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妖奇谈-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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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刘前辈。”黑冰恭敬地回答。它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子上,用爪子捧着酒杯喝饮料,比起又抢又闹的刘地、火儿他们来显得极有教养,“我请九师兄代我买的。”
“唉,一大群妖怪不如一只猫懂得送礼。”刘地感叹着,“瑰儿,我送你一样好东西。”他从背后取出一个盒子,一下子打开来:“最新潮的性感内衣……你可以穿给周影看。”
瑰儿立刻胀红了脸,把一大块豆腐堵进了刘地嘴里,十分不好意思地偷眼看看南羽。
南羽笑着站起来:“我也不会做别的,绣了几条丝巾,瑰儿出门可以戴戴。”南羽的刺绣手艺极为精湛,瑰儿欢天喜地地接了过去。
“我的。”林睿一边还在吃,一边递了一个游戏光盘过来。不等瑰儿开口,火儿先叫起来,“你买到了,我先玩!瑰儿,你再送给我吧!”
瑰儿嘟起嘴:“他本来就是给你的。”
“是吗,那我拿走了。”火儿一把把光盘夺了过去。
“反正我没来白吃啊,我送过东西了。”林睿满嘴食物,含含糊糊地说着。
“唉……”瑰儿用手推推那一大堆礼物。说是生日礼物,其中有的也确实价值不菲,可是除了南羽的丝巾和黑冰的项琏,没几件可以派上用场的,“等一下,这是什么……”瑰儿从礼物堆里挖出一个盒子,看着上面的字念:“脑白金……不会吧……谁送这种东西,我有那么老吗……真是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脑白金?”
“真的,谁送的?”
“哈哈哈哈……瑰儿,你也需要防止衰老了吗?”
大家立刻笑成了一团。
“是我放在那里的……”周影不明白大家在笑什么。
“你……”屋里的笑声瞬间停止,接着又暴发出了更大的笑声。
刘地把那盒脑白金举在周影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你买的……哈哈哈……不愧是周影,哈哈哈……”
“我看见广告上人类都在买。”周影还是不明白别人在笑什么。
“看来人类的广告真是做给你这种人看的,只要大张旗鼓的宣传大家都买——你就一定跟着去去买。”刘地拍着周影的肩说。
周影觉得这是夸奖,这不就说明自己更象人类了吗。
瑰儿看看周影,一把从刘地手里把盒子抢回去:“还给我,周影送给我的。”
“你拿去干什么用啊?”
“我吃。”
“那是给老头老太太吃的。”
“等我成了老太婆时才吃。”
“那早臭了。”
“你管我!”瑰儿看看周影脸上的神情,抱着盒子珍重的放在了柜子里,一边向周影眯起眼睛笑着说:“谢谢,我很喜欢这份礼物。”
“那就好,南羽不肯告诉我给你买什么才好,我想了半个晚上,本来还以为送菜刀更好。”
“咕咚”刘地张着手向天,倒在了地上。
瑰儿的生日宴会进行了一半,火儿、林睿就和刘地为了最后一块炸肉开始例行战斗,瑰儿在南羽和黑冰面前,开始还表现出“我是有教养的家庭主妇”的形象,温和地阻止他们,但是战斗发展到她收到的礼物也遭了秧之后,她再也忍不住了,卷起袖子,抓起锅子、盆子向刘地他们砸下去。
南羽和黑冰聪明地躲进了卧室,周影却依旧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地吃他那一份饭菜。不论是开水、火儿的烈焰还是利爪、盘子,他都稳如磐石,眼都不眨一下。
“周前辈果然道行高深,泰山崩于前而气不啊。”黑冰无限崇拜的赞叹着。
周影吃完了做饭,从燃烧着的沙上起来,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就向火儿问:“火儿,我要出去了,你去不去?”
“不去,等我赢了再说。”
“哦,南羽、黑冰,我顺路送你们回去?”
