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老大的恋爱情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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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廖辉也不可能，当然他几乎不会到这来。”】廖岩说那句话的意思，是希望通过他让廖辉来到这里吗，还是说只是纯粹的感想之言，如果有其它什么目的的话，必定会把他带去见某些人，那又何苦逃出这里，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高，林海坐回床上，靠着床头，缓解因紧张而出现的疲劳感。

　　　　夜幕开始降临，恍惚间听到门锁被打开，有饭菜香味飘了过来，林海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看到门口放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拿起托盘，没有犹豫的拿起饭碗，如果想要下毒的话就不会采用这种麻烦的方式，即使他不懂得黑社会的做事方式，但至少明白想要彻底解决，快速是最重要的一个条件。

　　　　门外有人走动的声音，看来这里并不是废弃的楼房，而是一直在给人用的。一开始来到这幢别墅时就觉得很奇怪，陈设和装饰明显透着两种风格，这是一个很新的建筑，前后历史应该还不到50年，房屋的构架也拨俱心意，看得出来前主人是位做事严谨也很细心的人，而接任这座别墅的人却没有太多的顾虑，想法比较实在，屋内的装饰和摆设都是追逐潮流的模式，整个房间被一种压抑的气氛包裹着，他无法想象长期住在这里的人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等待是痛苦的，只有在食用三餐时才感觉到时间的流逝，每当接近傍晚黄昏时门外都会响起很明显的脚步声，没想到连这种规律都已变得稀松平常，就在林海快要否定先前的判断时，门锁的声音打断这安静的午后，他明白机会来了。房门被打开，走进来一身黑西装戴着墨镜的男子，正是当初带他过来的那个人，虽然林海不知道前面等待他的会是什么，不管是转机还是地狱，现在都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第十八章　是转机还是地狱

　　　　走出小屋，顺着青草皮包围的小径来到别墅的后门，墙壁上布满泛黄的爬山虎，这似乎是所有上了年岁的建筑共有的特征，厚重的木门缓缓打开，扑面而来的是带有混合花香的味道。走廊的左侧一排雕琢精细玻纹的窗户，阳光潇洒的照亮整个廊道，右侧墙壁上看似中世纪油画风格的装饰，这柔和的景色却与空气中阴沉的气氛很不搭调。

　　　　男人停在一扇大门外，恭敬的敲了敲门，等待门里人的回应。

　　　　“进来。”一个低沉女人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

　　　　“我把他带来了。”男人打开房门，把林海领了进去，低头行礼后关门离开房间。林海转过头，看到的确是他一直揪在心头的人，廖辉站在靠窗的位置，对于他的到来似乎并不吃惊，房间正中央棉质高档座椅上，坐着一位40上下的女人，穿着保暖的衣物，嘴唇上涂着红色唇彩，脸色却很苍白，手肘靠在椅子上支撑身体的重量，椅旁站着一个侍女。

　　　　“你是谁。”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疑惑的看向林海，虽然身体不好，但眼神却犹如锐利的刀锋一般，刺穿着林海。

　　　　“那个，我是……”正当林海要说出自己的名字时，房门在此刻打开。

　　　　“母亲大人，辉哥。”廖岩笑着走进来，掠过林海，走到廖辉的身旁。

　　　　“你是谁。”女人带着不耐烦的口吻，再一次开口问道。

　　　　“他是我的朋友。”廖岩的突然开口让所有人都看向他。林海没有想到廖岩会说这种话，朋友，真是开玩笑。廖辉没有任何表情的望着窗外，似乎刚才所有的对话和他没有半点关联。

　　　　“喔。”女人拖着长长的尾音，看向林海，从上到下审视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情，看得他很不自在。

