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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孝尽天承 by 半眸-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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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感谢留言的亲们,尤其是tian和蓝水晶,现在觉得动力满满的~





☆、归程

  宴会在近子时的时候结束了,齐越劝退了众人,留下来帮着收拾,其实他是有私心的,刚刚一直没来的及给给渊伯伯道贺,现在应该能找到机会了。
  齐誉和郝连渊是多年的好友了,一开始,两人分别是两个营的主将,干什么事都互相叫着劲,战场上也非要比个谁杀的敌人多,战场下大架小架更是没少打,为此不知道触犯了多少次军规,两个人又结伴去军法处领罚,时间久了,竟变成互相欣赏,惺惺相惜了,所幸交换了酒杯,做了拜把子的兄弟。
  虽然现在宴会结束了,但是二人在主将台上仍是相谈甚欢,齐越继续手边的工作,他想自己暂时还是不要上前去了,免得打扰了两个人的雅兴,低头默默的收拾,却发现不知何时眼前多了两双靴子,直起身来,父亲和渊伯伯已经来到了自己身前,瞟了眼父亲,齐越单膝跪地就准备行军礼,却听到郝连渊略带责备的声音“我可是来讨要你今天欠下的叔侄礼的,怎么,越儿莫非不想认这个伯伯了?”
  齐越下意识的去看齐誉的脸色,见他只是微哼了一声,并未阻止,开心的后退了一步,双膝跪地“齐越不敢,越儿给渊伯伯请礼!”说完深拜于地。
  郝连渊上前,一把将人捞了起来,带着宠溺的口吻“我的越儿长大了,也懂事了啊!”
  齐誉在一边不痛快,什么你的越儿,明明是我儿子!不爽,冷哼出声“哼!惺惺作态,不懂规矩!”
  齐越一抖,完了,父亲生气了,刚要跪下来请罪,没想到被郝连渊一把扯开,大步流星的就往外走,边走还边说着一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别管那个死心眼的老家伙,让他自己一边凉快去吧。”
  齐誉被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两个人离开的方向一个劲儿“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了,所幸甩了袖子转身进了自己帐内。
  第二天被定为了回程的日子,大家满心欢喜的收拾东西准备回到他们的祖国,南阳。当今天下,四方霸主,南阳,东月,西煋,北辰,各占一方,势力均等,并维系着微妙的平衡,牵一发而动全身,四国间本是鲜少发生战争,但这样的平衡却在六年前被打破了。
  段筱兰,齐越的母亲,一次意外救下了重伤的齐誉,养伤期间,两人情投意合,但齐誉当时已有妻子,并且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儿子,那段婚姻是皇上钦赐,齐誉没有把感情放到里面,却也没想辜负人家大好的姑娘家,对于他们这些常年行军打仗的人来说,感情这东西没用且奢侈,齐誉想,自己大概也就那么平平淡淡过一辈子了,直到碰到了段筱兰,铁汉柔情,他承认,他爱上了!
  齐誉第一次为了行军打仗以外的事情发愁,并且他觉得,这比排兵布阵难多了,虽然三妻四妾对于他们来说很正常,但齐誉却想给筱兰一个完整的家,一个只属于两个人的家,可是,自己的正妻未犯七出之错,没有休了的理由,更何况,自己一向在外,家里的事管得不多,几乎全都交给了妻子,多年的勤苦,也不应该休了人家,齐誉犯难了,叹气声也变得多了,筱兰知道他在愁什么,微笑着拍了拍自己丈夫的肩膀, “筱兰从不介意那些虚的东西,只要誉郎心里有我,筱兰不介意。”清淡温柔的声音,段筱兰看着齐誉,无比的真挚。
  齐誉惊讶,他了解筱兰这个人,她从不否认自己是个清高的女人,她也有着不输给男人的坚持与刚强,但是为了自己,她却抛弃了一切,只怕自己为难。正是因为了解,才更加感动,齐誉拉着段筱兰的手,许下誓言“三日后,我便娶你为妻,齐誉的心,定装你一辈子。”
  段筱兰嫁入齐府,因为筱兰不仅医术高明,武功更是巾帼不让须眉,所以齐誉就算带兵打仗,也会将筱兰带在身边,一年后,段筱兰产下齐越,齐誉甚是高兴,从与筱兰相遇开始,便是齐誉最快乐的时光,他一直以为自己会这样幸福一辈子,一起到二人合棺入土,却没想到,十五年后迎来了筱兰的背叛。
  段筱兰,攸兰,北辰皇室的三公主,哈哈,潜入敌国,舍生取义,一呆就是十五年,可笑,自己竟以为找到了一生的最爱。看着筱兰站在敌军的城墙上,长发飘扬,衣袂纷飞,惊人的美,却刺痛了齐誉的眼,齐誉一口鲜血喷出,便失去了意识,连怎么回的自己阵营都不记得了,那一仗输的彻底,是他齐誉有生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败仗。
  怪不得北辰几度叫嚣,怪不得北辰敢挥兵南下,结果的揭晓竟是自己愚蠢至极,哈哈,公主?!自己竟是和一国公主同床共枕了十几年么,是不是也不算吃亏?筱兰啊筱兰,你还真是忍辱负重,不负所望啊!结果你可还满意?!原来十几年前的两情相悦,十几年中的举案齐眉,不过就是一场戏罢了,一演十五年,筱兰,你竟是从未入戏么?!
  大军撤回南阳境内,望着愈渐模糊的身影,齐誉断剑起誓,再见,为敌!
  突然惊醒,齐誉皱眉,撩起车帘,看着不远处的南阳城门,怅然叹息,为什么会梦到这么久远的事?伸手按住左胸带着规律跳动的地方,还是……放不下啊!
                      