“好。”
“多谢周前辈。”
南羽和黑冰小心地绕过战场,向门口移动。
瑰儿看周影和南羽并肩走向门口,咬了咬嘴唇,不过马上传过身,举起一个盘子丢向刘地。
七点三十分,红色现租车停在了孙剑家楼下,“你迟到了。”孙剑站在路边,对着周影伸出手表。
“我去送了一个朋友。”
“男的女的?”
“一个女的,一只猫。”
“……重色轻友!”
车驶入了闹市,周围的人流越发拥挤起来,路边两名男子伸手拦车。
“开过去,说不定是他们!”孙剑的话中带着兴奋。
周影把车开过去,看着客人上了。他把车开向市郊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灯火万家,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现在越来越习惯这样平凡安静的人类生活了,也许这样下去,自己越来越象人类吧。
“别动!我们可有枪!把钱拿出来!”身后的客人忽然厉声说。
周影回头看着他们……
人类这种平淡、安静、日一复一日的生活,他真得越来越习惯了……
鬼屋
鬼屋
“我们去鬼屋探险怎么样?”
张宁一提出这个建议,立刻遭到了大家一致的反对。
大好的暑假,刚刚摆脱了考试的折磨,去干点什么不好:游乐场、电影院、游戏厅、网吧、练歌房、上山、下海、打球、谈恋爱……大家都是高中生了,还去什么“鬼屋”探险,真是幼稚。
“不去算了。”张宁失望地一摇头,少数服从多数,“本来还想去看看,那座空屋真的没人住,又设备齐全的话,我们以后可以把那里当成聚会地呢。”
“设备齐全的鬼屋?”
“是啊,听说那里有水有电,家具、电视、电话、电脑……一应俱全,就是没有人住。
“有这么好?”大家有些感兴趣了。
“对,就是这么好,而且还是幢两层小楼,有一个小花园,可以说是个别墅呢。”
“这样的房子怎么可能没有人住?”大家不相信地叫起来。
“不是说了吗,那里闹鬼,主人都死的死逃的逃了,当然没人住。”张宁不耐烦了,“别说这些了,我们去找地方玩。”
“别走啊,再说说鬼屋的事吗。”朋友们异口同声叫起来。
这条小街一侧的这些二层小楼又老又旧,虽然不知是什么年代的产物,不过在少年们眼里差不多可以和“文物”划上等号了。虽然确实带有庭院,每户的庭院里也或多或少长了些花木或者杂草,可这样的建筑显然与别墅这个概念相去甚远,十几户房屋中只有三五户透出灯光来,其它的都蹲在黑影中,不知哪家的门窗被风吹得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来,加上不知名的夜鸟鸣叫,这些位于城市一角的房屋,到是很有鬼屋的架式。
“没人到这里来拍鬼片太可惜了──这些房子怎么还不列入规划拆除呢?”高籍明感叹说,“浪费了这么好的地皮。”他父亲是位房地产商人,他也耳闻目染,对这些事知道不少。
张宁摇摇头:“听说早就计划要拆了,可是有几位房主现在人在国外,有的联系不上,有的不能回来签字,也就这么一年两年的拖下来了。”
走在最后的蔡彻耸耸肩:“张宁,你对这里的事知道的到不少啊?”
张宁白他一眼:“我表哥是个警察,上次这里那起案子就是他来察的,鬼屋的事也是他说的,错不了的。”他借着路灯的微光一户户数着门牌,走到一户门口停下来说:“4号,就是这里了。”
“鬼屋,偏偏又是4号……”严韦行走上去打量着说:“不过这所房子还真的……”他耸耸肩,没说是“真的”什么。
眼前这座房子庭院里的草木比其它的院落要茂盛的多,而且院中干净整洁,花木掩映间一条石子小路通向门口,连杂草和落叶都看不到。走到屋门前,青石板的台阶,有些泛黄的木门,门上悬挂一串风铃,风一吹“叮叮咚咚”作响。面对着这样一座一点也看不出诡异的房子,严韦行却打个寒颤,他迟疑一会向伙伴们说:“这里,这里恐怕真的……我们回去吧?”
