣扎了半天,终于极不情愿地半睁开眼睛。
“干嘛。”小念有气无力地呢喃了一句,闭上眼睛继续睡。
阮秋镝轻笑,俯下身在她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冰凉的触感让她的睡意骤然消减了一大半,猛地睁开眼,正对上狐狸近在咫尺的勾魂笑眼。
“这么早就睡了,你真是猪变的啊?”
“你才是猪。”小念愣愣地反驳他,完全忘了此时他俩是以怎样暧昧的姿势在相处。
“喜不喜欢我的突然惊喜?我可是一回府就过来看你了。”阮秋镝笑嘻嘻地用脸蹭了一下她的,很满意地欣赏她刷地一下涨红的脸。
“喜欢个屁啊!早晚有一天不是被你吓死就是被你折腾死!”莫小念一脸愤忿,咬牙切齿。
“折腾死?你想怎么折腾死啊?”阮秋镝邪恶地笑道,伸出一根手指慢吞吞地挑开小念胸前的带子。
“士可杀不可辱!死狐狸,你再碰我我就咬舌自尽了!”莫小念恨恨地瞪着他,努力抑制自己的心慌。
阮秋镝挑眉一笑,满不在乎,“好啊,你倒是咬啊,你若真是咬了我便服你。”
半晌没见小念说话,他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嗤笑一声道,“你要是有勇气咬舌自尽,就不至于怕毒发生亡受制于我了。”
莫小念心里恨极,却又无可奈何,深知此时无声胜有声,便索性将眼一闭,不去理睬他。
“你倒是睡吧,我去换了衣裳到前厅凑热闹去了。”阮秋镝故意在她耳边说道,轻轻暖暖的气息吹在她的耳畔,莫小念的脸噌的一下又红了。
听到有热闹可以凑,哪里顾得了其他,小念猛地睁来眼睛,从床上坐起。
“真的吗?有什么热闹?怎么没人来通知我?”
阮秋镝撇撇嘴,“那是父亲宠溺你,派来通知你的人回话说你睡了,便没有再打扰你。我可是刚进府便被拖着警告,务必出席。”
小念一下子来了兴趣,双手攀上阮秋镝的脖子,谄媚地笑着,一副狗腿的模样,“我也要去看看,是什么热闹啊?成亲还是寿宴?可有美人?”
话刚说完,头上便传来一阵痛意,小念哀怨地揉着被狐狸无情蹂躏的脑袋,深呼吸一口,继续恬不知耻地媚笑,“艾玛,秋镝哥~你就让我去嘛~让人家在一旁侍候你了啦~”
不禁阮秋镝被酸出一身鸡皮疙瘩,连她自己都感到一阵恶寒。
阮秋镝嘴角一阵抽搐,好不容易忍住没有再敲她脑袋,翻了翻白眼道,“莫小念你能有点出息吗?可不可以不要一提到热闹就想到美人?出去别向别人说你认识我。”
“奴家怎么能不认识你,奴家都仰慕死你了!”继续厚颜无耻地撒娇卖萌各种装B。
阮秋镝彻底被她打败,实在受不了她那娇滴滴捏着嗓子的声音,猛地一下从床头坐起,皱着眉头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勉强道,“给你半个钟头,赶紧地给爷起床。”
“得令!”小丫头片子喜滋滋地从床上翻身下床,不顾刚才阮秋镝猛地起身,她被反弹撞到床沿生疼的额角。
愣愣地看着那身铁甲消失在走廊尽头,小念一边关门一边自言自语道,“其实狐狸长得真的挺不错的,穿铠甲的样子好帅好像一个人啊??????”
过了很久她才想起来,他穿铠甲的样子像谁。
可是他没有那个人威严,与身上的铠甲佩剑浑然天成,诉说着一句骄傲执拗的宣言——
唯战不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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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大家,今日還有一更,稍晚一點的時候,謝謝閱讀。
我的女人,我自己都捨不得碰,你竟然敢傷她!
( ) 想得出了神,胃里涌起一阵翻天覆地的恶心,小念捂着嘴急急冲进内室。
吐得几欲虚脱,小凤扶着她勉强站起来,见她脸色煞白全身疲软,不禁有些担忧地道,“姑娘是吃坏肚子了吗?还是不要去参加晚宴了吧,早些休息。”
“不行,”小念坚决地摇头,“这些个天我是越来越爱睡觉了,再这样睡下去非得变作猪不可!”
“可是??????”
“没有可是!我不过是吐了几口而已,大吐伤身,小吐怡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念推开小凤扶着她的手,继续坐在梳妆镜前梳头描眉。
虽然还是不会梳漂亮的流云鬓,不过她已经能够勉强梳出简单的浣花鬓了。
小凤一直站在她的身后,默默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令她十分不自在。莫小念放下胭脂,从镜子里白了小凤一眼,道,“你且先去看看你家主子好了没有,换件衣裳比我化妆都要时长?”