　　　　“既然是岩的朋友，那自是要好好招待了。”女人带着鬼魅的笑容，虽然面色苍白却依然透着寒气，那种从骨子里发出的敌意，第一次让林海动弹不得。

　　　　“母亲大人，您身体不好，还是先回房间休息吧。”廖辉突然开口打破这凝重的空气。

　　　　“这么快就把我赶回房间，难得来到这里就不能多聊一会吗。”女人的声音已明显有气无力。

　　　　“我会在这里多留一阵子。”廖辉恭敬的说。

　　　　“那就好。”听到满意的答案后，女人站起身，侍女连忙上前搀扶。

　　　　“对了，岩的那位朋友，你叫什么还没有回答呢。”女人走到一半时回过头看向林海。

　　　　“我叫，林海。”林海下意识的回答。

　　　　“也在这里多住几日吧。”女人转过头走出房间。虽然刚才她的存在确实很有压力，不过现在房间的空气并没有缓和多少，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沉重感，时间有如刮痧般折磨着林海的精神。

　　　　“辉哥今天能来，母亲大人可是很高兴呢。”廖岩首先开口打破沉默。

　　　　“这是怎么回事。”廖辉脸色瞬间沉下来。

　　　　“不知道辉哥问的是哪件事。”廖岩故意不去深究话中的问题，撇开眼神看向一旁的林海，好像在说让他不要乱多嘴一样，这让林海的心情很不爽，但又不能轻举妄动，站且不说现在这种身不由己的状态，他还不明白廖辉是怎么看待他的，就算说出自己的处境，廖辉也不见得会帮助他，他不赶冒这个险。

　　　　“他怎么会在这里。”廖辉看着林海，眼里充满怒火。

　　　　“难道辉哥认识我的朋友。”廖岩故意说出朋友两个字。

　　　　“廖岩。”廖辉隐忍着心中的怒火。

　　　　“林海是我的朋友，邀请朋友到家里来应该不为过吧。”廖岩轻松的回答，这反而更加激起廖辉的心头的怒意。

　　　　“是吗。”廖辉再次将视线转向林海，似乎是想要他来解释刚才的问题。

　　　　“我是以客人的身份来到这里的。”林海实在不想附和朋友的那种说法，虽说是客人但却有着不同意义。

　　　　“跟我来。”廖辉快速上前抓住林海的手走向门口。

　　　　“林海，应该还认识你的房……”走出门时，廖岩声音消失在门里。

　　　　一路上廖辉都阴沉着脸只顾往前走，绕过大厅来到2楼的房间，用劲的关上房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夹在墙壁和廖辉之间，由于刚才一连贯的动作彼此之间都喘着粗气，带着热度的白烟不断絮绕着。冬日的天气很容易让热血的情绪渐渐冷却，呼吸也变得平稳，只是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你来这里做什么。”廖辉回复自然的口气。

　　　　“作为客人被邀请的。”虽然不是自愿，但他也没有做多少反抗。

　　　　“客人？”廖辉很明显不相信林海的话。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廖辉收回支撑在墙上的手，直起身，走向一旁。

　　　　“我说过我喜欢你吧。”林海将身体靠在墙上，看着侧过身的廖辉。

　　　　“所以我来了。”没有等待他的回答，林海继续说着。

　　　　“看来你并不明白来到这里意味着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廖辉整个转过身。

　　　　“你在回避我的回答。”林海不想错过这次机会，好不容易见到他，他要完全说出心里的话。

　　　　“一会我派人把你送出这里。”廖辉说完准备离开房间。

　　　　“你就这么害怕被我爱上吗，还是你害怕。”林海大声说道。

　　　　“害怕？你似乎误会了，就跟你先前的说法一样，不过是我的泄欲对象，我没有必要也不需要被这样的人爱上。”廖辉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过头。

　　　　“我不觉得我误会了什么。”今天他必须给自己一个交代，给彼此一个结果，所以现在他宁愿成为一个死缠烂打的人，也不愿意就这么放弃，如果这次他没有问出什么的话，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廖辉转过头看着林海。

　　　　“所以我就来了解你了。”他不想让廖辉说因为不了解而让他放弃，没错他确实不了解，不了解他的心，他的想法，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廖辉都要用所在的世界的险恶来当作阻隔一切的借口。

