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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幅梅花图-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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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我今天就去商店里给你买一个热水袋来。”

  “你真为我考虑?但我不需要热水袋,我需要的是……”

  “你知道,自从你被鬼吓得半死,我也一样,昨晚我也没怎么睡好。”

  “你也相信有鬼了吗?”

  他点点头:“所以我把房门关得紧紧的。”

  他差不多吃好了早饭。

  “你昨晚没睡好,现在去躺一会儿吧,那两位老人我来照顾如何?”他望着她故意说。

  “不不,他们不喜欢陌生人进他们的房间。”说罢她出了厨房。

  他扒下最后一口饭,也来到客厅。

  他见她没在客厅,本想去找她,却又感到不妥,就来到花园里,拿起一把扫帚,打扫起地上的落叶。

  这对老夫妇一定有问题,也许见了我怕得要死?或许他们认出了我?要不他们怎么不敢到客厅里来呢?难道他们是PP组织的残余,是小头目?他们这次来的任务是什么?我今天得想办法到他们的房间里去一下;看看他们究竟在干些什么——李强边扫着落叶边想。

  芳梅娟在客厅里看他扫了一会儿,随后她出了房间来到花园,交叉着手臂微笑地望着他。

  他见她默默地注视着自己,停下向她一笑,继续扫了起来。

  “你好像很能干粗活。”她说。

  “我本来就是个干粗活的普通人。”

  “像又不像。你知道不知道,你看上去像个警官?!”

  李强心中一惊,却马上镇静下来,说:“你的想象力倒是挺丰富的喔,其实我什么也不是。”

  她扑哧一笑,靠近他说:“你倒是很会说话哟,我问你,昨晚你看到了什么?”

  他心中又一惊,难道昨晚我看到的那个黑影,让她知道了?难道这个黑影是跟他们一伙儿的?他思考了几秒钟,说:“我好像什么也没看到,我只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吓人的噩梦。”

  她双眉一皱:“你也做了个吓人的噩梦,怎么样的噩梦?”

  接下来他编了一个吓人的梦,说得有声有色,像是真的一样,她听得津津有味。

  “所以,今晚我要喝点酒,酒能壮胆。对了,也许你昨晚遇见的不是鬼也是做的梦?如果真有鬼,那两个老人怎么就一直没遇见过呢,难道他们跟鬼神相处得很好?”

  “别胡扯了,人怎么能跟鬼相处呢?”她咯咯笑道。

  “我说你昨晚没睡好,去睡一会儿吧,午饭我来烧。”他关切地说。

  “不,我可以下午睡的。”她又看他扫了一会儿,说:“我进去了,你也快点进来,外面冷。”

  她转身进去了。

  他望着她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

  市公安局侦缉处路明办公室,路明和凌雨琦等正在一起研究工作。

  “李强怎么样了,怎么还没消息?”路明吸了口烟说。

  “他准备打入PP组织的内部,需要花点时间。”凌雨琦说。

  “上面催得很急,希望能早点结案。”

  “我会跟他联络的。”

  “你们怎么联络?他住的地方又没电话。”

  “他到外面来打。如果遇上险情,他直接打到处里。”

  “你可以去他那儿看看,也许他需要你的帮助,当然,别暴露……”

  凌雨琦想了想,答应了。

  下午,李强突然发现,芳梅娟已在自己的房间里睡着了,便拿起热水瓶一步一步地走向那对老夫妇住的房间。

  他敲了敲门,但里边没动静。他感到奇怪,又敲了几下,仍没动静。

  他想推门进去,门是锁上的,推不开。

  他放下热水瓶,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万能钥匙,想把门打开,但突然听见三楼有人走动的声音,便连忙藏好钥匙,拎起热水瓶,轻手轻脚地走了下去。

  可三楼的声音又没了。

  李强回到客厅坐下。难道那对老夫妇住到三楼去了?我是不是该上三楼去看看?可昨晚我不是想好了,装成个傻瓜蛋来取得他们的信任?我跟芳梅娟的谈话一点都不聪明,她怎么会怀疑我是个警官?也许他们已经对我的行动有所察觉?真让她识破了天机就糟了——他感到很矛盾,又希望马上了解他们这一伙人的来龙去脉,迅速把案子破了,又怕走漏风声由此坏了大事。

  他想起了凌雨琦,想起了凌雨琦的每一句话,终于平静了下来。他将装傻装到底,以取得他们的信任,然后把他们的情况查得水落石出,最后把他们一网打尽。

  现在他又回忆起昨晚的每一个细节,突然想到曾说起过要为芳梅娟买一个热水袋的,便站起身出门去了。

  晚上,李强吃过晚饭,帮芳梅娟洗了碗筷,收拾好了,就从自己的房间里找出了那只口琴,来到花园的长椅上吹了起来。

  琴声凄婉苍凉。

  他吹口琴是在下农场劳动时跟部里的一个老干部学会的,那时那老干部跟他在同一个寝室里,每到晚上,那老干部没事就吹口琴,如泣如诉,很有韵味。他觉得好听就跟他学了起来,后来吹口琴的水平竟然超过了那个教他的老干部。