小凤有些为难,“主子说了,要一步不离姑娘身边,今日白天让您跑了,我??????”
“不要说得这么难听,我那叫跑吗?我可是从大门走出去的。”小念窃笑,正了正脸色,“你也看出来我有多想去参加晚宴了,我会跑吗?”
小凤想了想,道,“那您等一等。”便飞身从窗子跳了出去。
小念看着窗外叹气,武功好很了不起哦?大门就不能走,非要跳窗子才能显出她身手不凡吗?
偷偷溜出去,外面已经天黑,裹紧了披风埋头向前走着,凭着记忆寻找着举办晚宴的环茗居。
事实上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谁说的在花园里不会迷路的人,走出花园还是不会迷路?在没有任何通讯设备的古代,夜黑风高的夜晚,不幸迷路的她该如何是好?
莫小念悲壮地坐在假山边,借着手中微弱的风灯光芒,用树枝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地拨弄着泥土。
偶尔有一只小强爬过,暗示着她的荒凉处境。
若是一直没有人来寻她,她会在这里待到明日早上吗?
小念越想越害怕,明白坐以待毙不是个好办法,乘着风灯尚还亮着,一边往前走一边扯着嗓子大喊,“阮秋镝!阮秋镝~”
“他不会到这里来的。”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怪异的笑声。
小念回过头,破亭子里,一位衣着布衣的女子静静地站在那里,光线很暗,她只朦朦胧胧看得见一个轮廓。
“你是谁?”她下意识问道。
布衣女子轻笑,对她招招手,“过来。”
小念犹豫再三,终是万分警惕地走了过去。
布衣女子在亭子里坐下,拍着身旁的石凳子冲小念摇头道,“我又不会吃了你,你站这么远干什么?”
话说到这份上,不去也是不行的了。
小念走过去,在女子身旁坐下,布衣女子把玩着手腕上的镯子,有些抱歉地一笑,“我这没有什么好酒好菜可以招待你的,甚至连像样的茶水都没有,姑娘还请见谅。”
“无妨。”又不是来找她喝茶的,“小姐有什么事要与我说的吗?”
“姑娘刚才叫着的名字,可是宁王的儿子,阮秋镝?”布衣女子问道。
小念点点头,“是的,你认识他?”
看她这样子,提到他的名字她便魂不守舍的,又岂只是认识?狐狸啊狐狸,你可真是风流种子,四处留情啊。
果然,布衣女子摇摇头道,“不,我不止是认识他,我为他怀过孩子。”
这可真是惊天大新闻,小念没有往深处去想她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身子往女子身边又凑近了一些,好奇地问,“是吗?那你们的孩子呢?我怎么一直没有见过他?”
布衣女子闻言,脸色变了变,连眼神也变得溃散起来。
“孩子么?”她喃喃念着,突然抱头尖叫起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小念见势不对,忙不失迭地地起身,还没跑出亭子便被那女子抓住。
“是你!你是杀了我的孩子是不是?是不是?”她已经进入了癫狂状态,脸色铁青,眼珠泛着骇人的血红。小念被她死死地掐住脖子喘不过气来,拼命想要掰开她的手,无奈自己的力气不如人,只得在心里干着急。
想她莫小念英雄一世,今天是要枉死在这个疯女人手上吗?
余光瞟到石桌边的扫帚,离她只有半米远,勉强试了试,还差一点就可以够着。
“还我的孩子!还我的孩子!”
小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很想告诉这个女人她是有多无辜,但是在严重缺氧的情况下,别说翻白眼,就算是伸手去够轻易就能够到的扫帚,也是难如登天。
身子越来越无力,挣扎的幅度在一点点减小,脖子上的蛮力却依旧钳制着她。迷迷糊糊中,莫小念很佩服自己在这样的时候还能够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东西。
她在想,如果顾漠羽在下一秒出现,将她狠狠拥进怀中,他也许会想杀了这个女人,愤怒地告诉她,我的女人,我都舍不得碰,你竟然敢伤她!
她就这样想着,并没有意识
到自己在想什么,直到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白梦,你在干什么!”
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量一下子消失了,自己被骤然拥进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有那么一瞬间,莫小念突然想哭。
“我的女人,我都舍不得碰,你竟然敢伤她!”耳边压低的怒语,那个说话的男人紧紧地抱着她,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消失一样。
她能够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凌冽的怒意,和害怕失去的惊恐,她又突然不想哭了,很想笑。
他这样的男人啊,总是害怕会失去属于他的东西,可是除了他自己,有什么东西是属于他的呢?