　　　　“了解，你以为是那么简单的事吗，我所在的世界可不是按照常理就能解决的地方，生命在这里是最脆弱无力的。”廖辉很不以为然的说。

　　　　“你们的世界有你们的规则，那么我就放弃我的世界，来到这里遵循你们的规则。”如果他想说的只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可以什么放弃，这条命在几年前就应该消失了，只是上天却没有在那时夺走，人们在废墟残骸里找到了他，坐在汽车前座的父母，早已失去生命迹象，那天他们本来是要去住在郊区的婆婆家吃饭，却因为山体滑坡而被压在石堆下。之后，虽然辗转亲戚们的庇护下完成学业，但他明白其实他们都得到不少的好处，从那时开始林海就很少搭理他们，并认为只有自己不会背叛自己。但这一刻，他竟愿意把自己的生命托付给一个男人，想来就觉得可笑，可唯有这样才能让廖辉看向自己，他不想认为那偶尔表露的温柔只是假装。

　　　　“哼，放弃你自己的世界，你要怎么放弃。”廖辉走到林海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突然说出这样的问题，林海一时回答不上来，也不好撇开眼睛，这样反而显得自己没有信心。

　　　　“我来告诉你吧，想要舍弃你的世界，就先从舍弃你那无聊的尊严开始吧。”廖辉的话语像是从地窖深处窜出来冷风，与以往冰冷的感觉截然不同，像是冷酷和无情结合体，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涌上林海的心头。

第十九章　新的发展？

　　　　“我来告诉你吧，想要舍弃你的世界，就先从舍弃你那无聊的尊严开始吧。”轻轻抬起林海的下颚，大睁着眼睛的林海被这种寒冷的气场包裹的动弹不得。和以往的生气完全是两码事，这种阴冷的感觉像是扎根在他身上一般自然的散发出来，把他所认识的廖辉全盘否定了。

　　　　“知道这时候该怎么做吗。”廖辉微微勾起嘴角，这种戏谑的笑容林海从没看过。

　　　　“不管你叫我做什么我都会做。”虽然嘴上说的很强硬，但心脏却不受控制的狂跳。

　　　　“哼，你还真贱卖啊。”廖辉语言像刀子般刮着他的心。

　　　　“因为是你，才会这样。不管是伪装也好还是真实也罢，哪一个都是你。”他从没有看过真正的廖辉，他总是很完美的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不管是温柔的他也好，或是现在充满危险信号的他的也好，林海都想要了解，等见识过他所有外衣后，剩下的便会是真正的廖辉。

　　　　“为什么，你总会说出让我意想不到的话呢。”林海抬头看到廖辉的表情很复杂，带着淡淡忧伤的眼瞳，让林海有种心痛的感觉。

　　　　“廖辉……”林海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而后轻轻附上自己的唇。

　　　　“还记得我刚才说过吗，生命在这里是最最脆弱的，当我亲眼看到母亲死在眼前的时候，更加证实这个想法。”廖辉慢慢跪坐在地上，身体的重心托在林海的肩膀上，林海静静倾听他说的每一句话。

　　　　“刚才你见到那个人并非我的生母，在我还很小的时候母亲因为保护我而被杀害，我唯一记得的是满身鲜血的母亲抱着我跳入河里。自那次之后我就很少说话。让我再次开口的人正式刚才的那个女人，也许是一腔热血的缘故，我爱上了她，当时并不知道她是父亲再娶的对象。正因为年轻气盛的关系，也做出了一些过激的行为，导致家里的气氛一度很紧张，父亲的婚礼我也没有去参加，而那天组织遭遇袭击，父亲在措手不及间被击毙。当我回到那里是，早已狼狈不堪，事后虽然抓到当时开枪的人，但幕后黑手依旧是个谜。”廖辉用平常的语气说着他的过去，都是些血淋淋的回忆，却说的那么自然，林海不知道廖辉到底是怎样生活过来的，失去亲人的痛苦他明明很了解，却发现他们之间的痛苦似乎并不相同。