其他三个人一起看着他。
严韦行一向自称可以看见或感觉到那些“东西”,而且听说他的祖父还是个捉妖为生的“道士”(不过文革中自杀了),他的外公曾经做过和尚(后来因为爱上外婆还俗了),他的姑母是半个神婆什么的,反正他那一家人都神神道道的。对于他说的那些事,朋友们一向受信不信的,只当做好玩而已,可是现在他这么说着,神态却很认真。
张宁试探着问:“不是吧,你已经看见那些东西了?”
严韦行摇摇头:“我只是忽然觉得身上发冷。”
“啪!”高籍明在他头上重重敲了一下,“冷是你衣服穿少了!别装神弄鬼了,走,走,我们进去。”
“张宁不是说这里死了两个人吗,说不定你是因为这样才冷。”蔡彻不怀好意地“奸笑”着说,“不过我是唯物主义者,我不信这些,干脆我走在前边好了。”说着他开始找起进门的办法来。
据张宁的那位警察表哥说,这座房子原来住了一家三口,主人有一天全家去看电影,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男主人走前面开门,女主人领着小孩子在后面锁院门,男主人先进屋去了,但当女主人锁好门转过身来,却看见屋里还没有开灯,“停电了吗?”她也没有在意,边问边向屋里走,进门的时候觉得脚下软绵绵的,低头一看,一个人躺在脚下,借着微光,她认出那个人是自己的丈夫,吓得大叫起来。她冲过去开灯,这次灯一下子就打开了,她在灯光下又发出了一声惨叫。
几分钟后,闻声赶来的邻居们发现这对夫妻都倒在地上,孩子在一边“哇哇”大哭着,而更可怕的是,在这所房子的客厅里还躺着两具尸体,那是两个男人,张着嘴瞪着眼,脸上满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事物的表情,而心口都各有一个洞,里面的心脏都不见了。邻居们立刻报警,把夫妻二人送医院,照顾孩子。警察介入后发现那对夫妻中的丈夫已经死了。而且找不出死因,身上即没有外伤,也没有心脏病脑溢血等症状。妻子只是开灯后看见客厅里的尸体吓昏了过去,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甚至也不知道丈夫已经死了。只有那个三岁的孩子一直哭个不停,仿佛看见了什么大人们不知道的东西。是不是那位男主人也是开门的一瞬间遇见了什么“东西”才因此失去了生命呢?
后来那位妻子因为打击太打住进了疗养院,孩子被他的祖父接去抚养,这座房子就一直空了下来,连里面的家俱都没有人去动过。至于那两个死去的男人,警方用尽了办法也没能找出他们的身份,这个案子便这样成为了悬案,放进了装的满满当当的存放无法侦破的案件的柜子里。
案发之后,这附近的居民便常常在夜里听见座房子里有哭叫声、救饶声、鬼嚎声,以至于4号房子隔壁的住户也纷纷搬走,这座房子中闹鬼的传闻便这样传开了。
现在张宁、严韦行、蔡彻、高籍明四个少年却想进去探险。
“我总觉得有鬼的事是我表哥在吓唬我的。”张宁左弄右弄,终于把客厅的一扇窗户打开了,一边向里爬一边说:“他总是把他办过的案子里编进些鬼怪去吓我,所以这里不一定有鬼呢,但是是空房子的多半是真的,他不会扯那么容易穿绑的慌的。”
“我看也是,世界上哪来的鬼?”蔡彻也跟在他后面爬了进去。
高籍明兴致勃勃地说:“我到恨不能是真的,你们想‘见鬼’多刺激啊!”他边说边推严韦行,让严韦行先走,自己跟在后面进去,回头把那扇窗户关上了。
少年们站了一会,视力逐渐适应了这个客厅里的光线。