作者有话要说:  出来个帮齐越伸张正义的长辈,好好气气齐越他老爸!哇咔咔~
  齐誉:喂,我要求上诉,我不是渣爹!
  眸子:驳回!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齐誉:凭什么?!明明是你利用我在满足你的变态欲望!
  眸子:【危险眯眼】哦,是吗?
  齐誉:。。。。。。
  眸子:【拿笔】最近的日子是不是过的太舒坦了呢?
  齐誉:= =!





☆、齐府

  齐越站在殿外等待着父亲的归来,回南阳的第一件事情便是面圣,但是以齐越副将的身份是进不去正殿的,因此,面圣的只有齐誉,飞蓬,还有皇上钦点的齐浩。齐越想,大哥这次又立下了不少战功,皇上钦点,大概是要当着父亲的面夸奖一番吧,只可惜自己进不去,看不到父亲高兴时的样子了,听着里面父亲爽朗大笑的声音,齐越在心里想象父亲拍着大哥的肩,慈爱的笑容,自己的嘴角也跟着微微翘起,真好,父亲很开心,至于军功到底是谁立下的,一点也不重要。
  大殿的门打开,小太监恭敬的把三人带了出来,齐越微微欠身,然后默默的跟在后面往外走,齐誉从头到尾也没看齐越一眼,拍着齐浩的肩说着“好儿子,为父甚是骄傲啊。”齐越听见,想了想,看来父亲确实很高兴,至于自己左胸那里闷闷的感觉,就忽略了吧。
  此时,走出了皇门,郝连渊看着齐誉和齐浩父慈子孝的戏码,一撇嘴,放慢了脚步跟齐越走到一排,搂过齐越,故意大声的说“来,好越儿,跟你渊伯伯我说说你父亲又扣下了你多少军功?”
  走在前面的齐誉身体一僵,装没听见,“浩儿,走,跟父亲回家!”
  郝连渊挑眉,继续跟齐越说“越儿跟渊伯伯回家吧,渊伯伯给你洗洗尘,咱爷俩在饭桌上再好好聊。”
  齐誉听不下去了,转身,恶狠狠的盯着郝连渊,话却是对齐越说的“他敢!”
  齐越叹气腹诽“您二老较劲能不能不要扯上我啊!”头疼……
  转身,恭敬的对郝连渊说“渊伯伯误会了,齐越未立战功,何来的扣下一说。”稍缓,又继续道“齐越稍后会去伯伯家拜访,但是现在齐越想先回家。”说完又鞠了一躬以示歉意。
  齐誉对齐越的回答还是比较满意的,于是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郝连渊戳戳齐越的额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啊!就是太老实,所以才会被那家伙欺负!”
  齐越抱歉一笑,转身跟上齐誉的步伐。
  没有人注意,被晾在一边的齐浩始终背脊僵硬,握紧了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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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府很气派,却并不华丽,周鸾芷一早得到了齐誉要回来的消息,吩咐下人把府里上上下下简单布置了一下,便在门口等着,看到齐誉出现在视线内便跑了上去,“老爷您回来了!”说着就要扑到齐誉怀里,周鸾芷本就生的娇小柔美,此刻双眼闪着泪光,更惹人怜惜。