　　　　“你没有错，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林海轻轻开口，右手抚上他的头。

　　　　“你要做的就是相信我，相信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身边，那么我就会有更多的勇气陪着你，除非你真心开口叫我滚，不然我永远都不会走。”他要把廖辉心中的不安和愧疚全部打破，而他唯一能做就是陪在他身边，即使只有一点点也好。

　　　　“为什么要为了我做到这个地步。”廖辉的眼里没了开始的寒冷和忧伤，更多是迷茫，一时间林海认为现在的这个状态是他真正的模样。

　　　　“你忘了吗，我一直都在说我喜欢你，喜欢一个人是可以不惜牺牲一切的。”林海倾身向前抱住廖辉，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睁大双眼，而后便沉静在林海温暖的环抱里。

　　　　“我派人把你送回家。”廖辉推开林海的身体站气身，走到窗户旁。

　　　　“可是……”林海正准备站起身走到他身边。

　　　　“刚才说的事，我会考虑的。”黄昏的余韵透过玻璃折射在他脸上，身体周围散发着金色的光芒，还有微微勾起嘴角的笑容，林海整个人愣在原地，说不出半句话。

　　　　“组长，我来了。”林海仍然愣在原地，知道廖辉的手下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才稍微恢复过来。

　　　　“请跟我走吧。”男子松开林海的手臂先走出房间，廖辉没有在把头转过来，林海也就不多说什么的离开房间。

　　　　“请上车。”林海坐上车，靠着座椅习惯新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山野小路被黄昏渲染的通红，汽车穿过小路，城市的气味便浓厚起来。

　　　　“可以在这停车了。”林海对这男子说道。

　　　　“组长说过要把您送回家。”男子仍旧往前开。

　　　　“已经很近了，在这里停车就可以了。”说完林海准备开门，男子见状只好把车停下来。

　　　　“谢谢了，你就说我已经安全到家了。”说完便关上车门往前走去。

　　　　也许刚才廖辉都没有想到自己会露出那样的表情，没有虚伪的气味，那种不自觉的笑容竟然会让他看呆掉，说来今天还真是受益良多，不仅见识到他残酷的一面还有他内心的孤独和寂寞。

　　　　“铃铃铃—铃铃铃—”刚到家就听到电话铃不停的响。

　　　　“喂，你好，哪位。”林海礼貌的询问。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上司阴沉的声音，预示着他现在的心情已经糟糕到极点。

　　　　“部长？”林海心想这下可糟了，不打招呼无故旷工，况且手头上还有很多方案，难怪部长的心情会这样，可是他不想如此啊，要不是廖岩突如其来的监禁他，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明天准时到公司，最好给我带一个合理的解释来。”部长很用力的挂断电话。

　　　　“该怎么解释呢。”林海扰着头发，思考明天该如何向部长解释。

　　　　“铃铃铃—铃铃铃—”部长的电话刚结束，电话又响起来。

　　　　“喂，林海，你回来啦。”许东的声音大的冲破耳膜。

　　　　“是啊。”就知道这小子会打电话过来。

　　　　“部长现在可是很生气的。”依旧那般大嗓门的说。

　　　　“我知道，刚才来过电话了。”林海懒散的说。

　　　　“不会吧，这么快，你明天可想好要怎么解释了吗。”许东关切的闻道。

　　　　“还不知道，到时候在说了。”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你怎么这样啊。”许东唏嘘道。

　　　　“好了，不说了，我现在很累，我挂了。”林海迅速挂断电话，之后电铃又响起，就装作没听道的回到房间休息。

　　　　“明天得去买个新手机才是。”林海躺在床上，静静闭上眼睛，睡意很快侵袭而来。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林海的话语一直徘徊在廖辉心里，不知怎的听到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