  如今他什么歌都能吹了,也习惯晚饭后吹一会儿,所以这次来执行任务也把这玩意儿带上了。

  现在他吹的曲子是《草原之夜》。

  “多浪漫的夜晚,看来你像是个搞艺术的!”芳梅娟走过来说。

  一曲完了,他才答道:“我喜欢艺术,我曾想当一名音乐教师。”

  “这想法很不错,你吹的是一曲恋歌。我很喜欢。”她说着,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喜欢就好。”

  “你能再吹些别的吗?”她笑吟吟地说。

  他又吹了一曲,吹的是印尼民歌《星星索》。

  当他吹到第二段落的独唱时,她轻轻地唱了起来,歌声十分悠扬。

  呜喂——风儿呀吹动我的船帆

  船儿呀随着微风荡漾,

  送我到日夜思念的地方。

  当我还没来到你的面前,

  你千万要把我记在心间,

  要等待着我呀要耐心等待着我呀!

  情郎,我的心像那黎明的温暖太阳,

  送我到日夜思念的地方……

  歌声停止了。四目相视,他们的脸都绯红了。

  “你唱得真好。”他说。

  “这首歌我们那里的人都会唱。”

  “你们那里的人?什么意思?”

  “你太敏感了!”她注视着他说。

  “我的感觉不会错,但我不会说的。”

  “我知道你心里什么都明白,女人的感觉是挺灵的。”她目光炯炯地说。

  “这是外国民歌两百首里边的歌,现在我们这儿不能唱。”他岔开话题。

  “是吗?是由于‘文革’的关系吗?”

  “也许。但我相信以后一定能唱的。”

  “我一点都不懂你的意思。当然,凭我的直觉,你是个多情善感的人。”

  “哦,你是这样认为的吗?”

  她微微一笑,伸手从他手中拿过口琴,吹了一下,随后玩弄着它。

  “喜欢艺术的人一般都是多情善感的。”她喃喃地说。

  “你说的有点道理,不过我好像不是这样的人。”他漫不经心地说。

  “你看上去冷冰冰的,但你的内心世界火一般的热。”

  他笑了起来,从她的手中夺过口琴,望了她一眼:“你真的很有想象力,其实我表里如一。”

  “不见得吧?你的琴声说明了一切。”

  他愣了愣,意识到她说的有点道理,不由讪讪地说:“好了,咱不谈这些了。下午我出去了一次,给你买回了一个热水袋。”

  她霍地站起:“真的吗?太感谢你了。”

  她跟李强来到他的房间,他把放在床上的热水袋给她,她捧着热水袋说:“你为什么待我这么好?”

  “你不是说怕冷吗?”

  “是的,昨晚我冻了一夜。”她温柔地望着他。

  “所以,我怕你今晚再受冻……”

  “与其怕我受冻,还不如睡在一起。真的,晚上我一个人真的难以成眠……”

  “我知道——请给我时间。”他避开她的目光说。

  “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可你不相信我,还怀疑我是台湾特务——对不对?你这种想法太奇怪了,其实我是良家女子。”

  “我没怀疑你是特务,你让我考虑一下,不过我是希望多花点时间互相多了解一点——”

  正说着,突然二楼传来了摇铃声(两老夫妇叫她就摇铃),她向他笑了笑,离开了他的房间,去了二楼。

  他见她上了楼就来到客厅坐下,警觉地观察着二楼动静。

  很长时间没有动静,他有些耐不住了,想上去看看,却想起了下午的决定,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躺下,辗转反侧,满脑子的芳梅娟。他希望自己竭力不去想她,好思考下一步的行动计划。夜深了,李强靠在床上闭目养神,他看上去似睡非睡。

  走廊里,芳梅娟捧着刚煮好的咖啡来到他的房门前,她敲了敲门。

  李强惊醒了:“谁?”

  “是我。”她说。

  李强起来开了门,心情复杂地望着她。

  她微微笑道:“睡不着,煮了些咖啡,一块儿喝。”

  她把咖啡放桌上,然后坐下望着他。

  “谢谢。这咖啡真香。”他说。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她见他喝了,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俩人默默对视。

  “真的睡不着?”他问道。

  “是的,咖啡好喝吗?”

  “好喝。这么快就回报我?”他又喝了一口。 

第6节 静如死寂
  “不,就想跟你谈谈。”她含情脉脉地说。

  “谈什么呢?明天不行吗?”

  “明天不行。”

  为什么?”

  “这是隐私,我不能告诉你。”

  怎么,你要离开这儿了?”

  “也许是。我问你,像我这样的女人,你愿意跟她结婚吗?”