  齐誉不着痕迹的避开,只拉过鸾芷的手“家里辛苦你了。”
  周鸾芷也没在意,一边被齐誉拉着往前走,一边用着柔柔弱弱的声音说“鸾芷哪有您和浩儿辛苦,鸾芷能做的也就让老爷不要担心家里这边罢了。”
  对于鸾芷的懂事,齐誉不知该说些什么,嗯了一声表示回答。
  自进府起,齐越便规矩的跟在齐誉身后两步的位置,守的是主仆礼,此刻进了正厅,也是恭敬的站在下手的位置,微微垂眸,波澜不惊。
  齐越在齐府的身份其实是有些尴尬的,他待齐誉为父,但齐誉却并不待他为子,说来有些矛盾,但这已经是齐越求得的最好结果,能不被赶出齐家,能服侍父亲,他心满意足了。
  齐浩一直搀着母亲,看父亲母亲在主副位上坐定后,走到周鸾芷面前,撩袍跪下,接过管家递上来的茶举过头顶“儿子给母亲请好,害母亲担心,日夜操劳,是浩儿不孝。“
  接过茶,周鸾芷小酌一口,放下。敬茶,这样才算是礼成。赶紧伸手扶起齐浩“浩儿快起来,让母亲看看,嗯,瘦了,也黑了。”周鸾芷疼惜的抚摸着自己的孩子,语带哽咽。
  “母亲不用担心,带兵打仗哪有不辛苦的道理,好在是赢了,没有辜负了父亲和皇上的期望。”齐浩说着,转头看向齐誉,满含期待,没想到却看到齐誉看着下方微微失神,那视线的前方,分明是停在了齐越身上,齐浩暗自咬牙,又继续跟母亲聊起了军营里的事。
  齐誉是失神了,看着下面静静站立的齐越,这孩子也瘦了,本是撑的饱满的衣服,此刻看起来竟有些松散,未变黑,脸色反而愈加显得苍白了些。
  看着齐誉明显的心不在焉,周鸾芷起身施了一礼“老爷,庆功宴奴家已经叫人备下了,刚回府,您和浩儿先好好歇歇吧,鸾芷就退下了。”
  “嗯,浩儿,扶你母亲回房吧。”齐誉随意应到。
  “是,浩儿告退。”
  齐浩扶着周鸾芷往外走,在经过齐越身边时,齐越躬身行礼,周鸾芷却像没看见一般走出了房门。
  齐誉知道,鸾芷并不喜欢齐越,因此也不会给好脸色,尤其是经过那件事后,不为难便已经算是善待了。
  齐越倒是并没有在意,在他看来,自己已经尽到了礼数,至于受礼的人怎么反应,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起身,转向父亲的方向“齐越服侍您休息好吗?”
  “不用了,你下去吧。”齐誉想,这孩子怕也是疲累的紧,但他没有注意齐越用的是期望的语气——“好吗?”。
  “是,齐越告退”齐越躬身退下,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出了门,齐越向自己的屋子走去,那是府内偏院的一个小屋,简陋的很,齐越一住便是住了六年,一进门,书香气十足,当年搬出主屋,齐越带走的,只有母亲留下的这些医书罢了。
  对于齐越来说,其实住在哪里都一样,况且,这间屋子他很满意,不仅是因为简单,更是因为屋内的窗子,在正北的方向。
  看向窗外,齐越心念“母亲,您可还好?越儿……很想念您!”
  突然,破空之声传来,齐越侧身,虚空一抓,两指间夹着一枚金针。
  金针?!齐越眼前一亮,闪身离开了屋内。
                      