客厅不大,摆了一整套藤椅,一张大理石茶几,靠墙的地方立着博古架,摆了几件花瓶、铜鹤一类的小东西,却没有电视机或音响这类的东西。
“你说的电视、电脑一应俱全在哪儿呢!”高籍明去打张宁。
“这么多房间,人家不一定要放在客厅里啊。”张宁也觉得这个客厅里的摆设过于简朴了一些,但还是嘴硬。一楼只有厨房、客厅和一个小储物间,少年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先上二楼去看看,高籍明打着一个小手电照着楼梯,张宁和严韦行跟着,蔡彻断后,他们小心翼翼地上了二楼。
二楼有三个房间,都关着房门。
高籍明随手推开了对着楼梯的那一间。
这间房间大概是最大的一间,还有一扇门可以通到阳台上去,但是不知为什么主人没有把它用做卧室,而是布置成了一间书房,除了门窗的位置,四壁都摆了直到屋顶的书橱,里面满满地放着书。窗下是张大书桌,摆了些笔墨纸砚一类的东西,砚台上还架着笔,镇纸下铺着一张宣纸,他们伸头看了看,是一副没有完成的图画,画上缪缪几笔勾勒了一株扶桑的姿态,似乎画的就是院子里的那一棵。
“好画。”蔡彻从小学过工画,看见这副画先称赞了一声,其他三个人对画都没有兴趣,“哗,这么多书,这有是卖书的吧?”张宁平时一看见书就头疼,正对着书橱吐舌头,高籍明却说:“看看有没有奇幻、武侠小说,从鬼屋里拿几本不犯法吧?”说着拉开橱门就开始找。
“小心鬼找你要书!”严韦行打他一下,不过他自己也是个喜欢看书的人(虽然和高籍明兴趣不致),他也用手电照着书橱,看起里面的书来蔡彻和张宁虽然对书没兴趣,但是为了等他们,也随意流览着。
“《幽明录》?《录异记》?《玉泉子》?这里书连名字都这么奇怪。”高籍明看着这些他连名字都没听过的线装书嘟哝着,“连金庸都没有算什么书橱啊!”
“也有不怪的。”蔡彻用手电照着一本比砖头还厚的书说,“《现代医学概论》,还有本《解剖学大全》,这里有有《黄帝内经》和《素问》,这里主人多半是个医生吧?”
“也许是个兼琴棋画爱好者的医生。”张宁发现了几本棋谱,琴谱和书贴,于是说:“挺风雅的主人啊。”
“我看到可能是个道士。”严韦行抽出了一本《阴符经》,见旁边还摆着一本《周易》便说,“不然谁会看这些?”
“你家有里道士就看谁都是道士了,现在的道士和尚都是领工资在庙里上班的,也不一定看这些吧?”
“你怎么知道没有世外高人!”严韦行家人信奉道教,所以很不服气高籍明的话。
“世外高人?大哥,这里是立新市区,‘世内’的很呢!”
“中隐隐于市!”
“别跟我说古文,听不懂。”
眼前两个人说着说着动了气,张宁忙出来圆场:“喜欢道教和琴棋书画的医生行了吧,人家爱好多也不犯法呀。我们不是来讨论这个的,再去别的屋里转转吧?”
他们来到隔壁的房间,这里就是主人的卧室了,卧室和其他几个房间一样,布置简单,靠墙放着床和衣橱,窗口下摆着一张小几,上面放了一张古琴,看来正象张宁说的,主人还真是琴棋书画样样喜欢呢。严韦行和高籍明又就这张琴是“古筝”还是“瑶琴”争了起来,张宁和蔡彻只好又边圆场,其实他们二个也不知道这张古琴应该叫什么,就是喜欢彼此抬扛,说了一会也就算了。
他们随意打量着屋子,张宁从床上拿起了一件绣了一半的绣品好奇地说:“手工绣的,真少见呀。”
那件绣品只绣了一半,隐约看的出绣的是一副山水,在上角还绣了诗句,工艺十分精美,不过这些少年对这种女人家的玩意没多少兴趣,随口称赞了几句,又随手放下。他们在卧室里随便看了看,再没发现什么可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