  结婚?可我一点都不了解……”他霍地站起说。

  “我们相处三天了,这三天时间好快啊,我感到我们相互已经了解了。”她含糊其辞地说。

  三天就能了解一个人?然后跟这个人结婚?他惊奇不已,皱皱眉说,“未免太快了吧?”

  “是的,我以为我们一见钟情,可以结婚。”她含笑地说。

  我们一见钟情,可以结婚?可我怎么没感觉?”

  “会有感觉的,你所做的一切就是说明,当你吹口琴的那一刻,当你把热水袋给我的那一刻,当你用深情的双眼看着我的那一刻——你对女人是那么体贴,那么真诚,那么一心一意——我真没想到,你是个细心的男人……”她说着,目光炯炯地望着他。

  他耸耸肩,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喝了口咖啡,终于说:“你的想象力真丰富。”眼睛却不敢看她。

  此时此刻,他仿佛回到了初恋时代,他没想到眼前的女人思维方式是这样的,以往他确实没有遇见过这样直爽的女人,她说话毫无顾忌,一点都不含蓄,不像我们东方人的习俗,她受的什么教育?此时此刻他打量着她,不由感慨万分。他把杯中的咖啡喝完了,随后目光移向她,说:“谢谢你的咖啡。”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她盯视他说。

  “你真要我回答?”他说。

  “对,我要你回答,要不,我会睡不着的。”她显出一副诚恳的样子来。

  “好吧,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他斩钉截铁地说。

  “这不是真话,你口是心非!但我理解你为什么这样说。”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是个男人啊!”

  “你倒是很了解男人的哦。”他微微一笑道。

  “我可以把你带到福建去,我们在那儿结婚……”

  “福建?你又骗我了!你认为我会跟你去?”他摇摇头。

  “我没骗你。我想你会跟我走的,我有自信……”她说。

  “一切都太快了,你让我措手不及。”他争辩道。

  “我已经豁出去了,你难道不能牺牲一些?”她狡黠地一笑。

  “我不理解你的话。”

  “随便你是什么人,我都要你,我们可以走得远远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是非之地,什么意思?”

  “你别装傻,其实你心中什么都明白。”

  “我真的一点都不明白。”

  “难道你真的是个流浪者,是个令人讨厌的伪君子?”她注视着他说。

  “你别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我是个普通的老百姓,除了喜欢恐怖、侦探小说,喜欢探探险,其他什么都不懂……”

  “你胡说,你到这儿来其实是有任务的,对吗?”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什么任务?”李强感觉有点头重脚轻,但眼下他已感到这个芳梅娟也许是PP组织的成员了。

  俩人沉默了一会儿,谈不下去了。

  李强见芳梅娟没走的意思,就转移话题,跟她扯起了北京的古迹,她却心不在焉,看上去在考虑其他问题。

  俩人又扯了一会儿别的,李强的头感到越来越重了,像喝醉了酒一样,迷迷糊糊地躺下了。

  现在,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原来,芳梅娟在他喝的咖啡里放了蒙汗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芳梅娟站在他的床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检查他的东西,但她在他包里口袋里身上什么可疑的东西也没翻出来。

  他怎么会没带手枪呢?她想。

  她又认真地检查了一遍,还是没发现什么。她把他的口琴拿在手上,弯下身,深深地吻了他一下。难道他真是个一无所有的流浪者?他对我们的事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她想。

  “假如我发现你身上有枪,我就会把你杀了!”她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她把他包里所有的东西都放回原处,刚想走,二楼响起了摇铃声。

  她慌忙去了二楼。

  夜越来越深,花园深处,有个戴鸭舌帽的壮汉正在挖一个长方形的坑,已差不多要挖好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李强一直没醒来,但他房间的灯还亮着。

  门开了,壮汉进来背起他就走。

  他把李强背到花园中准备好的坑边,然后把李强放在了坑里。

  李强仍没醒来。

  壮汉举起铁铲把挖出来的土重新铲进坑里。

  李强的身上堆满了泥土。

  “住手!”正这时,芳梅娟出现了,她叫道。

  他停了下来,呆呆地望着她。

  “他是我的未婚夫,请把他放回原处去。”

  他看了她一眼,一动不动。

  “请快点,天就要亮了。”她拔出手枪命令道。

  他浑身一颤,只好服从了。

  芳梅娟看着他把李强背回了房间。

  直到第二天清晨,李强才迷迷糊糊地醒来,觉得脑袋有点沉,猛地发现自己的身上有些泥沙,不由吓了一跳。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床上都是泥沙,昨晚刮风了,我没关上窗,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李强迅速地检查了他藏在屋梁上的手枪,见枪还在,就放心了。

  他把全身的衣服都脱下了,把土拍掉了些,然后又躺下,竭力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他想起来了,他喝了芳梅娟的咖啡,并跟她谈了一会儿话,后来竟然迷迷糊糊地,什么都不知道了。难道他们曾把我扔到泥地里想冻死吗?后来有人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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