作者有话要说:  齐越:我要糖!!
  眸子:糖?那是什么?
  齐越:甜甜的
  齐誉:温馨的
  萧焰:幸福的
  凌飘雪:美满的
  眸子:唔。。。考虑一下。。。
  





☆、过往1

  六年前
  十四岁的齐越跪在祠堂,已经两天。不管心里如何的波涛汹涌,不管身体如何难以忍受,齐越表面仍是平静的很,看着祠堂上微晃的灯光,齐越不知第几次问道“母亲,您真的背叛了么?”
  听到背后渐近的脚步声,齐越收回视线,微微垂眸。
  一群人鱼贯而入,是齐家的各个管事的长辈。
  齐誉走上主座,一脸的疲惫。心累了,身又能在意多少?
  待到所有人坐定,齐誉开口“齐越”
  “在”齐越恭敬回道,声音有着长时间未曾开口的沙哑。
  “从今天起,你便除了齐家之名吧!”
  震惊的抬头,没想到父亲与众人讨论的最后结果竟是这样的!揽了各种情绪,看着地面,齐越心里有了计较。
  不辩解,不争取么?齐誉眼里闪过丝失望,也好,离了齐家,海阔天空,以你的本领,凭你的医术,你便能放手天下了吧。
  周围传来了一些嘈杂的议论声,大多数是诋毁母亲,感叹父亲的,还有些人是觉得,这样的结果便宜了自己,齐越静静的听着,然后平静的说出了下面的话“齐越愿过齐家奈何桥!”
  奈何桥,是齐家的百年迷阵,没有人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出来的人一致守口如瓶,对里面的情况只字不提,而百年来,无数人闯阵,真正走出来的也不过5人,3人重伤,终身残疾,一人疯了,唯一算是正常出来的,是齐越的曾祖父,当年22岁的齐瑞,出阵时废了一条腿,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如此困难,却仍是有人在闯,原因很简单,过了奈何桥,便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凡罪必赦,有求必应!
  齐越一句话,全场肃静,大家似乎都在消化着什么。
  “你说什么?”齐誉先反应过来,抓着椅子的手紧握的泛白,他希望自己听错了,或者没听清,但清晰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齐越要闯齐家奈何桥!”抬头直视父亲,坚定,异常!
  “我不准!”齐誉下意识的否决,此时周围的人们也反应了过来,更加激烈的讨论声充斥着整个空间。
  齐越没在意,只紧盯了父亲,声音不大,却清晰的灌进了齐誉的耳朵“您,阻止不了!”
  齐誉一直以为齐越是乖巧顺从的,却在今天见识到了他的另一面——执着!是啊,若是齐越想闯,自己不能阻止,这是齐家的规矩,也阻止不了,那是齐越的本事。
  日子被定在了两天后,利用两天时间,齐越干了很多事,体力回复的同时,齐越还制作了一种提神的汤药,那是最初的醒神汤。
  来到迷阵,齐越走到阵前一个井口大小,一米左右深的池水处,水滴流经阵内一滴滴滴在池子里,在上奈何桥之前有个规矩,必须饮一碗池子里的水,齐家的人更喜欢叫它孟婆汤。不过,可不是为了让你忘记前世今生的,它会降低人反应速度,却会增加你的一切感官,也就是说,降低了生存的希望,却无限放大了你的痛苦。
  摇起一碗,齐越便要喝下,齐誉忍不住出声阻拦“你想好了?进去便是性命之忧,你……认罪吧!”
  认罪?齐越眉眼一冷,大概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对父亲有责怪的情绪,一口气把碗里的水喝下,面向阵口,背对父亲“齐越闯阵,自始自终都不是为了脱罪!”说完,毅然决然的走了进去。
  认罪,便是承认了母亲的背叛,可是……齐越不信!母亲,齐越会用自己的方法证明您的清白,但是此刻,这阵,齐越非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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