白梦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半跪在地上,怀中抱着另一个女人,表情悲痛并且愤恨。
他这样的男人,从来不在人前显露出心事,这一刻却毫不掩饰地在她面前表达着对另一个女人的在乎。
白梦死死掐着手掌,指甲陷进肉里,一滴一滴的血珠顺着掌纹渐在地上,就像是一朵朵妖冶盛开的红色火莲。
她认识他的时候,凤凰池里也开满了这样鲜艳的火莲,那年她十一岁,他十三岁,认识她是她这辈子最幸运也是最不幸的事情,而爱上他,是她这辈子最勇敢也最懦弱的举动。
她们相识十年,爱过,恨过,闹过,笑过,甚至有过一个小小的没有成形的孩子。
在他亲手将堕胎的药汤灌进她嘴里的时候,她发誓她是恨他的,以为恨得根深蒂固,却轻易瓦解在他片刻的温柔之中。
即使他亲手杀死了他们的孩子,即使他在大雨的街头丢下她策马去追其他的女孩子,即使她发烧说胡话差点死去他没有来看过她一眼。可是爱了,就只能无怨无悔。
至少他对自己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样。一直以来她都这样安慰自己。
可是这一刻,她眼睁睁看着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差点掉泪,抱着另一个女人慌张离去的背影,还有那句,‘我的女人,我都舍不得碰,你竟然敢伤她!”
她才不得不相信,在他心中的确有一个女人和其他人不一样,可是那个人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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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合德远远看见阮秋镝抱着一个白裙女子急急向他走来,他迎上几步,低声问道,“镝儿,她这是怎么了?”
此人正是当日在客栈里和莫小念有过一面之缘的老者。
阮秋镝皱着眉摇摇头,脚步一直不停向前走,一边侧头和李合德说话,“这个傻子差点被白梦掐死,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快要断气嘴唇都白了,竟然还在走神!”
李合德嘴角一阵抽搐,小念埋头在阮秋镝怀中昏迷不醒——
等等,好像不是昏迷不醒,而是??????
某女子用脸蹭了蹭阮秋镝的胸膛,双手缠上他精硕的腰部,找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嘴角勾起满足的笑意。
阮秋镝站住脚顿了顿,似乎在衡量要不要将这个睡的正香的女人扔下去。
“顾小七,我要吃糖栗子??????”怀中人儿梦呓地轻轻说着,阮秋镝的嘴角刚出现的一丝笑意猛地一僵。
李合德看了看他阴沉的脸色,又看了看他怀里天真无邪的女孩子,小心翼翼地道,“主子,老臣相信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每次叫他主子,便是认真进言的时候。
阮秋镝一怔,低低笑了起来,“李叔,你永远是最懂我的。”
“镝儿志在天下,儿女情长岂会放在你的眼里?”李合德松了一口气。
阮秋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淡淡道,“不,这一次,她和天下,我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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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愛這句話,“我的女人,我自己都捨不得碰,你竟然敢傷她!”好有愛的一句話。今日更畢,謝謝大家的支持和喜歡,寶貝們明天見。
要想打败敌人,就得先使其掉以轻心。
( ) 小念醒转的时候已经是夜深。动了动身子,感觉到有人从背后抱着自己。
心下一惊,回过头去。
只是轻微的动作,阮秋镝却猛地从床上坐起,紧蹙的眉头和眼中冷冽的杀气。
看见身下的女子睁着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澄清的眸子如一汪幽泉。
阮秋镝松懈下来,躺回床上,将女子的脑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
“疼。”小念伸手掐了掐他的手背,想要将脑袋移开,却被他手臂一弯极其霸道地用力钳在手肘内。
这次她学乖了,即使疼得眼泪直冒,她也咬紧牙没有吭一声。
这个虐待狂。她在心里不满地抗议,早晚被他折磨死,自大自私又霸道。
阮秋镝满意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早知道反抗只会带来更强烈的打击,何必要屡教不改地反抗呢?”他叹口气,似笑非笑。
小念不做声,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猛地翻身跪在了阮秋镝身上,双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恶狠狠地问,“死狐狸,都是你惹下的风流债,害得我差点被那疯女人掐死知不知道?”
同样是被人掐脖子,眼前这个男人比自己可要镇定自若多了。
“年轻人,气大伤身。”他不费吹灰之力将她的手掰开,搂住她的腰用力向下一压,迫使她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白梦自从堕胎之后,就一直这样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我将她关在东阁里,府中没人会踏进那里一步。你自己太蠢,连在宁王府都会迷路,这些天将你关在府中,你还没将地形摸熟吗?”
“你欺人太甚!”小念气得差点哭起来。
阮秋镝挑挑眉,邪恶地笑了起来,“就是欺你了,怎么样?”
“我——”刚欲破口大骂,胃里一阵恶心之感涌上来,莫小念熟稔地捂着嘴,迅速翻身跳下床,冲进洗漱室。
阮秋镝单脚支地慵懒地靠在门上,身上衣衫凌乱。
“你到底怎么了?这些天一直在吐??????”说到这里,他的神色一凝,玩世不恭的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
阮秋镝大步走进洗漱室,一把抓起趴在污水池上吐得昏天暗地的莫小念,将她的手腕翻过来捏在手中。
半晌,在她莫名其妙的目光中,他淡淡地宣布,“你怀孕了。”
“啊?”小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张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